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道出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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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宮卿疑惑低低的呢喃,眼眸看向祁柒柒帶著複雜之色。

    而祁柒柒的反應在宮卿的眼裏則像是被欺負後情人之間的嬌嗔,想到這裏宮卿感覺自己心底湧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是他從未有過的心慌和害怕。

    宮卿的呢喃祁柒柒一句也沒有聽到,但對於一直練武的渧淵來說,這兩個字就像春風一般吹進他的腦海裏。

    渧淵看了一眼宮卿的反應,嘴角勾起嘲諷,王之蔑視的開口,“人要貴在自知之明,現在你可以說了,慧園主持怎麽和你爹扯在一起了,要知道私自與朝廷皇家禦用卜算師聯絡,你說現在皇帝知道了,會不會做點什麽呢?”

    對待情敵,一定要在萌芽開端的時候就給扼殺在蒙塵裏,讓不該出現的因素還在老老實實的不要出現了。

    沒聽懂話外意思的祁柒柒,單純的以為渧淵這麽做是出於剛才她答應了他一個條件,頓時對於渧淵的言而有信感動的不得了,再加上渧淵那霸氣的說話方式,祁柒柒覺得用不了太久她就會成為渧淵的一位小迷妹了。

    相較於祁柒柒,宮卿聽完渧淵的話後整張臉血色退盡,眸中的恐懼讓站在周圍的祁柒柒都感覺到了。

    宮卿這反應給祁柒柒的感覺是上刑場,他們就是劊子手,簡直就和平常她看的小書一樣,場麵火藥味蹭蹭的上漲,兩人均暗藏殺機。

    不過在怎麽看,也是渧淵占優勢,光靠氣勢他就已經贏了。

    “是嗎?帝皇叔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吧,身為皇家之人,卻私自離京,潛伏於百姓之中,現在還出現在我們各國覬覦的糧倉之城,你說北殤陛下知道會顧念你是他的皇叔嗎?”宮卿慢慢的理智下來,整理了整理思路冷哼道。

    渧淵絲毫不驚訝對方知道他的身份,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語露讚賞的說道,“你說的不錯,自古帝王疑心結重,若他知道我出現在這裏,肯定會不顧叔侄之情想方設法的殺了我。”

    祁柒柒感覺屋內的空氣開始有些窒息,如果真的有特效這回事,估計兩人之間可以加些火花,這樣更貼切現在的狀態。

    宮卿見眼前這個男人不怒反誇,唯一有起伏的就隻有這屋子裏唯一的女人,頓時感覺自己這一拳打在棉花上,真是有苦說不出,隻能自己咽在心裏。

    這個人好像算好了他會出哪些招數,那優雅貴氣的模樣越來越讓人心底不舒服,再撇向祁柒柒的臉,一副兩眼已放空神遊的狀態,讓宮卿感覺自己整個麵部都在抽動。

    “既然知道我是誰了,那麽你該明白我來找你是為什麽,不僅僅是因為你爹古倉城主。”

    “唉”宮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前這種情況看來他不說,這兩個人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了。

    緩緩的開口道,“你們不是知道兩個月前慧園主持秘密來過嘛,我爹就跟著他的隊伍一起離開了,說是我不繼承他的衣缽,他就不會來了。”

    好任性的城主大人!

    不過從渧淵和宮卿的談話中,祁柒柒多少能知道一點,這慧園主持估摸著是個問卜算卦的高手,年輕的時候遊曆多方,最終定在了北殤,估計號召力太大了,這皇帝也沒法裝作看不見,也就意思意思的封了個封號為他做事。

    “那你家後院子偷情的事情他也知道啊!”祁柒柒天真無邪快速插了一句。

    話落,兩人的臉色都精彩紛呈。

    宮卿咬牙切齒的開口,“知道。”

    渧淵則意味深長的笑著看著祁柒柒,看的她直發毛。

    “那你爹不是該大發雷霆的把那兩個人丟出府外才對,怎麽還會”

    宮卿勾唇諷刺的一笑,“怎麽還會留著他們?你想說這個對吧。”

    祁柒柒訊速的點頭。

    “你不覺得讓她們這麽早就死了沒有什麽樂趣嗎?慢慢玩著他們順便還可以就出幕後的人這不是更好?”

    聽完宮卿的話,祁柒柒腦海裏快速的回想自己之前有沒有得罪宮卿。看著呆萌的小子做起事情來居然這麽折磨人,嘖嘖

    宮卿輕笑,“怎麽?害怕了?”

