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就是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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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呼吸有些重,看著麵前的女人,太猖狂!

    “不管怎麽樣,他既然把你忘了,那是不願意記起!你以後不要再找他,同為女人,不能有點矜持?”琉璃說起話來,還是那麽回事。

    蘇璃卻依舊笑著,自己的替身跟自己在這兒訓話,怎麽一想覺得好笑呢?段冽淩你可真厲害,找了這麽一個女人留在身邊,這味,嘖嘖!

    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蘇璃才淡淡的笑,道:“那不好意思,我孩子他爹是段冽淩,我結婚證的男人,也是他,恐怕避開不了了。”

    對著段冽淩,她愛理不理,對著這個女人,蘇璃強勢多了,因為她要收住立場。

    虧什麽也不能虧氣勢。

    想到這裏,她放下咖啡杯,嘴角的笑意不減,還開始胡諂了,“你信不信,今晚段冽淩也不回家……哦不對,他最近是不是都沒回去過?”

    冷然笑了一下,“琉璃,段冽淩是失憶,不是腦子壞掉,你以為,他曾經不喜歡你,現在會?這些天,他恐怕也沒給過你好臉色吧?”

    她是根據那天的情景猜的。

    也猜了,段冽淩最近是很少回老宅,而且每次回去,不一定住下,對琉璃的態度,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琉璃聽完,臉色變了,“蘇璃!”她狠狠的一句,又抓緊了麵前的杯子,“我今天來是好聲好氣的跟你說,你別給臉不要臉,得寸進尺!”

    蘇璃的氣勢一點都不弱,看著麵前的女人,以前多麽的乖巧啊,多麽的靜啊,這都敢找門,與正室大呼小叫了,長出息了!

    “我還得寸進尺了,你看著辦吧!”蘇璃的語氣裏,有那麽一絲絲狂妄的味道,一點不怕她。

    琉璃手裏的杯子是緊了又緊,一張小臉氣得僵硬。

    蘇璃卻已經起了身。

    可惜沒走幾步,被忽然追來的琉璃一把拉轉身體,她一下子失去平衡,加腳的高跟鞋,直接往地摔。

    本能的想抓住什麽東西,也那麽揮了琉璃一巴掌,雖然不響,但她知道指甲劃過了琉璃的臉,肯定很疼,自己也算沒有吃虧。

    她在地是疼得齜牙咧嘴,麵前站起來,發現腳崴了,狠狠擰眉,倒是對了琉璃捂著臉的憤怒。

    “公平!”她冷然挑眉,忍著腳腕的疼痛,努力走得平穩。

    琉璃她快一步的往外走,雖然她臉火辣辣的,也雖然她是想讓蘇璃給自己一巴掌,可沒想到會被指甲劃傷,這麽壯烈的場麵,怎能不第一時間被人看到?

    果然一出咖啡館,有人在門口盯著了,在暗處一陣狂拍照。

    蘇璃出去的時候,衣服拉鏈還沒拉好,步子不太自然,乍看去,有些狼狽,這當然也沒有被媒體的相機放過。

    她剛車,聽到了電話響,一看是段冽淩來電,根本不想接。

    而電話周而複始,經久不息,擾得她根本沒法安心開車,隻得停在路邊。

    “段總。”她開口時有多客氣,說明有多煩他,還附帶無的尊稱:“您找我有事?”

    段冽淩在那頭捏著眉間,話筒裏還傳來略微風聲,低低的一句:“你兒子怎麽處理?”

    哦……她想起來了,今天他說去接兒子,而且已經接走了,不是接得挺歡快麽?怎麽這麽問了?

    “孽兒一向很聽話,把他領回家,他自己知道吃飯、洗澡、睡覺。”哪一樣是兒子不知道的?根本不必別人照顧。

    段冽淩站在自家院子裏,從窗戶往裏看,能見到坐在沙發的小破孩,舌尖舔了舔嘴角,“可他說要見你。”

    蘇璃略微皺眉,一邊低身去壓了壓自己扭到了的腳腕,真是疼得鑽心,該死的琉璃!她不禁低咒。

    “你說什麽?”電話那頭卻傳來莫名其妙的一句:“罵誰?”

    她眨了眨眼,段冽淩一定以為是在罵他,不過也沒區別,他倆都該罵,所以蘇璃不解釋,隻低低的一句回答他之前的問題:“簡單,你把孽兒給我送回來。”

    “太晚了,夜間我不喜歡路。”男人的理由說的非常順口。

    也不知道是誰那麽喜歡夜生活?

    蘇璃閉了閉眼忍著脾氣,“那忍著吧,孽兒不鬧人。”

    “你不怕我虐待他?”段冽淩有那麽點氣人,這個女人還真是能屈能伸。

    那時候是死皮賴臉要挽回他,這會讓給她機會,她說不要不要,連兒子都可以這麽放心的撇著?

    聽了他的話,蘇璃卻笑了,“段總,你別忘了,那也是你的兒子,你要是不心疼,隨意咯!”

