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二一章失去翻身機會

    我和劉娜進了張智軍的指揮部，隻有童燕和張智軍坐在裏麵。 w w w  v w

    看到我們進屋，張智軍馬說：焦老弟，一大早出去逛，是不是看我們山裏的姑娘了

    看又能怎麽樣劉娜瞪他一眼，坐到童燕身邊。

    我坐到張智軍這邊：哈哈，老同學，開什麽玩笑，劉助理是你派給我的導遊。我這種人，到哪也擦不出愛情火花

    張智軍說：大清早，溜達到哪呀

    聽說又有人淹死了，去了河邊看看。

    你常跟屍體打交道，還沒看夠嗎。張智軍不屑地說，一個沒出息的東西，看他幹什麽老婆一死，他自殺了

    他有恩於我，看他一眼，也心安了。我知道昨天下午的事，再瞞下去已經沒有意義，應該說出來了。

    張智軍好像很怪：你們早認識

    不。我搖搖頭，昨天下午我和劉助理路過他家門口，才知道他是範國芝的男人，進屋坐了一會兒，吃了他幾顆草莓。

    張智軍笑道：焦老弟，有情有義，還記得幾顆草莓呢

    我說：滴水之恩嗎，也是有緣。

    張智軍埋怨道：這個陳瘸子，死也不挑個時候，偏偏趕著領導來的時候給我眼藥

    陳祿的死，刺傷了我的心，這麽可憐的人，都喪了性命，我不想再談論關於他的話題了。我看到辦公室裏沒有外人，我們四個，我突然想到，我們三個老同學的老賬應該算一算了。正好劉娜在，也可做個見證人。

    我說：先不談死人的事了，先把活人的事解決一下吧

    張智軍說：活人還有什麽事

    我說：咱們三個老同學碰在一起的機會不多，劉娜也不算外人。你說說給童組長寫的那封求愛信，到底算是誰的吧，因為這封信，我已經憋屈十多年了。智軍，今天你要幫我澄清一下

    說完這段話，我長長出口悶氣，終於找到機會平反了。但是，我看到童燕的神色變得很複雜，難以說出是憤怒，還是痛恨，還是滿不在乎，或者是得意。反正是捉摸不透的表情。我在暗想，不管你什麽表情，隻要張智軍開口，承認想當年那封求愛信屬於他的，那麽，一直壓在我身的五指山會被推翻，我會像孫悟空那樣，頓時自由再也不用受你的窩囊氣了

    張智軍哈哈大笑：兄弟，你的記性真好，十多年了，還沒忘記這件事，你要不說，我都想不起來了

    我很嚴肅的說：你脫身了，當然不會記著這件事了，但這個屎盔子扣到我的頭，會埋汰我一輩子我這十幾年承受了多少不白之冤，怎麽會忘記呢你快說說，讓童組長聽聽

    張智軍咳嗽一聲，清清嗓子，麵帶笑容說道：燕子，那封求愛信是這麽回事

    別說啦童燕突然站起來，打斷張智軍的話，兩個大男人，也不嫌丟人現眼，家醜還不可外揚呢好吧，你們兩個在這裏慢慢對證，劉助理，我們吃飯去

    童燕說著，拉起劉娜匆匆而去，留下我和張智軍兩個，大眼瞪著小眼，不知所以。

    對證個鬼裁判員和觀眾離開了，兩個拳擊手還在台劃，能有什麽意思呢。我的心一陣冰涼，又升騰著一股怒火這種難受滋味，無法形容。

    張智軍看我神態不對勁，拍拍我的肩頭，笑著安慰道：哈哈，焦老弟，一件小事兒，不要總是耿耿於懷嘛那時，我們還是十幾歲的毛孩子，懂個什麽。你是不是過於心胸狹窄了

    唉，我心罵道，你個卑鄙小人，怎麽知道我心十幾年的壓抑和苦惱，我倒想忘掉，是童燕不叫我忘掉

    我肚子氣的鼓鼓的，又無話可說。

    張智軍說：那封信，是我不對，我當時應該主動承擔過來，但是，當時燕子那麽凶，全班同學圍在身邊起哄，像看耍猴一樣。再說，我那時也怕同學們削我，而你是會功夫的，他們不敢揍你。所以，隻能往你身推啦。算了吧，我們現在都長大成人了，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可以了吧

    可以我幾乎是怒吼出這兩個字。但心裏卻罵著，卑鄙小人

    張智軍則笑嗬嗬的拉起我：走，咱們吃飯去吧。早餐我來安排。

    一樓是幾家飯店和商鋪，我們到一樓來吃早餐。

    餐時，童燕首先宣布了一條紀律，不管是誰，都不許提與吃飯無關的事，誰敢提一個字，剝奪吃早餐的權力

    我確實想趁這機會舊話重提，但她宣布了紀律，我哪裏還敢違犯。考慮到白天還有工作要做，我是悶頭吃飯一言不發。

    因為按規律，今天淹死鬼至少要抓個替死鬼，我想今天能把它抓住，所以我要填飽肚子，到時候好有力氣但不知道它昨天失手，今天還能不能出現了。

    吃飽喝足，我才說道：劉助理，今天不用你當導遊了，我自己轉轉行了

    劉娜說：那怎麽行呢這是馮書記和張隊長交給我的任務。

    張智軍說：焦老弟，劉助理名牌大學畢業，還是很有化修養的，做你的導遊，你是不是不滿意啊。

    我說：他們的村民出事了，她應該去幫著處理後事，不要為了我，耽誤了正常工作。

    張智軍說：還是讓劉助理領著你溜達吧。他們這裏有個風俗，是村裏死人發送的時候，不要有親屬之外的女人到場

    我的祖籍是長白山的，對東北的風俗還是了解的。我知道張智軍是找借口說服我，派劉娜名為導遊，實際是監視我。我不好再反對，說：好吧。那辛苦劉助理了。

    童燕說：智軍，你也忙你的工作，我跟他們一起轉轉行了

    張智軍說：二位老同學，我確實很忙，午時，我喊你們吃飯。

    老龐說：我歲數大了，也不願意溜達了，我逛逛山貨市場，帶點兒土特產回去

    這樣，用過早餐，我們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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