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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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身影身著清朝武官服,手持一根長棍,英姿博發,剛毅的臉上略帶一絲憂愁,看著楊烈輕聲歎了口氣:“唉!我們當官的,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是上司遣本官來傳授大人武功,下官必將盡心盡力,絕不藏私!”

    納蘭元述!《黃飛鴻之男兒當自強》中的悲劇英雄,其武力值與黃飛鴻不相上下,化勁期巔峰高手,一手布棍更是冠絕天下,大清國棍法第一。

    另一道身影則有些佝僂,一條腿有些跛,臉上盡是桀驁不馴之色,一股彪悍的氣息撲麵而來,見到楊烈,低頭行了個禮,一拍胸膛大聲吼道:“我是西安門車夫頭,劉七,奉家師之命,來傳受大人腿法,漂亮話我不會說,但我也會跟納蘭大人一樣,盡心盡力,絕不藏私!”

    劉七,如果說劉七大多數人不知道,那他的外號絕對的鼎鼎大名——鬼腳七。其人心思至純、鐵血硬漢,曾任西安門大街車夫頭。雖為苦力車夫出身,但有一身好功夫,尤其下盤,出腳又快又狠,京師罕逢敵手,人送外號鬼腳七,後拜入寶芝林,師從黃飛鴻。化勁期初期高手,但可與一般化戲期巔峰強者對抗而不落下風。

    納蘭元術上前兩步,麵對著楊烈,沉聲說道:“大人,你我俱是行伍出身,見外的話也不說,為了更好的因材施教,先由下官與大人切磋切磋,不知大人有何異議?”

    楊烈搖頭表示並無異議。

    “七兄,那我就開始了,也請七兄在一旁觀測,以指點大人不足。”納蘭元述向一旁的鬼腳七拱手道。

    “納蘭大人請!”鬼腳七一回禮,退後幾步。

    “大人,下官得罪了。”納蘭元述說完,手一揮,一根木棍出現在手中,棒尖閃電般衝著楊烈就是一刺。

    楊烈看著這勢如閃電地一刺,驚得出了一身冷汗,納蘭元述這一刺並不突然,畢竟出手前已經提示楊烈小心了,隻是納蘭元述這一刺太快,快得楊烈意識無法跟上來,隻是本能一個錯身,躲過這一突刺,順手技出腿上的軍刺,舞了一個刀光,對著納蘭元述就是一刺。

    如若不是楊烈在《三國》位麵空間精神值提高了二十點,神經反應度提高了三十點,這一棍楊烈根本就接不下。

    納蘭元述手腕一抖,木棍一震,“啪!啪!啪!”三響。第一聲敲在了楊烈的手腕之上,楊烈手腕吃力,再也拿不信軍刺,“嗆啷”一聲軍刺落地;第二響、第三響分別敲在了楊烈的膝蓋處,楊烈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納蘭元述眉頭一皺,一把拉起楊烈,沉聲說道:“下官莽撞了。這次由大人來攻,下官隻守不攻。”

    楊烈並沒有在意,而是一個鯉魚打挺,挺身站起,活動了一下手腳,納蘭元述剛剛用的是巧勁,並沒有傷害楊烈分毫。

    “納蘭大人,請!”楊烈說完,拾起軍刺,擺了一個特種兵格鬥起手式,然後小碎步快速地急疾數步,貼近納蘭元述,手中軍刺就是一刺。

    “砰!”楊烈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感覺中了一棍,然後就摔倒在地。

    “唉,大人雖攻擊淩厲,頗有一擊即殺之意,但腳步虛浮、下盤不穩,且很容易被看穿意圖,如若是不入明勁之流便也罷了……”納蘭元述歎息地說道,其意已經很明顯,如果對手沒有進入明勁之流,楊烈還能與之力敵,但凡入了明勁,楊烈隻有待宰的份。

    “七兄,你怎麽看?”納蘭元述看向鬼腳七。

    鬼腳七一抬腿,便走到了楊烈身前,繞著楊烈轉了兩圈,順手摸了摸楊烈的骨骼,然後拉著納蘭元述嘰嘰咕咕說了好一大陣。

    “大人雖然身體凝實,那隻是基礎的修行,並沒有經過係統地修練,現在已經錯過了修煉的最佳年齡,但此地神異,頗有傳說中洞天福地之神奇,我與七兄研究了一套供大人修行的方法,隻是此方法有些殘暴,不知大人可有毅力堅持?”納蘭元述對著楊烈沉聲說道。

