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風雅頌被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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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淺言冷眼看著她,對於她的話語表示不悅:“風小姐這話說得可不在理,分明是我是他的女朋友。   ()從作梗的人分明是風小姐不是麽?”

    風雅頌麵色一黑,她直視她的眸子道:“論道理我是說不過你的,但是你記住傅淺言,我不會對你袖手的!”

    傅淺言輕笑一聲道:“在你對我出手之前,我先讓你熱熱身如何?”

    不待風雅頌反應,她便抓起她的手掌,接著唇角綻放出一抹笑容:“風小姐惱羞成怒,將對手推下水池,明日新聞頭條,還請風小姐收下。”

    風雅頌明白她要作什麽的時候,已經晚了,傅淺言的身子在她麵前直直的往後倒去,她發射性的將抓住她,卻不知自己伸手的動作看起來像極了在推她入水。

    噗通一聲巨響,吸引了在場人所有的目光。顧冷川聽到動靜,淡淡的回眸,卻在一瞬間變得陰霾起來,他急速的跑到泳池邊,泳池裏的水不深,但是始終不見傅淺言來。

    顧冷川目光森冷的看著風雅頌,語氣更是染冰霜:“如果她要是出了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

    說著縱身一躍,跳進遊泳池。

    傅淺言穿著簡單的白色長裙,發絲被水衝的分散,她本來隻是想讓風雅頌吃個虧,但是到了水,卻忽的不想起來,耳邊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像是聽覺被帝拿走,隻剩下一聲聲的悶響,腦一片空白,想不起來任何的事情。

    這樣的輕鬆令她留戀,失去記憶的時候,讓她幹淨的像是死去多年的人,感受著水流劃過肌膚的觸感,傅淺言舒服的閉眼睛,鼻腔裏湧進的大量的水令她呼吸困難,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似乎聽到一聲巨響,帶起的水流波動,將她的身子帶著動了動。

    緊接著便是身子被人帶起,傅淺言睜開眸子,不悅的看著來人,一張熟悉的臉旁在眼前放大,口腔被人吹來的氣息使得她一陣頭腦清醒,接著呼吸得到緩解,人也被拉岸。

    傅淺言躺在熟悉的懷抱。不斷的咳嗽著,腦的記憶再一次紛至遝來,她咳得麵頰通紅,咳得眼淚被嗆了出來,她心一陣懊悔。

    早知道溺水這麽難過,她也不用這個方法來對付風雅頌了。自虐有風險,苦肉計需謹慎。

    顧冷川將傅淺言的身子攬著,看著她咳的這麽難受,不由得一陣心疼,他關切的問:“有沒有事?”

    剛才那一幕不想再回憶,像是那次,見到她躺在血泊,那樣的揪心,現在更甚,每次都是差一點,差一點便要失去她,也是每次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才知道自己愛她愛的有多深。

    顧冷川一臉緊張的模樣,讓傅淺言有些內疚,她利用他對自己的愛來達到目的,這便是歌詞裏唱的那般。

    被偏愛的人都有恃無恐。

    在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傅淺言與顧冷川身時,唯獨遺忘了那個隨著顧冷川一起跳下水的男人,沈夜默默的從遊泳池裏岸,接著遁入人群,沒了蹤影。

    一直在一旁縱觀全局的靳伏白將沈夜看了去,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裏劃過一絲異樣,他挑眉,重新將重點放在人群的傅淺言與顧冷川身。

    顧冷川將身的外套脫下,披在傅淺言身,遮住那被水浸濕,而凸顯出來的身子,他將傅淺言打橫抱起,周圍除了燈火通明,還有不斷跳動的閃光燈,靳伏白低垂下眼簾,遮住眸子裏的情緒。

    傅淺言被顧冷川帶了出去,安陌軒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決定不追去,他緩緩轉過身子,跟著隱入人群。

    出來的時候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顧冷川將傅淺言緊緊的抱著,生怕她受涼,她抿著唇,這樣的角度可以看到他下巴的輪廓,沒有來由的,傅淺言心跳了下,她將手抓住顧冷川的前襟語氣淡淡:“我是故意的。”

    “我知道。”

    顧冷川這麽回答,傅淺言挑了挑眉道:“所以你配合著我演了一場戲?”

    顧冷川微微低眸,對她的視線,語氣涼涼:“我看起來先是演戲?”

    他知道傅淺言是故意落水,憑她的聰明,還不至於被風雅頌給算計了去,但是分明知道是演戲,看到她落水後,久久不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驚慌了起來,萬一,萬一她要是不回來,他該怎麽辦?

