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奇怪的漢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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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伴隨著一陣陣暢快淋漓的笑聲,六艘戰艦滿載而歸,在城牆下早已經準備多時的黃巾士卒們一擁而上,拔箭、整合、運送到城牆之上,簡直是一條龍服務。

    “痛快,真是痛快,你看那大將軍何進被咱們軍師氣得直吐血,最好是一命嗚呼才好……哈哈哈哈……”波才忍不住地放聲大笑。

    “最好是不一命嗚呼才好。”楊烈忽然插口道,眼裏流露出莫明的意味。

    “軍師何解?”波才不明所以。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大將軍何進殺豬出身,有這麽一個豬隊友,漢軍可是倒了大黴了。”

    “哈哈哈哈……軍師所言極是,大將軍何進,一屠夫爾,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有大將軍何進在此,吾等無憂矣。”波才仰天長笑。

    “也不能大意,雖然我等計謀成功,但對於漢軍來說卻是根本未傷其絲毫,大將軍何進睚眥必報之徒,經此欺辱,必當報複,各部須小心謹慎,隻須捱到子時,我等便河乘船順黃河而下,直至出海口,然後揚帆入海,屆時,天下之大,任我等馳騁。”

    “諾!”黃巾眾將領命,枕戈待旦,嚴陣以待。

    但是,很奇怪,漢軍並沒有任何動作,遠遠望去,甚至漢軍的陣營沒有一絲變化,讓人琢磨不透,楊烈無奈之際隻能命令眾將士嚴陣以待。

    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午時,楊烈以及黃巾眾將越來越緊張,但對麵的漢營仍沒有一絲一毫的行動,這種感覺極其壓抑,壓抑的眾人心髒砰砰直跳,仿佛要把眾人逼瘋。

    但漢軍營地愣是沒有一點動靜。

    “不會是把大將軍何進給氣死了吧?所以漢軍沒有任何動作……”波才緊張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猜測道。

    “不可能,如果大將軍何進真要被軍師氣死了,以漢將那德性,肯定會大張旗鼓地扶陵發喪,好引我等前去進攻,然後半路設上埋伏,盡殲我等,但像這樣悄無聲息的陣勢,真讓人琢磨不透啊……”彭脫開口反駁道。

    楊烈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彭脫會有這樣的說辭。

    “也可能是大將軍何進是真的死了,兵法有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也許漢軍正是怕我水師之威、神弩之利,怕我等前去進攻,我等水師隻要將船停在河中,神臂弩一陣攢射,就能讓漢軍吃不了兜著走……”楊奉也加入了討論。

    楊烈雙手往下一押,示意眾人冷靜。

    “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先動,不管漢軍有何計策,水來土掩、兵來將擋罷了,諸位也勿須緊張,午時即將到來,再堅持片刻,我等使可讓城走人。”楊烈冷靜地說道。

    “雖然氣氛很壓抑,本座也感覺總有刁民要害……我,但!他們能耐我何!”楊烈霸氣地說道。“好懸,差點順嘴而出,朕這個字在這個時代可不能隨便說的,說出來不知道黃巾眾將們有什麽想法……”

    漢軍陣營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黃巾軍與漢軍隔河相望,漢軍不動,黃巾軍也不動,平靜的讓人心悸,隻有那黃河水依然緩緩地流動著,隻是風勢越變越大,由微風變輕風,由輕風變大風……

    “軍師,起風了!東風,是東風!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我們可以順風而下了!”波才大喜。

    “報軍師,子時已到!”

    “報軍師,周倉將軍來信,吾等可以揚帆起航了!”

    “軍師!軍師!時辰到了!周倉也來信了!”黃巾眾將大喜。

    楊烈緊繃的弦終於稍微鬆了鬆,長舒了一口氣,遠遠地再次看了沒有任何動靜的漢軍營地,大手一揮,“我們走!”

    “令!定遠、鎮遠、來遠、經遠為先鋒,致遠、靖遠、濟遠、平遠斷後,我們走!”楊烈說完,率先走下城牆,登上了旗艦定遠艦。

    一切走得悄無聲息……

    漢軍陣營也是悄無聲息……

    黃巾版“北洋水師”八大遠,齊齊調頭,順風而下,劃入黃河主道,周倉正在等等候,百萬教眾業已全部上船,隻待楊烈一聲令下,便要開拔。

    “升帥旗,打旗語,檑鼓,揚帳、起航!”楊烈大喝一聲。到了這個時候也就不用害怕漢軍了,即使江東水軍再善水戰,但是他們沒船,也不能說沒船,他們沒有這麽大的船。

    “咚咚咚咚……”鼓聲響起,百艘寶船紛紛揚帆,鼓聲、號角聲、口令聲等等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給人一種雜亂的感覺,但這種雜亂的感覺卻是異常地令人安心。

    隨著以定遠、鎮遠、來遠、經遠四艘戰艦的起航,剩餘船隻緊隨其後,到了這個時候楊烈才算徹底地鬆了一口氣。鬆下這口氣的楊烈,仿佛一攤爛泥一樣軟軟地倒在座位之上,渾身提不起一絲的力氣。

    人就是這樣,戰事緊張之時,渾身緊繃,壓力極大的時候感覺不到一絲疲憊,等猛然一放鬆,卻感覺到渾身不舒坦,各種累。

    這樣也不是辦法,楊烈強打著精神走出船艙,在船上來回巡視,見眾將士各司其職,便不再關注,無聊之際,楊烈雙手扶著欄杆,靜靜地望著自己腳下的黃河,靜靜地思考著自己未來的方向。

    從偶得仙官令,進入三國位麵已經過了六十多日,隨著“黃巾開國”任務的下達,時間反而沒有了意義,也就沒有了緊迫感。最大的壓力則來自於漢軍,而漢軍的異動始終像一根刺一樣紮在楊烈的心中,讓自己蒙了一層厚厚的陰影,可是環顧四周,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傾訴。

    雖然名為軍師,但實際上楊烈已然成為了這支黃巾軍的最高領袖,麾下也是一群桀驁之輩,在他們麵前必須保持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說實話,楊烈很累,累了就想找人傾訴,但這裏不是現代,這裏是生死一發的三國位麵。

    這是一種莫名的孤獨感,這種孤獨感無時無刻地在嘶咬著楊烈的內心,使楊烈的內心在煎熬,也許自己這一路必定是條孤獨之路。

    突然,一個黃巾士兵無意間的一句話,讓楊烈驚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