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挑選將來空靈派的正室，還輪不到你說願意不願意。”

    “隻是師父弟子已經心有所屬，於家大xiǎo jiě的態度我相信師父也已經聽說了，難道師父真的執意要拆散我與欣兒嗎，眼睜睜的看著我們三個人痛苦一生嗎”

    斷塵道長本來正在打坐，這時候睜開了眼睛：“欣兒，師父一生無兒無女，一直把你當作自己的兒子，是有些過於寵溺於你了，師父一直以為你與那欣兒雖說彼此有情，隻是想到你並不是衝動之人，這才沒有出手阻止，想不到你卻越陷越深，轉眼回山已經一月有餘，師父讓你反省，這就是你反省的結果嗎”

    “弟子無錯又何需反省，師父弟子再一次懇求您退掉這門親事，從今以後決不會再敢有違逆師父半句。”

    “聖兒你下山近兩年了，的確是變了許多，對於師父以前的話你是一個不字都不會說的，眼下你卻為了那個魔教的妖女屢屢與師父做對，是不是你覺得你的翅膀硬了已經不再需要師父了，可以自立門戶了是嗎”

    “師父，弟子決無半點兒想法，弟子隻是懇求師父體諒弟子一片癡心。”

    “一片癡心，為師看你是癡心妄想，那魔教的妖女雖說對你是一片真心，隻是你二人卻注定不會有結果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弟子可以不娶欣兒為妻，便也絕不會娶於家堡的千金。”

    “你執意要這麽做嗎”斷塵道長拂了一下拂塵。

    寧樂聖並沒有答話。

    “聖兒你真的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師父也不來為難你，你若是不想娶於家的千金為妻師父也不為難，就算你想娶那個魔教的妖女也不是什麽難事，你隻要做一件事情就夠了。”

    “師父請說。”

    “如果從今天開始你認老道是你的師父，不再是空靈派的未來掌門人，師父就不再為難你了。”

    “師父，你待弟子如親生骨肉一般，弟子怎麽可能不認您呢，至於掌門人弟子並不在意，隻是求師父您老人家不要趕走弟子。”寧樂聖突然跪了下來。

    “聖人曾言，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若想與那天焱教的聖姑雙宿雙飛，做一對人間的仙侶，師父不攔你，隻是若是你想繼續做師父的弟子，那麽你就得按照師父說的來，你可想好了。”斷塵道長站了起來看著牆上的曆代掌門人靈位：“這兒是我空靈派的聖地，師父給你一夜的時間去想清楚，若是天亮的時候你必須做出決定，若是你仍然還是不願意娶於家的千金的話，那你今天晚上隨時可以離開。”斷塵道長說完之後就離開了，留下了糾結不已的寧樂聖。

    正如斷塵道長所言的那般，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眼下的寧樂聖就是陷入了兩難之中，他不想失去蔡欣妍，也不想失去師父，隻是現在擺在自己麵前的就是兩者隻能取其一了，放棄師父，寧樂聖做不到，師父自小將他養大，教他功夫，教他為人處事，教他如何與人相處，可以說是斷塵道長成就了今天的寧樂聖，寧樂聖是萬萬不敢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出來的；隻是放棄欣兒，寧樂聖也同樣是舍不得，自從遇到欣兒以後寧樂聖體驗到了一種以前從未休驗過的生活，心裏每時每刻的想念一個人的時候是如此的幸福和安然，也得益於此，寧樂聖覺得以前的生活和當時的生活完全是另一種滋味，有了蔡欣妍寧樂聖就感覺到無比的蹋實和安全，讓他舍棄蔡欣妍寧樂聖做不到。

    寧樂聖看著曆代掌門人的畫像虔誠的跪了下來：“曆代掌門人在上，不孝弟子寧樂聖給你們磕頭了，若是你們在天有靈的話，請你們指導弟子究竟該如何是好”

    “師兄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看他的樣子真的是對那位聖姑動了真情了，師兄何不成全他們”

    “師弟，師兄已經跟你說過了，為了陪養聖兒師父花了近二十年的心血，眼看他一步步的成長起來了，決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壞了大事，這個女人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劫數而已，隻要他邁過了這一步，才是我空靈派未來最合格的掌門人。”

    “可是師兄你不擔心他經過這件事情的打擊之後就此灰心喪氣，一蹶不振嗎”

    “他是師兄的徒兒，師兄還是了解他的，現在的他或許很痛苦，又或許會覺得痛不欲生，隻是隻有如此才能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師兄這一輩子碌碌無為，空靈派在師兄的手上也僅僅隻是守成有餘啊，實在愧對師父當年的教導，現在好不容易培養出了這麽一個傑出的弟子，絕不能讓一個女人毀了，將來我空靈派能否再上一層樓，全指望他了。”

    “師兄用心良苦，隻怕他現在未必能夠領悟的到啊。”

    “師兄雖是一個道人，卻也知道紅顏易老，現在的那個妖女雖說美豔動人，隻是再過個二十年也與路人無異，到那個時候他就會明白了，隻是與於家堡的聯姻的事情卻絕對不能耽擱，我這不光是為他，也是為我空靈一派考慮。”

    “隻是師弟聽說這於家堡的千金似乎也對這件婚事極為不滿，為此不惜與家人決裂，這中間會不會發生什麽變化”

    “於家堡做事一向是隻顧利益而決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壞了他們的大事的，難道你忘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了嗎”

    “師兄說的是，隻是若是把兩個人並不相愛的人強行捆到一起的話，師弟總是感覺心裏有些別扭。”

    “你入世太深，所以你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他們相愛不相愛並沒有關係，等到將來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了，自然也就靜心了。

    ……

    第二天天色大亮的時候，寧樂聖跪拜的動作一點兒也沒有改變。

    “你想好了嗎”斷塵道長看著自己徒弟。

    “弟子雖想不通，卻也不願意離開師父。”寧樂聖閉著眼睛說道。

    “這就對了，世上根本就沒有兩全其美的事，你想通了就好，起來下去準備一下，四天之後就出發吧。”

    “弟子告退。”寧樂聖心向下一沉退了下去。

    “徒兒不是為師心狠，這是你的命啊，你不要怪師父。”斷塵道長看著離去的寧樂聖淡淡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