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61、62章

字數:11186   加入書籤

A+A-


    此為防盜章  祈南究竟有什麽魅力, 能讓爸爸拋妻棄子?

    在鬱嘉木小時候, 離婚並不是一件平常之事, 而且他爸爸還是和男人跑了, 他經常會被其他小朋友笑話。

    而且媽媽的工資不高, 爸爸走後每個月隻給最低的生活費, 有好幾年他們母子倆都生活得十分艱辛, 這一切磨難猶如驟雨疾風, 讓他迅速地成長起來。

    盡管他努力讓自己更像一個小男子漢, 能自己照顧自己,甚至照顧媽媽,可他有時候也會想,媽媽那麽溫柔能幹, 他也很乖,為什麽爸爸不要他們?

    他憎恨那兩個男人,憎恨傅舟為了第三者拋棄妻兒, 憎恨那個不知廉恥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世界上怎麽有那麽無恥的人呢?明知道爸爸有老婆有孩子,還唆使爸爸拋棄他們和他私奔,真是太不要臉了。

    初一那年,媽媽累倒, 大病一場, 他守在手術室外, 仇恨就像是著火的野草, 瘋狂地燃燒蔓延開來。

    終有一天他要讓那兩個狗男男付出代價。

    鬱嘉木故意挑著祈南在上課的時間過去, 因為他來過兩次了, 祈南對他的態度又不太尋常,助理文助理會直接放他進門,然後鬱嘉木會善解人意地表示不打攪祈南上課,他在外麵等祈南下課。

    文助理給他泡了一杯茶端來。

    鬱嘉木在客廳和書房兼具一體的大廳的沙發裏坐了一會兒,看著文助理走開了,就輕手輕腳地上了二樓。

    祈南沒有關臥室門,鬱嘉木一推,門就開了,臥室裝潢色調也和客廳一樣簡潔素靜,黑白灰三色,乍一看實在死氣沉沉,唯有書桌的玻璃花瓶中的一束含苞待放的白茶花,為這空間帶來幾分生氣。

    一看就是新摘下的,還沾著露水。

    鬱嘉木的目光落在床上,單人床,隻有一個枕頭,一床被子,疊成豆腐塊,非常整齊。

    鬱嘉木皺起眉:難道還有第二個臥室?他們分房睡?

    鬱嘉木下了樓,沒多久,文助理就回來了。

    鬱嘉木索性開門見山地問了:“祈……祈老師現在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嗎?”

    文助理心頭一熱,她給祈南做助理那麽多年,也為他著急了好多年,前些天看到祈老師拿到素描本聽到送書人走了,居然課上到一半什麽都不管,連手套圍裙都沒脫甚至鞋子都忘了換,穿著拖鞋就跑出去追人,讓她大吃一驚,再傻也看得出鬱嘉木對祈南來說意義非同一般,便說:“沒有,祈老師單身很多年了。”

    鬱嘉木眸光微動,仿佛意動:“哦?祈老師這麽優秀,居然單身很久了嗎?”

    “是的。”文助理曖昧地勸說:“起碼我來這裏工作幾年來,都沒見祈老師有過男朋友,他也從未對誰假以辭色……”

    鬱嘉木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怎麽會是這樣?

    他們不是在一起嗎?

    要麽就是文助理在撒謊,要麽就是爸爸和祈南之間發生了什麽……

    文助理問:“這個,程先生,您今年貴庚啊?”

    鬱嘉木眼也不眨地說:“二十七。”

    即便他加了十歲,祈南也比他年長不少,但至少比十七要好多了,年紀說的太大就離譜了。

    文助理說:“看不出來啊,您看著特別年輕。”

    “他們都這麽說。”鬱嘉木敷衍道。

    到了快四點半,課程快結束了,祈南從畫室一出來,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書的鬱嘉木,猶如堅冰融化般,瞬間變得柔軟而有生氣起來。

    祈南還沒說話,鬱嘉木先抬起頭,舉了舉手中的書:“抱歉,拿了你的書看。”

    “沒關係。”祈南不知為何覺得局促起來,手腳都放不來了。

    這時候畫室裏的學生們差不多也都整理好了畫具,背著畫板畫筒顏料箱等等紛紛出來,來到客廳,立即就看到了出現在客廳的陌生男人,還有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的祈老師。

    “是你男朋友嗎?祈老師。”有個女學生咋咋呼呼地問。

    祈南的臉轟的紅了,連忙擺手,說話都結巴了:“不是不是,別、別亂說。”

    其中一個染著栗色短發帶著鑽石耳釘的帥氣男生尤其不爽,大步走過去,抓著祈南的胳膊往後拉,站到祈南和鬱嘉木中間,餓狗護食般地瞪著鬱嘉木:“你是什麽人?”

