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的功夫，五樓裏傳來了回應。

    “張雲欽？”

    是孟誠的聲音。

    張雲欽點著頭，繼續道：“是啊，是我，張叔也在。”他不知道老人叫什麽，可大家都這麽叫，他也就這樣稱呼了。

    “等會兒。”

    裏麵傳來搬動東西的聲音，幾分鍾後，門開了一條縫，在看清楚門外真的是站著張雲欽和張叔之後，門被徹底打開。

    孟誠看到了那數量驚人的活屍，他很震驚，幾次想要說話，但都無法合理的組織語言。

    張雲欽搖了搖頭，道：“先讓我們進去吧。”

    孟誠反應過來，讓孟誠和老人走了進去。

    門重新被堵上，張雲欽站在那裏，對上了所有人複雜的眼光。

    “外麵安全了嗎？”孟誠問道，其實他更想問的是，“你們怎麽活下來的？”說實話，他已經做好死在這裏的準備。

    “外麵啊，應該是安全了，張雲欽啊，扶我到邊上去坐坐。”老人率先出言，還不等張雲欽去攙扶他，他手一拐就搭在了張雲欽的肩膀上，把張雲欽朝著邊上的位置處帶。

    孟誠略帶無奈的叫了聲，“張叔。”

    老人回頭，“啊，怎麽？”

    孟誠搖了搖頭，道：“沒事。”

    外麵的活屍如此之多，本是必死的事情，可張雲欽他們活著回來了，這其中實在有太多值得探究的地方了，但被張叔攙和一腳，顯然過了最好的問話時機。

    扶著老人到了位置上坐下，張雲欽道：“您這樣做我會很困擾的。”

    老人瞪眼，道：“你是誰，擁有什麽樣的力量，這種事情重要嗎？”

    “未知的東西總是可怕的。”張雲欽道。

    “怕這怕那的，早晚有一天被自己嚇死，那樣活著可沒勁。”老人搖頭。

    張雲欽笑笑，不說話了，老人的話雖然簡單，其中卻有著許多經驗積累出的道理。

    老人眯起了眼睛，話鋒一轉，“不過，你認為，我們可以把性命托付給你嗎？”

    張雲欽一愣，隨即笑了，這老狐狸，原來在這裏等著他。

    “大概吧。”張雲欽道。

    老人笑了，“可以可以，大概就夠了。”

    張雲欽苦笑，薑還真的是老的辣。

    “既然如此，我把人叫來。”說著，老人衝著圍聚在一塊，一直關注著這邊的人咳嗽了一聲，招招手。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陸續的走了過來。

    等到所有人都來到身邊，老人道：“張雲欽大家都認識的，他會帶我們離開這裏。”至於張雲欽要怎麽帶所有人離開，老人閉口不談。

    沒有人出聲，算是默認了老人的話。

    張雲欽咳嗽一聲，道：“有些話還是要先說清楚，我不能給你們確定的未來，我也隻是一個。。。稍微有點不同的人而已。”

    老人在張雲欽腦袋上打了一巴掌，“男人啊，如果不背負起什麽，和女人又有什麽區別。”

    張雲欽接不了這句話保持沉默，老人站在那裏不再說話，孟誠不說話，沒有人說話。

    沉默保持了又十幾秒鍾，老人再次一巴掌拍在了張雲欽的腦袋上，“你不覺得你應該說些什麽？”

    張雲欽摸著頭傻眼，“哦，那就散了吧。”

    人群不少人露出詫異的神色，卻還真的都散開了。

    張雲欽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從俘虜階級直接成為了頭領階級，這差距也太大了。

    攔住也在走開的孟誠，張雲欽道：“你不覺得不滿嗎？”

    孟誠搖了搖頭，平靜道：“能者居之，你如果可以把我們從這個巨大的泥潭裏拯救出去，我很高興。”

    他果然是被坑了，是吧，是吧，是吧！

    一對夫妻帶著一個小女孩走來，是來找老人的，張叔坐在那裏，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

    “張叔，我們全家給您道個歉。”男人道。

    女人牽著女孩的手，同時開口道：“對不起。”

    老人坐在那裏，隨意的搖了搖頭，道：“你們又沒有做錯什麽，道什麽歉，過去了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您真的不在意？”男人問。

    老人點頭，“當時的情況我也是希望你們不要下來冒險，沒這個必要，這是真話，你們不必放在心上。”

    男人看著老人一會兒，確定這是真的後，帶著老婆孩子離開了。

    其實，比起那些毫無行動的人，他已經是很不錯了，雖然最終並沒有實際行動，但是這種事情怎麽能夠較真呢，老人扯了扯嘴角，人啊，最是糾結的動物了。

    張雲欽找了一個角落裏坐下，說真的，他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現在老航不在了，出去的路，要靠他自己摸索。

    張雲欽進入四維領域，他看著思維領域內的近萬活屍露出思考之色，這些活屍都是老航吸收進來的，所有的活屍加起來，轉換成像老航和青年這樣的存在可以弄出許多個。

    想要離開城市，他需要幫手來解決活屍，無疑像老航和青年這樣的存在最是方便。

    “喂喂喂，大哥，這裏是哪裏啊！”看到張雲欽突然出現，縮在邊上的青年小跑了過來。

    “你叫什麽名字？”張雲欽問。

    “啊，我叫李子元，”青年有問必答。

    張雲欽發現，這個李子元身上的黑氣如今已經消失不見了，他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李子元道：“額，我現在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啊，還有這裏是哪啊！”

    “你當然是死了，這裏是哪你知道了也沒用，回答我的問題。”

    李子元哦了聲，道：“沒什麽感覺啊，和活著的時候差不多。”

    張雲欽沉吟，他有些摸不準，到底老航是性格本來就這麽惡劣，還是因為吸收了太多的黑氣才變成了那樣，人心這種東西實在是太複雜了，不可能猜得透。

    不過還好，張雲欽能夠感受到，他對於李子元的控製，隻要他想，隻要動一個念頭，李子元隨時都會湮滅。

    搖了搖頭，張雲欽退出了四維領域，要不要將四維領域中的活屍轉換成掉，張雲欽還沒有想好。

    張雲欽將李子元也帶了出來，“將周圍這一片的活屍全部清理掉。”

    李子元傻眼，“啊，哦哦。”怎麽做，李子元還是明白的。

    2017年啦，新年第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