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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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黑暗,自己似乎是躺在一張會移動的床上,神誌依舊很模糊。林伊隻記得自己拿出橡果鎖頭準備與榴蓮大戰一場,但是眼前突然就黑了。“嗯?”林伊因為身體不斷震動而艱難地睜開了眼,他看見的是走廊天花板上不斷閃過的燈,以及身邊幾位穿著白大褂,戴著白口罩的醫生......還有不斷對著自己張嘴的鹿目達也,身邊的海空望羅。但是自己已經聽不清楚達也在說什麽了,然後神誌再次模糊,眼前的畫麵重新回歸黑暗......
再次睜開眼睛時,林伊發現自己已經躺在病床上了。似乎是早晨,刺眼的陽光使林伊不得不先眯著眼。“你終於醒了嗎?”一道身影站在陽光裏,由於林伊還沒有適應早晨的陽光,所以無法看清身影的臉。
“喂,你該不會傷勢太嚴重傷及腦部了吧?”身影走到他麵前,然後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林伊這才看清了身影的臉部,原來的鹿目達也。“為什麽你會在這裏?”這裏林伊說出的第一句話。但是卻遭來了達也的白眼:“如果不是我和海空把你帶到醫院,估計現在你已經見不到太陽了。”
“我昏迷了多久?”林伊問道。達也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三天。”在達也話音剛落,林伊卻是掙紮著從病床上起來,但是右側肩膀的疼痛卻讓他吸了口冷氣。“你這個家夥在幹什麽,這麽重的傷還要下床?”達也見狀,趕緊將林伊重新摁回床上。但是林伊卻還是想要站起來:“不行,我不能躺在這裏,我要回去工作。”
達也再次將林伊摁回床上,然後憤憤地說道:“難道工作比身體更重要嗎?你這樣隻會把工作搞砸。”被達也一頓嗬斥,林伊這才清醒過來,然後無力地靠著床頭。見到林伊終於安靜了,達也也是鬆了口氣。然而這時,房門打開了,巴麻美走了進來。“老師,你怎麽來了?”達也驚奇地問道。巴麻美卻是微笑著說道:“當然是來找你這個連續請假三天的壞學生咯。”感受到巴麻美語氣中的微怒,達也也隻能捎了捎頭。
林伊從巴麻美進來起就一直看著她,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心頭湧出一股奇怪的感覺,似乎有種著迷的感覺。巴麻美也是注意到了林伊,轉頭微笑地說道:“你就算達也的朋友林伊吧,你好,我是他的老師,我叫巴麻美。”看著微笑的巴麻美,林伊看得有些出神,疏不知自己的臉已經開始有些發紅。
正當林伊有些不能自拔的時候,達也推了他一下:“你一直看著我的老師幹什麽,難道你被我們老師給迷住了?”聽到達也的玩笑,林伊這才回過神,然後趕緊說道:“我叫林伊郎秀,叫我林伊就好了。”巴麻美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袋子放下:“這裏麵是我做的一些點心,畢竟空手來不是我的習慣。”
林伊慌忙去拿,但是被達也搶先了一步打開袋子。“居然是蔓越莓的餅幹,老師你好厲害啊。”巴麻美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你們聊吧,我今天還要去見一個朋友,就先走了。”林伊的目光一直黏在巴麻美身上,直到離開。當林伊看向那個巴麻美留下的袋子時,發現達也居然已經開吃了,而且貌似已經沒剩多少了。“可惡!剩下的都給我!”“老師可沒有說這是給你的!”一個歡快的早晨。
正當達也和林伊在爭奪巴麻美留下的點心時,街道某個深處,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榴蓮鎧甲隨意地拿著兩把刀,雖然剛剛解決了五隻小怪物,但是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疲憊。“真是太弱了,那天的那隻怪物到底去哪裏了,躲起來了嗎?”一想到那天自己的絕招居然無效,榴蓮就憤怒地到處亂砍,將四周牆壁上的神秘植物砍得七零八碎。“難道就沒有強大一點的家夥嗎?”榴蓮對著天空文道。
“嗯?”話音剛落,榴蓮就看見巷子裏傳出了金屬碰撞依舊腳步聲。“是誰?”榴蓮看著巷子的拐角處,謹慎地問道。“你剛才說,是想要找到更強大的對手是嗎?”一道身影從拐角處緩緩地走了出來。“那麽就讓我來當你的對手吧。”轉過身,榴蓮發現這也是一名和他一樣的武裝騎士,左右側的肩甲看起來有點長,還不對稱。“希望你不要變成逃跑的弱者。”一道陽光照射進來,剛好照在身影上,榴蓮這才看清完全的樣子:黃色和紅色組成的鎧甲,頭上有著兩根犄角一樣的東西,再配上百葉窗一樣的眼罩,右手拿著的類似圓形長槍的武器,有著一種西式的皇家騎士風格。最重要的是,安置在腰間戰極驅動器上的,是泛著淡黃色的香蕉鎖頭......
在達也那絕望的目光中,林伊將最後一塊餅幹吞下了肚子,然後打了個飽嗝,一臉滿足地靠著床頭。“你的老師真的好厲害呢,居然能做出和我一樣好吃的點心。”聽到林伊毫不掩飾地誇自己,達也卻再次翻了個白眼。然後從書包裏拿出了屬於林伊的橡果鎖頭和驅動器:“我想這個東西還是放回你這裏比較好,畢竟這是你的東西。”林伊接過鎖頭和驅動器,然後點了點頭,微微沉默。
“說起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那個時候明明將鎖頭給他就行了,為什麽你寧可拚了命也要戰鬥呢?”達也問道。林伊將東西收好,然後淡淡地說道:“我早就說過了,這就是我們的命運啊,在我們得到鎖頭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覺悟。”達也努力回想自己在得到鎖頭時是否做過什麽覺悟,但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那既然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為什麽還要去同意呢?何必給自己增加這麽大的壓力呢?”達也實在是不明白是什麽原因導致林伊放棄生命地去戰鬥。“因為最終的勝利者可以得到禁斷的果實,可以實現一切願望。但是輸的人,卻隻能成為勝利者的墊腳石。”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理由,達也不難聽出林伊語氣中的那份火熱,但是卻也聽出了其中殘酷和代價。按照當時果實分裂的數量,加上林伊應該一共有十二位,而最終能得到果實的卻隻有一位,其他的人隻能成為犧牲品。為了一個聽起來完全不靠譜的理由,而用生命去戰鬥,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那林伊你的願望是什麽呢?”達也好奇地問道。林伊淡淡地一笑,認真地說道:“和師傅一樣成為一名能給每一名都客人帶來快樂的出色的西點師。”達也一愣,因為他以為林伊是想得到不死的生命,或者用不完的錢。
“還真是簡單的願望呢。”達也感歎道,林伊也是點了點頭:“是啊,和那些不死的生命或者用不完的錢比起來,我的願望確實很簡單呢。但是那又怎麽樣呢,願望其實不分貴賤呢。”達也微微一笑:“可是現在的你不是已經達到了嗎,為什麽還要這樣呢?”林伊搖了搖頭:“沒有呢,連師父都沒有達到呢,更何況我......師父他在去世前將店麵交給我,希望我能夠繼續下去。在這個充斥著悲傷和絕望的世界裏,靠自己微薄的力量帶給人們快樂,讓他們能夠重新振作。這,也是我絕對不能放棄的理由。”
達也聽完後,心中莫名地對林伊產生了一股敬意,可是又有些其他的想法:靠許願而不是靠自己的努力,這樣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