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我愛你(四千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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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荀的動作微微一怔,還是笑著。薄璟辭錯愕的看著自己的手,十指相扣。白荀咳嗽了一聲,“有人跟我說,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薄璟辭嘴角一抽,“誰跟你說的。”白荀摸摸鼻子,“你別管誰跟我說的啊,小甜心,哦不,薄璟辭,你是喜歡我呢,還是愛我呢?”
“喜歡和愛有什麽區別嗎。”薄璟辭微微皺眉,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還要區分喜歡和愛的不同。
白荀努力的回想著,“喜歡是很廣泛很廣泛的,你可以喜歡一個人,也可以喜歡很多人,甚至是動物,食物,一棵樹,一株花,喜歡是對喜愛的事物或者人的一種占用,和愛是不同的,愛是包容,但不是從容,愛就是,你想每一分每一秒都陪在那個人的身邊,那個人是你的愛情,你的信仰,你的未來,甚至,你的生命裏都不能沒有她,那一種,想和她牽一輩子的手的心情,和喜歡是不一樣的。”
“那麽,你愛我嗎?”薄璟辭淡然的開口,問道。
白荀又笑了,“你得先告訴我你的答案啊,薄璟辭,我已經在你的人生裏,待了一整個青春了,整整十四年。”薄璟辭噎住了,白荀打開車門,“三天後,劇片開戲那天,再告訴我吧。”
薄璟辭就這樣看著白荀遠去,獨自一人坐在車上,思考白荀的問題。
“少爺,我們接下來要去哪?”時臣上車,回過頭問薄璟辭。薄璟辭抬頭看了他一眼,“時臣,你說男人喜歡男人,正常嗎?”時臣抱歉的笑了笑,“少爺,這個我不清楚,要是您是問我的看法的話,我覺得,同性戀不是正不正常的問題,無非是您喜歡的那個人,您介不介意和那個在一起。其實男人喜歡男人沒有錯,隻是喜歡上的,正好是個男人而已。”
薄璟辭嗯了一聲,“回本家。”
“是。”時臣發動車子,遠遠的看了一眼望向他們這邊的少年,踩下油門,離開了聖爵。
陸蕭決走到白荀身邊,“荀。你變了很多,不,應該說,從一開始,這才是你真正的模樣。”白荀嗯了一聲,“蕭決,我們會是最好的朋友。”也隻會是朋友。陸蕭決笑了笑,露出兩個小梨渦,“荀,我愛你,與你無關。”白荀微微動容,“這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陸蕭決伸出手,拿下白荀頭上不知何時掉上去的落葉。白荀看了一眼陸蕭決,目光複雜,“蕭決,我欠了你太多太多了。”陸蕭決笑而不語。
白荀還不知道,不久以後,她欠薄璟辭的,比欠陸蕭決的,要多的多。
此時,薄璟辭已經回到了本家,鹿茸詫異的看著他,“兒砸,你怎麽回來了?”薄璟辭坐到了私人沙發上,撐著下巴,問出了一句讓鹿茸大摔眼鏡的問題。
“媽,我要是喜歡上了一個男生,您會同意嗎?”
鹿茸嚇得手一抖,杯子啪的掉到了地上,“兒砸你你喜歡上誰了?”薄璟辭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阿荀。”鹿茸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那沒事,你喜歡小荀就喜歡唄,媽同意了!”薄璟辭嘴角一抽,“媽,阿荀今天問我”
“哎呀,她問你什麽你自己回答啊,別老等著別人給你出招啊!”鹿茸揮揮手,“我還要更新了,編輯都快殺到我們本家來了。”
薄璟辭不語,也對,這個問題,隻能靠他自己去想。
“媽。”
“又幹嘛!”鹿茸不耐煩的問。
薄璟辭遲疑了一會兒,“您喜歡我爸哪裏?不對,是您愛我爸哪裏?”鹿茸眼前一亮,合上電腦,無視編輯哭天喊地的催稿信息,饒有興趣的講了起來。“其實吧,你爸這個人跟你一個樣,強硬的很,一整個兒冷冰冰的,不過,當初是他追我的呢,說起來,我們是從小有娃娃親的呢,不過小時候媽不待見他,不喜歡他,一整個兒跟北極出來似的,誰樂意和他玩誰去。”
“不過,愛這個字是說不準的,我和你爸從小吵到大,後來,有個女的追求你爸,那女的長的可好看了,你爸便拖著我,讓我幫他解決這朵爛桃花,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幫他了,誰知道第二天我們就成了全校公認的情侶了,你爸當著全校的麵,跟媽表白,媽當時感到的啊,原來媽小時候睡覺的時候,就是你爸給我趕蚊子的!怪不得我從小到大睡覺的時候就沒被蚊子咬過!”
