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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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濤哥的供述,許一文了解了整個事情。

    半年前的一天上午,協進的何經理突然找打了他。說是有一筆生意想要談談,至於什麽生意,濤哥也說了出來。

    做衣服,當時的濤哥並不理解何經理的話。可在何經理的解釋後也明白了過來,這生意著實可行。

    何經理的原話中,“兄弟,我也不跟你多說,其實這衣服我們協進一直做得國外訂單,國內少的可以。這點你應該清楚,但是要是做國內的訂單了,”

    當時濤哥對這句話抱了一定的疑問,國內的製衣行業達到了一定的飽滿。就算做國內的訂單也不能賺到多少錢,再者說了就算有訂單也輪不到自己,畢竟協進的能力濤哥還是清楚的。

    對這點何經理給了解釋,“兄弟不瞞你說,其實最近廠裏的效益並不怎麽好,前段時間我們的布匹供應商出了些問題,交上來的布質量不行,我們用這些布做的衣服現在都被人退了回來!”

    現在那些衣服還推著了,其實我是想讓你把這些衣服改一下,你知道的你們廠是給我們做衣服標誌的,你把這些衣服拿過去把標誌一換,等做好後我再拿去銷售,到時候的利潤你我平分,如何?”

    濤哥的供詞裏麵沒有提如何平分利益,可是也能看出何經理給的利益一定不低,不然為什麽兩個人能合作了半年。可不解的也有,他們當時把退回來的衣服重新做了標誌賣了以後按理說應該是沒有了,可為什麽後來又出現了?

    這點濤哥給了解釋,當時何經理和他兩個人把那些衣服處理掉以後嚐到了很大的甜頭。在加上當時的給那些衣服重新做的標誌樣板還在,濤哥就跟何經理商量。

    不如在做一批衣服,布匹的供應濤哥想辦法,而衣服的製作過程何經理解決,最後的步奏在讓濤哥來辦。兩個人一想著實可行,在後來的日子裏就開始合作了起來。

    人的貪心一旦打開,便會收不住。何經理和濤哥兩個人在嚐試了甜頭後更加的一發不可收拾,後來的衣服製作中,濤哥找的布匹供應商達不到協進的做衣標準,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何經理開始私自挪用廠裏的布匹。

    從最開的偷摸摸,到後來的明目張膽。何經理是做足了樣子,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他私自挪用的事情還是被人發現了,這個人就是廠長。

    可是好的是,廠長是經理的情人,兩個人的地下關係保持了兩年之多,在經理的糖衣炮彈下,廠長對這件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了廠長的庇護,何經理的膽子更加大了起來。後來拉了好多人下水,就是在何經理的帶頭下,廠裏的效益拙見下降。後來的一次事情中,高壓床的一個工人因為操作失誤喪失了生命。

    當時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可何經理卻在裏麵嗅出了錢的味道。他以更換高壓床的名頭進行了資金申請,為了能申請到更多的錢,他把兄弟廠的經理,廠長一幹人也拖下了水。

    就這樣兩個廠的廠長以更換高壓床的名頭申請了兩億的資金,這也是一開始許一文對下麵兩個製衣廠更換機器的疑問。

    隨著濤哥被抓,何經理一夥人也被抓了起來。隻是把這些人抓了後,廠裏的體係差不多全亂了,廠裏也亂了起來。協進從開始的要倒閉了到現在的準備倒閉不得不說拜何經理所致。

    林雪反饋回來的信息其實沒有多大用,何經理一夥人為了追求自己的利益拚命的壓榨著工人,無節製的加班,高壓政策鬧得廠裏麵的人怨聲十足。

    當知道何經理一夥人被抓後,徹底的鬧了起來。

    就這樣工廠罷工了起來,每天討薪的人不在少數,一些情緒激動的人開始打砸起了廠裏的機器,甚至更有些人偷起來廠裏的衣服。

    為了解決這些事情許一文也是有些上火,整天陰沉著臉。林雪沒有去上班了,因為完全沒有了畢業,白薇兒跟林雪這幾天跟在許一文的身邊。此時他們三個人正在以前何經理呆的辦公室裏。

    出來,滾出來,換我們的血汗錢,出來,滾出來!”聽著外麵嘈雜的聲音,許一文壓住了內心的怒火,這一切可以說都是何經理一夥人的傑作,可是屁股卻得讓他來擦。

    白薇兒見許一文臉色不好,哆哆嗦嗦的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來。“一,一文,喝杯咖啡消消氣!”

