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弱者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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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舒適的溫度令她舒了口氣,從醫院到公寓不過二十分鍾的路程,但是天已經亮了大半,傅淺言將圍巾拿掉,一轉身,卻被嚇了一跳,沙發坐著的男人分明是顧冷川,不待傅淺言擰眉,顧冷川的聲音冷冷傳來:“昨晚你在哪兒?”

    傅淺言抿唇,極其討厭別人以這種命令的語氣詢問她任何事情,她冷聲道:“這似乎是我的個人私事,與顧先生並沒有關係。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顧冷川聞聽此言,神色陰鬱,他緩慢的站起身子,一步步逼近她,傅淺言被逼的步步後退,看著對方高大身影,感受著來自他的強烈壓迫,傅淺言聲音低沉:“怎麽?顧先生還有用強的愛好?”

    這句話與記憶的重疊,傅淺言有一瞬的晃神,正是這個時候,顧冷川抓著她的手腕,語氣森冷:“是啊,對起來,沈夜是不是溫柔多了?”

    傅淺言那該死的自尊心又出來作祟,她冷笑一聲道:“顧先生有這個覺悟便好。”

    顧冷川周身的陰鬱更甚,她知不知道她剛才在說什麽?她是承認了與沈夜了床麽?一想到她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顧冷川便一陣怒火衝了來,夾雜著的情緒叫做嫉妒,他猛地將她的手腕扣到牆。低頭便吻那張嬌豔的紅唇。

    也許是因為房間裏得溫度打的太高,顧冷川出了一身的汗,他眸子裏漸漸染**,手變得不老實起來,在傅淺言身遊移著,傅淺言感受著他的手,在身點下的一簇簇火苗,僅剩的理智,讓她將顧冷川一把推開,顧冷川手裏還緊緊抓著她的手腕不放,看著她麵紅潮,更是滿身浴火灼人,他用力一扯,傅淺言的手腕在眼前展現,他動作一頓,眸子緊緊盯著她手的膠布。

    “這是什麽?”

    傅淺言看著手的膠條,反應過來,知道是昨晚掛的葡萄糖忘了摘下來,她抿了抿唇道:“如呢所見。”

    顧冷川心的怒火驀地便消失大半,但是依然生氣與她欺騙自己,分明是在醫院,為什麽不反駁?顧冷川冷冷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為什麽進醫院?”

    傅淺言看著麵前喜怒無常的男人,淡淡回道:“忽然暈倒。”

    顧冷川緊追不舍:“為什麽會忽然暈倒?”

    傅淺言好笑的看著他,語氣嘲諷:“顧先生高看我了,對於醫學,我並不懂。”

    顧冷川沒有說話,隻是目光裏又夾雜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緒,傅淺言甩開他的禁錮,走到沙發,將問題拋出:“你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

    顧冷川看了她一眼,淡然道:“這個問題你問過了。”

    傅淺言一怔,似乎真的有一個畫麵閃過,開的來不及捕捉,她抿唇,將電視打開,企圖緩解這令人壓抑的氣氛,卻不想,電視屏幕顯示的畫麵之後,空氣瞬間凝結度。

    60寸的液晶電視,沈夜的麵容看起來很是清晰,如果不是經過美化,估計沈夜的毛孔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傅淺言渾身血液凝固,看著屏幕的人,垂下的手掌緊緊的握起,電視裏時候絲毫沒有溫度的女聲播報著新聞,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般,直直的插入她的心髒。

    【昨日,沈氏集團的公子,即巨星沈夜,昨夜被爆出與親妹妹私通的消息,疑似**,這個新聞在今天早晨六點十分被證實,有記者拍到,兩人匆匆從酒店一起出來的聲影,兩人皆麵色匆忙,一時間,議論紛紛,下麵我們來看一下現場的圖片】

    傅淺言看著屏幕,沈夜的身旁跟著一身連衣帽的許清桐,兩人麵色匆匆,仿佛媒體播報的全部屬實,她轉過眸子,看著麵前的男人,語氣與剛才播報新聞的女人如出一轍,不含一絲溫度:“是你做的吧?”

    顧冷川抿唇,看著屏幕被定格的畫麵,語氣淡淡:“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傅淺言冷笑一聲道:“也是,顧先生堂堂顧氏集團的總裁,又怎麽會在意別人的人生。”

    顧冷川不悅的擰著眉頭,傅淺言這般疏離的話語讓他不舒服,尤其是該死的稱呼,顧冷川不語,傅淺言眸子一冷:“請你出去。”

    顧冷川麵色一沉,他再次逼近她,這女人失憶後的脾氣還真是一點沒變,傲氣的令人讓人不由自主的升起征服欲!顧冷川憑借身高優勢,將傅淺言再一次逼到牆角,這一次傅淺言學聰明了,直接一個閃身,從他胳膊底下鑽出,顧冷川陰沉著臉,看著靈活逃離禁錮的傅淺言。

    傅淺言走到門前,撂下句話:“既然顧先生這麽喜歡我家,那便好好欣賞,恕不奉陪。”

    顧冷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子裏閃現一絲戾氣,這個女人,竟然將他甩下!

    傅淺言不是不顧及一個男人在自己的公寓,但是異的,她並不覺得顧冷川會對她的家做些什麽,這種潛意識裏的信任更是令她惱火,是她這麽信任的人,將沈夜閉絕路?

