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既來之,則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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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泗一進院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子在院中正坐,寧心說道:“這就是我爺爺了”。

    老爺子對李泗一笑,“坐吧”,這老爺子麵色和藹,平易近人,手中拿了個老式的煙鬥,吸了一口,將煙氣在空氣中吐出,並示意李泗坐下。

    寧心進門後把門帶上,也走了過來,站在爺爺身旁,爺孫二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泗,就這麽一直觀察著,一時李泗也感到了無比的尷尬。

    李泗說:“寧爺爺你要見我?你是有什麽事情要告我嗎?”

    寧老爺子又吸了口煙,滿是皺紋的臉上,見那雙眉一籌莫展,在寧老爺子枯黃幹燥的皮膚上,臉上一雙眼睛十分明亮,也非常有神,而且就是這樣的一雙眼睛,盯著李泗一直看著。

    “果然是這樣。”寧老爺子將煙鬥在地上磕了磕,滅掉了煙鬥中的火,又對李泗說:“天色也不早了,你且先休息,明天老漢我在與你細說”。

    “別啊,寧爺爺,有什麽話,今天不能說麽?”李泗急切的想要知道,這寧老爺子到底在賣什麽關子,果然是這樣是什麽樣?說一半又不說了,成心吊我胃口,真讓人難受。但李泗也不好強求,今天確實有點晚了。

    “心兒,帶他去休息,再準備點吃的給他。”寧老爺子對寧心說道。

    “我今天就住這?這可以嗎,這樣不太好吧”。李泗問著。

    “難不成我老漢還會吃了你?”說完,寧老爺子已經走進了屋內,“這都是你自己的安排,要走隨你”,屋內的寧老爺子又傳出一句話來。

    我自己的安排?李泗心想,既然都來了,那就這樣吧,就在這裏睡一晚,他們看著也不像壞人,而這寧老爺子應該知道些什麽。現在真想一把衝到他身旁,當麵問個清楚。

    寧心帶著李泗來到一間屋內,讓李泗進去休息,自己去給他拿些吃的,李泗見這屋內除了基本的家居外,再無其他的東西,進門的左手是床,右手是一個櫃子,牆上還有幾幅陳舊的畫,這樣簡單的布置也就是在農村才能看到。李泗在屋內四處轉了一圈,發現並沒什麽可供參觀的,就睡到了床上,想著這發生的事情。

    寧心一會將吃的東西給李泗拿了過來,在門外敲門,“進”,李泗在屋內說。

    農村的生活水平並不像城市,寧心把碗放到了桌上,裏麵有兩個餅,一個烤地瓜,還有一些醃菜。雖並不是什麽美味,但李泗還是很餓的,胃裏確實空無一物,拿起來就往嘴裏送。

    李泗邊吃邊問向一旁的寧心,“關於我,你知道多少?”。

    寧心想了想,“我隻知道,你是一個很奇怪的人,與我們不同,等明天,你去問爺爺吧”,寧心認真的說,臉上卻能看出,她知道的東西並沒有告訴李泗,比了寧老爺子,這個孫女的演技可是不如爺爺的一半。

    “是我安排你去村裏找我的?”李泗又問,還想試圖從這裏得到些什麽消息,讓這顆好奇的心,稍微平緩一些。

    “嗯”,說完,寧心就要離開屋子,顯然她的表情有了破綻,不善於偽裝的她,覺得非常尷尬,也不能再與李泗說下去。寧心的麵色有些微微發紅,這是少女的純真對於謊言的反應。

    李泗也不願為難這個天真的姑娘,她應該知道一些,但不一定是李泗想要的,李泗看著寧心離開,對寧心的身影說了聲:“謝謝你,心兒”。

    寧心在門口對李泗笑了笑,便出去了,隻留下了那個美麗的背影,頭發的清香還有些許殘留。對於寧心,李泗覺得她還是個單純的姑娘,自己的事情,還是少讓她知道些好,希望自己在她的心裏留下一個帥氣的形象,而並不是一個殺人犯的模樣。也正是寧心身的這單純,讓李泗不忍去欺騙,這發生的事情已經不是李泗所能想象到的,李泗也在成長,他必須接受事實,接受這所發生的一切。

    一頓狼吞虎咽之勢,李泗將碗裏的東西全部消滅,躺在床上,安逸的環境會讓人感到放鬆。

    母親的死因,王警官的信任,自己從何而來,又怎麽回到原來的世界,這些都是壓在李泗心口的重石。在這個十年前的世界裏,李泗能否找出真相,回到原來的世界,另一個自己又是誰?帶著這些疑問,李泗沉沉的睡去,李泗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李泗看到了母親倒在血泊裏,自己的手中拿著那把沾滿血的刀子,不論李泗怎麽呼救母親,都看見的是母親的微笑,回頭間,手中的那把刀子就消失了,母親也消失了,又看見了另一個李泗,再對著自己迷之微笑。

    這是一個噩夢,李泗絕對不會相信,這些會在他的手裏變成事實,不論如何,能挽救的就是李泗自己,但這究竟會在李泗手中,變成一個什麽樣的結局?

    從李泗進了監獄以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監獄中的環境又冷又潮濕,常年沒有太陽光,全是一股發黴的味道,今天吃飽喝足,躺在溫暖的床上,這一覺睡下去,把幾天來的疲倦一掃而空。

    李泗在次醒來的時候,已日過杆頭,緩緩走出房門,刺眼的陽光,讓李泗無法睜開雙眼,李泗第一次感覺這陽光是如此的美好,伸著懶腰,在太陽下盡情享受著舒適,等睡意緩過來,就看到了寧老爺子在院中坐著。

    從麵色上去,寧老爺子應該是在等待著李泗,他會有什麽樣的事情要告訴李泗,這個年邁的老者又是怎麽認識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