    反正她今天是真的沒空管孽兒了,反正孽兒在段家老宅也住得習慣,她今晚要處理自己的腳,不想這幾天都沒法班。

    電話那頭的男人卻擰著眉,很不爽。

    “你現在立刻開車過來。”他終於低低的一句,不是商量,是命令。

    蘇璃試著動了動腳腕,疼的低呼。

    “你在幹什麽?”電話那頭的聲音又來了,讓蘇璃覺得吵得很。

    她剛剛的低呼是有些歧義,聽著像在做少兒不宜之事,可她懶得解釋,隻不耐煩的一句:“問那麽多,沒事掛了!”

    “你敢!”段冽淩那霸道的本性出來了,在她的話音之後幾乎沒有停頓立馬跟。

    她還真的愣了一下,每每,他總能讓她想起從前那些年。

    歎了口氣,她幹脆把手機放在了車座,一邊慢慢路。

    “你在車?”電話開了免提,傳出段冽淩低低的聲音,帶著質疑。

    他總不會以為她在車震吧?

    扯起柔唇笑了一下,無聊。

    “要麽我過去接你,要麽你自己過來。”段冽淩算是耐心的提了一句。

    “你這人是不是……”蘇璃生氣了,一下子還真找不到合適的貶義詞。

    受虐狂嗎?她明明說了對他沒興趣了,他非要這麽纏著?

    也許這是所謂的緣分天定,段冽淩是這麽想了,他也這麽做了,大晚的捏著電話在院子裏跟一個女人墨跡這麽久。

    可蘇璃也聽到了那頭有人開院子大門,又關門的聲音,接著聽到了琉璃喊他“冽淩?”

    是的,琉璃回去了,見了院子裏的男人,有些詫異,又驚喜,“你在等我?”

    世紀自作多情之最,非她莫屬。

    等她走過,段冽淩隻是略微掃了她一眼,示意她進屋去。

    “既然有人回去了,你是不是有事可做了?段總的夜生活,應該不消停吧?”蘇璃冷然扯著嘴角,嘲諷的一句,“掛了吧!你可以無視我兒子。”

    孽兒是個有眼色的孩子,不該他出現的地方,他絕對不會出現,她很放心。

    看著被掛掉的電話,自己厚著臉皮墨跡這麽久換來這樣的結果?

    作為如斯尊貴的男人,怎麽能不生氣?

    可他還真沒那麽大的臉再打回去。

    進了客廳,一眼見了琉璃在沙發邊,手裏倒弄的,好似是冰塊,正不緊不慢的捂進薄薄的紗布裏,不遠處的拐角,蘇孽的小身子在那兒沉默的看著。

    見他進去,蘇孽也沒說話,隻是若無其事的轉身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有那麽一秒,段冽淩心底微疼,那是他兒子,但在這個別墅裏,卻很拘束,從回來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讓他想到了童年的自己,沒有父母陪伴,時而都是這樣的狀態,沉悶、內向。

    而他看琉璃時那種安靜、沉默的眼神,又讓他頗有罪惡感。

    他把兒子帶回家了,可回這個別墅的,不是他媽咪,孩子怎麽想?

    略微擰了眉,往客廳走,他想,他該把兒子帶回自己的私人別墅,失策。

    “你幹什麽?”走到沙發間,段冽淩看了一眼琉璃手裏弄的冰,閑適的坐在了沙發,一腿疊起倚靠著,那姿態,讓人覺得無慵懶,可他眉間藏著一抹煩躁,順手抽了一支煙遞到嘴邊,完全沒顧忌麵前還有個女人要受到汙染。

    琉璃被問及,這才看似不經意的轉頭看他,正好把臉那道被指甲劃過的痕跡展現在男人麵前。

    段冽淩的一雙鷹眸深不見底,略微眯了一眼,卻淡淡的吐著煙圈,一句都不多問。

    琉璃隻好自己說:“今天,我見到那個叫蘇璃的女人了。”

    隻說了這麽一句,後邊當然完全可讓人猜測無線,可琉璃偏偏不懂得適可而止,還繼續說:“我沒見過這樣的女人,明明是她留不住你,為什麽把氣撒到我身?說我狐狸精暗勾引你,這不也在侮辱你嗎?”

    嗯,這話說得好,把蘇璃罵了,還把麵前的男人討好了。

    可段冽淩又不是三歲孩子,又不是初出茅廬,他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都混成人精了,蘇璃,他又不是沒見過,還能不知道哪句可不可信?

    “什麽時候見的?”他這麽問了一句,優雅的吸了一口煙,然後遞到煙灰缸前,漫不經心的打著煙頭的煙灰。

    “下午。”琉璃說著,把冰往臉敷,還倒抽氣,看似疼得很。

    段冽淩指尖的煙灰也在簌簌的往煙灰缸裏落,聽了琉璃的倒抽氣,他竟然是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兩個字:“是麽?”

    他想了想,那個擰巴死倔的女人,下午時分的確不在他那兒,極有可能是和琉璃見麵了。

    她也是那種火起來也能暴打別人一頓的女人,可……這麽扇女人,好像不是她的作風?

    “我來吧。”男人忽然說,一邊撚滅手裏的煙頭,從沙發起身,竟然真的走到了琉璃身側,要幫她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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