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盛怒的歐陽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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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們先前在那癩蛤蟆的肚子裏已經通過氣了,我也不多說什麽,怪就隻怪我怕你們家來找我複仇,所以放肯定是不能放的。”孫仁慢悠悠地說道,現在主動權在他手上,所以並不著急。
歐陽複咬著牙,兩眼充血,看那眼神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下孫仁一塊肉。
“哎喲?看你那樣子你還想咬我?你咬不到的。”孫仁搖了搖頭。
其實要說起來他們之間並無生死大仇,隻不過是因為孫仁跟歐陽撲之間的矛盾傳到了他歐陽家的耳朵裏,如此才有了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
說到底還是當初那個遺漏掉的袁鴻所引發的,他就像是一個導火索一樣,點燃了這根本來應該在五十年後點燃的引線。
好在現在唯有眼前四人跟那歐陽大知道,可是萬一那該死的袁鴻四處宣揚著自己醜惡麵目呢?
孫仁覺得頭有點大,如今那袁鴻藏在歐陽家,自己的樣貌想來也已經被歐陽大得知,所以歐陽家是無法去的,除非孫仁的變化之術可以瞞過那地仙期的歐陽大,然後再找出那袁鴻,將其結果了。
扯得有點遠了,不管怎麽樣,那袁鴻必須死。
未眠夜長夢多,眼下還是解決了眼前四人才是上策,孫仁他可不想再將其帶在身邊,然後又偶遇一個歐陽家的人。
那四人被孫仁輕易地收入了四凶爐中,隨後獨自一人離開了積雷山。
在那四凶爐中,歐陽十一想要以自身魂魄傳音,可是那四凶獸就是專門吞食靈體的,在那歐陽十一的魂魄一出現,就被白虎吞食了去。
惹得其餘三獸都出現了不滿。
“爹,娘,你們要為我報仇啊!我恨啊!”四凶爐中,歐陽複隻有仰頭怨毒地吼叫著。
歐陽五跟歐陽六兩人看著歐陽十一那軟倒下的屍體,也一臉苦恨,對孫仁的恨可謂是咬牙切齒,生食其肉都不解恨。
孫仁也叫苦啊,他也不想,可是沒辦法,這件事本來就沒有對錯,若真要怪,就怪那高高在上的家族吧。
其實那高高在上的家族又錯在哪裏?它什麽都沒有做,隻是派遣了三人來擒住孫仁調查個明白。
哎,這世上哪來的對錯之分,有的也隻是那立場之別罷了!
孫仁手持著四凶爐,不敢將其收入乾坤袋之中,因為乾坤袋無法裝活物,一旦有活物進入乾坤袋中,那乾坤袋便會因此而破碎。
孫仁並不明白為何,也沒人跟他說過,不過存在既有理,所有人都這麽說那就一定有其道理。想來是以前有人如此做過,所以才有了這麽一個說法。
不過也是,若是乾坤袋都可以裝人的話,那還要袖裏乾坤這神通何用?
孫仁一路疾行,翻過了好幾個山頭後,落到了一處凡間國度中。
他想到了一法可以隔空收走那袁鴻的性命,所以此刻需要靜心參悟。
此法便是那釘頭七箭。
孫仁真沒有想到這釘頭七箭居然記載於天罡三十六變之中。在前世,據記載,當年那陸壓便是以此法取了那準教級別的趙公明性命。
可見此法之逆天,不過要施展此法的條件卻也是極其地苛刻的。
不僅如此,此法也是天罡三十六變之中最為歹毒,最傷天和的一法,若施術者施展多了會降低自己的福報,這福報一說,虛無縹緲,不過在這漫天神佛的世界裏,想來也是確實存在的,隻是出現的形式是你所不能見到的罷了。
孫仁對此深信不疑,其實也無奈,除了此法,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法術可以早點將那袁鴻了解了。
落入了凡人國度中後,孫仁見到了不少小沙彌,本是五六歲童真年紀,卻被人剃發入了佛,整日裏雙手合十,無知又悲憫。
孫仁覺得實在是不該,孩子便該由著孩子的天性去發展,這將他剃度,小小年紀就被那清規戒律所束縛,這就是在剝奪孩子童年的行為。
孫仁詢問了一番後,這才知道,原來二十五年前那個和尚被一隻花豹精吃了後,有人為了緬懷紀念他,於是這國度之中有了第一家寺廟。
有了寺廟就需要有人維護跟推廣,因為那和尚當年行過諸多的善事,有許多凡人被其所感化,紛紛加入了行善的行列之中,一時間全國上下倒也一片和諧,這盜匪也少了,小偷也少了。
對此,國王也樂得見到,也就由著發展了。
國民們生活地快樂,處在了天堂之中,這對一國的國王而言,又何嚐不是一項偉大的政績呢?