    滾!”咖啡還沒有放到桌上便被許一文打飛了,滾燙的咖啡濺到了白薇兒的手上。白薇兒忍著疼痛不敢哭出聲來,這幾天許一文心情不好就會對著她大喊大罵。

    可白薇兒心裏清楚,造成這樣的局麵還是她自己。所以當許一文罵她的時候隻有默默承受,可是再怎麽承受也有承受不住的時候。當滾燙的咖啡濺在手上時,白薇兒的心像針紮了一樣。不爭氣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

    林雪有些看不過去,走過來把地上的白薇兒拉了起來,“一文,你太過分了!”

    許一文正在氣頭上,聽到林雪這樣說自己,火了。“我過分,你居然說我過分,你問問她,當初申請資金的時候她多留個心眼會造成這樣。”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林雪氣氛說道,

    你說我強詞奪理,”許一文哈哈大笑,“要不是因為她我至於來到這裏處理一大推亂攤子,要不是因為她我至於這麽麻煩,好你說強詞奪理,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我,我哪知道,可是你也不該對薇兒發這麽大火!”林雪生氣回道,

    你也知道不知道,那你說了幹什麽,我罵她關你什麽事!”這句話讓林雪傷心透了,手指著許一文說不出話來。“你,你,你居然這樣說我!”說我哭了起來。

    看來林雪也被許一文氣的不行,不管林雪和白薇兒怎麽哭,事情該解決還是得解決。沒辦法許一文隻好把廠賣了,而兄弟廠也被他賣了。

    兩個廠賣來的錢許一文賠償了工人的工資後還剩下一大筆,可是這筆錢讓許一文拿的有些膽顫心驚。

    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孫浩打了電話過來。“你小子把廠賣了?”

    許一文恩了聲,“沒辦法,錢被貪的差不多了,廠裏的很多設備都老化的嚴重,就算我把那些漏洞補上也無濟於事,況且經過這件事情協進的口碑會越來越差,除了賣廠我能有什麽辦法!”

    我是服了你,”孫浩在電話那邊好像咽了一口吐沫,“你知不知道協進對逆爺爺有著特殊的意義,你把廠賣了你爺爺不得扒了你的皮!”

    廢話,我哪能不知道,可是除了賣廠能有什麽辦法,公司現在還在被凍著,就算解凍運營也得一大筆錢,你讓我上哪找錢!”

    孫浩那邊歎了口氣,“哎!”

    哎!”許一文也歎了口氣,簡單的說了幾句,許一文把電話掛了。

    回去的路上,氣氛微妙。林雪對許一文沒有什麽好臉色,而白薇兒則有些害怕許一文。車上坐的時候都離著許一文一段距離,許一文看了眼自嘲的笑笑沒有說話。

    他現在想起來,當初見到白薇兒的時候,想必那時候的她隻是偽裝而已。

    回來後,出了車站三個人站在一起,不過林雪和白薇兒站在了一起,兩個人對許一文離著有段距離,似乎不打算理許一文。

    白薇兒現在沒有了住處,根本不知道去哪住。兩眼眼巴巴的看著林雪,林雪被白薇兒看的有些不自在,問道:“你怎麽了?這麽看著我?”

    林雪,求你個事情!”白薇兒小聲說道,

    什麽事,你說?”林雪回答,

    讓我去你那住段時間好不,等我找到工作我立馬搬走!”白薇兒小聲說道,

    林雪愣了下,看了眼白薇兒。“你沒有地方住?”

    恩,”白薇兒點點頭,“公司倒閉後我住的房子被收走了,我現在沒地方去,你能收留我一段時間麽!”

    聽了白薇兒的話,林雪犯難了。她現在住的是許一文的公寓,可是眼下兩個人的關係好像讓她也不能住在那裏。貌似除了搬出來就沒有什麽好的去處了。

    我,我也沒有住的地方!”林雪說完臉紅了起來,

    啊,”白薇兒驚大了嘴。

    這邊許一文沒有去管兩個人,打了一個車自己離開了。白薇兒兩人見許一文不打招呼離開,氣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薇兒,我們不哭,我們去找房子。”林雪安慰道,

    恩,謝謝你,林雪!”白薇兒笑著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