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心底為強者歡呼，為所效忠的對象越發敬畏，虎跳崖一方即使比之部落之軍同樣無有所差。“她好厲害。”年齡最小的女人脫口而出，另外兩人小心地看了眼女首領。

    然而很快形勢便急轉直下。再過不到數息時間，就在戰鬥幾近尾聲時，襲擊者的首領用銅矛刺中圖圖赫的女戰士，又一瞬，其餘戰士便包圍兩人，而在外圍的一名戰士也被牽製。女臣聚落的首領認得他，正如她認得那名女戰士一樣。紮昆·厭不托和埠人巴雅爾。

    “都待著別動，他們要是死在這裏，也沒有必要忠心耿耿。”她低聲喝止身邊欲動的戰士。

    “圖圖赫已經被抓住了，再等下去，他們拿什麽反抗？”女人們幾欲認為首領的意思便是要置之不顧，借那群襲擊者的手殺死圖圖赫，掙脫虎跳崖對女臣的統轄。其中一人激動萬分：“那是偷襲，諾敏大人，他們的首領用偷襲巧取勝果。”身邊的夥伴製止了她的過失舉動，向女首領賠罪。

    正如這個莽撞的孩子所述，毛猻戰士的首領依靠詭計，確實勝之不武。但諾敏沒有資格指責那人，紮昆·旭日幹，“巢埠的風暴”。其與那群祭林野鬼的前首領相識，也就是女臣所毀支埠的首領。“你們帶十人從側翼包夾過去，到坡尾聽令。”她最終還是下達了命令，麵對自己的戰士時，嚴肅而不淩厲：“切忌引發衝突，盡量靠近巢埠人。”

    眾人為諾敏的決定鬆一口氣。三人召喚焦木後麵掩藏的眾人，從中挑選了十名信任的幫手，便向側麵趕過去。這道緩坡好在足夠長，又足夠曲折，坡下的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她們躬著身體不斷沿坡線奔跑，最終拐入一處消失不見。

    形勢刻不容緩，不久前就該爆發的巢埠與虎跳崖之戰不知為何延緩至今日，而同時旭日幹的作戰方案也不知為何從正麵衝突演化成突襲，諾敏唯一知道的就是雙方乃至與己方共三方間的仇恨，巢埠人在此戰中必下殺手，為過去祭林的流浪者，也為自己的家園而戰。

    她看到旭日幹走到圖圖赫跟前，匠槌已備在手中，所幸他沒有急於動手，而是蹲下身子，低頭開始交流。這並沒有扭轉危機，她向右不住搖頭，可前往側麵斜坡的戰士們尚未有所反饋。正當此時，女人們重新拐了出來，去而複返。

    “怎麽回事？”照現在的情形，諾敏已不容再出什麽意外。

    “是野鬼，在另外一側，足有二十人。”她的護衛吉家姐妹急迫地告知了這個消息。

    她們轉入拐角不久，便從坡後發現了趴守的野鬼眾，人數足有女臣可動戰士的一半，一旦引發騷亂，必定會殃及已被俘虜的圖圖赫一方。在窺視時，年齡最小的女人差些驚動對方，最後三人隻得帶著隨行者一起返回。

    “野鬼的首領竟然來了……”諾敏大驚，向那邊望去，果真見到幾個不起眼的黑影，身後是比這邊起勢更明顯的斜坡，能藏匿的人數在二十也不無道理。他們匍匐在漆黑的土地上，有焦木作掩護，還喜歡在自己身上塗抹青膏，弄得全身發黑，幾乎沒人能夠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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