鹿茸笑的很溫柔,話裏滿是幸福的味道,“要說喜歡,哦,愛你爸哪裏吧,他雖然冷冰冰的,但是他對媽好啊,專情專一,其實媽也說不上來為什麽,也許愛就是那種想和他牽一輩子的手,直至生命的盡頭的感覺吧。”
“怎麽突然問這個了?”鹿茸拿起一個嶄新的茶杯,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潤潤喉嚨。“阿荀今天跟我說,喜歡和愛是不一樣的。”薄璟辭淡淡的道,那個表情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鹿茸卻看出來了自家兒砸的不對。“然後呢?小荀問你你是喜歡她還是愛她?”薄璟辭錯愕的看著鹿茸,“您怎麽會知道?”
鹿茸冷哼一聲,“你們兩個我還不了解嗎?然後呢,你是喜歡小荀還是愛小荀,你自己想想。要是實在不清楚,那媽問你一個問題。”薄璟辭點點頭,“您問。”
“如果小荀問你這個問題,隻不過是個玩笑,而她也有自己愛的女孩,你會怎麽做。”鹿茸看著自家兒子呆住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說不準的。”
薄璟辭嗯了一聲,陷入的沉思。
三天後。
時一聽白荀的,找到了她指定的人,一同集合在了聖爵。因為是周末,聖爵內顯得格外的安靜。白荀穿了一身黑,那頭灰發顯得十分耀眼。“總裁,人全部都到了,隻是這個劇本”時一見白荀到了,開口詢問。白荀笑了笑,從背著的包裏掏出一本劇本,遞給了時一,作者那一欄赫然寫著鹿茸兩個字。
“是是夫人的劇本?”時一詫異的看著白荀,沒有料到她那麽快就搞定了。
白荀嗯哼一聲,笑容裏帶著一絲輕浮。陌上琯冷著臉開口,“小荀,來之前,你的這位朋友並沒有告訴我說,這個不要臉的老男人也會來。”白清鈺神色一僵,垂下了眼簾。南宮鈺好奇的看著二人,捅了捅白荀的胳膊,“大淩,這是怎麽回事?”
“白清鈺吃啞巴虧唄。”白荀笑著挑眉,“時一,給他們分配角色,那個男主留著給我。另外兩個也先空著,不用給蕭決分配。”
對於白荀老是叫錯自己名字這回事,時一早就習以為常,這回白荀卻出乎時一的意料之外,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叫他十億。愣了一會兒,時一點點頭,“我知道了,總裁。可是那另外兩個男主留著給誰?”
鹿茸這本寫的並不是言情,相反,而是三個大男孩的友誼故事,這也是白荀挑這個劇本的其中一個原因。
“哦,另外兩個男主留著給你家少爺和蕭決。”白荀淡淡的道,給人一種薄璟辭20版的感覺。
時一微微皺眉,“可是少爺他會來嗎?”白荀笑了笑,“不好說。”時一噎住了,還是乖乖的去給一群人分配了角色,隨後來到了白荀麵前。“總裁,那這兩個角色,一個是玩世不恭的江宴,一個是冰冷如霜的墨玉,是把墨玉這個角色留給少爺嗎?”
