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暗中密尋,龍一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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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尚書府邸。

    書房密室。

    “這次褚師帝平安歸來,往後我們都要小心行事了。”暗啞粗狂聲音的男人謹慎的提醒這這個密室裏的其他兩人。

    “顧寄你的顧慮是對的,當今陛下軟弱無能,可徽帝陛下又留有旨意,若有皇子無德無能便可讓帝皇叔取而代之,我們要想輔佐五王爺上位就必須除掉帝皇叔這個心腹大患,可這麽多年,不要說我們,就單單是宮裏那位使了不少計謀都沒有撼動他一絲一毫,足以說他這個的城府了。”一襲灰色長衫的中年男人皺褶的臉龐上寫滿了惆悵,無奈的說道。

    “不,我們暫時還不能動褚師帝那個小子。”一個眉目深鎖,深幽的瞳眸裏充滿了曆經世事的沉澱。

    “雲風兄,那我現在就這樣坐以待斃,什麽都不幹,讓別人掌握先機?”灰色長衫的男人急忙上前了幾步,語氣急切的問道。

    雲風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灰色長衫男子和顧寄,“蕭齊,你絕得老夫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蕭齊,“那……”

    顧寄低啞粗獷的聲音再次響起為蕭齊解惑道,“你難道忘了那個人曾經說的話了。”

    雲風勾起一抹笑意,臉上露出一副老謀深算的神秘感。

    蕭齊腦袋裏瞬間想起了一幕多年封存的記憶,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難道是……那位預言的神秘之人?”

    “不錯,我們現在不能和褚師帝明麵相抗,但沒說我們不能去找那個人,等我們找到那個人對付褚師帝不就簡單了嗎?”雲風似笑非笑的歪頭看了看兩人,眼裏的算計明晃晃的展現了出來。

    顧寄,“雲風兄有沒有這人是的線索?”

    雲風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見此,蕭齊一噎,“那我們如此不是大海撈針嗎?雖然時隔已經有差不多二十年,許多人也已經忘記了那個預言,但已經這麽久了,我們現在也不知道從何下手啊?”

    “我沒有太多的信息,據說這人好像在帝京,可是是男是女沒有人知道。”雲風思索了一番,還是說出來心中的想法。

    蕭齊捋了捋胡子,沉默了片刻開口,“在帝京總比在外邊好,現在我們三人都可以暗中派一些人打聽一下,趁著現在沒太多人知道先下手為強。”

    顧寄、雲風和蕭齊三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像是忽略了什麽,雲風再次開口,“今天我們相見密談之事萬不能對人提起。”

    “我們都是在朝為官之人,都明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顧寄和蕭齊齊齊開口道。

    雲風,“恩,那就好。”

    ……

    皇宮。

    太後清心宮。

    “武兒今天可還好?”太後擔憂的問道。

    一旁的伺候嬤嬤蘭姨上前俯了俯身,微笑著說道,“小姐不用擔心,蘭姨派去的人已經回複過來了,說四王爺已經確實沒有什麽問題了,你就不要擔心了。”

    “蘭姨,你說哀家怎麽能不擔心呢?這武兒差點就沒有命了。”太後長長的歎息道。

    蘭嬤嬤沉默著看了看麵前依舊美麗華貴的女人,此刻臉上全是一個平凡的母親為自己兒子操碎了心,也有身在高位卻不能做些什麽的無奈。

    突然響起了一聲拍桌子的聲音,蘭嬤嬤驚的身體一顫,“這褚師帝簡直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一回來就對哀家的孩子下手,哀家一定不會放過他,還有他身邊那個叫什麽柒的女子,居然聯合褚師帝一起來對付哀家。”

    “息怒,小姐,你可是太後,要注意自身的修養,你的一舉一動都被宮裏其他人看著呢。”叫蘭姨的嬤嬤連忙上前給太後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麵前,好言好語的勸慰。

    “可蘭姨,哀家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端著茶杯的太後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見,說出的話語氣十分憤怒。

    蘭嬤嬤見女人的不甘、隱忍和憤怒,一時間心疼的不行,眼睛靈活的在眼眶裏一轉,神神秘秘的說道,“不如我們收拾一下那個叫什麽柒的姑娘?現在時機不對帝皇叔我們不能對他做什麽,可他身邊的人就不同了。”

    太後一聽緩緩的側頭看著蘭嬤嬤,眼底露出一絲滿意,嘴裏也揚起了一個細小的弧度,“蘭姨,你不愧是陪伴我長大的人,我的心思還是你最懂,昨個兒褚師帝親自承認喜歡這姑娘,要是她死了,褚師帝應該很傷心吧。”

    蘭嬤嬤嘴角也揚起一抹邪笑,“那樣最好。”

    “可是我們找個什麽理由呢?”太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頭痛的說道。

    這個理由要是找的不好,最終還是會查到她們頭上,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蘭嬤嬤像是看太後就像是自己傻女兒一般,嬌嗔的摸了摸她的臂膀,“太後難道忘了,此次四王爺歸來,你不是有意為他挑選正妃嗎,剛好可以叫一些大家閨秀組織起來,到時候她來了我們的地方,不就是由我們想怎樣就也怎樣嗎?”

