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海空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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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目圓?是誰的名字?”這是達也心中的第一個想法,雖然姓氏和自己一樣,但是達也打包票絕對不知道這個人。看著已經破舊的本子,達也隻能先安放在自己的私人空間(一個普通的鞋盒)裏,然後把鞋盒塞回原來的地方。
做完這些,達也輕歎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關於這個問題,被達也深深地藏在心中,不再提起。
在一幢標準的日式公寓的某間房子裏,房門牌上的戶主名是:海空。裏麵有兩間房,一個客廳和廁所,雖然有些小和簡陋,但是很幹淨。兩間房門其中的一間緊閉著,門口的地麵上有些殷紅的血跡,和米黃色的地磚形成鮮明對比。海空坐在地麵上,旁邊是白色的繃帶和處理完傷口留下的帶血棉花球。海空用蘸著碘酒和消毒水的棉花球輕輕擦拭著自己左腿上的那道傷痕,消毒帶來的疼痛讓海空滿頭大汗,但是卻被他緊咬牙堅持著。在消毒完畢後,海空用繃帶包裹傷口,打個小結防止繃帶散開。做完這些,海空這才舒了口氣,然後將放在床上的驅動器拿到麵前。腦海中回想著之前和榴蓮布拉弗戰鬥時被虐的場景,那拿著驅動器的手就緩緩握緊:“還不夠呢...可惡。”
正當海空沉浸在自己的失敗中時,忽然聽到了家門打開的聲音。“我回來了,海空,到家了嗎?”海空頓時慌張地將所有的棉花和紗布都是藏到了床底,用褲子掩蓋腿上的傷,然後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打開房門,看著正在換拖鞋的婦女,笑著說道:“歡迎回家,媽媽。”
海空的媽媽是一名普通的女工,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眼角微褶的皺紋可以看出工作的壓力很大。這也難怪,畢竟海空從來沒有提起過他的父親,整個家都是靠母親一個人在支撐著,海空看著媽媽身上那身肮髒的衣服,忍不住又是握緊了拳頭。但是媽媽並沒有發現這點,而是微笑地說道:“今天的晚餐是你最愛吃的咖喱飯。”海空趕緊露出一副驚喜的表情:“真的嗎?太好了!”當媽媽走進廚房後,海空卻又是沉默了,他扭頭看向放在衣櫃最高層的那個相框,眼神中帶著一抹憎恨。那個相框裏有一張照片,一名年輕的男人和一名年輕的女人簇擁在一起,女人的手中抱著一個剛滿月的男孩。
晚餐很簡單,海空和媽媽麵對麵坐著。看著對麵狼吞虎咽的海空,媽媽忍不住笑了,笑容裏滿是幸福。“海空,這個學期開始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看見過那個女孩了?”媽媽的突然提問讓海空那拿著湯匙的手陡然停住了,他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媽媽歎了口氣,海空聽到媽媽的歎氣,趕緊說道:“沒事的媽媽,我會變得更強!我會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的!”
媽媽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海空,卻是搖了搖頭:“算了海空,你這麽做隻會使雙方都受到傷害的。媽媽知道你恨他,但是你不能因為他而且傷害那個女孩,畢竟嚴格上來講,你和那個女孩體內都流淌著他的血。你要學會放下,現在的生活媽媽已經很滿足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執意讓自己變得強大,過分得追求強大隻會導致自己的毀滅,媽媽隻希望你能快樂地度過每一天。”
媽媽的話讓海空低下了頭,紮辮子的長發遮住了他的眼睛。媽媽歎了口氣,將餐桌上的盤子收拾好,然後端進了廚房。海空沒有抬起頭,一滴晶瑩的水珠劃過海空的臉龐,最後落在桌子上。安靜的環境中悄然傳出一陣哽咽,海空的身體也是微微顫抖著。海空明白,媽媽雖然說得很輕鬆,但其實她才是最可憐的,一直以來那個男人所帶給她的傷害,媽媽卻總是去釋懷,甚至不斷的原諒。
海空從口袋中拿出黃色的香蕉鎖頭,淡淡地說道:“媽媽,你放心吧,那個男人所欠下的一切,由我來討債!”
