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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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柒柒心裏一陣無語,表麵也是也是難以言喻。

    這哪裏是有趣了,簡直就是要了她的命了。

    這整個帝京她敢說沒有人不知道這個莫塚莫大人是何人物,她現在倒是有些佩服莫聃伊這個人了,和這樣的人生活了那麽久了。

    “王爺,接旨吧!雜家還得回去侍奉皇上呢。”

    李德恭敬的將手裏的聖旨交給渧淵。

    “對了,皇上的意思是將二位的婚事定在陛下壽辰的後一天,說是那一天喜慶,所以祁姑娘在一周之後就得去莫塚大人家裏了。”

    渧淵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祁柒柒,出言道,“皇上的意思,本王心裏感激不盡。”

    祁柒柒此時驚恐的看著渧淵,使勁的朝他使顏色,他真的想讓她去別人家裏住啊!

    但下一句立馬就讓祁柒柒開心了起來。

    “但是…本王雖然心裏明白皇上和太後她老人家的一番苦心,可柒柒是一個怕生的人,本王隻要離開她一刻都不行,她都會抓住本王不放,所以還望李公公給皇上說說清楚。”

    隻見渧淵話落,李德意味不明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蕩著。

    祁柒柒回以記得微笑,再在人看不見的位置在渧淵腰間狠狠的一記暴掐。

    被掐的渧淵並沒有什麽異樣,維持著自身一貫的優雅,雙手開始背於身後將祁柒柒的爪子抓住捏了捏。

    “雜家明白,王爺請放心,那雜家就先走了。”

    李德答完,臨走時看了一眼祁柒柒兩人,麵帶微笑的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背影,祁柒柒喃喃低語道,“他怎麽那個眼神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麽嗎?”

    渧淵見狀,似笑非笑的勾起一抹弧度,眼角也帶著意味不明的光,修長的手指覆蓋在祁柒柒的額頭和發絲上,歎氣了一聲。

    “柒柒,我們該進去了。”

    “哦。”

    沒注意到哪裏不對勁的祁柒柒就這麽看了一眼外邊!傻乎乎的跟在渧淵的身後進入府內。

    跟隨渧淵來到客廳後,氣氛開始沉悶了下來,孟叔等人自覺的離去,不知是不是錯覺,祁柒柒感覺他們都同情又好像不是同情的眼神看著她。

    為什麽?她沒有做過什麽事情吧!

    “柒柒,昨晚你去哪裏了。”渧淵背對著祁柒柒看著正前方問道。

    “沒有去…哪裏啊。”

    被渧淵氣勢震懾住的祁柒柒聲音越來越沒有底氣的答著,她雖然清楚渧淵暗地裏的勢力,這麽問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真的?”

    渧淵身形微轉,狹長的眸子眯了眯。

    正要開口說真的的祁柒柒見渧淵一臉不善,頓時整個人莫名的慫了,咽了咽口水,閉著嘴直直的瞪著渧淵的衣服。

    靜下來的祁柒柒這時才慢慢的注意到此時渧淵的衣服依舊是昨天她見到的那套,也就是說他昨天也沒有回府或者今天太急沒有換衣服。

    平時,稍不注意都要換兩套衣服的人,今天的一身卻稍顯狼狽不說從背影看來還有著焦躁。

    可是為什麽?

    “渧淵,你……”

    祁柒柒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渧淵的胳膊,抬頭眼睛望進渧淵的墨瞳裏。

    她想問……可也不敢問,她不知道他的焦躁是不是因為她,可又怕知道了卻什麽也做不了。

    渧淵也下意識的望去,和祁柒柒的視線交疊。

    “哪裏痛。”

    渧淵冷冷的看著祁柒柒那充滿著疑惑的臉。

    “誒?”

    “蠢。”

    短短的一個字,低沉的聲音如緩緩拉出的音調一般讓人沉醉。

    看著祁柒柒那呆萌愣住的眼神,渧淵無奈的歎息,他對她實在是狠不下來。

    “哪裏痛,不是受傷了嗎?”

    這時,祁柒柒才反應過來原來渧淵指的是她的傷,不是她歪歪的那樣,嘴角與此同時重新揚起大大的笑意,立馬像猴子一樣的掛在渧淵身上,奈何錦袍質量太過滑順,祁柒柒時不時的就會往上爬。

    渧淵嘴角抽了抽,垂著眼瞼,看著身上如猴子一般的某人,眼底的無奈不經又加深了幾分。

    “渧淵,人家確實有些疼,幸好今天醒的早,不然就被衝走了。”

    祁柒柒的一番抱怨惹的渧淵一陣心疼,尤其是後麵那句衝走了。

    “怎麽會被衝走了?”渧淵伸手將人摟在懷中,擔憂的問道。

    想到這裏,祁柒柒卻沉默了下來。

    今天她確實私自跑了出來,卻不曾想出去就和南門聞玥所說的一樣,那個地方四麵環水,要想出去就得自己劃船走,所以趁著南門聞玥外出她就溜出來了。

    “柒柒?”渧淵輕喊一聲。

    “恩?”祁柒柒茫然的抬頭。

    “怎麽了,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事,就是在想誰昨晚偷襲我,而這個莫聃伊又在此時剛好遇見我!今天又來勒索你。”

    聞此,渧淵先是一愣,隨即輕笑,將下顎抵在祁柒柒的頭頂。

    “不用擔心,為夫一定會找到誰偷襲你,至於那個莫小姐,你覺得為夫會靠一個女人來達成所願?”

