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〇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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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六〇章試探

    傍晚,畜群回來了,衛嬸和陶雲開始做晚飯。小說

    熊米豹騎著馬,慢慢悠悠地回來了。我也不知道這小子一個下午去了哪裏。

    他下了馬,衛敬接過馬韁,給馬飲水。

    貝小蝦和喬葉紅有些習慣了,幫著衛嬸她們忙活。我和衛大叔坐在大氈房裏,敞開門嘮嗑。

    熊米豹走過來,手裏舉著一枝野花在麵前。

    我們做飯的灶台在門外。此時,貝小蝦正蹲在灶台前燒火,背對著熊米豹。

    熊米豹眼睛一直望著貝小蝦的後背,當他走到貝小蝦身後,慢慢停下來,把手的野花往前送送,好像是要送給貝小蝦。

    喬葉紅正坐在貝小蝦旁邊的一個木墩擇山菜,這一幕被她看到了,她先翻了熊米豹一眼,然後笑道:熊監督回來啦,怎麽還拿一枝花呀,想送給誰呀

    熊米豹尷尬地笑笑:是在山隨手摘了一枝,沒有送誰的意思。

    熊米豹說著往氈房裏走。

    貝小蝦正忙著,也沒顧得回頭,等她回過頭來的時候,熊米豹已經進門了。她對喬葉紅說:啊,熊監督回來了。

    喬葉紅說:回來了,你沒看到,他手裏還拿著一枝野花,好像要送給你的。

    哈哈,貝小蝦說,可別送給我,看我家強強該吃醋了

    喬葉紅說:哈哈,有什麽辦法,一見鍾情,喜歡有夫之婦

    熊米豹陰沉著臉,我估計,兩個美女的對話,他也聽到了。

    熊米豹一邁進氈房,衛大叔站起來,說道:回來啦,小熊

    我也站起來,叫了一聲:熊監督。

    熊米豹沒理我,隻是對著衛大叔應了一聲。

    衛大叔拿個凳子給他,然後我們三個坐下。

    熊米豹沒放下手裏的花,而是用兩隻手拿著花莖,端在胸前,而他的挎包卻扔在床。

    熊米豹手裏的這支花的花莖,有著幾個綠瑩瑩兔子耳朵形狀的葉片,花莖頂端是由十幾朵獨立的白色小花組成的花簇,給人以繁花似錦潔白無瑕的感覺。

    在祁連山,有很繁多的野花,這種野花我也見過,但不知道叫什麽名字,也沒有仔細看過。我心想,這支花,他小心謹慎地拿著,如果沒有喬葉紅多嘴,他肯定送給貝小蝦了。

    我心生好,很想問問這花叫什麽名字,可是,我還不能問他,怕他答不來。因為,一個草原監督員,起碼要掌握一些草原知識的,像這種漂亮的野花叫不出名字,那他這個草原監督員,有贗品的嫌疑了。

    這時,喬葉紅走進來,找毛巾擦手,她看看熊米豹,突然問道:熊監督,你手裏拿的花叫什麽名字呀

    熊米豹看看她,眼神裏顯然帶著不滿。看來,他對喬葉紅的印象並不好。

    喬葉紅說:哈哈,草原監督員,不會不認識草原的花吧

    我想,這小子肯定答不來,因為我都來草原這麽多天了,還叫不這花的名來,他剛來,一定不認識

    不料,熊米豹說到:美女,這不叫花,這叫草。

    喬葉紅說:這明明是花嗎,怎麽說成草呢

    我一聽,熊米豹好像要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了因為我看著是花,不可能叫草。

    美女,這叫兔耳草。看來,隔行如隔山啊熊米豹說,兔耳草屬植物有30餘種,因貼地而生,形如兔耳得名。這種草分布在北半球,多數種類集分布於喜馬拉雅帕米爾喀喇昆侖祁連山和橫斷山脈等地區,我國有17種,花冠多為藍色紫色等等,像我拿的這種白色的,屬於稀有種類,很珍貴的。

