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禍起蕭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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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悄無聲息的降臨到華山派創始人尹清風的身上,他的身子猛烈的一震,意識中,一陣冰魄奇寒,將他的心碎裂成渣,迅猛的擴至全身,冰封了他的經絡血脈,意識瞬間消亡,連一聲哼吟都沒發出,頭一歪,已然氣絕身亡。長白山‘不老神童’侏儒陰狠歹毒的致命一擊,讓一代隱俠奇士命損西嶽!
長白山‘不老神童’侏儒一招得手,從石床上飛身而起,躍落地上,開始在洞中仔細地搜尋著他想要的東西。他小心翼翼將動過的所有東西一並還原,不留下任何一絲破綻。結果是一炷香的時辰都過去了,‘不老神童’侏儒,搜遍了整個朝陽洞的每一處角落,任然是一無所獲。不由得怒罵道:“老東西,難不成死了還要把東西帶走”罵罵咧咧聲中,‘不老神童’侏儒沿著洞壁燭光,向清虛洞飛奔而來。也許是做賊心虛,秦人先祖的塑像在燭光中顯得特別的高大威嚴,正怒目的正視著矮小的‘不老神童’侏儒,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個大步,努力的定了定心神,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幾口唾沫星子,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清虛洞中的每一處:光滑的洞壁、威嚴的塑像、燃燒的燭台、焚香的香爐、跪拜的蒲團、雕刻梵文的塑像石基。塑像石基,‘不老神童’侏儒把他那對貪婪銳利的目光停留在了石基上,他欣喜若狂的飛撲而至,沿著鏤空雕刻梵文的石基逐一用手探索、敲打,希望能找到暗門所在。一切紋絲不動,讓他身心有些焦慮不安,惱怒的用腳踢向塑像石基,石頭與肉的碰撞,當然是肉疼,石頭不疼。嗷嗷大叫的他抱著疼痛不堪的右腳跌坐在蒲團上,揉著疼痛的右腳,望著拜台的燭火,他若有所思。
時辰的靜走,燭火的跳躍,開啟了‘不老神童’侏儒的心智,他來到拜台,雙手用力想轉動燭台,可左右的燭台在他大力的施為下,除了燭火晃動了幾下,卻也紋絲不動。目光終於聚焦到了這煙霧迷漫的青銅香爐之上,長期的焚香燃燒,竟然能夠清晰的看到香爐周圍的梵文雕刻。‘不老神童’侏儒將自己右手的食指放在嘴裏粘了些唾沫,輕輕的在香爐圍邊摸了一下,看見自己的食指上沒有一絲香塵,心中大喜,雙手抱住香爐向右一轉,香爐竟然毫不費力的動了起來,一急之下,猛的轉了幾個大圈。嘰嚕聲中,颼颼之聲不絕於耳,羽箭如毛,從洞壁中的不同角度飛射而出,帶著攝人心魂的勁氣射向‘不老神童’侏儒,他大叫一聲“不好”,雙袖旋轉揮出,形成一道強大的氣幕,將箭雨遲緩在氣幕之外,身子緊跟著向洞口的方向倒縱出兩長之餘,一番驚嚇,心跳加速,額頭見汗。不由得怒罵道:“老東西,要不是吾‘不老神童’為人機謹,武功高強,反應敏捷,豈不成了爾華山派的盤中餐,刺蝟肉”
‘不老神童’侏儒凝神沉思,眼露不甘,退卻,彰顯他自己的膽小、懦弱與無能,前進危險重重,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跟尹清風這老鬼作伴,他左思右想,權衡利弊,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想到這,他力貫右手,從石壁上硬生生扳下一塊山石,揮手而出,石頭帶著破空的尖銳勁氣擊向拜台中央的青銅香爐,山石應聲粉碎而裂,青銅香爐隨勁而動,颼颼羽箭密而更廣的爆射開來,密不透風,並伴隨著刺鼻的乳白煙霧滾卷迷漫,視線全無。“有毒。”‘不老神童’侏儒驚言聲中,掠到洞外,還真不敢以命相賭,為那似有似無的絕世兵器搏上性命。
洞外夜已漆黑,呼嘯的寒風,讓他清爽了很多,飛舞的雪花很快的積澱在了他矮小的身上,借助洞內昏暗的燭光,他眼裏詭異的笑意讓他有了新的主意,他雙手將身上的積雪暖化成水,塗濕全身,貼著洞壁挨擦起來,盡可能的讓石塵泥土多粘些,整出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達到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華山派,亂起來吧哈哈哈哈”這個奸詐歹毒醜惡的小人,他的狂吠,被大自然風雪的嘶吼所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京城長安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寒冷的天氣,讓街上的行人腳步匆匆,寥寥無幾,很多店鋪停止營業,關門打烊。街道兩旁的吊簷上,紅紅的大燈籠,在風雪中飄拽搖曳;淡紅的燭光,透過飛舞的雪花,告知著行色匆匆的人們,黑夜的如期來臨。
永寧酒樓中的魁星閣內,‘萬事通’萬裏知莊主,正在請教‘智者’公孫不孤,甚是不解的道:“公孫前輩對今日午時,天空中出現的那道紫氣霞光,有何見解?”
