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曾經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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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結界內的氣氛逐漸升溫時,結界外卻早就已經打得熱火朝天。兩隻悟道魔獸的出現,無疑給予了五位魔法少女極大的壓力,雖說這兩隻都有損傷,實力不及之前,但再怎麽說也是悟道魔獸,全盛時期需要足足五位魔法少女才能合力擊殺的存在。
“可惡,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把悟道魔獸都放出來了?”杏子一邊抵禦著悟道魔獸的進攻,一邊抱怨道。姬對此也是一頭霧水,她雖然是第一次施展這樣的能力,但卻很清楚結界有多牢固,可就在剛才,一股難以抵禦的可怕力量直接將結界撕裂,就連她自己都來不及做應急措施。
“現在抱怨這些已經沒什麽用了,還是先全力以赴把這兩隻悟道魔獸打倒,將損失降到最低。”巴麻美說道。四人微微點頭,開始展開全力攻擊。
結界內,黃金果實憑一人之力攔下了足足六位,而將齊格德留給了火龍果。仇家見麵分外眼紅,齊格德可還清楚地記得這個家夥將自己的創世紀驅動器給奪走,還害得他躺了好幾天,這個仇,他必須得報!抄起家夥就撲了上去,兩個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和這兩處熱鬧的戰圈比起來,黑鎧武和布拉弗卻意外十分平靜。雖然黑鎧武知道這是一場一麵倒的屠殺,但他卻想知道,麵對這樣的局麵,為什麽這個家夥還會選擇迎戰,他究竟何來這樣的勇氣?
“我很想知道,向來畏畏縮縮的你,為什麽現在會有這個勇氣了?如果是因為害怕衝昏了頭腦,那麽你現在就跪下求饒,我說不定還會念在以往的情麵上饒你一命。”黑鎧武淡笑道。麵對嘲諷,布拉弗卻是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道:“嘛,你這種行為可是有違師生關係的,我作為全校老師的代表,怎麽可能會放過你這個壞學生呢?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頓,把你拉回正軌來。”
“吼吼,語氣這麽狂啊……那就隻能,先把你打趴下了!”黑鎧武扭了扭脖子,對著布拉弗衝來。布拉弗清楚自己與他之間的實力差距,自然不會選擇硬抗。摁下一次腰帶:duriansquash!雙劍都是發出綠色的光芒,猛一揮出,兩股劍氣交叉著衝向黑鎧武。但黑鎧武隻是冷哼一聲,隨意地在弩弓上凝聚了一點能量,然後劈在劍氣上,直接將劍氣分成兩半。
一看自己的招式被如此輕描淡寫地打碎,布拉弗的眼神也是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因為一個弄不好,自己可能就要倒在這裏了。那些孩子們應該已經在前往的路上上,還好已經把事情都交代給他們了……莉香,這次可不要再責怪我了!布拉弗也是抓起自己的雙劍,正麵迎上黑鎧武.......
腦海中會想起三年前的那場災難,自己因為莉香的逝去而成天渾渾噩噩的,醉酒打架鬥毆,全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所學校的教導主任這個身份,隻想著能夠找到宣泄自己的方法。但是,不論他怎麽做,心中的那種空虛和無助隻會越來越強烈。每到夜晚酒醒之後,都會蜷縮在布滿酒瓶的角落裏,看著莉香的照片默默地哭泣著。
這樣的絕望日子,幾乎持續了整整一年,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麽活過來的。他曾無數次夢見莉香慘死的畫麵,每一次都被驚醒。如果莉香還活著,那他肯定已經當爸爸了,過著幸福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家裏來了來了幾個學生,他記得他們,他們是莉香用生命換來的。當他們站在自己麵前時,心中是五味雜陳的。就是他們沒有及時撤離,因為害怕而躲在教室的角落裏,這才導致後來一係列慘案的發生……他們可是害死莉香的凶手啊,如果不是他們,莉香可能就不會......想到這裏,他的心中居然產生了一絲殺意,他想給莉香報仇,把這些家夥...
但這樣的想法僅僅隻持續了一瞬就消散了,因為雖然確實是因為他們莉香才會死的,但莉香是為了保護他們才死的,他們都是莉香用生命換來的...如果自己在這裏殺了他們,豈不是等於親手將莉香所保護的東西給摧毀嗎?那莉香的死豈不是變得沒有一點意義了嗎……
帶著這種十分矛盾的心情,他招待了他們......
重回現實,黑鎧武一腳狠狠地踹在布拉弗的胸口,巨大的衝擊力將他踹飛。黑鎧武把玩著手中的弩弓,淡笑道:“如今的你在我看來就像是手到擒來的獵物,不要反抗了,乖乖獻出你的生命吧!”
