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來自女臣
字數:2677 加入書籤
你大可派使者前去女臣和巢埠,將這些話敞亮地說了,他們是絕不會再拒絕部落的邀請的。 w w w v w 他在胡和魯恍然大悟的時候附和地微微頷首,又道:隻是我聽說巢埠最近不太安生,如沉眠的熊重新複蘇,正準備大幹一場哩。
巢埠的首領絕不會背叛部落,這群樹人的忠心火焰可鑒。胡和魯啐了口唾沫進碗裏,舔著滿嘴髒垢覆蓋的黃牙,含混不清道:倒是女臣,我聽說她們如今仍然劫掠一些沒有歸依部落的村子,可屬實
圖圖赫點頭:方才你見過的那位女戰士來自女臣,她可以帶你的使者返回聚落,我想女臣不會再做愚蠢的拒絕,否則南陸但凡執著於火焰的戰士們會為部落解決這後顧之憂。
那樣太好了,明日有人與你一同動身。胡和魯很滿意地前擁抱夥伴,對他的絕無二心與盡忠盡責感到欣慰。虎跳崖魚群銳減的事,你多費心,目前部落儲量相當可觀,所以也便不急於一時,讓戰士們麻利些,有效解決問題那欽的行蹤我也會讓無嗣盡快掌握,你放心。胡和魯見他幾欲開口,於是貼心地提及那眼釘。剩下隻有鳥羽了,這事你我暫時都沒法伸手去管,所幸等待哈爾巴拉與海日古返回部落之日罷。
圖圖赫應允,部落內部的事,對他而言,一概不願插手介入,能暗了若指掌夠了。他露出憂心忡忡的模樣說道:那兩人素來處事有條不紊雷厲風行,想來是遇到些變故了。
領袖大殿之外,地牢入口附近。
一陣輕風將女戰士的長發撫動,厭不托敢斷定,她要是躺入方才見到的那片大池塘裏,黑發會像龍須葵接觸到陽光時那樣綻開再沒有誰的長發能美得過紮昆巴雅爾了,他相信自己的心可能會隨著池塘泛起的微波而一同泛濫。可惜女人是踩地蓮,他又記起她和圖圖赫那頭臃腫的豬跪在灘塗的蠢樣。她被扯疼頭發卻依舊愉悅的樣子,和她如母獅般嘹亮的叫喊聲,都無一例外地在提醒厭不托,踩地蓮不會躺到水裏麵漂蕩,也不會綻放,它們隻願意縮在岸邊,戲弄那些企圖觸及它們的浪花。
盡管他清楚地了解這些不言而喻的規矩和道理,可仍心有不甘,他次這個女人的時候,女人叫得更加大聲,說的話更加肮髒刺激。兩人曾契合無,完美到令厭不托幾乎想要放棄原人自由交配的權利,今生與此時都與對方分享彼此。他持續做著這個春夢直到瞧見另一個虎跳崖的戰士與她交歡,到那時他才意識到:沒人會不喜歡這個叫巴雅爾的女人,巴雅爾這樣的女人也理所應當不會喜歡任何人,她隻是在行使她無法無天的交配權他們依舊是那群野獸。既是野獸,何談愛慕,他想。
在巴雅爾來到虎跳崖之前,誰知道曾劫掠過多少個聚落,曾強暴過多少名羸弱的男人,像他們強暴女人那樣家常便飯,所以在巴雅爾麵前,他們失去了性的優勢,也別想指望她會如其他女人那般唯命是從,對曾交媾過的男人們馬首是瞻。
真是可惡厭不托氣憤地想,緊握手裏的斧子讓它不至於失控地謀殺前麵的女人。他覺得自己這樣十分怪。為何會對這樣平乏無的事情憤怒這樣的事情如往常一樣,男女交合後分道揚鑣,是稀鬆平常的一段經曆,而現在自己為何會想要霸占對方噢對了,他想,曾經的女人們無需霸占,她們隻是附庸的寄生蟲,而巴雅爾不是。假如那天清晨,巴雅爾一如所有女人那樣委曲求全地睡在厭不托身邊,她也隻是曾經的女人們的一員。
曾經,這裏還隻是片荒地,現在竟挺立了一座偌大的部落
厭不托見女人仰頭望著拔地而起的一些高大的石台屋子,暫且將心的念頭壓下,他至少無法在部落裏逞凶,於是便說:為了這座部落,當時累垮多少原人我聽說祈山空空如也的墓穴因此得到填充。
真想在這裏待幾天。巴雅爾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像遺忘過去的激情一樣。
很不幸明天要離開,巢埠的人已經磨礪武器,準備占領虎跳崖了。厭不托道:不知是哪個該死的長舌婦人,把消息泄露出去,害得我們這下失去武器與裝備的支持。
誰規定是婦人,虎跳崖大多是帶把的,有些喜歡嚼舌根。巴雅爾冷笑道:沒有巢埠,我們還有鳥羽,武器不弱於前者。另外,虎跳崖一旦兵變,巢埠人願不願意聯盟還得另說,別忘記風吹草動,他們喜歡見風使舵。
那總與巢埠作戰強,這沒有好下場。厭不托聽到巴雅爾的說辭,隨後又是一陣輕悄的躡聲:也不知道為什麽非得燒毀祭林,嫌這片土地無家可歸的野鬼還不夠多嗎
巴雅爾不答,也不知如何回答。厭不托說得對,即使他是一個惱人的屠夫,但也沒有像圖圖赫那樣心黑手狠。現在的原人們還記得當初女臣一把大火燒掉半個祭林的故事,卻鮮有人知道祭林裏到處遊蕩著發瘋的野人。他們被稱為野鬼,一到夜晚便鬼哭狼嚎,附近無論哪個聚落裏的小孩如今都聽著他們的恐怖故事長大。
我見過幾個野鬼,猶如一隻隻巨大的蛤蟆,全身長滿疙瘩和一塊塊鬆弛醜陋的爛肉。巴雅爾在地牢前停了下來,她正為所想之事費神,全然沒有對這入口直通地下的造物感興趣:他們四處遊蕩,卻對一切視若無睹,因此悄無聲息,隻能聽到喉嚨發出低沉的泣聲。當遊蕩到我的麵前時,忽然被火把驚醒,抽泣變成嚎叫,接著開始驚恐地狂奔,整片林子仿佛都能聽見他們奪路疾走的動靜,聲音越拉越遠,回蕩起來,像不散的詛咒。
vwhtlbook4242041dex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