第1章 龍鳳俠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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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風怒嘯,雪花飛舞,臥龍山像一條銀青色的巨龍,靜睡於西北伏加爾山脈與新西瑪雅大山脈之間。飛舞的雪花給這片茂盛的原始深林披上了一層銀裝,偶爾有些倔強的樹枝蔓葉從中參處,在寒風雪花中傲立……

    從半山腰處透出一點燈火,在白皚皚的原始深林中,竟有戶人家,燈火就是從木屋的小窗口透出,給黎明前的黑夜帶來一線曙光。

    一個嬌弱的聲音打破了淩晨的寂靜:“飛哥,天亮了嗎?”

    “彩鳳,還沒,在多睡會。”男的聲音充滿溫柔體貼。

    “飛哥,這麽早,又在忙些什麽?”

    “給鳳妹燉點湯。”男的說著話,一邊往吊鍋下麵放些木柴,火燃得更旺了些,英俊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他輕步來到床前坐下,輕語道:“燉點鹿茸湯,給鳳妹補補身子,日後給哥生個胖胖的小子。”

    “飛哥,這段時間,辛苦了哥。”女人有點心疼。

    “哪裏,苦的是鳳妹。”女人在男人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一頭烏黑的秀發披肩而下,俏麗的容顏略顯蒼白,清秀的眉目映襯出她傾城般的美麗。從那高高隆起的獸皮做的被袍下麵,可以看出她已經是位身懷有孕的少婦。

    少婦依偎在男人的懷裏,嬌羞的道:“飛哥,猜猜,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人輕摸著少婦隆起的腹部:“男孩、女孩都一樣。男孩像飛哥英俊瀟灑,女孩像鳳妹文靜美麗。”

    “飛哥一定要猜的。”少婦在男的懷中撒嬌。看著懷中嬌妻可愛的模樣,男人用手輕輕刮了下愛妻的鼻子:“是個男孩。”

    “飛哥還是喜歡男孩多一點。”少婦臉上洋溢著快樂、幸福的笑容。

    木屋內,溫暖祥和。各類獸皮,獸肉掛滿小屋,可見這對夫婦在此住了很長的日子了。此時,吊鍋中飄出的香味彌漫小屋,讓人口饞。男人用木碗盛出:“彩鳳,趁熱喝了,在睡會。”

    少婦喝下鹿茸湯,絲毫沒有睡意:“飛哥,不知怎麽回事?彩鳳最近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像是要出什麽事是的!”

    “飛哥看是孩子快臨盆了,鳳妹有些緊張吧!”男人微笑著安慰自己的妻子。

    “不是的。彩鳳一直在想江湖中的盛傳,咱們夫婦得到了什麽‘武聖’的《如意經典》是什麽用意?!”少婦顯得有些憂慮:“這些傳言以讓咱們夫婦已經失去了正常人們的生活。”

    “彩鳳,這隻是一個不經證實的傳說,咱們夫婦從何而得?!這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一些陰謀。他們認為,在當今武林,隻有咱們夫婦有能力阻礙他們陰謀的實施。他們便謠言四起,迷惑人心,勾引一些貪婪之徒,讓吾等成為眾人之敵。算準咱們夫婦不願辱及其‘龍鳳俠侶’的英名而大造殺戮,那麽就必須隱退江湖,不聞世事,來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地。當今天下,朝廷**、民不聊生,群雄四起,江湖混亂,殺戮不斷,咱們夫婦倒也落得清閑靜怡。”

    原來在這臥龍山中,住的竟是當今武林的新起之秀,盛名第一的‘龍鳳俠侶’龍飛、雲彩鳳夫婦二人。“飛哥,在這亂世,飛哥真的不想作為?!”雲彩鳳微笑的望著夫君,繼續道:“彩鳳的飛哥,不是這樣的人。有些事,吾等夫婦必須去做。”

    “彩鳳,說的很對,有些事,咱們夫婦必須擔當。等鳳妹分娩之後,咱們就結束這兒的生活,去做咱們夫婦應該做的事。”

    雲彩鳳莞爾一笑:“其實,這幾年的寧靜,安逸的生活讓咱們特別的幸福、快樂,真想長住在這。”

    龍飛用手擬了擬愛妻額頭前的秀發;“飛哥也有同感,要不是那些‘好事’的獵人來打擾這片淨土,飛哥就與鳳妹長相廝守在此。”

    雲彩鳳從夫君的話語中,以感到不安:“方圓數百裏,渺無人煙,終年不化的雪山,哪來的獵人?”

    “是的,最近發現的,都被夫君打發了,鳳妹放心吧!”龍飛平靜的心態,希望安撫妻子那不安的心。

    “飛哥,這孩子也許來得不是時候,他會拖累咱們夫婦的。”

    “別亂想,飛哥再去盛些茸湯。”龍飛來到吊鍋旁,為愛妻又盛了一小木碗。

    雲彩鳳接過湯碗,一邊喝著茸湯,一邊問道:“飛哥,可曾問過話那些人的話?”