    “對啊,我怎麽給忘了。”太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拍了拍手激動的站起來身,可馬上臉上又閃過了一絲擔憂,“可她回來嗎?”

    蘭嬤嬤閃過一絲不屑,嘲諷了說了前半句,又對太後討好的說完了自己的想法,“她不來也不行,這可是太後你的恩賜,她幾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參加這樣的聚會的。而且我們此次並不用給四王爺選妃的名頭,而是太後你考察誰比較有才藝,評選咱們帝京的第一才女,這樣我們既可以選出四王爺有才有力的正妃,又可以除掉那個死丫頭,你說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好,這件事情就由你來辦,注意別讓人看出端倪,尤其是褚師帝。”太後謹慎的提醒道。

    “老奴辦事,小姐請放心。”蘭嬤嬤俯了俯身退了下去。

    晚上,繁星當空,一股涼意從身體表麵蔓延到心裏,讓人忍不住一抖,祁柒柒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自從下午回來後,她就感到十分的困倦,哪知一覺就睡到晚上了,看現在這天色應該是現代的九、十點吧,要不是管家大叔叫她吃飯,現在她應該還沉浸在夢中吧。

    來到吃飯的大廳,祁柒柒眯著眼睛坐下,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拿著筷子垂直頭就沒有反應了。

    正在給渧淵布膳的人布著布著就聽到了細微打呼的聲音,挑菜的手一抖,筷子上的菜就重新回到了盤子裏。

    周圍站著伺候的人也聞聲紛紛像祁柒柒投去了責備和隱忍著笑意眼神。

    坐在主位上的渧淵劍眉一挑,視線一直落在了祁柒柒垂著的腦袋上,看著吃飯都能睡的打呼嚕的某人,主位的渧淵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眼裏閃過一絲心疼,衝著後麵的龍一做了一個手勢。

    看到手勢的龍一連忙上前,躬身傾聽著渧淵的吩咐。

    “柒柒今天去哪裏了?怎麽如此累?”

    “淵哥哥,你管她做什麽,她不吃剛好,我們吃就行了,就讓她餓著。”房妃苒端著碗乖巧的衝著渧淵說道,說完還不忘向祁柒柒投去一個嫌棄的眼神。

    被打斷的龍一聽完房妃苒的話後,一臉尷尬的繼續向渧淵匯報道,“主子,今天王妃出去後,首先逛了許多京城有名的地方,比如:福記點心買了一塊點心,分給了如蘭和龍蘭還有她自己一人一小塊,說是為了省錢;又去釵子鋪差點被人算計了,接下來……”

    說的龍一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堂堂帝王府的王妃居然那麽扣,買一塊點心分三個人!要不是下午龍蘭給他說了祁姑娘和主子的事情,或許現在他應該在主子麵前大力吐槽她的不是,差點就把自己挖坑給埋了。

    “龍一,你為什麽叫這個臭丫頭為王妃啊?她哪裏配……”房妃苒不依不饒的罵著,還沒有說完就被渧淵一記眼神給瞪回去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就這些?沒有其他了?”聽完龍一的匯報之後,盡量忍住臉上不要有什麽異樣的渧淵微笑著問道。

    沒有人知道他手裏的酒杯被他狠狠的握住,手背上凸起的骨節和青筋證明了他此時並不如表麵這樣。

    龍一看著淡定如初的主子,不經感慨:主子不愧是主子,修為就是和他們不一樣,但他也發現這次主子回來和離開時確實有些不一樣了。

    龍一為難的想說又不敢說的盯了盯祁柒柒,又將視線移到了別處。

    渧淵深呼吸了口氣,平息了內心的躁動,緩緩的開口,“說吧,本王倒要看看她今天一天都出去幹什麽了?”

    龍一眼角抽了抽,輕咳了一聲,隱晦的提示道,“是這樣的,王妃今天回來之前一直呆在帝京最大的一個地方。”

    說完就聽到一聲‘碰’的破碎聲響起,鮮血順著渧淵白皙修長的指節上緩緩滑落,渧淵麵帶笑意的起身緩緩走到祁柒柒身旁,別具深意的盯著她。

    在場的眾人瞬間感受到空氣的溫度下降了幾度,尤其是自家王爺那臉上的笑著讓周圍的人,包括龍一和房妃苒心了一咯噔,全部都緊緊的提了起來。

    就在眾人以為渧淵要將祁柒柒丟出的時候,渧淵卻做出了一個讓眾人出乎意料的動作,驚呆了除了龍一的在場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