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的愛情從沒順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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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是如此,段冽淩越是來了興趣,轉身朝她的浴缸走去,“反正你一個人也不方便,我借你一雙手。   ()”

    “我不需要!”她還是那句話,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他靠近,往浴缸裏退。

    可惜浴缸一共那麽大,還能躲哪兒去?

    段冽淩已經蹲在了浴缸邊,盯著她,“身材不錯!”

    她已然緊咬貝齒,想著到底怎麽樣才能把他攆出去。

    可她還沒任何動作,段冽淩真的開始幫她洗澡,隻是洗澡,從頭到尾居然都沒有多看她一眼,深邃的眼裏沒有一絲雜念。

    連段冽淩自己都覺得怪了,他明明喜歡她的身體,竟然這麽有紳士風格?

    一般,隻有在乎她的男人,才會顧及她的不便。

    說的是,所以,在蘇璃洗完澡,方便的時候,某人的**開始蠢蠢欲動,可他刻意壓製了。

    蘇璃被放在了洗手台,段冽淩遞來一塊毛巾和浴巾,“你自己擦,還是我幫你?”

    她不說話,隻是一把搶過毛巾,胡亂擦了兩下,匆匆裹浴巾。

    在她即將跳下去的時候,段冽淩立在她麵前,忽然說:“你兒子為什麽會怕琉璃?”

    這話讓蘇璃愣了一下,裹著浴巾的手停在自己胸前,看了他,“孽兒什麽時候說的?”

    她並不知道,從來沒有聽孽兒說過。

    段冽淩搖頭,目光在她身肆意徘徊,“不是他說,是他表現出來的。”

    這回,蘇璃才扯了一下嘴角,“琉璃害死爺爺,孽兒那是提防!”

    這話裏,的確是帶了幾分故意的報複,她是不喜歡琉璃,甚至,她認定了爺爺的是因為琉璃,隻是苦於沒有證據。

    段冽淩略微眯起眼,低眉盯著她的臉,“這話,不能瞎說。”

    她冷笑,“怎麽心疼你的女人?那你別問啊。”

    氣氛又不太好了,蘇璃想自己從洗手台跳下來,不想再跟他說。

    可段冽淩沒讓。

    她大概不知道,與他對話時,她的手不經意的在胸前徘徊,徒手擦著沒有完全幹燥的水滴。

    可那樣的自我動作,對男人簡直是難以抵擋的誘惑。

    段冽淩的忽然靠近,她越發擰眉,身體往後仰。

    “你真是我妻子?”男人忽然問。

    蘇璃抿唇不語,冷然直視。

    “我是信的。”段冽淩又開口,卻有些氣人,他說:“因為你這身材,符合我的味!”

    味?把她當什麽了?

    “讓開。”她忍著脾氣。

    不讓,段冽淩反而離得近了,一開口,溫熱的呼吸都能灑到她臉,“你是不是餓了?”

    是,蘇璃不否認,她晚餐沒吃好,這會兒真的餓了。

    段冽淩低低的一句:“我去給你做夜宵?”

    她不說話。

    那是默認,段冽淩想,繼而,抬手捋了她濕漉漉的發絲,“知道你對我有意思,正好,我這麽為你,總得有點犒賞?”

    蘇璃扯起嘴角冷然笑了一下,側身推了他,一手扶著身的浴巾,免得滑落。

    這樣的推拒,對於男人,更是一種無聲的引誘。

    立在跟前的段冽淩幾不可聞的眯起眼,牙關微緊,反而貼緊了她,“不必矜持,所謂感情,都是需要日久而生,這麽好的機會,你不把握?”

    這話裏,帶著說不出的痞性,蘇璃咬了牙,“我再說一遍,本小姐現在對你沒興趣!”

    她終於從洗手台跳下來,快著步子往外走,可禍不單行,剛到門邊,因為赤著腳,差點滑倒。

    段冽淩眼角一緊,身形已經閃了過去,一把接住女人,勉強靠在門邊才穩住。

    大概是慣性太猛,身子撞在牆,腦袋也撞了一下。

    有那麽一秒,他低眉緊緊盯著她。

    蘇璃想推,卻忽然聽男人低聲問:“你我,曾經是不是有過這樣的場景?”

    她一時沒了動作。

    在想,他們之間,還有過這樣的場景麽?

    可她還沒想明白,段冽淩的吻已經壓了過來,不給她拒絕的機會,舌尖一路孟闖。

    身體被他一托,放在自己腳麵,轉而緊緊抵在門邊。

    可除了攻城略地的吻,他沒有再進一步,甚至發熱的掌心都極其安分。

    至於段冽淩,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何忽然是想這樣純粹的吻,可他是這麽做了,也懶得想理由。

    蘇璃回過神時,仔仔細細的盯著這個男人的麵容看,有那麽一秒,覺得他眉間的深情那麽熟悉。

    他給過她的。

    現在呢?他這樣的深情,是給誰的?

    段冽淩猛地被推開,愣愣的盯著懷裏的女人。

    可蘇璃隻低了低眉,忽然轉身離開,也不吃所謂的夜宵了,直接抱了枕頭要去客廳睡。

    沐寒聲回過神,抬手摩挲了一下唇畔,疾步到了她麵前,攔著她,有那麽些好笑,“這是你家,你去客廳睡?”

    蘇璃大概是糊塗了,他一提醒才想起來,躲過他的目光,轉身往回走,卻聽段冽淩低低的一句:“床也夠大,一起睡吧!”

    她瞪著他,可惜段冽淩視若無睹,還說:“身體不舒服早些睡,需要什麽跟我說,我去拿。”

    如果她餓,他也不介意臨時做夜宵。

    “我需要你從這兒出去。”蘇璃冷冷的說了一句。

    段冽淩料到了,卻隻是英眉一挑,反而合衣躺下,還淡笑一下,看了她,“你不困?”

