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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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一年至少需要四五萬,時間長了,公安局的領導因為經費緊張,就不那麽好說話了,每逢閔玲玲去為自己的父親報賬,他們就推三推四,說:“等一等吧,局裏經費緊張,辦案都沒有錢,財政上給的那些撥款根本不夠用,沒辦法,你就放一放吧!”

    聶一兵剛來江左縣幾個月,還到縣醫院看過閔玲玲的父親一次,對這個事情很清楚。

    聶一兵接過厚厚的一遝賬單,翻看了一下,然後又遞給閔玲玲說:“這個,先等一等吧,我們局經費確實很緊張,現在連辦案經費都不能保障了。”

    閔玲玲聽了,忍不住掉下淚來,小聲地啜泣著說:“聶局,就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為了我父親,我什麽都願意替你做。”

    聶一兵遲疑了一下,說:“小閔,不要哭了,我也是沒辦法嗎!全局四五百號人,都等著吃飯哪!沒有錢,我這個局長能有什麽好辦法?!”

    閔玲玲說著開始脫去自己的上衣,說:“聶局,這樣吧,我伺候伺候你,今後我願意隨叫隨到,就算你可憐可憐我行嗎!”

    閔玲玲脫去上衣,卸下自己的乳罩,露出高高的Ru房,深深的Ru溝,她的上身雪白而細膩,讓一個星期沒有嚐到女人味的聶一兵一下子就震撼住了。

    閔玲玲光著上身,拉著他的手,說:“聶局,走,到裏麵我好好伺候伺候你去。”

    這個時候,聶一兵鬼使神差,隻能是跟著閔玲玲去了套間裏,閔玲玲先把自己渾身上下脫得一絲不掛,然後伺候著聶一兵脫去衣服,到衛生間裏衝了衝熱水,聶一兵躺在床上,接受著閔玲玲的各種愛撫。

    半個多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兩個人渾身上下大汗淋漓,享受了肉yu的刺激。

    從此以後,閔玲玲就成了聶一兵的情人之一。當然,她父親的住院費用也有保障了,現在的單位,錢再多都不夠當官的花的,一把手就是土皇帝,他說把錢用在什麽事情上,沒有人敢反對。

    聶一兵一年到頭睡了閔玲玲幾十次,有的時候在辦公室,有的時候在酒店的套房裏,還有的時候在省城出差的時候。閔玲玲很快就被提拔為財務股長,他老公在縣土地局當辦公室副主任,現在混得還趕不上自己的老婆。

    縣城就那麽大,有人風言風語,說他老婆閔玲玲很風流,和聶一兵有關係。他聽到了,也隻能忍氣吞聲,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是鬥不過聶一兵的,況且,自己的老婆也肯定是有錯的,人家聶一兵是局長,不大可能強X自己的女下屬的,最有可能的是,自己的老婆主動去勾引了人家。這樣,你就是鬧騰,也是更加丟臉,還是忍了好。反正自己的老婆長得漂亮,上大學時就風流,自己也知道的。女人嗎,生活在這個社會環境裏,想什麽時候給自己的男人戴頂綠帽子,你根本幹涉不了。算了,由她去吧。

    陶磊進了聶一兵的辦公室,在聶一兵對麵坐下來,小心翼翼地等候著聶一兵發號施令。

    聶一兵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包軟中華香煙,抽出一根遞給他,然後自己往嘴巴裏銜上一根,陶磊連忙拿出打火機,為聶一兵點上火,然後自己點上。

    聶一兵大口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煙霧,然後看著陶磊說:“給你一個秘密任務,記著,非常重要,省委王一鳴書記和副省長、省公安廳廳長石衛東都做了批示的,市局萬局長吩咐,要盡快抓捕周傑和胡彪、胡霸兄弟,要求我們一個月之內把案件拿下來。現在你就開始二十四小時監控,搜集證據。千萬要防備他們外逃,尤其是周傑,要隨時跟蹤,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實施抓捕,要不然讓他跑到境外,我們就不好交待了,到時候你我的烏紗帽都得掉,懂了嗎?”

