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許清桐與阮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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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薑的家裏裝修得十分田園風格,沉沉與香香正在兩個吊椅上麵玩的歡快,家中隻要阮薑在。
後者見到他們的時候麵上閃過一絲驚訝,接著很快的掩飾過去,他站起來迎上來道:“小言你來啦?”
目光落在正在與湘湘玩耍的沉沉身上,眸子裏的神色十分的溫柔,阮薑見她這副模樣,不禁道:“昨天晚上你怎麽沒有來沉沉?”
傅淺言不想將自己與顧冷川被綁架的事情,傳揚出去,因此隻是隨意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公司有些事情,一時間忙的忘了。”
卻不曾想自己的這一份原因落在一旁的沉沉耳裏時,誤會了起來。
沉沉的心思本來就比同齡的孩子成熟幾分,因此,以前因為傅淺言忙著工作而忽略自己,他一直心存芥蒂,此時聽她這麽說,又以為她因為工作而耽誤了來接送自己,正在玩耍的動作霎時停了下來,一旁的湘湘察覺到這個小夥伴的異樣也跟著沉默起來。
沒有聽到沉沉與湘湘兩個人的歡笑聲,傅淺言疑惑地看過去,見到沉沉正一臉不滿地看著自己,忽的想到自己剛剛隨意找的借口竟然戳到了他的雷區。
沉沉與顧冷川的性格十分的相似,隻要是不戳到雷區都是得過且過的類型,但是一旦觸碰到他的底線,便是後果十分的嚴重,比如此刻,他再也不理會傅淺言,見到傅淺言身旁的顧冷川的時候直接奔到他的懷裏。
傅淺言在一旁百口莫辯,表情有些尷尬,畢竟是自己一手拉扯他過了五年的時間,此刻卻沒有相見還不到一個月的顧冷川來的親切,著實心中不是滋味兒。
顧冷川接住沉沉奔過來的身子,他一直在傅淺言的身旁,自然是聽見了傅淺言隨口捏造的那個理由,因此也明白沉沉究竟在介意什麽。
一家三口的氣氛有些凝固,阮薑在一旁也感受到了,他到:“既然來了就在這裏吃頓午飯再走吧,正好中午的時候清桐也會回來。”
知道他是在給自己台階下,傅淺言不再拘泥於此,她道:“清桐去做什麽了?”
阮薑聽到她這麽問的時候麵上有了絲絲異樣,接著很快的掩飾過去,他到:“沒什麽,隻是有些事情要處理罷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句話也是在傅淺言身為人母,身為人妻的時候才能體會得到,因此她不在多問,點了點頭道:“那麽,我們便打擾了。”
阮薑失笑道:“說打擾也太生份了些,說不定呀,你我以後還能成為親家。”
他這麽打趣著,氣氛也被他的這一句話漸漸緩和回來,顧冷川穿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的意思,畢竟在兩人沒有進公寓之前聽到沉沉與湘湘歡笑的聲音。
如果沉沉長大之後真的與香香成為一對兒的話,倒也是不錯,顧冷川不禁的這麽想著,沒有發現一貫清冷的自己竟然也會,順著別人的意思來想象未來。
這份改變是傅淺言帶給他的,以前那個總是高高在上的顧冷川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相較起以前過顧冷川還是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傅淺言在阮薑的家裏坐了下來,中午的時候清桐真的如他所講的那般回來了?
他在見到傅淺言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傅淺言忽的想到自己在回來的這些日子裏,竟然沒有見過許清桐。
“好久不見。”
傅淺言又在用這熟悉的開場白來做打招呼,許清桐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瞬間回神,腳步飛快的走到她麵前,將她上下查看一番語氣也不可思議的道:“真的是你傅姐姐!”
傅姐姐,這個稱呼是許清桐對傅淺言獨有的,聽到這樣熟悉的稱呼,她不得都有些恍惚起來自己與這個城市的所有人,真的已經相隔了一個五年,這五年裏,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麽都是一片空白。
但是感情卻依舊沒有變化,許清桐麵色帶著驚喜,她抓著她的手臂道:“這五年時間你究竟在哪兒?”