    喬葉紅說:啊,領教了,看來,一枝野花麵,還有這麽多學問

    衛大叔說:是呀,我們眼裏看到的隻是大山草原,其實,這裏的學問多著呢,像這兔耳草,我看著知道叫兔耳草,像小熊說的這些,我不知道了。還是得服人家專業人員啊

    我心暗暗歎服,想不到看去怔怔歪歪一天到晚知道想媳婦的熊米豹,竟然有這種本事

    喬葉紅擦完手,坐到床邊,大聲說道:熊監督員,我看看你的挎包裏都什麽書

    她說著,也不等熊米豹應允,把挎包打開了。將熊米豹挎包裏的東西拿出來看。

    我也不知道熊米豹挎包裏麵都裝著什麽東西,我真擔心裏麵放著把手槍,被喬葉紅翻出來。

    但我看到喬葉紅翻出來的是一些書籍筆記本和證書,還有幾個戳子。我想,這個喬葉紅,還說別人沒素質呢,你翻人家挎包有素質了

    喬葉紅說:熊監督,看你這麽有學問,我看看你都讀什麽書

    熊米豹並沒製止她,說:看吧,我能讀什麽書,也是草原法和各級地方政府關於草原監督的法律法規。

    喬葉紅翻著書看兩眼,然後將書本子什麽的都裝回去,說:我還以為小說呢,這種書,我可看不進去,看一眼腦袋疼

    熊米豹說:哈哈,我這書不像小說,都是枯燥的法律件,你當然看不進去了

    這時,飯已做好,陶雲進來放桌子,準備吃飯,喬葉紅幫著拿筷子碗等餐具。

    等吃過飯,天黑了,我們在大氈房裏聊聊天,然後,我們三個回到小氈房熊米豹去了卡車駕駛室。

    躺在床,喬葉紅說:李哥,我怎麽覺得這個熊監督不像個好人呢

    我說:怎麽不像好人,不是長得難看點兒嗎。

    我總感覺這家夥很危險,擔心他是個槍手,或者是個掏心殺手。

    他是鄉領導送來的,又很專業,你又看了他的挎包,裏麵也沒有武器。

    掏心殺手是不用武器的。喬葉紅說,也許會是個臥底。

    不會那麽嚴重吧。我說。

    貝小蝦說:強強,喬姐說得對,我看這小子不像塊好餅,還好像打我的主意,你要防備著點兒。

    沒事。我說,今天半夜,我出去蹲守的時候,你們兩個從裏麵將門閂

    貝小蝦說:我一睡很死,可起不來閂門。

    喬葉紅說:李哥,你叫我一聲,我起來閂門

    不用了貝小蝦忙說,喬姐,你還是睡吧,到時候還是讓強強叫我吧

    貝小蝦吹滅了蠟燭,氈房裏麵頓時陷入黑暗。

    因為夜裏要出去,我不能睡實,隻能閉眼睛稀裏糊塗眯著。

    實際,熊米豹來了,我不出去蹲坑也行了,但是,草飄是個狡猾殘忍的殺手,我擔心如果熊米豹發現草飄後,萬一處理不好,會遭了他的黑手,所以,要出去配合他一下。

    另外,這些天,我基本每天夜裏都要出去蹲坑,熊米豹來了,我不出去了,會讓喬葉紅產生懷疑。

    貝小蝦覺頭很大,好像一閉眼睛睡著了,發出均勻香甜的呼吸聲。

    喬葉紅明顯沒有入睡,我聽見她不時在床輕輕翻動身子。

    約摸快到半夜了,我正準備起來,聽到喬葉紅輕輕下床了,拈悄拈悄向我們床邊走來。

    我沒有動,裝作睡覺。

    因為從打喬葉紅犯夜遊症之後開始,貝小蝦為了防範喬葉紅對我的騷擾,她在夜間一直睡在我的外邊,所以,喬葉紅來到床邊,隔著貝小蝦將一隻手伸過來摸我。

    她的手很熱,也很柔軟,摸在我身,令我有種麻酥酥的感覺,確實很妙。

    我想,我要是一動,她肯定會往地拽我,並很可能直接吻來,而此時,間隔著貝小蝦,她想做到並不容易。我心裏正想著擺脫她的辦法,她卻得寸進尺,手從我的前胸向小腹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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