    “納蘭大人說的確是實情,要想得到,必先付出,付出的越多,得到的越多,一份耕耘、一份收獲,這個道理我懂,二位且放手施為。”楊烈大手一揮。

    “好,大人痛快!那大人請先將此些藥品配齊。”納蘭元述說罷,便列出了一張單子,這張單子上密密麻麻地寫了一些藥品,“這是一些藥浴,而且是虎狼之藥,大人已經錯過了最佳的練武時期,筋骨已成,這些虎狼之藥能夠強行裂筋開骨,使大人的身體達到最佳,修行起來事半功倍,當然屆時大人會異常的疼痛,可能會有生不如死的感覺,希望大人做好心理準備。”

    楊烈雖然看不懂,但也明白納蘭元述說的話,畢竟不管修煉何種武學,都是從年少就開始修煉的,正當楊烈思考從哪裏配齊這些藥品時,仙官令的聲音在楊烈腦海中響起。

    “氣運值100,便可兌換。”

    楊烈毫不猶豫地兌換了出來後,突然問道:“我能在這裏呆多長時間?”

    “在這裏,時間、空間已經沒有了意義,對宿主來說,你想呆多久便呆多久,前提是你有氣運值,當宿主氣運值為零時,將被強製進入位麵空間,不過不建議宿主這麽做……”

    楊烈揮揮手,打斷了仙官令的話語,它的意思楊烈已經明白了。

    另一邊,納蘭元述架起了一個大大的甕,甕中蓄滿了水,甕底下燃燒起了熊熊烈火,納蘭元述和鬼腳七小心翼翼地將這些藥品挑出一定的分量後,按照一定的順序投進甕中,待開水煮沸,納蘭元述便請楊烈脫光了衣服,進入甕中。

    “這就是請君入甕嗎?”楊烈瞥了眼甕中滾滾的開水,目測得有七八十度,楊烈狠了狠心,一咬牙,跳了進去。

    “咦?”楊烈輕咦了一聲,沒有想像中的滾燙,也沒有想像中的劇痛,反而有些涼絲絲、異常溫暖的感覺。

    “說好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呢?”楊烈在甕中還衝著納蘭元述和鬼腳七呲了呲牙。

    “啊!”還未說完,楊烈便發出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剛剛溫柔如溪流的藥浴此時變成了狂暴的大海,簡直是太痛了,就好像有人在拿銼子,一點一點地在銼楊烈的身體……

    楊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一點一點地被人用銼子碾碎,由皮膚至血肉,由血肉再至筋骨,疼得楊烈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種痛苦了,隻期盼著自己能夠暈過去……

    “大人,堅持住,千萬不要暈過去,暈過去可要前功盡棄了……”納蘭元述看到楊烈即將昏過去焦急拍打著大甕,焦急地喊道。

    楊烈迷糊的眼神中有一道閃電閃過,楊烈咬緊著牙關,努力地保持著清醒,脖子艱難地轉動著,看向納蘭遠述,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棍!”

    納蘭元述立即心領神會,摸起棍子,一把橫放在楊烈的嘴角,楊烈猛然咬住,這似鐵非鐵地木棍被楊烈咬的“嘎吱嘎吱”直響……

    痛到極致便不是痛,而是麻,仿佛整個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楊烈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甚至連自己的思維即將也感覺不到,唯有眼睛中迷糊的深處潛藏著一絲清明。

    麻到極致便是癢,仿佛有許多細小的螞蟻在一點一點地吞噬自己的肌肉、血脈和筋骨,吞噬完後再吐出,碾碎後再凝煉,由癢到麻再到痛,由痛到麻再到癢,如此反複,如此循環,反複的楊烈開始有點懷疑人生了……

    不知是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年,楊烈感覺不到痛了,也感覺不到麻了,更感覺不到癢了,直感覺渾身暖陽陽的,讓人昏昏欲睡,在楊烈即將沉迷於這暖暖陽的昏昏欲睡中時,一道聲音傳來。

    似在天邊,又似在耳邊,而且聲音聽不起內容,隻是隱隱地感覺到聲音有些焦急,楊烈仔細地側耳傾聽,聲音終於從朦朧變得清晰。

    “大人,千萬不要睡著,千萬不要睡著……”

    楊烈幾欲昏睡的眼神再次變得清明,眼睛中精光直冒,起身站了起來,直感覺渾身精力充沛,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

    “恭喜大人,今早藥浴成功。”納蘭元述和鬼腳七興奮地說道。

    但楊烈卻從他們興奮的語氣中感覺到了隱隱的惡意。

    “今日藥浴?那明日還有?”楊烈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是的,大人!此藥浴一天三次,早中晚各一次,隻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開發出大人身體中隱藏的潛力。”

    楊烈的臉由紅變白,由白變青,最後楊烈咬了咬牙,用力地說道:“一天三次就三次!那麽就勞煩二位了,那麽接下來的訓練也就勞煩二位了。”

    納蘭元述與鬼腳七地視了一眼,俱從對方的眼神中看了凝重與震撼。

    “那麽,就先勞煩七兄訓練大人了。”納蘭元述一拱手,退後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