    鬱嘉木看到他抓著祈南的手和這種主人的姿態,心裏比剛才還不舒服。

    話音還沒落下,男生就被祈南又被拉開了,祈南不高興地說:“真是沒禮貌,他是我的客人。”

    男生陰陽怪氣地說:“護得這麽緊,是你的情人嗎?”

    祈南更生氣了:“司睿,你再這樣就別來上我的課了!”

    祈南是個很溫柔好說話的老師,極少這樣聲色俱厲地生氣,其他學生馬上去拖走那個惹事的男生:“好了好了,你嘴巴也放幹淨點啊,祈老師都生氣了,別鬧了,走了。”

    司睿雙拳難敵四手,活生生被人拖出去了。

    最開始起哄的女生臉色都白了,不好意思地和祈南道了歉,匆匆走了。

    孩子們都走了以後,屋子頓時安靜下來。

    祈南特別尷尬。

    鬱嘉木打量祈南,祈南穿著件藤青色的高領毛衣和深藍色牛仔褲,格外襯他的膚色,白白淨淨的,剛到肩膀的頭發沒有紮起來,而是披散著,可就是這麽隨意的不加矯飾的祈南,窗邊的半斜陽光落在他身上,讓他看上去像是籠著一層溟濛的光霧,好似他本身就發著光。

    美的像一場夢。

    難怪年紀不輕了還能把男學生被迷倒。祈南想。

    他到底是真的純情還是裝模作樣的騷/貨?

    都三十五六歲的人了,真的有這麽單純的嗎?

    鬱嘉木心頭驀然湧起一股熱血,脫口而出道:“剛才那個男孩子是喜歡你吧?”

    說完他自己都有點驚訝,真是怪了,他怎麽總是在這個老男人麵前做出些不理智的事。

    祈南真是無地自容,慌張地辯解:“沒有沒有,啊,唉,也不是,司睿……司睿那孩子是……是有點喜歡我,我早就說過他了。他才十七歲呢,還是個孩子呢。”

    鬱嘉木被膈應了一下,他其實也是實歲十七,不過他現在裝是二十七。

    祈南問他:“既然來了,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鬱嘉木沒有推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祈南的手藝非常好,他獨居多年,無心外事之後就隻對畫畫和做飯感興趣,在烹飪這一方麵很有一手,還有麵點師的證書。

    尤其是今天鬱嘉木在,祈南悄悄地拿出了看家本領,又快又好地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大餮鬱嘉木的味蕾。

    兩人胡亂說著小花小草小貓小狗的話,都津津有味的,若換個人來聽他們倆講話,怕是早就睡著了,鬱嘉木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不耐煩。

    後來他想,大抵是因為祈南長得好看,這大美人嘴裏說出話,就算再傻那也是極得趣的。

    臨走時,祈南依依不舍,一路把他送出門,他們漫步在夜晚的老街上,兩岸的燈火和天穹的星光墜落在清澈的河中,在岸邊折射出一片粼粼的波光,溫柔而寧靜。

    他們走到據說有兩百年曆史的一座小石拱橋上,鬱嘉木轉身:“很遠了,你就送到這裏吧。”

    祈南沒說話,隻眉頭微微一蹙,黑色的眼珠子把鬱嘉木一望,像是隻撒嬌求主人再陪他玩一會兒的貓咪,想說,又羞澀於開口,顯得不矜持:“那、那你路上小心。”

    鬱嘉木忽然俯身。

    祈南猛然漲紅了臉,渾身僵硬,下意識地退了一半,生生刹住。

    鬱嘉木隻摸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肩膀上掉了一隻小蟲子,我給你撿掉了。”

    祈南臉紅如燒,輕聲說:“謝謝你。”

    “那,改天再見。”鬱嘉木說。

    “再見。”祈南悵然若失地對他擺了擺手。

    鬱嘉木轉身離開,走下橋,轉身,看到祈南還站在橋上,背後鋪著鑲嵌著碎鑽般星辰的夜空。

    祈南發現他轉身,舉高兩隻手,朝他揮舞著手臂:“再見,再見。”

    祈南就站在那,隔水遙望著鬱嘉木,仿佛滿天繁星都不屑一顧,眸中唯有對岸的那一人。

    好傻啊。

    鬱嘉木心不禁被觸動,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由自主揚起的嘴角是如何的溫柔,抬了隻手也朝祈南揮了揮。

    又走出兩步。

    鬱嘉木忽然想起一件事。

    再回頭,祈南居然還在原地望著他。

    鬱嘉木拔腳快步走回去,祈南的臉紅撲撲的,眼睛亮亮的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高興和害羞,小心地望著他。

    天呐,太可愛了。

    鬱嘉木又一次鬼迷心竅地抓住祈南的手,差點就在他的臉上親下去了,好不容易才忍住,錯開,在祈南的耳邊說:“我看到你們畫室在招繪畫模特,我來應聘,你招我好不好?”