布拉弗掙紮著爬起來,再次做出進攻的姿勢。“達也,現在的我,能夠理解你的痛苦,所以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說完就再次衝了上去。
內心世界,達也望著如此拚命的布拉弗,卻是無奈地笑了一聲,他可不相信,布拉弗會理解自己......
達也,現在的你,就像當初的我一樣.......
他記得,當他將泡好的茶水擺在他們麵前時,這幾個孩子居然都朝著他跪下了。雖然淚水已經使他們無法說話,可他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們心中的那份痛苦,他們也在為自己的過失而懊惱,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助,莉香老師真的已經無法回來了……
“老師,您罵我們吧!打我們也可以!但請您不要這麽做好嗎……我們都是害死莉香老師的罪人,您應該為莉香老師報仇,而不是像這樣...如此溫柔地招待我們......”終於,一位女生再也無法抑製心中的情緒,率先喊了出來,語氣中充滿了悲傷與絕望。
一石激起千層浪,其他的人也是在同一時間放聲大哭。他怔怔地看著他們,他沒想到這些孩子居然是向自己請罪來的。而且他們說的也沒錯,自己完全可以將失去愛妻的痛苦發泄在他們身上。隻是....自己根本不能這麽做,隻是因為,他們是莉香用生命救下的孩子們......但現在,自責、無助、悲傷,這些情緒如同枷鎖般將他們困住,囚禁在內心的黑暗中。
莉香雖然拯救了他們的生命,但卻在無意中封鎖了他們走向未來的道路。既然是莉香所留下的罪孽,那麽身為丈夫的自己,就有這個義務和責任去給予救贖……
再次回到現實中,布拉弗已經被黑鎧武打得遍體鱗傷了,但他依舊是不放棄地往前衝……
為什麽,他要這麽做?明明根本沒有絲毫的勝算……達也望著屏幕不禁產生了這樣的疑惑。就以往對他的認知來看,布拉弗不是這樣的人,他應該會更加聰明地選擇把自己強行插入那六個人中,這樣至少會比一對一更加有勝算,也更加安全才是。難道他已經放棄自己的生命,任由糟蹋了嗎?如果是這樣,那他又怎麽如何拯救自己呢……
算了...與其對他抱有這樣渺茫的期待,還不如親手把這份期待泯滅......
達也的情緒瞬間傳遞到黑鎧武的大腦中,使黑鎧武的動作變得更加狂暴。他一把抓住布拉弗的腦袋,對著他的臉用膝蓋猛踹起來,這樣極端的破壞,使布拉弗的反抗開始逐漸減弱下來...
這個動作,使他想起了那時,在將孩子們送走之後,他用自己的頭去猛撞牆壁,咚咚的聲音像極了他此刻的心跳。疼痛已經麻痹,直至額頭和牆壁上都有著他的鮮血淌下...他在問自己,為什麽自己的心會這麽矛盾,為什麽自己要將這悲傷的情緒埋在心底默默承受。
但他看見,照片中的莉香正對著他溫柔地笑時,心中的那股痛苦卻在一瞬間緩解了。
從那之後,他開始將這種感情掩埋,重新拿出自己的自信,並將痛苦化作正能量,在學校中傳播。就這樣,在第二年,他順利地當上了校長。
可是,事業上的成功,並沒有如他想象的那樣讓自己徹底擺脫那曾經的陰影,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痛又開始隱隱發作了。這時的他才明白,自己不過是一直在用其他的東西來麻痹自己,雖然能緩解一時,但那股痛卻會一直堆積,直到連麻藥都無法起作用時,那自己恐怕也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絕望深淵中。
但即便理解這個道理,他也依舊不敢去坦然麵對現實。所以他開始尋找,渴求能夠複活莉香的奇跡,因為隻有莉香複活,他才能重回曾經的生活。
終於,榴蓮鎖頭的出現,給了他實現奇跡的機會。
但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沒有機會實現了.......布拉弗這樣歎氣道,看著黑鎧武的弩弓對著自己的腦袋劈來。
要在這裏結束了嗎……布拉弗閉上眼睛等待最後一刻。
但是突然,一支粉色的光箭劃破虛空,轟在了黑鎧武身上,將黑鎧武擊飛。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被救了,布拉弗一點點睜開眼睛,然後他的眼神就一點點凝固,因為在他的正前方,莉香居然拿著一把粉色的弓站在那裏。
“可惡,是誰!”黑鎧武怒吼道,但他剛一轉身看見出手之人時,他也愣住了,內心中的達也同樣也愣住了,因為在那前方,站著一名粉裝少女,粉色的頭發和粉色的弓.......
你是......鹿目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