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眼神裏朦朦朧朧
字數:1755 加入書籤
她深吸沁肺的香氣,全身赤裸,毫不羞赧,畢竟已過了那個階段。 曾經的她如同訶倫的少女賽罕那般美好,可哈爾巴拉曾大肆羞辱,讓她身無長物地行動,吃生食,像野獸那樣。而從今往後,她依舊可以赤身裸體,但沒有人能夠管束自己,有溫暖的毛皮和充足的火源,哈爾巴拉還得恭敬地給自己行禮。她越想越興奮。這時樓下的聲音輕了很多,能聽到蘇日勒和克的鼻息聲。
“很多年前,我有一個女人。”原來他沒有睡著,眼神裏朦朦朧朧。
“幾年前?”女人來到床前。
“更早,在遠征前,那時原人族還由各氏族族長分轄。”他看了她一眼,沒有詢問年齡,隻是粗略地估了一下:“你或許還沒有出生。”
原來領袖並不是天生閹人,這引起了她的好。“那她人呢?我聽老人說金烏曾是最強壯的六位獵人,女人們都該仰慕你,她呢?”
伏燧搖搖頭:“在第三次遠征前,她隨人皇離開,而那時,我在祭殿深處一無所知。”
“那女人與忠誠無緣。”
女人的回答顯然令蘇日勒和克不快,可他很快釋然,解釋道:“按那時的規定,原人要相互角鬥,勝者吞並,敗者放逐,可他未經崇高的裁定和族規,強行擄走我的女人,還帶走了族人和所有東西,因為他是領袖。”
從隻言片語,女人似乎更了解了先前從樓下聽到的那段秘史,可她並不知道還有一團邪火作祟。至於其他金烏為何恨人皇,那亦是不得而知。
“那為何所有人還尊他為人皇。”女人問。
“所有人?”
“我似乎沒有聽到對他嗤之以鼻的傳言,我一直認為他是一位好領袖。”女人坦言。
“歲月善忘,人亦如是。過不了過久,你會聽到所有人都在擁戴我,甚至摘下那個名號冠在我頭。”
“後來那個女人呢?”她更想知道那個可憐女人的結局。
“死了,人狼大戰。”當女人以為他早已無牽無念時,伏燧終於還是掛起了嘴角的一抹苦澀:“其實我也不知道,屍體根本找不到,隻是人皇死了,那樣一個女人怎麽可能不死……沒有人能從容應付那場戰爭。”
“可惜……”女人喃喃。
蘇日勒和克閉眼睛,那些煙霧熏得他眼珠生疼,當然也許是因為想起了某些事情,但女人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他在回味剛才的幸事。她謹記他的話,從容地走到岩壁的洞口,向外扇煙霧。
煙霧很快隨著熱氣鑽出洞口,撲入冷風織成白汽,她正準備折身走向休憩的男人,一道淩厲的鷹啼劃空而來,大鷹停在了洞口,朝內放下一種非皮製的怪信箋,轉而便匆匆走了。她轉身望了眼紋絲不動的背影,謹記他的話,從容地拆開讀道:
“巢埠有難,虎跳崖有變。氏農。”寥寥數字,剛念罷,她的背脊不寒而栗。
蘇日勒和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老頭,為什麽要署名。”語氣平淡,惱怒,又哀傷。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