    傅淺言開車,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沈夜的家裏,對於一個藝人來說,特別是沈夜這種偶像派,沒有出過緋聞正是他的致命傷!這樣完美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巴不得他出事,這次的負麵新聞,直接影響到沈夜的前途,不用打開微博,傅淺言都能猜到絡對於沈夜的罵聲定然是鬧得不可開交。

    傅淺言從車裏下來,還好沈夜的地址沒有曝光,不然連這一份最後的清靜之地也沒有了,傅淺言想按響門鈴,卻發現門並沒有關,她推門而入,空氣裏滿滿的酒味令傅淺言皺了眉頭,她一步步走進客廳,環視一周之後,不見沈夜身影,隻是散落了一地的酒瓶讓她感到不安。

    徑直的走到樓臥室,沈夜的屋子沒有鎖,她推門而入,腳邊滾來的易拉罐撒了一路的酒,傅淺言在層層啤酒罐看到沈夜,他頹然的坐在地,白皙的臉頰已經被酒精燒得通紅,他看了傅淺言一眼,抬手將酒送到口。

    傅淺言走過去,將他手裏的酒瓶奪了過來,沈夜並沒有在意,反手從身旁又拿了一罐,傅淺言終於開口:“別喝了,胃會疼。”

    沈夜嗤笑一聲,將易拉罐的拉環拉開,磁啦一聲,啤酒開始流出,順著沈夜的手指往下滴,他指了指心髒的位置道:“不喝,它會疼。”

    傅淺言看著沈夜,心劃過一絲疼痛,她將他手裏的酒再一次奪過來,他已經喝了這麽多,再喝下去,真的會出毛病。這次沈夜沒有再拿酒,他開始胡言亂語:“我說過我會放棄,但是我不是因為不愛你了,你知道是因為什麽嗎?”

    傅淺言抿唇,將他淩亂的發絲整理一番,醉酒了的沈夜令人心疼,傅淺言看著他,沈夜吃吃一笑之後,緩緩道:“我不是因為不愛你了,是因為我愛不起了啊...”

    他低低的道,傅淺言一時間失了言語,隻能聽著他道,沈夜低低的重複著,忽的吼了出來:“我特麽也想跟你並肩站在一起,但是你知道麽?沈家完了!旁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麽?沈家完了!完了....”

    他聲音漸漸的低了下來,傅淺言聽得心頭一跳,沈氏集團出了什麽事?

    沈夜吼完之後,開始低低的嗚咽,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自喉嚨裏發出的嗚咽聲十分的脆弱,帶著壓抑著的悲傷。傅淺言心一陣抽痛,她無法用言語來安慰,隻得將沈夜摟著,安慰似的輕輕拍著他的背。

    不知過了多久,沈夜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傅淺言在他後背有節奏的輕拍令他安心,像幼時母親那般,溫柔,不驕不躁。

    酒精的作用下,沈夜開始陷入沉沉的昏睡,傅淺言費力的將他的身子 搬到床,將被角替他掖好,對他疲倦的麵容,悠悠的歎了口氣。

    沈氏集團究竟出了什麽問題,竟然到了要倒閉的地步,傅淺言忽的腦海閃過一絲異樣,熟悉的身影浮腦海,她抿唇,除了顧氏集團有這個能耐,能將紮根深厚的沈氏擊垮,舍他其誰?

    傅淺言心冷然,她拿出電話撥了出去,對方很快的接通電話,傅淺言迅速的進入主題:“沈氏集團是你幹的?”

    顧冷川在電話裏聲音更顯清冷,他道:“弱者強食,這種自然規律的道理還要我教你?”

    傅淺言冷哼一聲道:“你敢說你沒有私心?”

    顧冷川語氣森冷:“那你倒是說說,我的私心是什麽?”

    傅淺言張了張嘴,半晌沒有說出話,顧冷川笑的嘲諷,他道:“傅淺言,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

    傅淺言麵色一白,她確實是沒有資格質問他,但是顧冷川的話語依然傷到她可笑的自尊心,她啪的一聲掛斷電話,心頭浮現的巨大落差令她感到懊惱,她似乎,有些恃寵而驕的意思。

    顧冷川聽著電話裏嘟嘟的聲音,麵陰沉,將手機放到一邊,他手指捏著眉心,司澤站在一旁,將件遞給他道:“總裁,還要繼續麽?”

    顧冷川回道:“先放下吧。”

    司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將手的件放在他的辦公桌,這是沈氏集團最後的底牌,隻要將這份合同簽了,沈氏便徹底的完了。

    顧冷川餘光看著桌麵的件,眸子裏不由得閃現一絲冷然,他究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優柔寡斷?是因為傅淺言?顧冷川手從眉心拿下,聲音冷徹:“回來。”

    司澤的腳步一頓,他走回辦公桌旁,顧冷川將件遞給他,語氣淡淡:“繼續。”

    司澤應了聲,將件帶走,顧冷川麵浮現一絲異樣,這才是他顧冷川,雷厲風行不擇手段的顧冷川!

    顧冷川再次接到傅淺言電話的時候,是在兩天後,電話裏的聲音聽起來疲憊不堪:“我們見一麵吧。”

    顧冷川強製將心的翻湧壓下,他淡淡道:“好。”

    掛斷電話,傅淺言舒了口氣,整個人深深的陷進被子裏,肢體傳來的壓迫感與心的相疊,傅淺言手抓著頭發,心複雜的情緒幾乎將她塞滿,接著膨脹,幾乎快爆炸。

    在給顧冷川撥電話之前,她猶豫了許久,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妥協,她鬥不過顧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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