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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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從北京西郊國家領導人的別墅區緩緩開出,坐在後座上的王一鳴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和天空中紛紛揚揚的雪花,麵色凝重,他還沉浸在和趙老談話的氛圍中。
這個時候,開車的駐京辦的司機小心翼翼地問:“王書記,我們現在去哪?”
王一鳴想了一下,說:“送我回家吧。”
這幾天,王一鳴有的時候住在西江大廈裏,有的時候住在家裏。明天上午十點就要坐飛機回西江了,今天晚上這個夜晚,無論如何要回家裏住了。
王一鳴知道,再過一個星期就是春節了,越是年底,省裏的事情就越多,開座談會,走訪老幹部,看望下崗職工,慰問困難群眾,大家都看著他這個省委書記的。再說了,今年這個春節,他實在不敢保證還能回北京陪老婆、孩子一起過,因為他知道,每逢這個時候,中央的主要領導都會選擇一個省、市、自治區,到基層和老百姓一起過春節。到時候要是有中央的主要領導到西江省過春節,他這個省委書記少不了是全程陪同的,回家和老婆、孩子團聚就成了泡影了。好在他老婆於豔梅通情達理,對他的工作高度理解和支持。
車子在路上走走停停,因為雪越下越大,露麵開始濕滑起來,車速上不來,一路上堵車,等把王一鳴送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司機把王一鳴送到他們家的樓下,王一鳴掂著包,一個人上了電梯。他住的這個院子是部長大院,在這裏居住的人都是中央國家機關的副部級以上幹部和他們的家屬,大門口有武警二十四小時持槍站崗,輪流值班,每過半個小時,就有一班武警巡邏,外麵的車輛沒有通行證,根本不允許出入。
本來吃過晚飯後,小龔提著王一鳴的公文包,和駐京辦的主任汪忠一起把王一鳴送到樓下,上了奔馳車。小龔拉開副駕駛的門,準備坐進去,王一鳴笑著衝他說:“你就不用去了,回家好好陪陪你老婆去吧!明天我們就回西江了,這個春節說不定我們倆都要在西江過,你好好陪一陪小曼,做一做她的思想工作。”
龔向陽聽了,知道王一鳴是體諒自己,忙笑著說:“謝謝老板!”
王一鳴走後,汪忠忙安排另外一個司機,開了一輛奧迪送龔向陽回家。
龔向陽的家在S部的機關大院,是一個兩房一廳的套房。到了家裏,他老婆方小曼正帶著兒子玩耍,看自己的老公回來了,自然很高興,兒子撲上來,抱著龔向陽的臉親了又親,說:“爸爸,爸爸,我可想你了,媽媽說了,你這幾天都在北京,怎麽不回來啊?”
龔向陽說:“爸爸不是工作忙嗎!要整理很多材料,伺候你王伯伯工作,他不休息,我就不能休息。他休息了,我還要準備第二天的工作。沒辦法啊!等哪一天爸爸這個秘書不做了,就有時間陪你了。”
方小曼在一旁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的男人,說:“要我看,不做也行,你都當了七年多的秘書了,總不能一輩子給王書記當秘書吧!反正現在副廳級也到手了,為了你自己的前途,最好抓緊時間換個崗位,到下麵市裏擔任實職去,老當秘書是不行的。現在王書記是一把手了,他給你安排個副市長的崗位,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今年最好把這個話題給王書記挑明了,讓他另找一個秘書,你趕緊下去,爭取做個市委常委兼副市長什麽的,撈取些政治資本,這樣三兩年你就上去了,做到正廳級,最好弄個市長、市委書記的當當,萬一幾年以後王書記的工作又變動了,你就不被動了。那時候你已經獨當一麵了,就是王書記走了,你照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混到副省級,也是有可能的。”