‘智者’公孫不孤,右手習慣性的拂了佛下顎的銀白胡須,飲了口香茶道:“天地混沌,渾然一色,風雪彌漫,暗無天日,一道紫氣霞光,將天地分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觀其方位,是來至西麵西嶽(華山),恐怕是吾的好友華山派創始人尹清風,祭出了暗藏護衛幾代的‘君王之劍’赤宵寶劍。他乃隱世奇俠,能測天象,祭出此劍,可見他已經在這亂世之中,識得明君,欲助其平定天下,開創盛世。”
‘萬事通’莊主萬裏知聽聞後,欣喜的道:“前輩是說絕世幾百年的漢高主劉邦的佩劍赤宵劍問世?!”
‘智者’公孫不孤麵色肅穆的道:“是的,正所謂赤宵一出,天下臣服。此事切忌外泄,以免殺戮連連,殃及無辜,萬莊主定當謹記。”
‘萬事通’莊主萬裏知神態謹嚴,雙膝跪地,立即舉掌盟誓道:“天地共鑒,諸神作證,此事如有外泄,萬裏知不得善終!”
‘智者’公孫不孤上前扶起地上的萬裏知,平和親善的道:“萬莊主言重了,老夫深知莊主的為人,才將此事明示莊主,待以坦誠,豈有不信任之由。因莊主人誠快語,故而提醒,以免失誤,授人以柄。”
“師傅、莊主,大家已經在英雄堂恭候。”‘千裏追蹤’疾如風來到樓廊上,輕輕的叩響了魁星閣的房門。
“哈哈萬莊主,咱們在這聊天,卻把英雄堂的後輩們給忘記了,真是越老越糊塗!”‘智者’公孫不孤的朗朗笑聲,顯示著他此時此刻,悅愉歡喜的心境。
‘萬事通’莊主萬裏知也甚是樂嗬嗬的道:“前輩哪裏話,是晚輩萬裏知在此叨擾前輩,把這事給忘記了,到時晚輩入席自罰三杯,以示對大家的誠摯歉意!如風,先行一步,本莊主陪前輩隨後就到。”
“屬下先行告退。”‘千裏追蹤’疾如風轉身下樓,奔後院英雄堂而來。
永寧酒樓後院的英雄堂內,燈火明亮,暖意洋洋,笑聲四起,好不熱鬧。相互的引薦,彼此的寒暄,讓英雄堂充滿了家的溫馨、愛的甜蜜。坐在中堂主位上的‘智者’公孫不孤、齊魯泰山的龍角山‘萬事通’萬裏知莊主,望著滿堂的後起才俊、人傑英豪,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
萬裏知莊主借著酒興,打趣的道:“還是公孫前輩慧眼識才,龍少俠與若蘭姑娘可真謂人中龍鳳,天造地設,珠聯璧合的神仙眷侶!讓人羨慕,遇不可攀!”
這話聽在龍君與公孫若蘭的耳裏,麵帶羞澀,卻是幸福滿滿;聽在‘玉狐’倩兒的耳裏,卻是醋海蕩波,酸味翻湧;聽在其他人的耳裏,卻是讚聲連連,敬慕有佳。
‘智者’公孫不孤,笑聲朗朗,用手輕擬了擬下顎下白須,朗聲道:“在老夫眼中,堂中才俊,個個都是人中之龍鳳。崆峒派掌門蒼鬆俊峰及手下八劍弟子風、雨、雷、電、春、夏、秋、冬;徒孫卓淩風;江南陸倩;義徒疾如風、玉嬌娘;萬莊主本人,爾等個個皆有此榮!”
‘萬事通’萬裏知莊主,站起身,雙手抱拳,朗聲道:“能得前輩之讚譽,乃吾輩們之幸事。當今天下亂象從生,民之疾苦,苦不堪言,吾輩們身為江湖中人,應當有所作為,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消出一切亂象,還世間一個太平,給民眾一個安康!吾輩任重道遠,切不可懈怠毀名,辜負青春,辱沒誌向!”
