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渧淵真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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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相安無事,渧淵的馬車朝著帝王府緩緩而來,慢慢的停在了王府門口。

    祁柒柒率先跳下馬車,伸開雙手閉著眼睛狠狠的呼吸了一口空氣。

    “還是王府的空氣好啊,不知孟叔有沒有想我啊。”

    說著還看也沒看正在她後方的渧淵和後麵馬車下來的如蘭,自己一個人撒丫子就跑了。

    “小姐。”如蘭做了一個爾康的標準姿勢,想用手拉住她,誰知祁柒柒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這是另一輛馬車也向著渧淵這方駛來,慢慢停下後,一個男子從裏麵焦急的從馬車走向渧淵。

    “鳳冥?”渧淵疑惑道。

    這個時候他怎麽來了?

    鳳冥見渧淵一副事不關己的淡漠樣,心底一陣幹著急,看了看周圍,渧淵也立馬明白了,輕笑了一陣,隨後漫不經心的開口。

    “來我書房。”

    鳳冥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龍一則也跟在兩人之後,如蘭則去找祁柒柒去了。

    書房。

    “帝,我說你這滿麵春風得意,想必在駝峰寺那個地方有不錯的機遇啊。”

    打量了片刻,鳳冥發現渧淵整個人的氣場和之前都有了很大的變化,便忍不住調侃著說道。

    渧淵掃了他一眼,“想死可以直說。”

    鳳冥身體一僵,輕咳一聲,幹笑著道,“咳咳不要這麽沒情趣,也不知道你王妃怎麽忍受你的。”

    當鳳冥說道祁柒柒,渧淵清冷的眼底才掛著絲絲柔情,臉上也有了其他的情緒。

    “果然,是有事情啊。”

    “沒事就可以離開了。”

    渧淵見鳳冥那和之前不同的悠閑樣,瞬間心底有些不滿。

    “喂喂要不要這樣。”

    “這樣怎樣?”渧淵笑著甩去一記眼神。

    鳳冥立馬閉上了嘴,得罪了別人還好說,要是得罪了眼前這位可不是說說這麽簡單。

    這時鳳冥也收起了之前的玩笑模樣,轉而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渧淵見他這個樣子,心知事情可能有些嚴重,也嚴肅了起來。

    “什麽事情?讓你這麽急急忙忙的來找我?”

    鳳冥,“我的人秘密傳來消息,你們先皇陵貌似塌了,還有被雷批過的痕跡,守陵的人也在回來的路上了,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什麽?皇陵塌了。”

    渧淵表麵並無什麽情緒,口裏發出一陣清冷磁性疑惑的聲音,隻是眉宇間微皺,不知道的人隻會以為他這是對於皇陵塌陷的事情沉思,而隻有他自己清楚他內心已經泛起了一陣驚濤駭浪,這並不是來自於皇陵的塌陷,而是對心上放置那個人的震驚。

    今天他們回程,柒柒隻是無形之中表達了一些不滿,沒想到居然有如此不受控製的場麵出現,倒不是他擔心皇陵,而是柒柒如此長時間用雷電辦事,這樣遲早不是辦法,也會被人盯上。

    “帝。”

    “帝?”

    “恩?”渧淵重新抬頭望向鳳冥的身上,思索一番才再次緩緩出口道,“這件事,目前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鳳冥自然的將手放在下顎,看著渧淵的神色,懷疑道,“看樣子,你好像很擔心別人知道,可為什麽?就算別人知道,以你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會露出這種神情?”

    渧淵思索著打量著鳳冥,久久才歎息了一聲道,“此時雖然不是我做的,可相當於我做的,所以倘若多人知道,我怕她有麻煩,況且她本身也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

    不是他做的卻相當於他做的?這是個什麽理由。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這次皇陵塌陷還有另有其人,快給我說說,這人到底是誰?如此凶殘的將皇陵弄成那樣。”鳳冥一臉好奇的湊到渧淵的桌前問道。

    “至於是誰,你不需要知道,隻要負責保密,要是本王從別處知道你走露了風聲,你就好好收緊你的皮。”

    鳳冥立馬站起身咽了咽口水,他為什麽要自找沒事來告訴這個腹黑的人,現在還被威脅了。

    “算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在這兒在受你的威脅了,走了。”

    甩袖就走的鳳冥,一臉冷酷的走到門口。

    “等等”渧淵出口喊道。

    “什麽事情?”鳳冥停了一下,歪頭看著某個坐在案前的人。

    “謝了。”渧淵有些不自然的說完這兩個字。

    鳳冥則是一臉恐懼的看著渧淵的臉,“你今天怎麽了?”

    他記得今天從進門好像沒有得罪他吧,那他現在是對他說謝了難道是因為剛才那件事情?

    鳳冥話落不久,在他發呆的片刻就被渧淵揮袖甩了出去。

    這時原本過來找渧淵蹲在牆角的祁柒柒,看著一個龐然大物從她餘光裏飛身而過。

    剛才那是飛碟嗎?

