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曾經的我和現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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鎧武與血橙鎧武一路沿著溪畔向上遊打,數百個回合交手下來,鎧武有些驚訝地發現,即便使用陣羽形態,他也隻能與其打成平手。
“不是因為他比你強,而是他身上的那股血腥味,將你的攻擊全部削弱了不少。”橙子感歎道:“連鎖頭都能被汙染,真難想像這個家夥到底屠殺了多少生命。”這話一出,鎧武愈發用力地握緊武器,他沉聲道:“這個家夥,該死!”
“既然這樣,你還不準備使用我嗎?“橙子問道。鎧武輕輕搖頭:“上一次借助了你的力量,那是因為那時的我還不夠強大。但是這一次,我會用自己的力量,把他解決。”橙子微微一愣,隨即略帶玩味地笑道:“話說得這麽漂亮啊,那我可就不管你的死活了。”這話一出,達也的嘴角都是抽了一下,立刻陪笑道:“嘿嘿嘿,剛才隻是被個人的英雄主義衝昏了頭腦,希望橙子大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橙子輕哼一聲,鑽回口袋中。
鎧武鬆了口氣,目光注視著血橙鎧武,微微彎腰,猶如即將撲食的餓虎。下一秒,身體陡然彈射出去,手中的無雙劍朝著對方的咽喉刺去。
但血橙鎧武卻是微微搖頭道:“氣勢是挺足,但可惜實力不夠。”當無雙劍即將刺中他時,手中的大橙丸猛地朝上一揮,十分精準地打在無雙劍的劍尖上,巨大的衝擊力,使鎧武無法穩定身形,倒飛出去。
“現在的你,太弱了。“血橙鎧武搖頭道,語氣頗為遺憾。
“少廢話,我才不會輸給你呢!”鎧武扶著劍緩緩站起來。現在的他,絕對不能倒在這裏。
血橙鎧武輕笑一聲,拿下血橙鎖頭,然後在鎧武呆滯的目光中,從背後拿出了一枚香蕉鎖頭。“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輸得一敗塗地吧。”
banana!knightofspear!
和海空一摸一樣的裝甲,隻是顏色變成了灰黑色,看起來就像是褪色了一般。血橙鎧武所變成的巴隆,著實讓鎧武倒吸一口冷氣。如果不是橙子提醒他海空還活著,恐怕他就以為海空已經死在了血橙鎧武的手裏。那這樣他就必將會暴走,陷入瘋狂的報仇中。
“為什麽,你會有這個鎖頭……”鎧武忍不住問道。對於這個問題,黑巴隆聳聳肩道:“這些都是我的戰利品啊。”黑巴隆手一揮,便有近十個不同的鎖頭劈裏啪啦地掉在地上。有蜜桃的,榴蓮的,蜜瓜的……這裏全部都有。
“這是…”鎧武突然看見,掉在最旁邊的,葡萄鎖頭。鎧武也是拿出了從玄那裏得到的葡萄鎖頭,感到十分難以置信。
“你,到底是誰!告訴我!“鎧武衝著黑巴隆吼道。他的常識已經在此刻崩潰了,他現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做。如果血橙鎧武真的就是自己,那現在的自己又是從哪裏來的呢?到底誰才是真的啊。
“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bananasquash!
能量在長槍上凝聚成一根巨大的香蕉,然後狠狠地甩在鎧武身上。
“唔啊啊啊啊啊!“鎧武被直接抽飛了,一幅幅閃瞬即逝的畫麵,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一位位和海空他們一樣的鎖頭持有者,慘死在自己的大橙丸下,鮮血將全身都染紅了。最終獲勝的他,卻無法用智慧果實來實現自己的願望……因此,自己便挑起了無數的戰爭,並且在戰爭中享受殺戮的快感……
“呼哈呼哈!“鎧武劇烈地喘著氣,那浮現的畫麵,每一張都讓自己感到窒息。太可怕了,這就是血橙鎧武的由來嗎?
然而等他從震撼中回過神時,卻被黑巴隆一腳踩在自己的胸口上。“哼哼,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難以置信。不過沒關係,因為你,也馬上要成為,那些片段中的一份子了!”黑巴隆高舉長槍,對著鎧武的臉狠狠刺去。
所幸鎧武即使反應回來,頭猛地一歪,槍尖便貼著鎧武的臉龐紮進泥土中。借著這個機會,鎧武一把抓住黑巴隆的腳脖子用力一扭,便將黑巴隆翻倒在地。
“事到如今,你還想反抗嗎?”黑巴隆說道:“你看見的,不僅僅是曾經的我所經曆過的,也是現在的你即將要麵對的。這個命運,我沒有擺脫,你也同樣沒辦法逃避!”
budou!龍炮!啊!喝!哈!
黑巴隆再次變成龍玄,拿起槍就對著鎧武一陣亂射,使鎧武狼狽後退。
“我的願望,隻能由我自己來實現,為此我會付出任何代價!”龍玄大喊著,發動了絕招:budousquash!
紫色的炮彈,化作一條咆哮的龍,狠狠撞在鎧武身上。
“啊啊啊!”爆炸的火焰瞬間將鎧武吞噬,猶如火人般燃燒著。
“勝負已分!“龍玄輕笑道。透過火焰,他已經清晰地看見,那枚仿冒的檸檬能量鎖頭,被炸成了碎片。
火焰中,鎧武忍受著炙熱的高溫。即便有裝甲做保護,鎧武也已經聞到了一股子糊臭味。
“要死在這裏了嗎?“裝甲下,達也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此刻的他已經明白了,血橙鎧武,其實就是自己,應該說是另外世界的自己。但和自己一樣,血橙鎧武也加入那個世界的鎖頭戰爭,並且最終獲得了勝利。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所許的那個願望卻沒有實現……如果兩人連願望都是一樣的,那豈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即使贏得了戰爭的勝利,也無法用智慧果實來實現願望嗎?即便是奇跡,也無法去僅僅是證明“小圓”是誰嗎?
“小圓”到底是誰啊。
火焰散去,鎧武渾身冒煙地倒在地上,看起來已經生命垂危了。
看著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的血橙鎧武,鎧武低聲問道:“能告訴我,小圓,到底是誰嗎?”
血橙鎧武輕歎道:“這個問題,我已經聽了千百遍,也解釋了千百遍。但即便是這樣,我也會繼續不厭其煩地回答下去。因為每一個“我”,都有權利知道。”
血橙鎧武手一揮,四周的景色變成了一片星空,在那星空中,有著十數顆粉色的星星在閃爍,若是用線將這些星星連接起來,則可以形成一個巨大的法陣圖案。
鎧武認識,這是“圓環之理”。
“你也知道,圓環之理的存在。但現在我想和你說,圓環之理,就是“小圓。”血橙鎧武說道。
然而對於這個答案,達也卻一早便知道了。他所不明白的,是自己和圓環之理間,到底有什麽聯係。明明應該是和魔法少女們有關的東西,卻為何從小到大都一直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中呢。而那種如親人般的感情,又是怎麽來的。
“但你知道,我為何如此執著於圓環之理,甚至不惜在戰爭勝利之後,輪回千百遍,繼續參加戰爭,也要實現自己的願望嗎?”血橙鎧武繼續說道。
鎧武搖搖頭,他不理解。
血橙鎧武伸出手,像去觸碰圓環之理般,輕聲道:“因為,“小圓”,她的真名,叫鹿目圓香啊……”
“現在的你,知道了嗎,鹿目達也,到底與鹿目圓香中間,是什麽樣的關係了吧。“
“因為,她是我們的親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