    “我不要工資,我就想多見你幾麵……”

    寫是這麽寫,鬱嘉木卻反複地想起祈南被他問了以後驚訝又臉紅的模樣,不論回味幾遍都覺得可愛的不得了。

    那老男人是怎麽長的,都三十幾歲了,居然還那麽可愛……接著又覺得自己怪惡心的,居然會對一個年紀比自己爸爸小不了幾歲的人心動。

    可偏偏就是忍不住想,想起祈南柔軟的嘴唇、微涼的皮膚、手腕的骨結……讓他不禁想象起來,如果真的把祈南哄到床上,他會是什麽樣子呢?

    鬱嘉木枕著這個幻想沉入夢鄉,祈南的幻影也跟著悄然而來,他夢見祈南就躺在他身旁,側身靜靜地望著他,一雙眼眸浸滿了似水的柔情。

    鬱嘉木情不自禁地靠近過去,祈南會柔順地服從他,脫掉衣服……

    他嚴嚴實實緊裹在高領毛衣的身體會是怎樣的呢?

    即便隔著衣服也看得出來他的脖頸和肩膀的線條非常漂亮,他從不裸露的身體會比他臉上的皮膚還要細白吧……

    所以應當是一具白皙而纖細的胴體,會有瘦削的肩膀,精致的鎖骨……

    ……

    …………

    ………………

    …………

    ……

    他怎麽會夢到那種事?鬱嘉木想,真是瘋了。

    ……都怪祈南總是勾引他吧。

    鬱嘉木看看手中的日記,每一行字,他得寫下去,必須寫下去,最近他每天都要寫,若是不寫,他都快要以為自己是喜歡上那個老男人了。

    *

    鬱蘭從幼兒園接了小女兒回家,她小女兒今年隻有五歲,和她的哥兒鬱嘉木一樣聰明,不過性格可要可愛的多,畢竟她有爸爸有媽媽,也不會天天吵架,是全家人寵愛的小公主。

    小女兒笑嘻嘻地給她念今天在幼兒園學到的數字歌,奶聲奶氣,別提有多萌了。

    踩走到半路,鬱蘭接到前夫的電話,畢竟隻是離婚,她也沒辦法讓傅舟和鬱嘉木斷絕父子關係,所以他們之間還是有點聯絡的,傅舟離開很多年了,聽說是去外麵打拚做生意,前幾年開始大概是發跡了,給她打的撫養費就多了很多。

    可有什麽用呢?她和孩子最苦的那兩年,他每個月就給500塊,杯水車薪,根本不夠。她努力工作,苦日子都熬過去,把嘉木上大學的錢都攢出來了,他才出現高高在上地施舍錢,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不過她不需要,但這錢給嘉木是理所應當的,也存起來,給她大兒子娶老婆買房子,現在房價可貴了,她倒不是不能補貼大兒子,就是怕補貼太多,現在的丈夫又會不舒服。

    但一直以來她和前夫也就是賬麵上的數字的聯係。

    很少通電話,更沒再見過麵。

    “有什麽事?”鬱蘭公事公辦地問。

    傅舟說:“沒什麽事……就是突然想嘉木了,再過一個多月就是他的生日了,現在已經放假,他回家了吧。”

    “他找到了一個實習,沒有回來。”

    傅舟尷尬地停頓了一下:“好吧,我是想說,他馬上十八歲成人了,如果他要什麽你就告訴我,我來買,你上次不是說他在考駕照嗎?等他考出來我給你錢,給他買輛車開開。大小夥了,沒有車他也不方便。”

    開口閉口就是錢,鬱蘭皺起眉,就知道給孩子塞錢,幸好孩子不是判給他,不然準被教成個廢物:“他才十八歲,這麽早給他買車幹什麽?”

    傅舟說:“有什麽的,我朋友的小孩和他差不多大,都好幾輛車了。”

    鬱蘭說:“法院把他判給我,就是讓我來教兒子。”

    一言不合又要吵起來。

    傅舟也憋不住了,他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和顏悅色不過是為了兒子,哪裏耐煩和這女人說話:“嘉木快要十八歲了,你總不能再攔著我們見麵了吧?我的公司也要他來繼承,何必苦哈哈地去別的地方實習,你自己不稀罕我的錢就算了,別拉著孩子和你一起吃苦,什麽毛病?”

