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字數:4800   加入書籤

A+A-


    清晨, 太陽從東方緩緩升起。

    平靜了一夜的尼羅河,隨著水麵霧氣的消散,再次喧鬧起來。

    早起的貴族的幾個仆從,帶著主人們的奴隸們,排著隊伍, 來到尼羅河邊,開啟了一日的辛勞。

    “哈……欠……”有仆從在盯了會兒奴隸後, 就以手掩麵, 打起了哈欠。他抬著頭, 努力讓生理淚水退回眼睛之時, 突然眼睛一花。然後, 他在某個應該是空無一物的地方,看到了一艘木船, 規格在貴族用船中算中等, 然而, 它的款式, 卻是軍用船。

    “拉神保佑!”仆從嘟囔了一聲,然後邊後退, 邊太高腦袋。他在努力看這船的徽章,以及可能存在的旌旗。

    “喂喂,你搞什麽?”其他仆人見他如此, 表情微妙的出聲。然後這些人有些繼續看自己的事情,有些,也學著他, 或者說,望向他所望向的方向。

    “好大!”

    “是軍船嗎?”

    ……

    這些遙望者,也看到了那艘木船。

    然後這些遙望著,連同那個最先看到木船的人一起,開始了八卦。

    而在這些人中,有一個仆從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最終猛的轉身,腳步因為匆匆而蹣跚著向主人家跑去。

    其他人見此,不解。然後,他們有些繼續討論著木船,有些則念叨起了這個跑回去的仆人,以及這仆人的主家:一個規模龐大,但人員出入複雜的家族,屬性“神秘”。

    與此同時,木船上

    “是這裏?”拉姆瑟斯爬上桅杆,遙望了周圍的環境後,滑下桅杆,詢問淩晨時分被蓮落好好驚嚇過的哈夏,以及刀疤男。

    “是的,大人!”哈夏彎腰行禮,恭敬的回話,連眼皮都保持乖順的垂目。

    “是的,將軍!”刀疤男微微欠身,當然也恭敬的回話。

    “……”拉姆瑟斯聞言並見此,嘴角無法控製的抽了抽。身為叛軍新首領的哈夏的品性如何,他不知道;但對於刀疤男這個男人的脾性,他就算不了解得徹底,但本質上的脾性,卻了如指掌——那就是個油鹽不進,半天蹦不出一個字兒的木疙瘩。結果隻一夜,不對,也許該說,隻他補眠的功夫,這人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麵對著這種變化,拉姆瑟斯的唯一想法,就是:他特麽終於知道這貨之前對他,有多少的尊重了!

    (╯‵□′)╯︵┻━┻,答案是壓根沒有啊混蛋!

    好想neng死這個不尊敬上級的混蛋!拉姆瑟斯心中如此想著。不過他的麵上,卻表情未變,甚至連眼神,都未發生一絲的變化——廢話,就算變了,這群也不知道被蓮落怎麽收拾的混蛋們,也不敢抬眼看。

    “哥哥早!”這個時候,蓮落剛好從船艙出來。他一出來,就對著占據老大一塊空間的三人組打招呼,

    “哈夏早,拉魯早!”

    而隨著蓮落以清脆中帶著微妙黯啞嗓音的聲音,喊出刀疤男的刹那,之前一直用“拉魯”這個名字的叛軍新首領,也即哈夏,以及刀疤男的身體,則不由的顫動起來。

    這倆男人,想起了淩晨的那場讓他們放棄自尊與自由,最終主動賣身的“逼供”!

    拉姆瑟斯感覺到了這兩人恐懼,不解。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反正安哥拉那貨,自由不搞事的時候,才是萌噠噠的!

    “早,安哥拉~~”想到這裏,拉姆瑟斯轉身,噙著和煦的笑容,打招呼,並走向蓮落。他殷勤的給披著有風帽鬥篷的蓮落,整理下衣服。他待確定蓮落的皮膚未被找到一絲一毫的陽光,也即皮膚也水泡等異樣後,表情鄭重道:“怎麽不再睡會兒?”

    拉姆瑟斯知道他睡下後不久,蓮落就起床辦事去了。不過有介於他睡眠質量詭異的好,所以他不知道蓮落出去多久。但就算如此,當他在起床後看到幹淨整潔,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木船,以及就算少了許多熟悉麵孔,但在不少叛軍的配合下,依舊有條不紊運作,甚至比之前更加有條不紊運作的木船,他就知道蓮落又幹了他難以想象的事情。

    不過他最難以想象的,不是叛軍或者刀疤男的合作與乖順,而是隻他補眠的功夫,這木船就行完了數十日的路程,並出現在了拉姆瑟斯家族位於上埃及國都底比斯城外的別院之一……簡而言之,木船已經到達了瑪拉少年的地盤。

