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和她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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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也回到教室,然後坐下準備上課,看著窗外逐漸變得有些昏暗的天空,不由地歎了口氣。“怎麽樣,那個家夥給你的答複和我的差不多吧,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呐,我有一個提議。”達也忽然說道。海空一愣,狐疑地問道:“什麽提議?”達也從口袋裏拿出鎖頭,然後放在桌子上。“在我們變身之前,我們可以繼續做朋友嗎?就是排出一切外在因素,和以前那樣。”
海空眉頭微跳,隨即淡淡地說道:“哦,你是想在我放鬆警惕的時候,給我致命一擊嗎?”達也搖了搖頭頭,語氣溫和地說道:“校長先生剛才和我說,隻要我不是處於變身狀態,那麽我依舊是他的學生,他也有義務保護他的學生。所以,為什麽我們就不可以呢?僅僅是在變身時作為敵人,而在平常我們依舊是朋友?”
海空沉默了一下,但是隨即說道:“雖然你的提議不錯,但我和校長不是一個人,他能做到的,我不一定也能做到。”達也眼神微暗,顯然是有些失望,他感覺海空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海空了,為什麽會這樣......
放學後,海空獨自一人出了教室,達也則是快速地跟著他。“等等我,海空。”達也海空並沒有理會他。繼續往校門口走。但是突然,海空停下了腳步。達也氣喘籲籲地說道:“你...不要這麽快嘛。”但是海空沒有回話。
“海空?”達也發現海空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手更是緊緊地握拳。達也看向校門口,此時校門口停著一輛世界頂尖的豪車,貌似整個世界都沒有幾輛。一位像是仆人一樣的人彎腰打開車門,從車裏下來了一個中年男子,正麵帶微笑地看著朝他走去的少女。
“那個少女,好像是我們學校三年級的學生,想不到她家居然那麽有錢。”達也感歎道。海空沒有說話,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名中年男子。“海空,忽然發現你和那個男人有些像呢?”達也調侃般地說道,但是卻換來了海空的咆哮聲:“誰和他像了!我這輩子和誰都可以像,但是絕對不可能和那個男人有絲毫像的地方!”
忽然的咆哮,讓所有人包括那個男人在內,都是為之一愣。“我,我說錯了什麽嗎?”達也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海空大口地喘著氣,沒有說話。遠處的男人也是看向了海空,隨即眼神變得複雜。“老爺...”開門的仆從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被男人示意停住。他溫柔地對著車內的少女說道:“爸爸去看下,在這裏等我。”少女鄙了男人一眼,然後沒有說話。
男人整理了下衣冠,然後朝著海空走去。達也看著男人走了,頓時有些緊張:“海空,都怪你,現在怎麽辦?”但是海空沒有回話,隻是看著男人的眼睛。兩人的目光匯聚在一起,都是看出了彼此內心中的情緒。
當男人走到海空麵前時,達也才發現,兩人真的太像了,簡直和父子一樣。男人盯著海空,海空也盯著男人,彼此沉默一會兒,男人歎了口氣,用帶著複雜感情的語氣問道:“你母親...她還好嗎?”
“隻有你,沒有資格提媽媽。”海空淡淡地說道:“雖然媽媽讓我不要記恨你,但是,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敵人,我永遠記得那天的事情。”男人頓時有些慌張了:“不是,那天的事情你聽我解釋......”
“沒有必要,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海空繞過男人,朝著校外走去。達也朝著男人微微點頭,趕緊跟上去。男人渾身也是微微顫抖,他看著海空的背影,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割成了好幾瓣,每一瓣上麵還插著一把刀子,使他無比的痛苦。
海空走過豪車,在進過車窗的時候,和車內的少女對視了一眼,這個瞬間,仿佛兩人四周的溫度都是驟降。海空的目光是冰冷的,少女的目光,也是冰冷的。車前的仆從也是冰冷地看著海空,達也頓時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為什麽,這些人對海空會抱有敵意?