    她不說話。

    男人幹脆長臂一伸,將她按在床,壓低聲音:“要麽安分的睡覺,要麽……做點別的?”

    她明智的選擇前者。

    第二天早起來時,她的確餓了,看了一眼,段冽淩已經起床了。

    本想直接吃早餐去,可她剛洗臉出來,看到了孽兒的來電。

    “媽咪!”蘇孽脆生生的聲音,可是大早的,她聽出幾分不高興。

    “誰欺負孽兒了?”她皺了眉,太清楚孽兒的性子,一般事情不會放在心。

    蘇孽沉默了會兒,認真的問了一句:“媽咪,別人都說爹地不要我們了,是嗎?”

    蘇璃皺著的眉又緊了,“誰說的?”

    孩子的心靈很單純,哪怕是孽兒這樣聰明的小孩,對這種事情,也必定很敏感。

    “是別人說的。”蘇孽也不肯說是誰,隻略微抱怨,“次回老宅,琉璃阿姨還在,爹地要她不要我們是不是?”

    蘇璃有那麽點心酸,咬了咬牙,“孽兒乖,爹地不要你了,那不是你爹地了,可他是你爹地呀,怎麽會不要你?”

    蘇孽不說話,隻是撅著小嘴。

    段冽淩站在她身後,聽到她說的話了,顯然,她在騙人。

    他想起了不愛說話的孽兒。

    蘇璃掛了電話,一轉身,見了門口的段冽淩,倉促的低頭吸了吸鼻子,對著他,自然給不出什麽好臉色。

    原本,她真的不想再委屈了,可兒子這忽然的反應,讓她心底泛酸,她不能不顧孽兒的心理。

    走出臥室,在門口又忽然停了一下,她轉頭看著段冽淩,看了好久,最終一沒說什麽,繼續往前。

    兩個人的早餐,吃得很安靜。

    直到早餐結束了,她才仰頭認真的看著段冽淩,“你覺得孽兒怎麽樣?”

    段冽淩略微低眉,“我兒子,自然是最好的!”

    “可他現在不算是你兒子。”蘇璃很嚴肅。

    段冽淩不以為然,勾唇,“怎麽不算?你我還未離婚……”

    “可你沒有承認我是你妻子!”她是氣的。

    段冽淩也頓了一下,然後勾著笑,“所以,我這不是說了,再給你個機會,收服我?”

    說得她有些委屈,讓一個女人追男人?

    “我聽管家說過。”段冽淩忽然低低的一句:“從前,你我雖然是夫妻,可間依舊有問題,大多還是我主動,你可沒給好臉色呢!是不是可以反過來一下?”

    這麽說,其實她也讚同。

    從前,他們的婚姻,太少溫馨,哪怕他對她極好,時常讓著、哄著,她也沒給過多少溫柔。

    說來,他這樣的失憶,或許是對她的懲罰吧。

    可她沒有點頭,隻忽然一句:“你有事先去忙吧,我習慣一個人呆著。”

    段冽淩盯著她看了良久,他是有事要忙的,但又不太放心這個病的人,最後把宋清給叫過來了。

    離開蘇璃的住處,段冽淩給葉冷欽打的電話,“證據出來沒有?”

    葉冷欽低低的嗓音:“沒那麽快。”

    段冽淩這才幾不可聞的扯了扯嘴角,“看來你的人也沒快到哪兒去!還是靠我自己來吧!”

    “璃兒如何了?”葉冷欽問。

    段冽淩挑了挑眉,“葉總?蘇璃可是我妻子,你這麽問,是不是不太好?”

    “不必跟我貧。”葉冷欽習慣了說話沒有起伏,又因為段冽淩大幾歲,說話自然有幾分味道。

    倒是段冽淩笑了笑,“她很好,病情好轉,宋清也過去照顧了,你甭惦記。”

    這回,葉冷欽才點了點頭,總算掛了。

    段冽淩卻若有所思的敲著手指,琉璃和爺爺的死,缺少證據,怎麽辦?

    蘇璃的住處。

    宋清過去時,氣色不太好。

    蘇璃看出來了,皺了皺眉,盯著她看了會兒,“是不是顧逸東又欺負你了?”

    宋清情緒低落,搖了搖頭,幾不可聞的一句:“沒有,我最近都好久沒見到他了,次吵架之後,忘了多久了。”

    蘇璃能聽出她聲音裏的低落,自己都跟著心疼,又好笑,“你說我倆,怎麽都這麽苦?是不是你跟我成了朋友,所以染了黴氣?”

    宋清終於笑了一下,“看你說的。”

    蘇璃是真這麽想,“反正我的愛情,從來沒順利過。”

    宋清坐在沙發,搖著手裏的水,“你不是說段總給你機會挽回他麽?為了孽兒,你委屈一下唄。”

    意外的是,蘇璃笑了笑,“其實,還真不算委屈,我反省了一下,從結婚以來,我對段冽淩的關心很少,體貼更少,哪怕有愛,都是藏著的,還經常給他找事,若是別的男人,或許早忍不了我了。”

    宋清略微意外的看她,“你倒是挺會反省,哪有這麽替男人著想的?男人本該多寵愛女人!”

    得了,蘇璃知道自己談錯話了,宋清今天本來心情不好。

    想到這裏,她也不說了,隻是笑了笑,“你和顧逸東,其實挺好,他成熟、穩重,哪怕偶爾有些行為你沒法理解,但他一定有那麽做的理由,畢竟是長久在娛樂圈混的人,處事難免與別人不同,是不是?”

    宋清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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