    鬱蘭被氣笑了:“我什麽時候攔著你們見麵了?頭幾年是你自己跑了,在外麵混得不好沒臉回來見孩子吧?才有了點錢就抖起來了,可真了不起,還好兒子是我教的,一點也不像你,是個又有責任心又踏實能幹的孩子,從不撒謊,也不虛榮,就是沒有你那兩個臭錢他也能活得很好。”

    兩人不歡而散。

    鬱蘭被氣得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紅了眼眶,扶住額頭。

    小女兒站在她身邊,有點被嚇到了,拉了拉媽媽的手:“媽媽,你怎麽了?”

    鬱蘭按著隱隱作痛的胸口,抬頭,吸吸鼻涕,勉強露出個笑:“沒什麽,我們回家吧。”

    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可以硬著骨頭不要傅舟的錢,可她再怎麽厭惡那個男人,他就是鬱嘉木的父親。

    *

    鬱嘉木是借著寒假的機會在考駕照,用的自己攢的錢,學校旁邊專門做學生生意的駕校比外麵的便宜不少。

    畢竟他在祈南麵前的人設是二十五歲的公司職員,買不起房子還好說,現在房價都貴,沒車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連車都不會開就更說不過去了。

    不過他發現祈南也不開車,也沒有車,有天鬱嘉木問了下。

    祈南沒有隱瞞地說:“我不會開車。”

    鬱嘉木有點吃驚:“你沒考駕照嗎?”

    祈南說:“非要開車的話,就叫司機過來,我哥哥的司機。”

    他們聊起過學業,鬱嘉木知道祈南獨自曾在國外留學十年,所以以為他應當很有生活自理能力,又問:“那你在國外的時候呢?”

    祈南理所應當地說:“我不用開車啊。那時候我哥哥給我專門雇了個保鏢給我開車。我上學放學還有出門,都有人送我。”

    鬱嘉木愣了下,等等,既然他哥哥給他特地雇了個保鏢就給他開車,那他那些留學時的照片裏的大房子估計也不是租的,說不定就是他哥為了讓他方便,直接買的吧。

    他之前就猜到祈南家好像挺有錢,但每次問了才發現比他想的還有錢……難怪祈南這麽天真單純,他大哥也把他保護的太好了。

    他早就奇怪過,祈南在更開放的國外,竟然也沒談戀愛,每天跟小學生一樣上學放學都接送,哪還有什麽機會談戀愛。

    鬱嘉木也是幾次在祈南口中聽到這個大哥了,年長,老練,控製欲強,他心生畏懼起來。

    能不見就不見吧,或者……或者在這個大哥發現之前,就把祈南騙到手。

    他有個女助理,有時會過來,給他添置一些采購的食材,午飯後,下午二點會有學生過來上課,他又去一樓的畫室畫畫,到下午四點半結束,女助理會收拾東西下班離開,然後祈南會出門,到附近的地鐵站,坐2號線,坐到終點,又坐回去。

    鬱嘉木不是很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後來仔細想想,似乎……他遇見祈南就是在五點半那班的2號線地鐵上,可是,有這麽巧嗎?

    就這樣觀察了兩周之後。

    鬱嘉木發現了一個問題——傅舟沒有出現。

    ……難道是出遠門了?

    在和祈南相遇第三周的周六,鬱嘉木深思熟慮之後,終於登門了,他換了一套新的三件套西裝,外麵是商務款風衣,提了個文件包。

    女助理來開的門,問他有什麽事。

    鬱嘉木拿出祈南上回落下的繪畫本,遞過去:“我之前在地鐵上遇見一個人,落下了這本本子,上麵寫著祈南畫室……因為出差,拖到今天才送過來,真是抱歉。”

    女助理接過本子,翻了一下:“啊,是祈老師的本子,謝謝了。”

    鬱嘉木端著一副高風亮節的姿態:“沒關係。送到我就安心了。那我走了。”

    鬱嘉木說完就離開了。

    他走得很慢,磨磨蹭蹭,走了不出一百米,還在街邊的小街門口駐足了等待,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他的眼角就瞥見一個身影從畫室裏跑出來。

    他這才裝作沒發現似的往前走。

    祈南氣喘籲籲地從背後追上他:“等等我,先生。”

    鬱嘉木權當不知道是在喊他。

    祈南著急地抓住他的衣袖,鬱嘉木才停下,轉頭,故作訝異地說:“……有什麽事嗎?先生。”

    “我、我是……你剛才的書……你送了本素描本……那個,地鐵,我是說,你之前在地鐵上撿到一本書……”祈南語無倫次地說。

    “啊,是你。”鬱嘉木說。

    “你、你還記得我啊。”青年的臉慢吞吞地紅起來。

    “有什麽事嗎?書我已經還給你了啊。”鬱嘉木斯文有禮地問,像是完全不明白祈南為什麽追上來。

    祈南便不好意思地說:“我、我想親口和你說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