白荀勾唇一笑,“不,把江宴這個角色留給他,冰冷如霜的墨玉,還是讓蕭決來演吧。”
時一有些搞不懂,“可是墨玉和少爺很像,不應該是少爺來演才是最好的嗎?”眾人紛紛點頭。“誰說墨玉這個角色和你家少爺像了?”白荀開口,一道驚雷落到了一群人中。“小荀荀,璟辭怎麽就和墨玉不像了?”南宿不解。“是啊,薄璟辭和這個角色明明很像啊。”藤柚原表示讚成南宿的說法。
“不,你們都錯了。”白荀攤開劇本,“墨玉雖然冰冷如霜,但其實內心溫柔無比,對於朋友家人,更像是一個溫暖的大哥哥,雖然冷著臉,但他實際上根本不算是冰冷如霜這個性格。相反,看似玩世不恭的江宴,不但藏的很深,甚至連和其它二人喜歡上同一個女孩的事情,都是在最後的最後被揭曉的。而且,從頭到末,江宴根本讓人看不透,摸不著。江宴,才是這裏麵最狠的一個角色。這個角色,非s市軍閥少爺薄璟辭不屬!”
顧千左點點頭,“沒錯,雖然璟辭性子冷,但給人一種狂妄不桀的感覺,更多的是看不透,根本不清楚他的想法。”
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眾人紛紛醒悟。“瞧你們把璟辭說的跟變態似的。有那麽嚴重嗎?”南宿聳聳肩,不以為然。“我怎麽變態了。”冰冷的聲線傳來,南宿背後一僵,完了,真是禍從口出啊!
“白荀。我有話跟你說。”薄璟辭不理會南宿,直接走向白荀。白荀點點頭,“你們先熟悉一下,最好是一個星期之內背完劇本,台詞不多,我們演成電影。”語畢,便和薄璟辭一同離開。陸蕭決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惆悵。荀,他就是你想要牽一輩子手的人嗎?
走到了空無一人的操場,薄璟辭停下腳步,和白荀對視。
“那天你問我,是喜歡你還是愛你。”
白荀嘴角噙著笑,點點頭。“是的,現在你有答案了嗎?”薄璟辭嗯了一聲,遲疑了一下,牽起白荀的手,攤開她的手心,一筆一畫的寫了起來。
我,
愛,
你。
“這就是我的答案。”薄璟辭笑著看著白荀,“那麽你呢?”白荀不語,牽上薄璟辭的手,聳聳肩,“我能怎麽樣呢?不過你也是,不能用說的嗎?”薄璟辭伸出手,點點白荀的額頭,微微開口,“我,愛,你。”三字我愛你,勝過所有的告白情書。
白荀是和薄璟辭手牽著手回去的,時一見狀,開口:“總裁,需要和他們說嗎?”白荀點點頭,“你說吧。”時一恩了一聲,“其實,我們家總裁,是女生。”話音剛落,除了顧千左陸蕭決以及白清鈺,連牽著白荀手的薄璟辭都詫異的看著白荀。白荀幹笑幾聲,“這些事我們日後再說,現在主要是這部電影該怎麽演。”
“不是,小荀荀,你你居然是女的?!”南宿震驚的看著白荀,“我槽!”
白荀忍不住翻了一白眼,“閉嘴!背你的劇本去!”南宿實相的閉上了嘴巴。
劇本背的比白荀預期的快,薄璟辭一通電話,公司的攝影組便浩浩蕩蕩的來了,就地在聖爵開演。因為這部戲,校長聯係了全校師生,一一通知了過去,可惜還是有不少同學在開機的那天,對白荀指指點點。
“一個私生子,還想有什麽名堂!連親爸都不知道是誰!”
“真是不知道他怎麽活下來,還混出名堂來了,可有什麽用啊,遲早被黑死!”
白荀無所謂的走向那些男生,火藥味十足,“首先,我不是私生子,然後,我的父親是誰,與你們何幹?要是幾位同學真的想知道的話,不如問問從英國轉來的白清鈺同學,他是我的親哥哥。”白清鈺笑眯眯的點頭表示白荀說的沒有錯
白清鈺的父親是誰,s市沒有人不知道,白荀竟然說了白清鈺是她的哥哥,而白清鈺也承認了,這些碎嘴巴是不會再嘀咕了的。
“我們今天開機,明天開始拍吧。讓小淩用今天的時間查一下現場的安全怎麽樣,現在外邊都是一些對於我不好的風聲,難保我們一不小心死無全屍。”白荀笑著道。周圍那些想要耍小手段的同學,都是背後一寒。薄璟辭勾唇一笑,自然的簽過白荀的手,“那麽,我們先走了。”
白荀無奈的衝他們揮揮手,沒有看到陸蕭決眼底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