    陶磊說:“老大,我懂了。”

    聶一兵說:“你一定要找些可以信賴的弟兄,小心出現內鬼,萬一有人通風報信,走漏了消息,我們就被動了。”

    陶磊說:“我會注意的。老大你放心吧。”

    陶磊走後,打黑辦主任曾權走了進來。

    曾權刑警出身,三十八歲,在縣公安局當過刑警中隊長、副大隊長,前幾年成立了專門的打黑辦,他給當時的公安局長送了五萬塊錢的現金,就被提拔為打黑辦的主任了,在公安局也屬於中層正職。

    聶一兵做了局長後,曾權逢年過節也是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到聶一兵辦公室或者住處送禮,中秋節一萬,春節兩萬。這樣基本上算是維持了一個良好的關係,所以,他的打黑辦主任的位子,聶一兵就沒有動他。

    打黑辦主任在縣公安局裏,也是一個關鍵崗位,因為他掌握著縣裏那些黑社會的信息,打誰不打誰,他們向局長匯報後,就可以自己做主了。所以,縣城裏那些做大的黑社會頭目,沒有人敢漠視曾權的影響力。他一個電話,那些黑社會的頭子都會給他麵子的。所以,一旦圍繞某個礦源,出現了礦老板各自找黑社會為自己撐腰的事情,即使是大戰一觸即發,這個時候誰要是搞掂了曾權,請他出麵和黑社會的頭子說句話,他隻要答應了,一個電話打過去,讓某個黑社會撤出去,不要參與,黑社會頭子都會乖乖地撤走。因為他們知道,得罪了曾權,他們今後就沒有好果子吃了,你黑社會再牛,你敢和國家機器對抗嗎?!隻要下決心整你,看你死得快不快!所以在江左縣裏,曾權也是一個人物。

    曾權進了聶一兵辦公室,在聶一兵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聶一兵問他:“小曾,對於明天晚上的行動,你是怎麽考慮的?”

    曾權說:“我聽老板的。”

    聶一兵說:“說一說你的想法。”

    曾權說:“說實話,一個晚上抓不了幾個黑社會,我算了一下,我們江左縣在黑道上混飯吃的人,至少有兩千多人,我們全局動員,也就是四百多個警力,根本抓不完。況且,有些黑社會勢力那麽大,上麵不點頭,我們根本對付不了,都打這麽多年了,不是沒見黑社會減少,相反還越來越多。老板,這一次是不是又是走過場啊?”

    聶一兵說:“不是,肯定是要動真格的,沒聽萬局長說嗎,這一次誰搞得不好,烏紗帽就要掉了。”

    曾權說:“那樣我們就象征性地打擊幾個,應付一下,再看一看情況。”

    聶一兵說:“你看明天晚上的行動,先打擊哪個團夥?”

    曾權想了一下,說:“這樣吧,幹脆把在縣城裏這兩年剛崛起的‘惡少幫’滅了算了。這幫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誰也不服,縣城裏民憤很大的。滅了他們,群眾肯定會拍手稱快。”

    惡少幫”是這幾年在江左縣剛剛興起的一股黑社會勢力,以管氏兄弟為主,老大叫管天,老二叫管地。成員是一幫年齡在十五六歲到二十歲出頭的無業青年。他們剛開始的時候各自為戰,一些流浪在社會上的無業青年聚集在各個中小學校門口,等學生們放學的時候,他們就圍上去,向那些獨自回家的學生要錢。如果不給,他們就會找茬打你。沒辦法,許多學生隻好從家長那裏要錢,以買學習用品的名義每個月多要個幾十塊,交給那些賴皮。

    由於這些賴皮年齡小,還是未成年人,雖然有的家長到派出所報了案,派出所也抓了幾個人,但是,批評教育一番之後就放人了。這樣,這些賴皮就更無法無天了,認為公安局拿他們沒有辦法,以後就通過多次的火拚,在縣城裏逐漸形成了一個以管氏兄弟為首的幫派團夥,下麵糾集了五六十個小兄弟。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滿足於到學校門口要幾個錢,那樣低層次的生存了,他們開始向街道的門麵收取保護費,為人追債,接受有些人的委托,報複人。他們這些人年輕氣盛,沒有法律意識,從小家庭裏又缺乏管教,大部分是一些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的關愛,在社會上混日子的邊緣人群,他們打起架來,根本不要命,比得是誰下手狠,誰能夠一招製勝。他們在整個江左縣的崛起,有一個標誌性的事件。

    縣城的東區是新區,這裏集中了大部分的黨政機關和高檔的餐飲娛樂場所,每當夜幕降臨,這裏的街道兩邊霓虹燈閃爍,各種歌舞廳、夜總會、洗腳屋、美容美發店前,穿著暴露的小姐們搔首弄姿,向每一個經過的男人不斷地拋著媚眼,勾引著你到這裏消費。這裏是江左縣高消費的地方,幾乎每天晚上燈火通明,是個不夜城。小姐們和客人們玩到深夜,會三五成群地出來吃夜宵。所以,這裏的夜市攤點也非常火。誰控製了這片街區,光是每年的保護費,收個幾百萬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