傅淺言並不想談關於自己這五年的時間做了些什麽,她一帶而過的回道:“沒什麽,隻是在美國發展罷了。”
她這麽輕描淡寫的將自己這五年所有經曆的苦難與困難給帶過,顧冷川在一旁聽的,心中一疼他知道在美國生存是極其困難的,尤其是傅淺言在美國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並且身邊還帶著一個沉沉,之後的生活可想而知是有多麽的艱難。
這些年都是怎麽熬過來的,他光是想想就覺得一陣難受,許清桐是個明白人,知道她不願意深入這個話題也便不作多談,她道:“昨天阮薑將沉沉帶回來的時候,說是你的孩子,我還不相信,還以為是他與哪個"qing ren"所生的呢。”
她的話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玩笑話,傅淺言聽著心中一跳,盡管她已經竭力地將自己的話語,聽起來輕鬆,但是以傅淺言敏銳的察覺禮,還是能感覺到她與阮薑之間有一些異樣。
但是清官難判家務事,就算是傅淺言這樣明白是非的人,也無法判斷他們兩個之間發生的感情矛盾,隻能將話題轉移:“到是你今天早上都做什麽了?一上午都不見人影。”
許清桐聞言頓了頓,之後道:“我在找工作。”
傅淺言真的是被她這句話嚇到了,堂堂許氏集團的千金,又是阮薑這個檢察官的妻子,她隻需要在家中帶帶孩子便可以,為什麽要出去工作?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也是跟許清桐差不多的情況,就算是不工作也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但是卻不想成為一個寄生蟲,想自己獨立。
許清桐從某方麵來講,與傅淺言的思想基本上一致,因此她可以理解她這番行為,但是很明顯的阮薑似乎並不能理解。
或許兩個人的感情矛盾的出發點,便是出自這兒,處於朋友的角度考慮傅淺言還是想讓兩人冰釋前嫌。
畢竟作為一個過來人來講,是兩個人能夠在一起,真的是十分的不容易,他們應該好好珍惜這份感情,萬一以後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便是追悔莫及。
然而傅淺言忽略了一點,所有人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處在局中的人,從來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即將要做什麽,因此,往往當事情發生之後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才曉得後悔,但是當那個是後後悔已經是來不及了。
而現在許清桐與阮薑正是處在局中的狀態,一不小心便有可能產生決裂,待到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時,或許兩個人才懂得,今天所作所為真的是糊塗之極!
傅淺言看了兩個人之間明顯有些凝固的氣氛道:“有什麽事情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
作為朋友的立場,她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再深入的話便是被要被別人說是多管閑事,一旁的顧冷川知道她是想化解兩人之間的矛盾,但是身為一個剛剛經曆了感情決裂,再到複合的人來說,處在那樣的階段時真的是很難聽得進去別人的話,因此傅淺言這一番話,相當於白說。
之後的事情,隻能由著他們自己來做決定,任何人也左右不了他們的思想。
“出去吃飯吧。”
難得的顧冷川竟然會主動提出這個要求來說,傅淺言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就去沉香吧。”
兩個家庭皆是一家三口,帶著孩子來到沉香,沉沉趴在顧冷川的肩頭始終不願意對傅淺言展露笑顏,後者雖然心中難受,卻也不能當著阮薑與許清桐的麵向他解釋,隻能忍受著,這樣心中的煎熬,
“沉沉,你想吃什麽?”
傅淺言這麽問著,沉沉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別過頭,不與理會,傅淺言尷尬的手頓在半空,顧冷川看了她一眼,眉頭緊皺,有些不悅。
盡管沉沉也是他的孩子,但是正如他所說的那般,缺乏了五年的光陰,對於沉沉他始終沒有傅淺言來的感情深刻,因此對比起沉沉,顧冷川他還是更傾向於傅淺言。 △≧△≧,
雖然這樣的比較相對來說有些幼稚,但是對於顧冷川來說,他就是這麽認為的。
“顧晚沉,你媽咪在跟你說話,聽到沒有?”
顧冷川第一次對沉沉露出這樣嚴父的語氣,沉沉微微一愣,接著不情不願的,轉過眸子對著傅淺言隨意的報了幾個菜名。
雖然是在顧冷川的逼迫之下,他才會對自己和顏悅色,但是傅淺言心中的,尷尬稍微解了一點,她轉過眸子,對著一旁的服務生,報了沉沉剛才點的幾樣菜。
這間包廂裏空間還是比較大的,傅淺言一家坐在靠近門前的那般,而許清桐一家則是坐在裏麵,兩隊家庭之間隔著一段不小的距離,傅淺言對他們道:“你們要吃什麽?”
即便是隔了這麽遠,傅淺言依舊能感受到他們一家傳過來的凝固氣氛,這一頓飯,注定是難以下咽的。
事實就如傅淺言所想的那般,這一頓飯吃著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講話,就連兩個孩子都在一旁保持沉默,這個包廂裏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尷尬的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