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故地重遊

    不過還好，因為熊米豹看到了這兩個殺手的真實麵目，所以，我們可以讓劉娜根據熊米豹的描述畫出他們的模擬畫像。小說然後，可以根據模擬畫像尋找他們。

    熊助理，記得清兩個殺手的麵目特征吧。我說。

    當然記得熊米豹說，記得能頂什麽，人早跑沒影了

    描述一遍我聽聽。

    你聽能頂什麽。熊米豹還是不願意接受我對他的指令。

    童燕嚴肅地說：熊助理，焦大偵探是專案組副組長，他有權問你，你也必須回答，而且要認真回答

    嘿嘿，熊米豹油了嘴笑起來，你們這兩口子，都能管著我，好吧，我給你們說說，我先說這個女的，她的模樣和劉娜說的那個保姆差不多

    按熊米豹描述，女殺手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梳著丸子頭，大眼睛，錐子臉，笑的時候，左邊露出一顆虎牙；男殺手年齡女殺手稍大，厚眼皮，菱形眼，滿臉橫肉，有點兒像泰森的樣子。

    童燕聽了，說女殺手和劉娜描述的一致，可以確定是沈秀香了，男殺手的眼睛和劉娜描述的也對的號，也可以確定襲擊劉娜和貝小蝦的口罩男，和刺殺譚副縣長的口罩男是一個人。

    因為興華苑門衛提供的監控錄像裏麵，口罩男的頭部一直向前傾，眼睛被遮陽帽的帽簷擋住，我沒看到他的眼睛。這時，對於這個男殺手，我的腦子裏也有了個大概的認象。最起碼，要是和他碰麵，我有認出他來的可能。

    看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這兩個得意忘形的家夥，竟然在空去掉了偽裝，可他們哪裏會想得到，有人能夠遠距離看清他們的真麵目呢

    不過，這也不代表我們能找到他們，對於遲到的幾分鍾，我還是耿耿於懷，滿麵愁容。

    童燕見我悶悶不樂，理解我的心情，說道：焦大偵探，不要自責了，我們已經盡力，隻能說明我們的對手太強大，他們情報準確計劃周密，才有這樣精準的刺殺。而這一男一女兩個殺手，隻不過是充當馬前卒的小人物，他們的背後，卻是一個強大的團隊

    聽了她的話，我的心情好了一點兒。

    沒有了追蹤目標，車也不用開得那麽快，我也擔心在這山地草原，熊米豹的破車出什麽毛病，這樣，我們又該徒步前進了。

    本來，這條路是繞過降魔鎮的，但是，我們需要給車補充汽油，我還要看看衛斤劍大叔一家。這個季節，他們該從高海拔的灌叢草原帶，遷徙到森林草原帶放牧了。我得要買點兒東西給他們，給小牛牛帶點兒禮物。空手去了真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我們向牧民打聽了路，然後像降魔鎮駛去。

    降魔鎮還是去年我來時的樣子，平平靜靜，好像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但是，我的腦子裏還是浮現出南飛刀草飄，和被他用飛刀射死的白梟和無際的屍體。我的心生出一股蒼涼的感覺，世事難料，轉眼是過往雲煙。

    我們在加油站給油箱加滿油，再到商鋪買了東西，然後奔向衛斤劍大叔家的放牧點兒。

    這條路我坐著衛大叔家的車走過，還是記得的。

    臨近午的時候，我們遠遠望見前方出現一個放牧點，在放牧點南麵的山坡，有一片雲朵般的羊群，還有馬和牛。

    我說：熊助理，看看那裏是不是衛大叔的家，山坡誰在放牧。

    嘿嘿，這家夥，挺能指揮呀，真當自己是領導了熊米豹雖然不服，但還是伸著脖仔細看看，說，是衛大叔的家，衛大嬸和陶雲在氈房前做飯，牛牛在一邊兒玩兒，南山坡衛大叔和衛敬衛丹在放牧。

    我把車開進衛大叔家的院子裏。

    我和貝小蝦喬葉紅三人住過的那間小氈房還在，往事曆曆在目，轉眼是一年了。

    聽到有車開進來，衛嬸和陶雲都直起腰來，牛牛也不玩兒了，三個人都一動不動瞅著我們的車。

    我下了車，叫了聲：衛嬸，還認識我嗎

    媽呀李強啊。衛嬸迎過來，你要不吱聲我還真認不出來了，怎麽還把頭剃了呢

    哈哈，這樣涼快我說，衛嬸，別叫我李強啦，我真名叫焦遠。

    哈哈，衛嬸說，你叔和衛丹回來說了你叫焦遠，可是，叫你李強已經叫習慣了

    陶雲說：大兄弟，你還好吧

    我說：很好

    之後，陶雲拉著牛牛，讓他叫我焦叔叔。可是，牛牛還是叫我李叔叔，看來，小孩子也叫習慣了。

    童燕和劉娜在勘查小老河現場的時候，童燕曾經在衛嬸家吃過一頓飯，熊米豹這個草原監督員更不用說，所以，也不用我介紹，衛嬸和陶雲也都認出他們來了。當然，她們也應該知道了我們是一個專案組的。

    衛大叔那爺三個看到家裏來了人，留下衛敬照看畜群，衛大叔和衛丹便騎著馬回來了。

    久別重逢，那種濃濃的友情氣氛自不必說。

    衛嬸和陶雲在外麵做飯，我們三個和衛大叔爺倆進到大氈房裏麵坐下喝茶。

    我問：衛丹怎麽在家放羊了

    衛丹說：不願意出去了，

    衛大叔說：受到王宏偉這件事牽連，部隊讓他複原了，如果不是你保了他，他去蹲監獄了。複員後，找了幾份工作都幹不好，沒辦法，回家放羊了

    從衛丹的現狀，我想到了我。除了破案保鏢這類工作，我還能幹什麽呢可能讓我去街邊賣菜都要賠錢。

    我想到了喬葉紅，他們公司的業務適合我做，也會適合衛丹做，我說：衛丹兄弟，如果你還想出去工作的話，跟我去北京吧。

    衛大叔說：去北京他也夠嗆，不懂經濟，從小舞刀弄棒，現在社會誰還靠這種東西活著

    我說：你們還記得喬葉紅吧。

    記得。衛大叔說，不是和你們在一起那個臥底的漂亮姑娘嗎

    是的。我說，她在北京開了家信息谘詢公司，有點兒私家偵探性質，正適合衛丹兄弟。

    她也是多虧了你呀，你要不放他一馬，可能也進監獄了衛大叔說，對了，還有那個貝小蝦，怎麽沒和你一塊來呢

    這時，衛嬸進來取盤子，說道：焦遠，你和劉貝啊，是貝小蝦，你們兩個結沒結婚呢多好的姑娘啊，該結婚結了吧

    我一想，這老太太，怎麽提起這個茬啦，這不是沒事兒給我找事兒嗎

    果然，熊米豹把眼睛一瞪：結婚嘿嘿，他發昏吧

    衛嬸說：怎麽了，貝小蝦有對象啦，還是焦遠沒相人家啊

    熊米豹說：你讓他自己說

    衛嬸看著我：焦遠，是不是你不要人家啦你是個好孩子，睡都睡在一張床啦，可不能對不起人家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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