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盛宴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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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又是一天過去了。但這一天對這座城市裏的人們來說,是提心吊膽的一天。因為就在這天早上九點多的時候,這座城市突然發出了台風紅色預警,並讓所有人都到避難所去避難。
這天晚上,戶外刮著泠冽的風,即便是隔著近一米厚的牆,達也依舊是被風聲吵得睡不著。他嚐試著強製讓自己安睡,但糾結了一下後,還是決定先去上個廁所再說。達也穿過走廊,來到廁所門口,但他發現廁所裏的窗戶居然沒有關緊,雖然隻有一絲縫隙,但滲透進來的風依舊是將廁所門口變成吹風機的風口,達也整個人在廁所門口淩亂了一陣子。
上完廁所後,達也準備往回走,但他看了看走廊盡頭的那扇窗戶後,好奇心驅使著他走到了窗戶前。透過玻璃向外看,他發現外麵的樹木都已經被吹彎了,茂密的樹枝被風吹到了地上,一些人家的屋頂都已經被掀開了一個口子,街道上到處是碎石樹葉,一片狼藉。
看完地上再看天空,雖然是夜晚,但達也居然能夠看見天空在發光,還是那種有點惡心的紅光。按照道理來說,台風都會伴隨著雨水,並且烏雲密布。但此時戶外卻沒有一絲雨,幹刮風,而且既然是烏雲密布,那麽天上的紅光又是哪裏照射來的?月光?
這一夜,達也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睡得安穩,而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覺告訴他,明天要發生大事了。
在狂風的呼嘯中,夜晚很快過去了。雖然天上泛白,但也隻是讓視野變得比較明亮而已,天上的烏雲依舊擋住了陽光,黑壓壓的看起來如同末日降臨一般。
在這座城市最高的建築物上,四名魔法少女並排站著,每個人的臉色都十分凝重。普通人看來空曠的街道,但她們眼中所看見的,卻是一隻隻巨大的灰色魔獸在行走著粗略地數了數,至少也有一百多隻。
“還真是魔獸們的盛宴狂歡啊。”杏子把玩著手中的紅槍調侃道。巴麻美點點頭,然後抬頭看向天空,此時的天空,已經被一層紅色的霧覆蓋了,霧裏所含的詛咒和負麵情緒量的龐大,使巴麻美的臉色微變,她對著一旁的曉美焰問道:“怎麽樣?”
曉美焰觀察了許久,然後緩緩點頭。她這一點頭,巴麻美三人的心都是一緊,看來這一戰是避免不了了。曉美焰收回目光,看向巴麻美三人,嚴肅地說道:“我們站的地方就是悟道魔獸降臨之處,但在降臨之前,我們先抓緊把這些小嘍囉給清理了,免得等下還要分心對付。”三人點點頭,其中的沙耶香突然問道:“那接下來分工吧,這座城市的四個方向,我們每個人處理一邊,十分鍾後在悟道魔獸降臨的地點集合,準備團戰。”
“我去東邊吧。”巴麻美提議道,但是曉美焰卻站在了她前麵擋住。“東邊的魔獸比較多,讓我來吧。”還沒等巴麻美說什麽,曉美焰就已經衝了出去。看著如此著急的曉美焰,巴麻美也隻能笑著搖搖頭,然後對著另外一方衝去。倒是沙耶香多看了曉美焰一眼,她知道曉美焰的真實身份,曉美焰不可能會這麽主動,她一定有什麽目的……對了,小達所在的避難區,貌似就在那個方向......
曉美焰並沒有立刻消滅魔獸,而是來到了一處避難所,因為這裏有她想找的關鍵人物:鹿目達也。
達也這時正盤坐在避難所的地上,和父母聊天。突然之間,達也褲袋裏的鎖頭發燙了,燙得達也都跳了起來,然後一把將鎖頭掏出來。同一時間,四周陡然變安靜了,連風聲和談話聲都消失了,所有人都靜止了,仿佛時間被禁錮住了。
但達也並沒有因此而慌張,因為他知道是誰來了。鎖頭指引著達也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此時曉美焰正站在那裏。達也略微猶豫後,朝著她走去,並邊走邊問:“這個時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曉美焰麵無表情地說道:“你不覺得你應該把自己弄出來的麻煩稍微解決一下嗎?就這樣躲在這裏,逃避責任?”達也眉頭微皺:“你是說,這次的超強台風?難道不是普通的自然現象嗎?”曉美焰輕笑道:“是嗎?用你鎖頭上的扣對準你的眼睛,然後再看看外麵吧。”
帶著心中的疑惑,達也照做了。當他把鎖扣對準眼睛朝外看時,他的臉色猛地一變,因為他居然看見,不遠處的街道上,有著數個巨大的魔獸靜止在那裏,而在更遠方,達也更是發現不下數十頭魔獸的身影。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魔獸?難道它們準備開盛宴嗎?”達也緊張地問道。曉美焰點點頭:“是的,而且這次盛宴的菜譜上,有你的名字。”這話一出,達也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你的意思是,這些魔獸都是衝著我來的?”
曉美焰輕撫自己的頭發,反問道:“不然呢?”接著補充道:“不過不光光隻針對你一個,另外那些和你一樣持有鎖頭的人,也同樣是它們的目標。”
“那為什麽會是我們呢?魔獸的對手不應該是魔法少女嗎?”達也提問道。曉美焰輕輕歎了口氣:“它們確實是我們的對手,但再怎麽說,兩者都是屬於這片宇宙,是出自同源。但現在呢,突然插進來了不屬於這個宇宙的東西,那自然會將清除異物的工作排在第一位。可以說,現在你們這些鎖頭持有者所要麵對的,是這個宇宙的排斥。”
這個解釋讓達也一愣:我到底招惹到哪個神了,連宇宙都要針對我......
“那我該怎麽做呢?”達也問道。曉美焰鄙了他一眼,隨意地說道:“很簡單,再過不久就會有悟道魔獸降臨,那種級別的魔獸,需要五位魔法少女的力量才能勉強對付。但姬成為魔法少女的時間還短,不能讓她冒險,所以你就來代替她和我們一起對付悟道魔獸吧。不過你也可以把你的那些同伴叫上,畢竟他們也是目標。與其一個個被殺,倒不如一起行動。”
達也略作考慮後,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不想做出無謂的犧牲,我一個人足夠了。”曉美焰對於這個說法,卻是冷嘲諷道:“人多力量才大,我也不想巴麻美她們犧牲,但戰場永遠與死亡並存。禍是你們惹出來的,所以付出代價的也要是你們。”達也盯著曉美焰,一字一句道:“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在我麵前死去,所有踏入這片戰場的人,都由我來守護!包括你!”
達也的話讓曉美焰微微發愣,因為她發現,這個少年,和當初的那名少女居然是那麽的相似,動作,語氣,還有那份執著......當那名少女在自己的麵前變成神的時候,她內心中的痛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隻能一個人在寂靜的夜晚,仰望星空。她曾經給自己立下誓言:既然無法保護她,那至少也要保護好她的弟弟。但就在剛才,這句話,居然從這個本應該由她來保護的人口中說出來,而這個對象居然還是自己......
或許,他能過做到呢,畢竟,她和他,是姐弟啊。
“既然你說出了這樣的話,那麽就來這座城市的最高樓吧,那裏是悟道魔獸降臨的地方。”曉美焰解除了時間禁錮,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