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各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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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也在和玄告別後,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時天色已經晚了,一顆顆星星在夜空中閃爍。“喂,小達,等我下。”身後傳來恒天的聲音。“我們之前的話,想必恒天叔叔你也聽見了吧。”達也語氣放得很低,因為他的內心此時很複雜。恒天點了點頭:“是的,我當然聽見了,但是我完全當作沒聽見。”“為什麽?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憤怒感嗎?”達也問道。恒天搖搖頭:“沒有,何必要去憤怒呢?那樣隻會亂了自己的陣腳。”
“但是...”“小達,你還是太年輕了,你這樣的性格,老實說不應該加入這場戰爭才對。”恒天歎氣:“你獲得鎖頭的目的是為了阻止鎖頭持有者之間的戰爭,但是這和這件事情本身就有著本質上的不同。既然拿到了鎖頭,不論你出於什麽樣的目的,都已經加入了這場戰爭,哪怕你是為了阻止。可是請記住,阻止戰爭,在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加入了戰爭,隻是你自己被自己天真的想法蒙蔽了。”
“不是的,阻止戰爭也是加入戰爭什麽的,絕對不是這樣的!我隻是...”達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麽詞去形容。恒天輕輕拍了拍達也的肩膀:“如果你真的想要阻止戰爭,那就先去弄明白這場戰爭的本質吧,不然,你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的。”恒天跨過達也,朝著遠方走去,留下達也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我回來了。”達也對著正在準備晚餐的鹿目知久打招呼。“歡迎回來,今天的晚餐是咖喱雞肉,但是在吃之前要為你準備果汁嗎?”“謝謝爸爸,但是不用了,喝果汁這種事應該發生在早餐,而且咖喱會破壞果汁的味道哦。”達也走進自己的房間,將書包隨手扔在床上,然後掏出橙子鎖頭細看。“似乎,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它的出現,到底,他在預示著什麽?”思想著卻沒有結果,達也隨意地將鎖頭放回口袋裏,然後去吃晚飯。
“媽媽...還沒回來嗎?”達也問道。鹿目知久點點頭:“是啊,媽媽在努力地工作呢,所以沒有多少時間陪我們吃晚餐了。”“媽媽還真是大忙人呢。”達也感歎道。知久微微一笑:“自從媽媽當上了部長,每天都要管理許多事情。地位和能力高了,需要承擔的責任也就重了。所以小達,在外麵可不要惹事哦,不然媽媽恐怕會忙得連早飯都沒空和我們一起吃了。”“我知道了。”達也點點頭,繼續埋頭吃自己的飯。
第二天又是一個休息日,所以達也並沒有打算急著起床,可是玄的電話卻讓達也整個人都是跳了起來,然後飛速衝到了醫院。醫院裏,海空坐在一張凳子上,左手打著石膏,頭上也綁著繃帶。看著海空忿忿不平的表情,一旁的玄也是無奈地歎氣。“你為什麽要救我?”海空忽然問道。“誰想救你,我隻是想偷襲那個家夥卻沒有成功,你能逃掉全怪你運氣好。”玄白了海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幹嘛帶我來醫院?把我治好就等於給你增加了出局的概率不是嗎?”海空冷笑,他認為玄是腦子糊塗了。
玄沉默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是的,在把你救下的時候我也在想,為什麽要救你?按照以前的脾氣,我肯定會乘機把你解決了。但是我發現,現在的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達也影響了許多。那個家夥,老實說比我們都可憐,但是他卻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在努力地改變這一切,明明知道不可能改變卻依舊不肯放棄。我想,如果換成我,一定沒有他那麽可憐,但是一定比他更孤獨。在他麵前,我發現自己真的好渺小,如同看大象的螞蟻。我渴望變成他那樣,但是卻注定不可能。”
海空也是沉默了下,接著緩緩說道:“那個笨蛋一直在尋找屬於我們這些鎖頭持有者的希望呢,但是這個世界上哪裏會有那種希望呢……踏上了這條路的我們,這種抱著希望的想法就是錯誤的。”玄搖了搖頭:“或許吧,但如果達也能存活到最後,並且一直這樣而沒有改變的話。那麽他或許真的找不到希望了,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成為了希望,成為我們所有人的希望。”對於玄的評價,海空居然出奇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你這個評價很高,而且可信度很高。但前提是他必須活到最後,這顯然不可能,因為活到最後的人,一定是我!”