    祁柒柒僵硬得搖了搖頭,她好歹也是隱世後人,身負靈力,完全沒有怕這個磨人的呆萌小子的必要。

    “宮卿,管好自己的嘴。別以為你現在是城主了就可以肆無忌憚了。”渧淵不滿不緊的拋下一句,瞬間炸了整間屋子。

    宮卿也怔在原地,他一個月前接收城主府從未對任何提起過,怎麽他會知道。

    “你怎麽沒有告訴我?”祁柒柒回神後,急急的開口。

    枉她一直把知道的告訴他,原來他一直都對她都有所保留,是她一個人自作多情了。

    祁柒柒神色黯然,視線看向別處,思緒的海洋早已翻騰的停不下來。

    渧淵見祁柒柒的變化,也不再維持什麽優雅貴氣,起身大步朝祁柒柒走去,一把摟在懷裏,撲鼻的清香和軟糯的手感讓渧淵心理升起一股滿足。

    “我知道不就是你知道嗎?我們兩人還要分那麽開嗎?”低沉的聲音從祁柒柒的頭頂傳了下來,炙熱的呼吸噴在了祁柒柒的頭頂,祁柒柒整個人僵硬的被渧淵摟在懷裏。

    宮卿一臉沉思的看著相擁的兩人,盡管那場麵美麗的如大自然的景色一般美的渾然天成、令人豔羨,但現在渧淵的話才是他關注的重點。

    他原以為渧淵雖被叫做帝皇叔,那隻是他的封號,沒想到這人背後的勢力那麽龐大,居然滲透到這麽徹底,看來傳言也並非空穴來風。

    回想以往父親所說,他一生中沒有佩服過幾人,唯獨渧淵就是他佩服的人中最年輕的一個,帝皇叔年幼就被徽帝給送到國學,可當時的帝皇叔年少輕狂,不屈於人之下,凡是都做到盡善盡美才肯罷休。

    有一次國宴上,徽帝不想與南陵和親,但很多人都看著,徽帝又不想拉下自己的麵子,這時帝皇叔出麵為徽帝平息了此事,至於怎麽平息的,坊間卻沒有具體傳聞,隻知道徽帝大悅,當即賜封為帝,此事也不知是他的好事還是禍事,後來徽帝對帝皇叔極度寵愛,連與其他幾國的重要麵談都把他帶上的,就連所有人都以為帝皇叔照此下登上帝位的幾率很大。

    誰知一月後,帝皇叔一病不起,終日纏綿病榻,好不容易好了之後的帝皇叔卻再也不負以前的聰慧,為此徽帝到死都沒有放下這件事。

    “帝皇叔,我不幹涉你,你也別幹涉我,作為誠意我答應你一件事,我想你應該很需要我的承諾的。”宮卿理智的提出自己的條件,神色裏一片堅定,仿佛任何事情都撼動不了他心中的執念。

    渧淵這邊,緩緩的鬆開摟住祁柒柒的手,轉而手放在她腰間,麵朝著宮卿看著他。

    渧淵挑眉,清冷的聲音帶著專有的低沉和磁性,“這就是你的誠意?我隨便拿出一件事,你們這所謂的天下糧倉連同你爹和你的身份都將引起幾國,甚至江湖的騷動,你就區區一句話就想打發我?”

    轉而轉身看著祁柒柒那白皙掐的出水的臉龐,渧淵一臉幽怨難過的開口道,“柒柒,有人看不起我們,為夫的心好難受。”

    說著還不忘給自己加戲,捂住自己的胸口,表示他真的很難過。

    祁柒柒看著倒在她肩上的某人,嘴角一陣抽搐。

    明明宮卿沒有那麽說,非要給自己加戲,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欺負了他呢。

    宮卿這方看著不要臉的渧淵,心頭哽住一口血,硬生生得上不去下不來。

    此刻宮卿的os:到底誰才是受害者啊,明明是他好嗎?

    為了配合渧淵的演出,祁柒柒裝模作樣的摟住渧淵的頭,騰出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體院的背部,示意他不要難過了,還有她呢,可憐的娃。

    被摟住的渧淵在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邪笑,放在祁柒柒腰間的手更加緊了緊。

    宮卿見兩人演起來了,更加鬱悶了。

    “說吧,帝皇叔,你的條件是什麽?”

    聽到這句話,渧淵眉頭一皺,不滿的從祁柒柒脖頸出挪開,轉向宮卿的身上。

    “既然新城主,這麽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渧淵邪魅一笑。

    宮卿眼角抽了抽,他長這麽大還沒有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我要三個條件和七年為我辦事。”渧淵平淡的冒出這幾句話。

    宮卿平靜的問,“你這是想把城主府收入囊腫,還是需要做你後麵的輔助。”

    渧淵輕聲一笑,似笑宮卿的天真又或者蠢。

    “我如果想把城主府收歸自己名下,就直接省略不會來見你了。”

    祁柒柒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心底瞬間就敞亮了許多,感情這一開始什麽失蹤都是古倉這老頭子的計策,先給大家來了一場瞞天過海,然後自己跑到一旁隔岸觀火了。

    渧淵這廝什麽都調查了,就自己一個人悶在心底,也不和人說。

    感情大家都在努力,她好像沒有什麽用啊。

    “柒柒。”柒柒回過神望去。

    隻見宮卿雙眼神情的望著她,一臉溫柔的笑意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