    顧冷川抱著傅淺言的手一緊,後者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目光裏帶著後怕,傅淺言一陣內疚道:“抱歉,我不該拿生命開玩笑。”

    顧冷川眸色一深,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他一字一句道:“錯了,你是不該拿我的深情開玩笑。”

    傅淺言心一跳,對於他時不時的情話表示不知所措,大囧的模樣看在顧冷川眼裏,惹來一陣火燒,他抿唇,將她大步流星的帶到車,車裏的暖氣打著。很是舒服,連渾身的濕漉漉都被吹得暖和起來,倒是有些黏稠。

    傅淺言手撥弄著衣裳,卻聽得耳邊傳來一句沙啞的聲音:“別動。”

    傅淺言看過去,正好對他的目光,眸子裏毫不掩飾的**令傅淺言一陣窘迫,她麵輕紅,為蒼白的麵添了一絲生氣,顧冷川別過目光,將心頭的燥熱壓下,醫生說了,一個月之內不能同房。

    顧冷川可以顧及她的身體不碰她,傅淺言心一暖,接著轉過身子,將他披在身的外套緊了緊。車子緩緩駛動,傅淺言忽的想起什麽道:“你的父親和風雅頌還在宴會,你要不回去吧。”

    她恨顧家,她恨顧國邦,但是唯獨對於顧冷川,她恨不起來,甚至不希望因為自己,讓他受了什麽委屈,顧冷川抿唇隨意的道:“不用管。”

    他為了她,已經與顧國邦徹底的鬧翻過一次,正是那次之後,顧國邦告訴他,關於當年的事情,他才會對傅氏出手,因此重新回到顧氏,隻是父子兩的關係卻是更大的疏遠,幾乎到了見麵也不說話的地步,顧冷川已經習以為常,對於顧國邦,他從來都是不畏懼的,至於風氏,更是如此。

    既然無所畏懼,又何必在乎他們。

    顧冷川一路將車開回公寓,傅淺言下了進去,第一時間去洗了澡,即便如此,還是有些輕微的感冒,顧冷川沉著臉,將手的藥喂給她吃,她擰著眉頭,不情願的將藥吃下,眉頭幾乎快皺到一起,她將藥咽了下去,苦味讓她不禁打了個哆嗦:“真苦。”

    她抱怨著,顧冷川涼涼的看著她道:“自己選擇的路,再苦的結果都要咽下去。”

    傅淺言臉皺成一團道:“你生病的時候我可不是這個語氣照顧你。”

    她賭氣的話語讓顧冷川有些好笑,不自覺的放軟了語氣道:“我知道了,快睡覺。”

    她應了聲躺下,藥效開始發揮,頭昏昏沉沉,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顧冷川將水杯放在一旁,輕手輕腳的在她身邊躺在,隻是將她虛抱著,一道陷入夢鄉。

    清晨的陽光撒了進來,落在一旁的地板,暈開一圈圈的光暈,傅淺言從睡夢醒來,她睜開眸子,看著近在咫尺的顧冷川,目光柔柔,感冒剛好,鼻子還是有些堵,她深深的吸了兩聲,顧冷川便醒過來。

    一瞬間的對視,她幾乎要以為是地老天荒,愛情是一個矯情的東西,它總是可以將一個十分堅強的人變成一個矯情的人。

    傅淺言眨著眼睛,淚水毫無征兆的留了下來,顧冷川眸光一動,接著輕歎一聲,將她拉進懷裏,淺聲道:“早安。”

    於是簡單的兩個字,再一次讓傅淺言兵敗如山倒,她伏在顧冷川的懷裏泣不成聲,這莫名的情緒讓她無從招架,淚水流出的時候,幾乎找不到理由。

    為什麽哭?或許是因為陽光明媚,她醒來時第一眼見到的便是她的愛人。亦或許是,清透的光線下,他睜開眼時,一瞬間湧來的深情,這些都是可以作為哭的理由,但是傅淺言確實不知道,她究竟是因為什麽。

    早與晚總是情緒洶湧的時候,待到傅淺言發泄完,已經是午九點,頂著一雙紅透了的眼睛,她下了床,到了衛生間裏的時候,自己都被鏡子裏的自己嚇了一跳,似乎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的照鏡子,裏麵的人看起來有些陌生。

    一頭雜亂的頭發,鬆鬆垮垮的搭在肩,耳邊的碎發不甘寂寞的跑到身前,白淨的麵,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加紅腫的雙眼,與嚴重的黑眼圈,傅淺言拍了拍臉頰。

    這個狀態顧冷川竟然沒有被嚇到,也是心理承受能力很強了。

    顧冷川做好早餐,等著傅淺言下來吃飯,卻遲遲不見身影,他走樓,發現她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發呆,不由得失笑道:“你在做什麽?”

    傅淺言從鏡子裏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我有沒有變化?”

    顧冷川拿過一旁的梳子,竟然幫她梳理起頭發來,隨口應道:“有,變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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