“晚輩龍君、晚輩公孫若蘭、晚輩陸倩、晚輩蒼鬆俊峰、晚輩崆峒八劍、晚輩卓淩風、晚輩疾如風、晚輩玉嬌娘在此盟誓:銘記公孫前輩的期望!謹記萬莊主的誌言!就此立誓,絕不辜負青春,辱及此生誌向!”眾人齊聲明誌,語音繞梁,微蕩耳膜
清晨,肆意了一夜的風雪終於停止,迎來了嶄新的一天,晨風吹送,寒冷依舊,讓人瑟瑟發抖。清虛宮外的山路上,小靈巧正滿身泥汙,艱難的爬行在山道上,紫紅腫脹的雙手抓扣著山道上的積雪,匍匐著向清虛宮慢慢爬來,雪地的摩擦,讓他衣衫破爛,十指見血。難忍的疼痛讓他不由得在心裏暗暗罵將開來:這它娘的什麽世道,演個戲還得全身心的投入。老夫‘不老神童’侏儒,何時這般狼狽過,一切都是為了‘千麵媚狐’杜娟兒這個老妖婆,為了永駐容顏,每隔幾年,還要來喝老夫的血。可一想到‘千麵媚狐’杜娟兒這個老妖婆給他帶來的幸福和快樂,他的眼前就浮現了老妖婆那豐滿的玉體、堅挺的雙峰間那顆惹眼的紅豆、讓他身心如仙的幽穀,似乎一切也是值得的。想到這,疼痛幾乎沒有了,身上的勁也就更大了些
“李師弟,那不是師傅的茶童小靈巧嗎?他怎麽會匍匐在雪地中?”隨著聲音,兩個人影飛瀉而至,來的正是華山派清虛宮的兩名值班弟子,魏明風、李平風,他們年約兩旬之餘,排行**。華山派的弟子按入門先後排序,不論年齡大小,均由華山派創始人尹清風統一調教,門下弟子五十餘人,掌門人嶽正風排行第三,被指定為尹清風的衣缽傳人,他們每個人的後麵都有個‘風’字,作為華山派開派的啟字輩。
化名小靈巧的‘不老神童’侏儒,睜開他那雙偽裝疲憊無神的眼睛,無力的喊道:“師叔”話音未落,人便暈了過去,他所扮演的真實苦難終於可以暫時告一段落,得到休息。他明顯的感觸到,一位華山派的弟子正背伏著自己朝清虛宮急奔而去。
“掌門師兄,快看看小靈巧怎麽啦?”魏明風小心翼翼的從師弟李平風的背上將小靈巧抱了下來,平放在懷中,焦急的喚著掌門師兄。
嶽正風正好做完早課,聞言閃身而至,彈指點向小靈巧的人中穴,注入了少許內力。化名小靈巧的‘不老神童’侏儒把握好自控的身體,慢慢的蘇醒過來,努力的讓自己的雙目中多一些淚水,漫出眼眶,順著他那張肮髒的童顏溢流,聲音甚是悲傷淒慘的道:“掌門師叔,師爺爺沒了”
“說什麽?”嶽正風驚得差點跌坐當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恩師的身體,可達百歲高齡。作為掌門的他,必須讓自己的心態盡快的調整過來,他努力的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平靜嚴肅的道:“小靈巧,師爺爺與爾一直在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入夜時分,小靈巧正在給師爺爺按摩,一個黑衣蒙麵人突然悄無聲息的閃了進來,一下子就把小靈巧給打暈了,等小靈巧清醒過來的時候,天邊已現曙光。小靈巧發現師爺爺未起來做早課,他的頭已經無力的垂下,便用手一探師爺爺的鼻息,嚇得小靈巧魂飛魄散,癱倒在地,師爺爺他老人家早已經仙逝,駕鶴西去。小靈巧因驚嚇過度,無力站起,就爬著趕回來給掌門師叔報信。”
“魏師弟,鳴響警鍾,封鎖山門,隻進不出,違者殺無赦;李師弟帶小靈巧下去休息,精心照看,不得有誤。”嶽正風神色嚴謹、凝重,已經預感到一場風暴即將到來。
“謹遵掌門師兄諭令。”
魏明風、李平風,眼裏含淚,各自領令而去。
警鍾鳴響,嗚咽山嶽,未當值的華山派弟子,放下未做完的早課,神色嚴謹,匆匆忙忙,紛紛趕往清虛宮;當值的華山派弟子,神色凝重,佩劍在手,專注的目視著他們周圍的一切,一旦發現可疑情況,將立即捕捉;大家都清楚的知道,本派已經發生了他們未知的大事。
清虛宮內,人影憧憧,鴉雀無聲,麵對眾位師兄弟的到來,嶽正風強忍悲痛,正義凜然的道:“大師兄及五師弟等師兄弟,隨正風前往師傅的清虛洞,餘下的師弟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嚴密注視著爾等周圍的一切情況,不得私自擅離職守,一旦發現可疑情況,立即回報,如遇反抗者,殺無赦。”