龔向陽想了一下,認為老婆說的有道理,這秘書是不能長當,自己已經當了七年多了,從副處混到了副廳,也算是可以了。在一個省裏,就是給省委書記當秘書,也沒有正廳級秘書的先例。那和在北京不一樣,給國家主要領導人當秘書,有些人的級別可以升到正部級。在國務院辦公廳和中共中央辦公廳,正廳級的秘書多的是。他們那些秘書一旦離開了領導身邊,領導人一高興,就賞他們一個副部級的崗位。有的到中直機關,直接就做了副部長、副局長。有的下派到哪一個省、市、自治區,就做了副省長、副市長或者副主席。反正一離開北京就會升一級。
但給領導人當秘書的,自己就是不想幹了,也不能先說出口,因為那樣就會引起領導人的不高興。領導人認為你過於功利,不願意繼續伺候他了,他一生氣,你別說升官了,你這一輩子的前途有可能就徹底完蛋了。秘書得罪了自己的老板,等於是自取滅亡。他對你的前途不管不問,其他的人一看就明白了,你失寵了,所謂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大家都躲著你走,你在官場上隻能是自生自滅,淒淒慘慘戚戚,到那個時候,你就知道錯了,但也晚了。
這個道理龔向陽自然是明白的,他對方小曼說:“現在這個情況,王書記剛當上一把手,事情非常多,其他的人他也不了解,信不過,所以我現在不能主動提出走,隻能是王書記自己找到合適的接替我的人選了,主動找我談,我才好借機提出來的。那樣就不傷情分了。”
方小曼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對,你千萬不能主動提,要是那樣,就顯得你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領導會對你有不好的看法的。”
小兩口一個多月沒有見,自然是久別勝新婚,都從對方看自己的眼光中,明白了心裏的渴望。
方小曼連忙把兒子哄睡著,兩個人洗了澡就上床了,方小曼拿出全部的柔情伺候著自己的男人。龔向陽看脫去衣服的方小曼,珠圓玉潤,渾身上下皮膚細膩而雪白,臀部的肌肉更發達了,越來越像是個欲女的樣子,和自己zuo愛的動作也是花樣翻新,一會兒讓龔向陽這樣,一會兒那樣。最後還嫌不過癮,幹脆自己上去,跨開腿,在龔向陽身上一上一下地運動著,嘴裏還嗷嗷叫著,像是日本女優似的。
龔向陽雖然感到很刺激,很過癮,但心裏也開始狐疑起來,這個方小曼,現在怎麽越來越騷呢?!原來不是這個樣子啊!zuo愛的動作也沒有這麽複雜啊!她是從哪學會了這麽多的花招,是不是在外麵和別的男人偷情了,那些男人教會了她。
但龔向陽隻能在心裏這樣想,現在這個場麵,他是沒有勇氣把這個話題直接拋出的。方小曼正在興頭上,你這樣說,不是掃興嗎!你好不容易回來一個晚上,老婆盡心盡意地伺候你,拿出渾身的本領,讓你刺激、舒服,你還吹毛求疵說她在外麵偷男人,你有什麽證據?她要是萬一和你撕破臉,大鬧起來,你怎麽收場啊?!
再說了,龔向陽明白,自己一年到頭沒有多少時間陪在老婆身邊,老婆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北京,忙工作,忙家庭,裏裏外外,也是沒少付出。她三十歲出頭的女人,長相不說很漂亮,但個頭適中,豐滿性感,成熟而有女人味,在工作中自然會接觸不少男人。那些男人一旦打聽到她是一個人在北京,老公在外地,自然有感到孤單、寂寞的時候,主動地邀請她吃飯,喝茶,逛街,聊天,時間長了,說不定會有男人得逞了,出去和別的男人搞一夜情,也是非常有可能的。現在的成年男女,社會交往這麽廣泛,你怎麽監督一個大活人。她要是想和其他的男人偷情,你根本沒辦法管得住。
龔向陽知道,兩地分居,一個月兩個月還可以對付得過去,一年兩年,就讓生理需要正常的年輕夫婦都感到很受煎熬了。自己在西江省裏,不是也玩弄其他的女人嗎。現在的社會,誰也不要說誰。有些夫婦基本上是各人玩各人的,誰也不管誰。怎麽管?又不在一個城市。管也管不住。幹脆放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糊弄著算了。現在忙的是小孩,是工作,是自己的仕途,等當了大官,發了大財,想玩弄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啊!
想開了也就釋然了,龔向陽壓下和方小曼當麵對質的念頭,抱著方小曼的身子,柔情萬種地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