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關於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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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在車裏,一個在屋裏,隔著一扇窗戶與稀薄的空氣,兩人目光交匯,即便是黑暗,也能感應到情緒暗湧,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開始震動,她看了一眼,按下接聽鍵。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裏頭穿來一句清冷的聲音:“睡吧,晚安。”

    傅淺言沒有說話,依舊看著車裏的他,手機屏幕贏弱的燈光將他的麵容照的很是模糊,許久之後,連燈光也暗了下去,這麽在窗前站了良久,她轉身回到床。

    顧冷川什麽時候離開的她不知道,隻是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樓下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傅淺言整理好心情,去了公司。

    因為傅小寒的經紀人是自己,這次的雜誌拍攝,是由她與傅小寒兩人一起前去,機票已經定好,時間是後天早,她沒有對顧冷川說,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公司的事務基本已經穩定下來,與巨盛合作之後所做的調整,也都轉了過來,兩家公司已經走正軌,最近有一條線牽連著,彰顯著兩家的友誼,至於究竟是不是友誼。還有待考證,她對於靳伏白向來是不信任的,雖然這麽做,有一點不公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自古以來的硬道理。

    一天下來,基本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在辦公室裏待了半天,承受著來自靳伏白的視線壓力,整個人都覺得不太好,以往投入工作的時候還能忽視,今天一閑下來,那道灼熱的目光便直直的射在自己身,想忽視都難!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正想收拾回公寓,手機震動,看成那個令她鬧心的名字,手指在屏幕方停頓許久,始終沒有按下去,她不想與這個男人接觸,但是他偏偏倒貼來,更令她值得糾結的是,她拒絕不得。

    分明沒有什麽把柄在他手裏,但是她的第六感一向都很準確,這個男人得罪不得。

    他不像顧冷川,因為有感情,所以有持無恐,她與靳伏白之間,分明是兩道沒有相交點的平行線,除去一點,他的公司有自己的公司是合作關係之外,再無半點幹係,因此,如果倆人出現什麽矛盾的話,很難保證他不會對自己出手,畢竟關於他的底細,她半點不知,如若化友為敵,後果不堪設想。

    屏幕暗了下去,那邊應該顯示的是無人接聽,傅淺言站在樓道裏,擰起眉頭,看著手機屏幕再一次亮起,依舊是靳伏白打來的電話,雖然很想再一次不接,但是手指不聽使喚的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輕笑,接著便是一道輕挑的聲音:“傅小姐是在害怕嗎?”

    對於他這麽不給麵子的拆穿,傅淺言有一瞬間的啞然,靳伏白感受到她的沉默,又低低的笑了一聲道:“同傅小姐開玩笑的。”

    傅淺言抿了抿唇道:“靳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靳伏白手指敲著桌麵,狹長的丹鳳眼裏,想過一絲精光,他語氣慵懶道:“故事是沒有的,不過有一些私事,想請教一下傅小姐。”

    “私事?”

    傅淺言重複,靳伏白應了一聲道:“傅小姐,今天晚有時間嗎?”

    傅淺言騰出一隻手,擰了擰眉心道:“有。”

    靳伏白敲動著桌麵的手指一頓,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回答,被她拒絕慣了,這一次答應的似乎分外爽快,他嘴角挑出一抹笑容道:“那麽沉香,不見不散。”

    傅淺言應了一聲之後掛斷電話,看著空落落的樓道,眉宇間浮一絲異樣,借著這次機會,這和她也有想要問的私事問他,算是兩全其美。

    沉香一如既往的繁忙,客人雖然多,但是都有條不絮,風格也一如往常的靜謐,看著讓人舒心。

    傅淺言輕車熟路地走到1987,推門而入,靳伏白已經在裏麵等著,見到她進來的身影,笑著打招呼:“晚好,傅小姐。”

    傅淺言對他點了點頭,在他的對麵坐下,語氣清淺:“等很久了吧?”

    靳伏白笑著搖了搖頭道:“還好,我也是剛到。”

    寒暄一陣之後,傅淺言將話題扯向正軌。

    她道:“那天靳先生對我說的樓晚,我想起來了。”

    提及樓晚,靳伏白嘴角的笑容一凝,接著便恢複正常,仿佛那剛剛一秒鍾的異樣並不存在,但實際已經被傅淺言盡收眼底,她心按耐下情緒道:“樓晚是我小時候的玩伴,不過已經過去許久,我們倆的關係也不是太親切,沒有什麽印象,靳先生也認識她?”

