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故人歸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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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哲走到了花園裏,頓覺得四周花香陣陣撲鼻。眼神追尋了半天,終於在花海中尋到了那抹倩影。他嘴角微微勾起,此時的顧淺夏正認真的修剪著花。他看了片刻,絕美的容顏在配上四周爭先開發的鮮花,襯得她整個人好似出塵花仙子一般。
白思哲不禁看呆了,等想起來在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自己竟然呆住了十分鍾。他不禁失笑搖頭,這才走到她身後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顧淺夏知道是誰,但是她知道是誰。可是她心裏正生著氣,並不想理他。
當初答應自己說好不碰自己的呢?我就算脾氣好也忍不了。所以不理也就是不理。
行了,不理我?那你家…”
聞言,顧淺夏立馬扭頭看向白思哲那個妖孽。她頓時覺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該服軟的必須得服。
見此反應,他一笑將她拉起。看著不情不願的顧淺夏,白思哲並不惱怒。他一邊拉起她的手,一邊拿出手機訂好了餐廳和位子。在慢悠悠道。
我告訴你,老朋友回來了,你說,是不是該出去聚一聚?”
老朋友?子夏?不對,是誰呢?”
聽著她的話,他神色微愣。子夏?那也是朋友,雖然沒那麽早認識。要不要叫子夏一起呢?
陽光逐漸變大,又由於是夏日竟覺得不輸下午。他一向嫌熱,更討厭熱,尤其是夏天的熱,他總是會想起不好的事。便急忙拉著她轉身走向了別墅。
白家的別墅說實話,花園大,別墅也大。她覺得,這根本,就是個迷宮嗎!諾大的別墅眾多的仆人,基本很多都是仆人住的。
想昨天下午剛來時,白母拉著自己做介紹又介紹。然後便有一群仆人集體鞠躬,道一句“少奶奶好”。本來每個人說話的聲音也不是很大,都是平常說話的聲音。但是,試想一下一大好人一起說時,該是有多大聲?
就好似下課了,課間同學們的打鬧聲的交錯在一起的那種聲音。而白母則在一旁這般關切的問道了一句幾乎可以說另顧淺夏吐血的一句話。
怎麽樣?是不是也覺得仆人太少了?”
故,求此刻顧淺夏的心理陰影麵積。終於,多年後得她得出了一個結論。錢多就是拿來糟蹋的,不過這都是後話。
我朋友回國了,作為我的未婚妻,你必須出席。”
她看著白思哲,聽著他的話不禁一愣。頗為無奈的道:“我還有選擇嗎?”他一笑,由於天氣太熱而流下了些許細汗。顧淺夏看著這樣的白思哲,不禁覺得這人為什麽如此的帥?額…好吧,美。一個男的長那麽美幹嘛?
這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呐,唉,人比人氣死人。
唉,你當然有選擇。你的選擇隻有一去、二去,三去。”
顧淺夏不禁無語,真是腹黑。然後轉身走進別墅內上樓,開門將自己的包拿了出來。並將因為清理了花園而沾染了少許汙泥的裙子脫了,換上了一條素色的裙子。還不忘,拿出了一把遮陽傘。
這太陽真毒呐!
而白思哲看著顧淺夏慢悠悠的從樓梯上下來,並不惱怒也隻是看著。那樓梯上的人雖然慢悠悠的,卻好似讓人覺得絲毫沒有半點影響她的教養。白思哲又從褲帶掏出了手機,選擇了一家味道不錯的中餐廳預定好十二點的位子,便將時間地點發給了徐墨。
又思考了片刻,他又將這條消息發給了葉子夏這才鬆口氣。而當他做完這一切,顧淺夏早一站在了他的身旁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沒有吭聲。當他抬起頭時,顧淺夏這才開口問道:“徐墨?你認識他?”
嗯,當然啦。自小就認識了,想著子夏和徐墨認識而我和他倆都認識,不如就叫子夏也來。正好,人多,好玩。行啦,快十一點半了,十二點的飯局。”
言罷,便不由分說的牽起她的手,往外走。而顧淺夏任由他牽起自己的手,腦中所回想的是葉燦燦哭得撕心裂肺的畫麵。“徐墨”,她在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這個另葉燦燦癡迷多年的男子,他究竟有著什麽樣的魅力?
想當初,葉燦燦在學校開始就在她的耳邊講著,徐墨今天幹了什麽什麽。他好帥,我真愛他的話。雖然她總會在校園見過他幾麵,他會向她自己投來溫柔的微笑,對人也很溫文爾雅。可是她很明顯的看出來,他的笑不達眼底。
紳士永遠都是這樣,無盡的溫柔被後藏著一顆待人淡漠的心。
隻可惜,葉燦燦不懂,所以注定了她這一生隻能飛蛾撲火,一場空。
到了外麵,白思哲將顧淺夏拉近了一輛車的副駕駛裏。他今天穿了一個隨身衣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衣服,卻硬是讓白思哲穿出了不一樣的感覺。顧淺夏看著這樣的他隻覺得心下一動,便在沒有什麽感覺了。
有時愛的開始隻需一下。葉燦燦懂這個道理,所以她甘願飛蛾撲火。可顧淺夏不懂,所以總是在轉瞬錯過時,才追悔莫及。
沒多久,十一點五十時車子就開到了餐館。這是一家屬於中上的餐館,這家餐館的老板是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老板人長得給人帶來的感覺就是憨厚老實,的確秉性也是這樣的。而顧淺夏看著餐館的人看白思哲的眼神是崇拜的。那是粉絲看偶像的眼神,沒一會他們便就是在私底下議論了起來,可誰都沒敢上前要一張簽名或合照。這另她不禁疑惑起來了,現在的粉絲素質都這麽高嗎?好像上回也就是這樣的情形。
想起上回見麵,自己嘴賤說他醜成了他們孽緣的開始時,她又撇了一眼旁邊一臉淡定的人。往事啊,還真是不堪回首呐!可到最後,她終於明白就算那次自己的嘴不犯賤,他也有很多辦法另自己成為他的新娘。
老板看了他們二人,開口道:“思哲,你小子來了?剛剛收到你的預定注明了白思哲這名字我還有點驚訝呢。你竟然回國了。唉?那不是…”
話還未說完,白思哲他便率先打斷了老板的話。
我未婚妻,顧淺夏。”然後在用唇語悄無聲息地說道:“她失憶了。”那老板以前是在白家混的,那時地老板更是白思哲父親的親信,自然也懂些唇語。而他本人是在白思哲四歲時脫離白家開餐館的,但以前做了那麽多的事也可以說見多了風風雨雨,並沒有太多驚訝,也清楚了白思哲不想讓顧淺夏知道便順著白思哲的話接了下去。
原來,是思哲的未婚妻呀。我是這的老板,你可以叫我李伯。你們的飯桌在二樓雅廂。”
聞言,顧淺夏看著麵前的一臉慈祥的李伯。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李伯”。而李伯心上一熱,多少年沒聽到她叫自己李伯了?算上今年不長不短正好十年了。他笑了笑,眼睛眯成了縫,更是將他老實憨厚的形象深化了幾分。
看著這樣的他,顧淺夏在心裏默默問道:我們以前認識嗎?
應該,沒有吧,總之這十年的記憶裏沒有,可十年前的那?但是他們的反應…對,沒有。沒有認識過。
淺夏。”
顧淺夏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便感覺自己肩上一重。低頭便是一個大腦袋,要問她是誰?還用猜嗎,除了葉燦燦還有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