    “恩,也是,畢竟世界上能夠笑的這麽虛偽的,長的這麽漂亮的也不多見了。”

    渧淵臉上一僵,苦笑出聲,“你這丫頭,為夫好歹也是一位男子,怎麽從你嘴裏出來卻是如此不堪呢。”

    見狀,祁柒柒也覺得有些不妥,抱著渧淵蹭了蹭。

    “我錯了,不過說真的,我在誇你呢。”

    罷了,再讓這丫頭說下去,指不定會變成什麽樣子,他這年老的心可受不了。

    “柒柒,為夫的暗哨昨晚告訴為夫,這古倉令遺失在青樓裏,你昨晚可有見到什麽人沒有。”

    暗哨…這麽快就知道了,渧淵這是在試探她還是真的不知情?

    “我昨晚看到暗沉了,你是不是也在哪裏?”

    渧淵沉默片刻,最終點頭。

    “昨晚為夫確實在,不過你以後不準在去。”

    “果真你昨晚在,叫人了?一夜沒回家,你不會是……”想到這裏,祁柒柒感覺自己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緒湧了上來,同時一種惡心厭惡的感覺伴隨著一起上來。“渧淵,如果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此生都不會原諒你,更不會與你相見。”

    祁柒柒話落,渧淵沒有說什麽,隻是沉默在原地,而放在祁柒柒腰間的雙手也放了下來。

    見此,一股心痛到窒息卻又說不出什麽的酸澀在祁柒柒的腦海和心中蕩漾著,她給了他機會,既然他不要,她也不是那種貼上去掉價的人。

    “既然你不想解釋,我就當你默認了!以後想解釋的時候也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了。”

    說著祁柒柒離開了大廳,一步一步的朝著渧淵呢院子走去,渧淵眼底掛著哀傷的看著祁柒柒離去的背影,空氣中抬起的那一隻手久久的維持著想拉住什麽樣子,最終無奈的放下了。

    終究還是沒法開口,柒柒也終究如命運所說的走了!

    ……

    四王府。

    “你們這群廢物,讓你們找個人都找不到,留你們還能幹什麽?”

    公孫代武扔掉手中的茶杯,朝著下麵跪著的眾人憤怒的吼著。

    “王爺息怒。”戚叔重新給公孫代武沏上一杯茶放在桌上,躬身後退道。

    “息怒,你讓我怎麽息怒,要是母後知道本王因一時女色,丟失了古倉令這麽重要的東西,還不得將本王直接重新丟出去不說,還得受母後娘家的訓斥。”

    底下一陣啞然。

    沉默中的公孫代武看了一眼眼下跪著的眾人,慢慢開口道,“戚叔,你派人去眾星攬月那個查查,本王記得好像在本王沒有意識之前將那人打了一掌,你快去問問昨晚哪些人有傷。”

    戚叔,“王爺說的有理,這攬月閣確實是嫌疑最大,可這會不會得罪它背後的人,雖然王爺在昏迷前打了她一掌,但如果是它背後的人指使他如此,我們真的能查到?”

    思及此,公孫代武有些惱怒,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本王的身份難道還比不過一個青樓背後的人,戚叔,不管如何,這一定是裏麵的人幹的,本王記得她‘他’長著兩片胡子,想必在裏麵的身份也不低,才能如此來去自如。”

    又道,“你們記得給本王好好暗中排查,找回便罷,找不回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眾人,“是,王爺。”

    眾人下去以後,戚叔將門關上,轉身來到公孫代武麵前。

    “王爺,這事兒奴才有些懷疑。”

    “懷疑?為何?”

    戚叔神情開始慢慢斂起,凝重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躍然紙上的一行字則是‘帝王爺、三王爺、五王爺昨天都在王爺所在的地方,分別與王爺都相隔不遠。’

    “什麽?你懷疑……”

    孟叔點了點頭,示意沒錯。

    “此事關聯雖不多,但好歹除卻三王,剩下兩人卻有可能。”

    “這樣說來,到確實合理,不過皇叔這個人怎麽也不會用到這種方法,剩下的是老五還差不多,畢竟他可也是本王最大的競爭者。”

    戚叔皺了皺眉,但想到什麽又舒展開來,笑著道,“那老奴就去替你查查這五王爺。”

    “恩,另外也去查查雲風那個老家夥最近在幹嘛,以防這個人沒事的時候給本王找些事情。”

    戚叔一愣,王爺如今怎的會查這些。

    公孫代武看著手中的紙條慢慢的收緊拳頭,身在皇家這些都是必然經過的,倘若查到是誰,他定要讓那人活的很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