    靳伏白輕笑一聲道:“樓晚是我在英國的藝人,半年前患了抑鬱症,但是提到最多的名字,正是傅小姐你。”

    他絲毫不保留的將樓晚的消息告訴她,傅淺言有些驚訝,樓晚確實是她小時候的夥伴,與安懷南也認識,不過她家搬家的早,他們之間已經失去聯係,如果不是那天偶然翻相冊,估計連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這是這樣的關係,如果靳伏白所說的是事實的話,她為什麽會喊的最多的是自己的名字?

    像是一個陷阱,這一重重的疑問是線索,帶著她一步步走進那個大坑,最後的結果要麽是粉身碎骨,要麽是身敗名裂。這是給她的第一感覺。

    她麵不動聲色的回道:“靳先生想問的私事,應該也是關於這個吧?”

    靳伏白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眸子裏閃過一絲讚賞,這個女人有著極強的感應能力,自己幾乎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意思,她便能猜到他的用意,心思之細膩,是常人無法擬的。

    既然已經被點破,那麽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靳伏白大方得承認道:“沒錯,我找傅小姐,確實是因為樓晚的事情。”

    傅淺言忽的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她繼續問道:“靳先生不會說來國發展也是為了樓晚?”

    靳伏白輕笑一聲,否定了她的這個荒謬的想法:“我還不至於為了一個藝人,做到如此的地步。”

    傅淺言挑眉,他有樓晚之間是什麽關係,她並不想知道,但是他所說的,樓晚得了抑鬱症時,還時常喊著自己的名字,這是令她十分感興趣的,正好借著這次的英國之行,或許可以一探究竟!

    靳伏白顯然是與她想到了一塊兒去,他在她出口之前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傅小寒的經紀人正是傅小姐你。”

    傅淺言點了點頭應下,靳伏白接著道:“那麽這次的英國之行是傅小姐你跟著一起前去?”

    傅淺言回道:“是的。”

    靳伏白丹鳳眼裏閃過一絲異樣,他道:“如此真是巧了,本來我還想著什麽時候將傅小姐帶去英國一趟,好弄清楚樓晚的病況,那麽這次,我也便隨著一道回英國。”

    傅淺言正有這個想法,她也想弄清楚靳伏白所說的情況,加樓晚畢竟是小時候的玩伴,去探望也是無可厚非,有一個熟悉的本地人帶路,會省下許多麻煩,她附和道:“那麽便這麽定下了。”

    靳伏白跟著應了一聲,草草的吃了晚飯之後兩人分道揚鑣,他坐在沙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麵閃過的神色莫測。

    傅淺言回到公寓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門前停放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便意味著顧冷川在自己的家裏,她站在門口,手裏拿著鑰匙,卻始終不開門。

    仿佛有了感應,在她躊躇了良久之後,門開了。顧冷川看著門前的她,語氣淡漠:“為什麽不進來?”

    傅淺言抿了抿唇道:“因為你在裏麵。”

    這句回答成功的惹怒了顧冷川,他一把攬著她的腰身,將她拉了進來,傅淺言身子沒有站穩,撲倒在他身,被後者大力的擒住。

    搭在腰的手,帶著灼人的溫度,傅淺言想站起身子,卻被人死死的禁錮,動彈不得。

    顧冷川懲罰性的低頭吻住她的唇瓣,不停的啃咬,口腔裏充斥著血腥味兒,傅淺言下意識的想逃避,他看穿她的想法,體內的欲火與征服欲被她徹底的點燃。

    不顧一切的將她打橫抱起,走到二樓臥室,傅淺言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眸子裏的清明漸漸消失殆盡,與他一同墜入**。

    一夜酣戰之後,兩人都已經虛脫,顧冷川攬著懷裏的她,平複著呼吸,禁欲了太久,今晚得到釋放,瘋了一般地將她索要到昏厥,看著熟睡的她,麵浮起的倦容,心裏劃過一絲心疼,他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龐,眼神繾綣溫柔。

    翌日清晨醒來的時候,傅淺言隻覺得渾身酸痛,想動一動身子,卻發現身子被人壓在身下,不悅的看向他,對一雙漆黑的眸子,眸子的主人,正笑臉盈盈的看著她。

    “早安。”

    傅淺言心一跳,對於顧冷川的種種不滿,再此刻,全部拋去,她低低的歎了一聲,將頭埋在他的懷裏。

    情緒來的太快,走的卻很慢,值得慶幸的是,最後並沒有為難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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