“你這個家夥...”玄麵對海空的狂言,卻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嘲笑。因為他已經清楚了,這個敢獨自對蜜瓜發起挑戰的家夥,骨子裏的那抹瘋狂到底有多濃。
“喂!海空,玄,你們沒事吧?”達也此時急匆匆地從醫院路口跑進來。“沒事沒事。”玄趕緊站起來,把氣喘籲籲的達也扶到椅子上。“呼呼”達也大口地喘氣,之前跑太快了,還沒有停下歇息,整個人都是不好了。“你跑這麽急幹嗎?”海空沒好氣地說道。忽然達也盯著海空,認真的樣子讓海空有些不自在:“我臉上有髒東西嗎?”“你為什麽要去和蜜瓜戰鬥?你難道不怕死嗎?”達也打聲嗬斥道。海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他頂話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嗎?一個笨蛋有什麽資格說我!再說我死了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啊,因為我們是朋友啊!而且我也說過,我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死的!”達也的聲音提高了許多。看著達也,海空微微歎氣:“達也,你這樣真的很不值得,你阻止不了這件事情的。”達也猛然站起來,說道:“我一定能阻止的,現在我就去找蜜瓜!”說罷直接轉身離開。
“你就這樣讓他去?”玄不禁問道,他能聽出海空剛才是故意那麽說的,但是他不理解為什麽要那麽做。“讓他去吧,如果不讓他經曆一下殘酷的現實,他會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裏,最終被打敗。”海空的語氣也是滿是無奈。玄卻是一笑:“哦,那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海空聳聳肩:“你認為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接著他站起來,朝著醫院外走去。“去哪?”玄問道。“去看看那個家夥會不會做什麽傻事,如果他現在就被打敗,那就有得玩了。”
達也此時正準備回家問父親恒天的蹤跡,但是世界上總有些湊巧的事情,剛出醫院沒多久,達也就在路上和恒天碰麵了。“呦,這不是小達嗎,你的臉色怎麽看起來並不好?”恒天對著達也打招呼。“恒天叔叔,我想和您單獨談論一些事情,請問有空嗎?”“沒問題!”恒天爽快地答應了。
兩個人走到了一處無人的空地上,因為他們都明白,所要談論的事情不適合在咖啡廳裏談。“我想你想和我討論的,應該是我打傷你朋友的事情吧。”達也點點頭:“是的,您為什麽要這麽做?”恒天笑了笑:“想知道嗎?那就和我戰鬥吧。”達也一愣,頓時搖了搖頭:“不行,我不會和你戰鬥的。”“那就不要再問這樣的問題了,如果你沒有戰鬥的覺悟,那麽你永遠都不會理解我這麽做的原因。”恒天不由地歎氣。“難道您就一定要這樣嗎?您難道沒有試著不做這樣的事情嗎?”
恒天搖了搖頭:“沒可能的,我已經沒有辦法做我願意做的事情了,就算我想,也沒有可能,隻能任憑命運擺布。”“不是那樣的!命運什麽的,不都是一直在自己的手中嗎?這種自暴自棄的說法我絕對不讚成。”達也爭辯著。
恒天沒有說話,隻是從口袋裏拿出了蜜瓜鎖頭:“小達,你沒有資格說我,如果你想證明自己的想法,那就來戰鬥吧!”“melon!”看著蜜瓜緩緩落下,達也緊握著雙手,他認為恒天的想法實在是太錯誤了,他要糾正。“既然這樣,那就來吧,我一定要糾正您那錯誤的想法!”“orange!”
“開始了……”海空和玄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看著兩個人的交鋒。“你認為達也會贏嗎?”玄問海空。海空臉色凝重,卻沒有下定論,因為從實力上看,恒天占有絕對的優勢,但是達也的優勢,卻是他那不服輸的決心。“慢慢等吧,會有結果的。但是這場戰爭,不能讓任何人插手,不然會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情。”
玄點點頭,他明白這不光是一次戰鬥,更是兩個人為了自己的想法價值所進行的一場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