第二天清晨,海空的媽媽準備好早飯後,就悄悄地離開了。在媽媽把家門關上時,海空也是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著桌子上還在冒熱氣的早飯,海空微微一笑,然後帶著書包也是離開了。
再次和達也一同來到學校,然而在走進校門的時候,正在暢聊的達也不小心和一名路過的人撞在了一起,那個人手中的公文包掉到了地上。“真是對不起!”達也趕緊將包拿起來,然後拍掉上麵的灰塵,卻是忽然看見包上麵有一條裂縫,雖然不大,但是由於有著黃色的泥土嵌進去,所以顯得很明顯。
達也想把裂縫中的泥土也清理幹淨,但是卻被那人拿了回去:“不用這麽麻煩了,反正本來就已經很髒了。”達也這才抬起頭,眼前的是一名穿著整齊西裝,理著小平頭的,看上去並不大的男人。“真的對不起。”達也再次道歉,男人微微一笑:“沒關係,下次要仔細點呢。”達也見到男人居然放過他了,趕緊點了點頭,然後拉著海空離開。男人看著跑得飛快的達也,再次微笑,然後也是朝著學校裏麵走去。
達也除了巴麻美的課感興趣外,完全不在意其他的課,於是等巴麻美下課後,一個人又是來到了屋頂。達也看著遠處的那幢塔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好。自從在塔樓裏見到了那個金色的果實,奇怪的事情就不斷地在自己身邊發生,連隻有在特設電視中才會出現的怪物,達也同樣已經遇到了好幾次。
達也怔怔地看著塔樓,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呦,這位少年,你在這裏做什麽?”達也轉過身,卻是錯愕地發現,居然是早晨撞到的那個人。“你......你怎麽進來的?”達也問道。男人隨意般地說道:“當然是走進來的,難道還飛進來嗎?”
“你到底是誰?不是學生或者老師應該是進不了學校的,難道你是偷渾進來的不良大叔?”見到達也居然將自己當成了不良大叔,男人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剛想說什麽,巴麻美憤怒的聲音在兩個人耳邊響起:“鹿目同學,你怎麽又翹課了!這樣下去可是要扣學分的。”達也撓了撓頭:“我知道了,巴麻美老師,但是我現在還得先把這位不知道從哪裏進入學校的大叔處理掉。”
巴麻美看向一旁的男人,卻是輕聲恭敬地說道:“校長先生。”達也頓時愣住了——校長先生?是說我嗎?不可能啊...難道...達也似乎是想到了某個很可怕的結果,額頭已經開始冒出冷汗了。達也看已經沒有挽救的餘地了,隻能硬著頭皮對著男人幹笑道:“校長先生,您好。”男人點了點頭,剛想說些什麽,突然樓下傳來了一聲尖叫,三個人趕緊跑到護欄邊,看見樓下有一名女生正不斷後退,而有一隻長著龍頭的怪物正慢慢逼近,邊上到處是被打倒在地的學生。
達也趕緊跑到了樓下,然後就撲到了怪物的背後。“快跑!”達也對著女生大聲喊道,女生就慌忙跑開了。怪物一把抓住達也的胳膊,然後一拳打在達也臉上,頓時達也也是倒飛出去,撞在牆上。”可惡,好強...“達也掙紮地站起來,因為巴麻美去疏散學生了,所以這裏隻能交給達也了。至於校長,在下樓時就已經不見了。
看著對自己撲來的怪物,達也卻沒有辦法躲避,隻能看著怪物離自己越來越近。然而即將撲到達也時,不知道從哪裏忽然飛出了兩把帶鋸齒的劍,旋轉著劈到了怪物的身上,怪物狼狽地摔倒了地上。
“什麽?”達也轉過頭,卻是看見遠處有一位穿著碧綠色鎧甲的人正緩緩走來,看著這個人,達也卻是臉色微變地說道:“榴蓮...布拉弗。”
布拉弗走到達也身邊,對著達也點了點頭:“再次看到你,你還是這麽天真呢,嗬。”說完就對著怪物衝去:“上次沒解決你,這次就沒那麽好運了!”
一劍劈在怪物身上,帶出劇烈的火花。這次布拉弗算是徹底動手裏,所以怪物也是不斷地被打倒在地。但是怪物也是被打出了火氣,被它瞧準機會,嘴巴噴出火球,轟在了布拉弗身上,頓時布拉弗也是倒在了地上。見到終於倒在了地上,怪物頓時跳了起來,然後撲了過去。
但是突然,遠處飛來了一根巨大的香蕉,撞在了怪物的身上,怪物又再次倒飛出去。香蕉落到地上,變成了一把長槍。布拉弗和達也看著這把長槍,然後同時看向長槍飛來的地方,那裏,有著一位穿著黃色和紅色組成的鎧甲,頭上有著兩根犄角一樣的東西,再配上百葉窗一樣的眼罩,有著一種西式的皇家騎士風格。
達也看著這位從來沒見過的騎士,忍不住輕聲說道:“終於又是出現新的騎士了嗎......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