“謹遵掌門諭令。”
華山派排行五位以下的弟子們,帶著疑惑不解的心情,遵照掌門師兄的諭令各自離開清虛宮,回到屬於他們自己的崗位,認真的幹著自己應該幹的事情。
“諸位師兄弟,請隨正風前往師傅的休養之榻,朝陽洞。”
嶽正風在前引路,閃騰之間,五人相續來到朝陽洞的露天平台,原本暖和如春的朝陽洞內,卻陰寒逼人,冷切肌骨,讓人寒顫發抖。透過快要燃完的燭火,可以清晰的看到華山派創始人尹清風的頭低垂著,靜靜的盤坐在石床上,了無生息;身上的冰霜與石床封凍在了一起,不可分離;在燭光的映照中,折射出幽藍點點的詭異之火,讓人驚悚,恐懼戰栗。
“師傅”淚水情不自禁的滑落在他們的臉頰上,隨著撲哧撲哧的聲響,五人齊刷刷的雙膝跪在這片露天平台上,泣不成聲。麵對收養、撫育、調教他們的恩師,他們的至親,他們的唯一親人尹清風!身為孤兒的他們卻還未來得及回報,親人便悄然地離開他們而去,這種痛苦,讓他們如何承受,情以何堪
大師兄嶽東風年約四旬,麵善人和,心地溫柔,擅長綿劍:柔如蘊藉,似行雲流水,連綿不斷,輕緩圓活,柔中寓剛;二師兄嶽南風,年約三旬之餘,麵目俊朗,隨意無拘,擅長行劍:行多少停,動靜相宜,縱橫揮霍,步似行雲,氣勢如虹,劍神合一;四師弟嶽西風,年滿三旬,憨態可掬,力大無比,擅長偃月斧:十路偃月斧,舞動起來,粗狂豪放,虎虎生風;五師弟嶽北風,年約三旬,麵容威猛,心直口快,擅長百兵之首齊頭棍:十八路棍法,身棍合一,力透棍尖,勇猛快速,棍打一片。
因身為孤兒,沒有姓氏,五位師兄弟之名均由恩師尹清風取自西嶽(華山)之尾‘嶽’字為姓;為鞏固華山本派,千年不敗,占地四方,華山派創始人尹清風將自己收養的孩子命名為東、南、西、北;正位當中,自當為大,故嶽正風成為尹清風的衣缽傳人,定為華山派掌門。五位師兄弟自幼年齡相差不大,親如兄弟,相愛有加,形如同胞。
“掌門師兄,平時裏,師傅跟爾走得最近,請師兄說道說道。”五師弟嶽北風淚眼婆娑的首先開了尊口。
“掌門師弟,昨日裏,此處呈現的紫氣霞光是怎麽回事?!”大師兄嶽東風也委婉的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昨日裏,咱四兄弟都在,就沒看見掌門師兄?”四師弟嶽西風,毫不忌諱,直接了當。
“爾等這是在逼宮嗎?大家從小一塊長大,還不知道彼此的心性嗎?!竟然懷疑自家的兄弟,不停的詢問,爾等是在興師問罪嗎?!這叫掌門師弟情以何堪?!”二師兄嶽南風出麵製止了眾師兄弟不太友善的言語。
“師傅不幸西去,大家憤然的心情可以理解!還望二師兄勿怪大家,一切緣由,聽正風一並道來。”嶽正風將昨日所事,詳細的講訴給了眾位師兄弟。嶽南風一邊聽訴,一邊起身輕手輕足的來到燭台,深怕驚擾師傅的‘休息’,他重新換上了新的蠟燭,洞內的火光明亮了許多。聽完掌門師弟的敘訴,大師兄嶽東風喃喃而語的道:“以師傅他老人家的身手,哪怕是僅剩三成內力,當今武林中人,想要加害師傅,也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必將有番打鬥,除非是師傅他老人家身旁的熟人。大家快看看,是否有打鬥的痕跡?有什麽東西丟失?”
四師弟嶽西風、五師弟嶽北風,站起身來,摸著眼淚,大大咧咧的就要去抱師傅尹清風的遺體。嶽正風看的真切,身子閃動間,輕盈的擋在了二位師弟的麵前,急促的輕語道:“不可動師傅的法體,大家行動中一定要小心謹慎,輕身禁言,以免師傅的法體在震動中碎裂粉化。”
洞中的一切,盡管化名小靈巧的‘不老神童’侏儒,盡可能的恢複了原樣,還是被細心的嶽正風發現了破綻,他輕喝一聲:“不好”身如飛絮直向清虛洞中飛掠而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