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仁圖婭擋下了熟悉的殘餘技藝，電光火石般的攻勢令蒙葛驚得冷汗直冒，他認出這些招式與訶倫無異。品書網 “你去把後麵的家夥解決掉。”讓兩個硬骨頭相互交戰罷，訶倫遞給他地的斧子去對付哈爾巴拉，而眼前的棘手貨還得自己來回收。

    從那雙黑帶黃斑的眼睛可以看出紮昆·圭什翼的戰意盛大。雙方同時快速拉開距離，訶倫皺著眉頭，感受著顫抖的手部傳遞給自己的力量。這簡直是與青年時期自己的決鬥，甚至是有過之無不及。他對孩子從獸場幸存的事情一無所知，但他知道，唯有力量會令金烏破格饒恕孩子。

    兩人無話隻是戰鬥，正如蒙葛與哈爾巴拉短兵相接的一刻，數息間便結束了戰鬥。蒙葛向這邊趕來，而訶倫奪回了斧頭，用棍柄打倒了圭什翼。“小子，你很厲害了。”他踢開孩子手裏的武器，才朝女孩喊道：“跟。”

    “抓住他們！”哈爾巴拉和海日古帶著隊伍重新咬來。

    “額撒，你還要逃到什麽時候？”圭什翼喘著粗氣，那記重擊令他兩眼冒星，隻看到訶倫的背影在他麵前搖晃。“是什麽讓你背棄了火焰？”憤怒衰退，意識逐漸回到身，訶倫聽出他聲音的委屈與不解。終究是個孩子，可他能和一個孩子說什麽呢？

    “是他們背棄了火焰，而不是你的額撒。”紮昆·訶倫讓蒙葛推倒幹草垛，將一桶熬油傾倒在麵。“把你的胡須刮刮罷，毛球獅子，同齡沒人毛發這麽旺，嚇了額撒一跳。”他笑道，重新點燃熄滅的刀身，往油和幹草垛一放。大火驟起，那些高聲呐喊的原人被嚇得向後退去。

    “走了訶倫。”蒙葛和賽罕在那邊呼喚。

    他指著縫隙後麵幾個想要鑽過來的原人，但似乎魔幻的烏仁圖婭令那些人喪失了想要過來一戰的勇氣。“部落知道狼族的事情了麽？”

    “儺祭的時候，一個騎狼的家夥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圭什翼費力地想要起身，結果被訶倫一腳踩回地。

    “你還是躺著多呆一會兒。”是時候離開了，他看著神誌漸漸清醒的孩子心想，依照如今人人喊打的現狀，聚落繁多的渤野是去不成了，部落的消息也由那個騎狼的怪客送達，自己隻能向東麵的群山逃了。“回去為部落效力罷，與狼族是一場惡戰——”燃燒的幹草垛被木叉掀去，露出哈爾巴拉沾滿熏黑煙漬的臉龐，海日古的咳嗽聲伴著他的吼叫蓋過來。

    身的力氣卸去，圭什翼撐起身體，他的額撒已經匆匆離去。

    “速亥。”鹿烎訓斥了一句天狗，便站在石門外朝裏呼喊。

    天狗閉嘴，溫馴地伏在雪地裏，舔了舔爪子。一路狂奔，經過屍臭彌漫的孛兒帖大叢林和絡布村，雙狼幾乎穿越整個泛地。饑餓大概是這個季節的主旋律，可他的大人似乎不受影響。他忽然逮住一隻碩鼠，咯嘣咬個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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