當然,能夠受得了那清規戒律的也隻是少數人罷了,所以剃度出家之人也隻是那萬人中的一二罷了。
對這凡間的破事,孫仁懶得理會,他買了紙筆跟弓箭後就離開了這凡人國度,進入了深山之中。
因為山中無歲月,也安靜,不會打擾到自己去習那釘頭七箭之法。
祖師所傳之法中,對這釘頭七箭有著詳細講述,施法的條件極其苛刻,需要被施術者的五官長相跟身高體型,隨後以那標準紮一草人,再立一營台,將草人放置於那營台之上,在其草身上書寫敵人姓名,而這時孫仁所買的紙筆就起到作用了。
該法需要配合一符印,孫仁將腦中那符印不斷描繪在紙上,起初隻是練習,待熟練了那符印之後,開始認真凝神下筆。
每勾勒一筆都抽去了孫仁一成的法力,直到那符印徹底完成,而此刻的孫仁也幾近虛脫,滿意地看著自己所勾勒出來的符印。
接下來要做的準備便是那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腳踩罡鬥,這是一種特殊的步法,是為了配合這釘頭七箭而存在,隨後將書符結印焚化,再一日三次拜禮,至第二十一日之午時,便可取其性命。
這過程繁複且縝密,一日三次拜利絕不可少,在二十一日午時後,敵人的三魂七魄就會被拜散,此時射箭到草人身上,如射敵人本體,草人敵人都會噴出血來。
此法的歹毒之處便是在於取敵人性命於無形,可謂是防不勝防。
不過此法跟孫仁記憶中的釘頭七箭書又有著一些細節上的區別,對此,孫仁搖了搖頭,著相了,這裏畢竟不同於自己所提前認知的,西遊都變成了東行,還有什麽是不能變的呢?
另外此法的缺點也是致命的,便是用時過長,且無法釘殺修為強於自己之人,並會大幅度地降低自己的福報。
若是孫仁在施展此法時,被對方所感應到了位置,屆時等待他的就將會是對方近乎鎖定一般的追殺。
想想也是,若是真的如此逆天,那這世界估計早就亂了套了。
一切準備就緒,孫仁頭頂著一盞燈,腳下亦有一盞燈,在這山洞之中依著記憶之中的步法不斷地走動著,隨後口中默念的法決,雙手結印,將那符印徹底樊化了幹淨。
在這一刻,一道紅光突然從那燃燒著的符印之中遁出,打入了那立於營台之上書寫著袁鴻姓名的草人之上。
與此同時,在那九天之上的歐陽家家中,袁鴻在歐陽十一的安排下,住在了他的臥室之中,此刻的他正在床榻之上盤膝打坐著,吐納著那五行之力。
突然,他的大腦感覺到了一陣眩暈,這眩暈之感來的快,去的也快,他不知何故,也就沒再當回事了。
片刻時間後,袁鴻開始感到了焦慮不安,意似油煎,走頭無路,在這臥室之中來回走動著,並時不時地抓耳撓腮,直覺告訴他,自己遇到事兒了,至於何事,他卻是不得而知。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袁鴻忘記了修行,開始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再局限於這臥室之中走動。
歐陽十一走之前曾叮囑過,一切等他回來之後再做安排,讓袁鴻千萬不要出這臥室。
因為袁鴻的存在如今也隻有他跟歐陽大知曉,若是讓其他人知曉了,又沒有歐陽十一跟歐陽大的證詞,那袁鴻便會被其他人當成入侵者,嚴重的話將會被當場誅殺。
所以,他自歐陽十一走後便一直在這臥室之中靜待著歐陽十一的回歸。
現在他踏出了這臥室,也在這一刻,那凡間中已然過去了二十一日。
午時一過,孫仁便將那弓箭射向了那營台之上的草人。
也在那同一時間,七箭過後,袁鴻身軀一挺,七孔流血而亡,魂魄具散。
也在袁鴻死後,孫仁收工的那一刻,一道隱現的紅黃之氣從天邊降下,速度之快,孫仁也隻是一個恍惚間,並未見到那氣體的入體,不過卻是察覺到了自身的不對勁。
在施展了此法之後,自己體內的金丹,亦是紅丹,此刻光澤不再如之前那般閃亮,而是暗淡了下來,並且降為了一品。
好在如今隻是金丹尚起步,若是從九品金丹降到了那八品金丹,這所需要的時間跟五行之力遠遠不是一品到五品的量所能彌補的。
袁鴻的死無人問津,被過路的歐陽家弟子當成了入侵者,當這事匯報到了歐陽大的耳中時也是一天後的事情了。
而此時人間也已經過了一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