    而這,也正是那個仆從在看清木船後,變臉,並慌張往回跑的原因——這仆從雖然是拉姆瑟斯家族的私產,然而,現已經投靠了瑪拉這個所謂的少主子。

    “不……不好了……”彼時,這人就衝進了瑪拉所在的院落,然後在經過守衛的通報後,臉色蒼白,手腳打顫的見到了瑪拉。

    瑪拉現在已是個手長腿長,就容貌與骨骼看,已經接近他該有年齡的樣子。同時,伴隨著他這種“長大”的,當然還有野心。

    一年前,瑪拉會屈服拉姆瑟斯提供的條件,甚至屈服安哥拉·拉姆瑟斯這個身份資料不詳的人,除了他當時趨弱勢外,最主要的原因,還在於他的外表與容貌:明明是十幾歲的少年,結果卻隻有孩童般的外表,簡直比他母後在父親死後懷上他更不可思議。

    但現在,最不利的條件被扭轉了,甚至他還因為安哥拉那貨提供的便利,在與西台擁有第二繼承權的米達文公主,發生親密的關係的同時,還與曼菲士開始不和的愛西斯女王,他的姐姐,搭上了線。

    如此這般,不管是安哥拉,還是亞瑟·拉姆瑟斯這個拉姆瑟斯一族的族長,都成為了障礙。然而可惜的是,安哥拉那貨在一年前就下落不明,而亞瑟·拉姆瑟斯呢?則在軍中混得風生水起,且因為曼菲士與他新寵,也就是尼羅河女兒折騰出的各種鬧劇,變成了埃及僅次於西奴耶的軍神,甚至還在不久之前,重創了當時在西台軍中的凱魯王子。當然事後知道受傷的,是那個在西台地位僅次於皇儲的凱魯王子的弓箭隊長,然而,威名已經打出,埃及就不會主動打自己的臉。

    對此,瑪拉既高興,因為他現在晃蕩於人前的身份,是拉姆瑟斯一族族長的唯一的孩子;又不爽,因為亞瑟·拉姆瑟斯功績越高,就對他越重要,越無法舍棄。

    然而就算如此,當知道安哥拉與那個嫁入西台的巴比倫皇女,有著微妙的關係後,他就知道成大事者,必須有長遠的目光,以及消滅敵人的狠心。故而,在最近的戰役裏,他就給那貨準備了“死亡”劇本。

    不過瑪拉沒有想到的是,拉姆瑟斯那貨竟然未進入他的劇本,而是潛入了西台,然後綁架了一個金色頭發、雪白皮膚,容貌極度接近安哥拉的少年。據說這少年,是巴比倫皇女的雙生子兄弟,也即,是巴比倫拉格修王的弟弟。

    瑪拉知道這件事情時,載著這兩人的船,重點是醒目的猶如掛上個人標簽的船,已經駛入了埃及境內,故而,讓西台或者其他國家動手的機會喪失。但即使如此,他依舊不放棄,他讓人聯係了叛軍,以提供半年的糧食為條件,讓那群垃圾對那兩個人下手。

    他覺得,就算那兩人實力強大,特別是那個安哥拉,就算是個實力強大的神官,但再強大,能強過當年那個膽敢勾搭王妃,最終墮入地獄的大神官伊莫頓嗎?且就連實力與施展的神跡絕壁超越安哥拉的尼羅河女兒,還不是一個連曼菲士都能夠拉上床的女子?

    簡而言之,瑪拉在克服了自己身上的最大弱點後,就已經自動淡忘了當初在安哥拉,或者說蓮落身上的感受到的東西,同時,他隻記得蓮落當初落水並失蹤一年的事兒,而忘記了西奴耶將軍所言的安哥拉幫助軍隊評定南方諸國入侵的事情!

    “不……不好了……主人……”仆從一看到瑪拉的身影,就腿軟的下跪,還有結結巴巴說出了自己看到的東西。

    “……”瑪拉頓時愣住。然後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以及一臉“你再開玩笑,我就讓人挖掉你雙眼”的凶殘。

    “主……主人……奴發誓……”仆從見此,立馬保證自己所看到的的東西,是真的,而不是妄想。之後,他開始結結巴巴的描述那木船的樣子,重點言上邊的標記與打出的旌旗。

    仆從其實也不知道拉姆瑟斯會乘坐什麽船隻的,但主人最近最信任的那位菲爾拉斯先生,卻在不久之前,對他詳細描述過那艘船的樣子,還言:若他在岸邊看到並第一時間報告給瑪拉主人的話,必會有一筆重賞!

    然而現在看來,重賞未必,但性命,卻絕壁堪憂!

    想到這裏,仆從心一橫,決定把菲爾拉斯給拉下水,於是他在主人越來越凶殘的眼神下,直言,是菲爾拉斯先生讓他做的。

    瑪拉一聽,眼眉一皺,然後讓人去請那個異國容貌,因

    作者有話要說:  治愈他身上的問題,而被他日漸看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