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後路被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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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冷川麵色稍霽,他鬆開她的手腕,傅淺言得以解脫,往晨光大樓裏踏進,顧冷川好心情的勾起唇角,傅淺言的乖巧再一次令他愉悅。

    傅淺言此刻卻沒有顧冷川的好心情,本來被事務纏身的她,還要分出一份心力來應付他,傅淺言越想眉頭皺的越深,因是低垂著眉眼,沒有發現迎麵走來的人,一時間兩人相撞在一起,傅淺言抬眸微微一愣。

    是她,風雅頌。

    風雅頌顯然也是沒有料到會撞人,良好的教養使她微微頷首,正想說聲抱歉時發現對方是傅淺言,妝容精致的杏眸裏一閃而過的異樣情緒,本來到了喉嚨的話再次被她咽了下去。

    傅淺言見風雅頌,微微頷首道:“風小姐你好。”

    風雅頌麵掛得體的笑容,回應著微微頷首:“傅部長你好。”

    傅淺言看了看她的身旁約莫四十歲的年男人一眼,麵不解:“這位是?”

    風雅頌哦了一聲,拂起耳邊的碎發,姿態優雅:“這是我們風氏集團廣告部的導演,今日前來是來找韓明雪韓小姐試鏡的。”

    傅淺言了然,她麵微笑,微微側身,將道路讓出來:“那我便不打擾幾位了。”

    風雅頌對著她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擦身而過時對傅淺言道:“哦,對了,明天的試鏡不知傅部長有沒有時間一起前來呢?”

    傅淺言淺笑,語氣友善:“我的幸運。”

    風雅頌掩唇輕笑,傅淺言忽的笑容一滯,眼神怪異的看向她,風雅頌沒有察覺,她輕聲道:“那我們便先告辭了。”

    傅淺言微笑頷首,待她走後,臉的笑容漸漸消失,她看著風雅頌消失的背影,回想起她方才的一陣輕笑,不禁擰眉。

    是她多想了?

    傅淺言回了辦公室,腦海依舊回蕩著風雅頌的笑容,與那日綁匪的相重合,她手指無意識的輕敲桌麵,艾米進來時都恍若未覺:“部長?”

    隨著幾聲敲門聲,艾米的聲音響起,傅淺言回神,她坐直身子看著緩緩踏進的艾米問道:“有事麽?”

    艾米點了點頭,將手的件遞給她,傅淺言接過,低頭看了起來:“這是今天下午韓明雪的試鏡內容,風小姐托我送來給你的。”

    傅淺言翻看資料的手一頓,風雅頌這是將她的後路給斷了啊,正好,她也有一些事情要確定。

    艾米見她看的認真,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傅淺言待艾米走後,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不多時,那邊的電話被接通,一個慵懶的男聲傳來:“達令,想我了?”

    傅淺言麵淺笑,她道:“想你的電腦。”

    那聲音哀歎一聲,道:“有沒有搞錯,我英俊瀟灑,竟然還不如電腦?”

    傅淺言輕笑出聲:“說正事,我有事要找你幫忙。”

    那聲音懶懶的哦了一聲,拖得長長的:“那報酬是什麽?”

    傅淺言見他又不正經,語氣沉了沉,她重重的喚道:“阮薑!”

    阮薑立刻正色道:“什麽事,你說。”

    傅淺言見他終於不再嬉鬧,聲音壓得低低的:“明天幫我核對下兩個聲波。”

    阮薑一聽是這麽有技術含量的事情,立刻來了興致,隔著電話,傅淺言都可以想象到他的表情,定然是抱著電話喜得眉開眼笑:“那你盡快把件傳給我。”

    傅淺言輕笑,應了聲:“是,檢察官。”

    阮薑是她在一次出差的時候認識的,當時他說他隻是一名小小的警,後來傅淺言才知道,他是d市檢察院的檢察官,阮薑說這是他父親給安排的,他自己的理想是做一名警,傅淺言隻罵他沒出息,但也知道阮薑的計算機能力絕對躍然於警之。

    傅淺言掛斷電話,看著手的資料微微出神,算她確定風雅頌是綁匪又能怎樣?告她?以風氏集團的實力,定然會將事情壓下來,到時候她打草驚蛇不說,還賠了夫人又折兵,想來十分吃虧。

    但是多一份把柄在手也是好的,以備不時之需。

    傅淺言定下心,開始整理檔,韓明雪的事情被壓了下來,也從熱搜榜掉了下來,她得再策劃一番,讓她與顧國邦的名字再次登頭條。

    一天的忙碌下來,傅淺言再從檔抬頭的時候已經是晚九點,她看了眼手機,眉頭微擰。

    這麽快到晚了,她正看著手機出神,忽的手機開始震動,傅淺言心咯噔一跳,看清來電名字後,麵閃過一絲不悅,她將手機調到靜音,並不接。

    顧冷川聽著電話傳來的嘟嘟聲,薄唇緊抿,他確信傅淺言看到了,她習慣性的將手機調成震動,隻有晚時才會調回來,但從來不會把它關靜音。

    他盯著手機一看是五分鍾,算手機不在身邊,回來時也該看到未接提示,不,她分明是看到了,但是沒有接!