“叮”一聲連耳朵都無法聽到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傳來,接著所有人都是禁止了,甚至連風都禁止了。這一刻的時間仿佛和時間軸脫離了,但是完全沒有人感覺到,所有人的意識裏,這一刻,他們隻是在做自己的事情。但是,卻有幾個人除外。
“怎麽回事?身體動不了了,所有人都禁止了,世界怎麽變成了灰白色?”此時的達也內心中無疑掀起驚濤駭浪,因為這一刻來得太突然了。
“恩?”達也似乎是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是誰?為什麽可以在這種情況下自由走動?隨著時間推移,遠處開始出現了一個有著飄逸長發的身影,正慢慢朝著達也走來。當達也能勉強看清那人的麵目時,要是達也的眼睛可以動的話,恐怕此時他的眼瞳會縮小地和針尖般大小,因為這個人,是那個曾經打算搶奪他的鎖頭的那名少女。
但是更讓達也感到驚駭的是,所有人裏隻有她能夠行動自如,那麽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個讓時間停止的人,就是眼前這個朝他走來的少女。“為什麽,她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能力,和巴麻美老師一樣擁有超能力?”達也仔細看了看少女的衣著,很明顯這種衣服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下穿,左手的圓盤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的,但肯定有什麽作用。既然和巴麻美老師一樣擁有超能力,而且打扮也這麽奇怪,又是少女身,那麽或許她和巴麻美老師一樣,也是魔法少女。
通過簡單的推測,達也大概能夠清楚少女的身份了。少女走近了達也,眼神中露出來一抹充滿妖氣的嫵媚,然後將一隻潔白的玉手貼在達也的胸口。此時的達也內心充滿了害羞,但是臉上卻做不了任何表情。少女用手指輕輕在達也的胸口轉了一個圈,然後手逐漸向下摸去。
正當達也以為自己即將把持不住的時候,少女的手微微一偏,然後滑進了達也的褲袋裏,那裏放著達也的鎖頭。“糟糕,她的目的還是我的鎖頭,可惡,身體動不了啊!”達也感覺到自己的鎖頭被那隻伸進去的手握住了,心頭頓時一緊。
“這個東西,你還是不要碰最好,不然她會傷心的。”少女輕輕地對著達也說道。“她?哪個她?巴麻美老師?還是誰?”對於少女那模棱兩可的話,達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阻止她,不然自己的努力都要白費了。
感覺到少女的手正握著自己的鎖頭在逐漸往上升,達也的心卻逐漸涼了下去。因為根本沒有辦法可以阻止她。“怎麽辦,絕對不能放棄啊!”達也的內心在對自己咆哮。“叮!”忽然,達也的口袋裏發出耀眼的橙色光芒,接著達也就感覺到自己似乎可以動了,於是伸手就抓住了少女的皓腕,這一切的發生,隻是在短短瞬間。
少女的手被達也突然抓住,也是微微一愣,隨即劇烈反抗起來,但是達也一把奪過少女手中的鎖頭,然後快速後退幾步,拿出腰帶放在自己的腰上。
“你到底是誰?”達也大聲問道。少女摸了摸自己那略微有些發紅的手腕,然後用手拂了下自己的長發,讓長發隨意地飄起。“回答我!”達也再次大聲喊道。“鹿目達也,你終究還是沒有聽我的話呢,把自己卷入了不必要的麻煩裏。”少女淡淡地說道。
“我和你並不認識,你也沒有那個資格來幹涉我的選擇。”達也回答道。少女的眉頭似乎是微微。皺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是嗎?這就是你的回答嗎?那麽,希望你不要後悔所做出的決定。但我想說一點的是,她,很傷心卻又很欣慰。”
“等下,你所說的那個她到底是誰?我和她,是不是認識?”達也的語氣略有些著急和煩躁,但少女似乎故意想刺激他似得,淡淡地說道:“曾經的你們,或許認識。但是現在,你們之間完全不存在任何交集。”
“什麽意思,你到底是什麽人!”達也的語氣已經充滿了急躁。
“一個她曾經的摯友,但是現在,我和她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