    龍飛劍眉一揚,聲音輕柔:“這些人是經過嚴密特訓的死士,武功博雜、怪異,看不出一點端倪。”

    “以飛哥的閱曆,都看不出來,可想這個組織是多麽的神秘可怕,咱們夫妻可要謹慎而對。”

    燈火搖曳,龍飛輕噓一聲,身影飄然而起,掛在木牆上的寶劍已經拿在手中:“彩鳳,飛哥去去就回。”

    “飛哥,小心點。”聲音落處,在木門開合之間,龍飛以急射而出,消失在曙光之中。

    遠處,從林中飄出的幾個黑影,正快速的向木屋移來,在距木屋三十丈開外慢了下來。九人全身黑色勁裝,黑巾蒙麵,瞳孔裏閃著詭異的星火,身上無一絲雪花。每人手中提著一柄烏黑發亮的狼爪兵器,在白雪的映襯中,泛著冷森、陰寒、幽藍的光,明顯煨有劇毒。胸前用金線刺繡的惡狼張著血盆大嘴,眼光凶殘貪婪。

    “踏雪無痕,功入一流,隻可惜走錯了路。”龍飛一襲銀色緞袍,英俊的麵頰顯得剛毅、冷漠。劍眉下,一雙明鏡般的眼睛,似乎能融進萬物。北風吹拂著他的發肩,挺拔瀟灑的身影與大地融為一體。

    天以破曉,北風收斂了它的銳氣,由呼嘯轉為低吟;雪花依舊在漫天飛舞,似乎是在為即將發生的一切助興……

    為首一名黑衣人上前一步,作揖道:“久聞‘龍鳳俠侶’名動武林,今日一睹龍大俠風采,實乃老夫幸事。”

    “閣下何許人氏,黑紗蒙麵,難道見不得人?”龍飛一臉正氣,言語有些刻薄。

    一個語氣生硬,冰冷,似來自陰曹地府的聲音:“死到臨頭,竟敢辱及咱家陣主。龍飛,爾太自傲了。”

    “找死。”耳聞此語,發話黑衣人,隻感眼前一晃,龍吟聲起,脖頸上吃飯的家夥已經搬了家。噗嗒一聲,碩大的頭顱飛出一丈開外的雪地裏,瞬間不見。血箭從脖頸噴射而出,身子應聲倒下,鮮血頓時凝固,形如一簇盛開的梅花,分外奪目。

    龍飛任然傲立在原處,似乎根本就沒動過,沒人能看出他這疾如勁風般的身法。

    麵對敵人閃電般的殺戮,黑衣蒙麵人們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那令人窒息的殺機,讓他們感到顫栗、驚悚。他們都怕死,但這種死遠比組織裏那種生不如死的酷刑好上千百倍。所以,此時的死,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人是有思想的動物,生命對每個人隻有一次。從他們瞳孔裏射出的那怨毒火焰,顯露他們的不甘,手中的惡狼鬼爪兵器在雪花中顫抖。他們在等,等待陣主的指令,等待著生與死的判決,此時的等待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痛苦。

    “得罪啦。”為首黑衣蒙麵人一聲爆吼,身如隼鷹飛旋而起,爪影帶著破空的銳氣,彌漫天際,向龍飛當頭罩下,地上方圓數丈內的積雪彈射而出,銳氣聲不絕於耳。其餘幾人分別以詭異、毒辣的招式向龍飛撲來。電閃之間,龍飛身似遊龍,一式‘龍騰九霄’,在金戈鐵鳴聲中,脫出爪影之外。那隻飛旋的隼鷹卻像斷了隻翅膀,跌落在幾丈開外。身法之快,讓其餘黑衣人目標頓失,大驚之下,想速退而出,無賴招式用老,抽身不及。龍飛身形下落中,一式‘蛟龍擺尾’,蛟龍劍龍吟大作,劍芒暴漲,夾著七成功力,掃射出一道道劍幕,掠過黑衣人們的脖頸,好似天邊彩虹。慘嚎低沉,一閃及沒,令人毛骨悚然。碩大的頭顱與身體一分為二,各自跌落在積雪中,形成了一朵盛開的雪蓮花。

    龍飛緞袍隨風而動,‘蛟龍劍’早已經歸入劍鞘之中,凝視著眼前這幅逐漸消失的雪蓮圖,語音冰冷:“魯東平,爾可以走了。”

    遠處,魯東平半臥在雪地中,胸前那隻金線刺繡的惡狼,已經被他嘴角滲出的血水染紅,黑巾麵紗不知飄向了何處處,手中的兵器以摔落在他的足旁,可見其傷勢頗重。

    “魯前輩,飛哥讓前輩安然離開!”雲彩鳳已經從溫暖的小木屋飄然而至,來到龍飛身旁,一襲粉紅的緞袍,烏黑發亮的長發飄墜在她的肩後,臉色有些蒼白,眉目中隱含著淡淡的憂慮,顯得這般的文靜、純樸、賢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