    顧冷川一個人盯著手機胡思亂想,昏暗的燈光下,他一身家居服坐在沙發,褪去了西裝的他少了幾分嚴肅與霸氣,多了一份隨意和慵懶,無論是哪一個他,都足以成為女人鍾意的伴侶。

    傅淺言並不知道顧冷川的思緒,她在晨光故意拖延著時間,一直到淩晨才往他的別墅去,天曉得一天的勞累下來,她知曉好好洗個澡睡覺,那個大少爺誰愛伺候誰去。

    她來到顧冷川的公寓,一路拖著拖鞋,屋裏的燈沒開,她並不知道顧冷川坐在沙發,傅淺言越想越憋屈,她將鞋子狠狠的甩開,低聲詛咒:“該死的。”

    顧冷川挑眉,他頭一次見到傅淺言吐髒話,在他的心,這個女人優雅大氣,語言得體,現在看來,該改觀了?

    傅淺言依舊沒有注意到顧冷川的存在,她在黑暗摸索著,也不知道是撞到哪兒,砰地一聲,接著傳來她的低咒:“連冰箱都學著欺辱我了是不?反抗不了他還反抗不了你!”

    說著,顧冷川又聽到一陣巨響,接著是傅淺言的抽氣聲,顧冷川實在看不下去,她是蠢得無藥可救了麽?冰箱撞了她,她再撞回去?

    “開燈。”

    冷不丁的一聲讓傅淺言嚇了一跳,猛地抬頭接著再次撞冰箱,疼的她齜牙咧嘴,顧冷川聽到動靜幾不可聞的皺了眉頭,起身將燈打開。

    突如其來的光亮令傅淺言眯了眯眼,適應了光線時,看到顧冷川越過沙發到自己麵前,傅淺言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你還沒睡?”

    傅淺言如是問,顧冷川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一絲裂痕,他黑著臉:“臉的是什麽?”

    傅淺言一愣,探手在臉抹了一把,見指尖一抹油漬,想起自己方才回來時因為太餓,到了路邊攤吃了些燒烤,她將手指往顧冷川麵前一送,隨口道:“這個啊?剛吃燒烤時沾到的吧。”

    顧冷川看著她送過來的油光發亮的手指,眉頭微蹙,往後退了一大步道:“去洗澡。”

    傅淺言想起他有潔癖的事,瞥了他一眼,不情願的往浴室走去,顧冷川在她身後冷冷的提醒:“將臉洗幹淨。”

    傅淺言到了浴室才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不堪,她聳了聳肩,這也怪不得她,一見喜愛吃的沒命似得習慣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哪能是能改改的。

    傅淺言洗完澡後,免不了又被顧冷川推到在床,一夜酣戰,他在之前下了命令,做完之後不許走,但很快的,他便發現這是個錯誤的選擇。

    因為他發現她不僅又好吃這個毛病,睡覺還喜歡將腿壓在他身,好死不死的壓在他的大腿根,他差點沒忍住再翻身做一次,傅淺言睡覺的毛病數不勝數。

    這一晚將她在顧冷川心裏的形象盡數打翻。

    笑容甜美?睡著時放佛偷吃東西的老鼠,在他耳旁磨了一宿的牙。

    **修長?睡著時有意無意的蹭著他的身子,令他瞪著眼睛一夜未眠。

    形態優雅?睡著時替她蓋了七八遍的被子不說,還得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否則她會將整個人壓在他身。

    那一晚,睡眠質量一向良好的顧冷川首次失眠,精神崩潰到有一種想將這個女人扔出去的衝動。

    翌日清晨,傅淺言睡夢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灼灼的看著自己,她緩緩睜開眼睛,見一旁的顧冷川死死的瞪著她,不由得出聲:“你做什麽?”

    顧冷川狠狠的將她壓在身的腿扔下,翻身起床,絲毫不介意自己的身子暴露在她麵前,身未著片縷的來回走動,傅淺言也不避諱,將胳膊搭在腦袋底下,欣賞著麵前的**秀。

    顧冷川洗完澡出來,見傅淺言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薄唇微動:“你這個姿勢,我會以為你是在邀請我。”

    傅淺言麵一閃而過的慌亂,她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裹在蠶絲被裏,她可不想再被動的請一天的假。

    顧冷川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他冷哼一聲,到衣櫥裏找著衣裳。

    傅淺言看著扔過來的一整套衣裙和內衣,微微挑眉,不得不說,顧冷川的心思細膩到可怕,他能夠察覺到別人察覺不到的細節,繼而做出;令人意外的事情,如現在,傅淺言挑唇道:“顧大少爺真是精細入微。”

    顧冷川挑唇淡淡道:“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誇讚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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