    祁柒柒僵硬得旋轉著自己的脖子看向剛才飛過去應該掉在地上的東西,發現並沒有什麽在地上,剛才的一切好像是她做了一場夢的感覺。

    孟叔經過走廊,發現祁柒柒一幅呆呆的蹲在他們王爺的窗下,頓時走向了她。

    來到祁柒柒身旁的孟叔,發現他們王妃並沒有發現他不說,還皺著自己的眉,好像有什麽不能釋懷的事情。

    “王妃?”

    “啊”下意識回答的祁柒柒仰頭看去,見孟叔站在自己身後,立馬醒神站起來道,“孟叔?”

    “恩,老奴看王妃好像有些苦惱啊,可以和孟叔我這個老人家說說嗎。”管家孟叔像一個長者對一個小輩的關心一般俯身關懷祁柒柒。

    “孟叔。”

    祁柒柒一臉悻悻的小聲喊著孟叔,看了看周圍,對著孟叔做了一個離開再說的動作。

    來到涼亭,祁柒柒確定周圍沒有人發現和異樣後,示意孟叔坐下說,可曆來尊卑分明的孟叔婉拒了她的提議,祁柒柒也沒有強行讓他坐下,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他坐下。

    管家孟叔也相當於渧淵的半個親人,她在這些日子裏發現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對渧淵的事情格外的重視和認真,這也是她為什麽願意和他商量。

    祁柒柒收起了臉上複雜的表情,轉而嚴肅的問道,“孟叔,剛才我看到好像有人從我視線的餘光裏飄過,結果我看又不見了,你說不是那個吧。”

    管家孟叔看了老臉一愣,緊接著笑出聲。

    王妃果然還是個孩子啊!

    “孟叔,你笑什麽?”

    孟叔咳嗽了一聲,慈祥的看著她說道,“王妃,你看到的並不是什麽鬼物,而是被王爺打出來的鳳少爺。”

    被打出來的鳳少爺?那不是就是說這個人是鳳冥?

    “你說這個人是鳳冥,他不是渧淵的兄弟嗎?怎麽被渧淵打出來了,得罪他了?”

    “或許吧,王爺以前從未對他們如此過。”

    祁柒柒心想:從未如此,應該是積怨已久了。

    又想到另外一件事,祁柒柒略顯不自在的說道,“孟叔,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隻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告訴我。”

    還有一件事情?

    孟叔看著祁柒柒欲言又止的模樣,隨即恭敬道,“什麽事情?王妃你問,老奴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思索沉思片刻,祁柒柒看著他眸子閃了閃。

    “是關於渧淵以前的。”

    孟叔聽到這個也警惕了起來,“王妃應該問王爺豈不更好?為什麽會想到來問老奴。”

    隨即雙手背後直起身體,“這個問題王爺沒有吩咐,老奴不能擅自做主告訴王妃。”

    “他想過告訴我,他可我不想看他難過,所以沒讓他說了,況且我也知道了他並不是徽帝的兒子吧。”

    管家孟叔震驚了幾秒,慢慢的那慈祥充滿皺紋的臉旁浮現出絲絲高深的笑意和讚許。

    看來他們王妃也不是什麽善茬啊,為了讓他相信幹脆就直接丟出一個重要的信息。

    “看來王爺確實是信任王妃的,王爺不是徽帝的兒子的事情隻有我、王爺、已逝的卿皇貴妃、徽帝本人,應該是卿王妃和慧園幾人知道,他選擇告訴你應該是完全信任你和喜歡你。”

    “這不是應該的嗎?我與他本就成婚,而且還是你們王爺選擇那樣一個‘聖地’。”

    祁柒柒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現在隻要想到當時的情況,她這安定的心情就突然有一萬頭羊駝跑過了。

    說到底還是心底略微有些不甘心罷了。

    孟叔臉色凝重,身上也透露出滄桑的說道,“王妃,你已經知道了一些,老奴也就把剩下的告訴你吧。”

    “謝謝。”

    這句帶著無奈和感激的謝意從祁柒柒的嘴裏說出來,這並非她內心所和想要的結果,卻是一個必經的過程,任何事情不能因為結果難以接受就不開始,一味的逃避也不是解決事情的最終的辦法。

    孟叔看了看祁柒柒,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後,便開口道,“王爺之前的事情應該你都聽說了,王爺的母親乃當時名造一時的天下第一美人,名諱司徒卿,乃司徒鹿閣獨女,這司徒鹿閣的祖先則是和北殤開辟始帝是好兄弟,一同打下了北殤江山,所以從某種情況來說他也是一位異姓王,可後來他並未要此殊榮,始帝陛下依舊給了封號,並定下婚約。”

    祁柒柒吐槽,“婚約?”

    好一個坑爹的娃娃親啊,這就是套路啊!

    “不錯婚約,可這婚約則是將主動權交給了司徒家往後生出的女兒身上,讓她們任意在皇家進行選擇。”

    祁柒柒垂眸,投遞一群烏鴉飛過,她為什麽感覺有些熟悉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