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半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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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安冉和櫻野沒什麽大礙,輸了會兒液就出院了。離火有事先走了,走時千叮嚀萬囑咐兩個女孩子走夜路需得小心謹慎,又派了另一輛車送她們回家。季安冉和櫻野一道在大廳等候,櫻野一再道歉不該把季安冉引到魅音酒吧那個是非地,害得季安冉落入險境。季安冉知道此事不怪櫻野,也沒往心裏去。

    你常去魅音酒吧”,季安冉之前倒也是和夥伴們去過酒吧,但是這魅音酒吧雖說不遠,卻是第一次去。

    也不常去,隻是和一個朋友去過這個酒吧,酒吧看起來生意還不錯的樣子。”,櫻野想了想覺得應該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告訴季安冉,可是她自己確實也不了解多少,“我那個朋友叫葉盈,她可能會了解多些,可是她工作很忙,要不我向她打聽打聽再給你說”。

    好,謝謝啦”,季安冉也沒抱多大希望,但是還是得謝謝櫻野的心意。

    離火派來的車到了,季安冉和櫻野上了車,櫻野說自己家離得遠,讓先送季安冉回家。季安冉沒有推辭,她著急回家,現在時間這麽晚,她再耽擱一會兒不回家,也許上官浩宇會擔心。

    季安冉回到家,丁管家剛要發聲說點什麽,被季安冉一個“噓”的手勢打住了。季安冉換下高跟鞋,腳步輕盈地準備往樓上房間走。“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上官浩宇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可是那邊沒有開燈,季安冉也不曾想到那兒還有個人!上官浩宇讓管家把燈打開,可自己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宛如一個雕塑。

    季安冉被嚇了一跳,也許是心虛,但是上官浩宇冷不丁地說話也是真嚇人。季安冉看了眼客廳的歐式奢華落地鍾,“也就,零點過了七八分鍾”。“你是有多不想回家,大晚上的去酒吧。寂寞難耐嗎”,上官浩宇冷冷地說。“我去是因為工作”,季安冉猛然想到上官浩宇怎麽會知道,“你讓人跟蹤我”“我沒那閑工夫,隻是阿賢路過那兒看見你大晚上的去酒吧”,上官浩宇說著話,眼神慢慢移到季安冉的臉上,似乎不想錯過她的任何表情。上官浩宇一再強調“大晚上”、“酒吧”,好似季安冉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嫌棄我回來晚,那你怎麽不去接我”季安冉小聲嘟囔了一句,卻被上官浩宇一字不落地聽清。

    上官浩宇站起身,打開燈。季安冉這才看清,他居然還穿著正裝,估計也是剛回家沒多久。上官浩宇很紳士地正了下領帶,理了理袖子,一步步地向季安冉走過來。季安冉還沒看出來他在搞什麽鬼,就被上官浩宇公主抱一把抱起來。上官浩宇抱著季安冉上樓,步履篤定。季安冉卻是沒什麽好心情,遭遇的這些事本來就添堵,而她又懶得對上官浩宇講明原委,免得再被訓斥一通。這樣一來上官浩宇少不了話裏有刺,陰陽怪氣。

    突然被扔到床上,雖說很輕,但是打亂了季安冉的思緒。她怔在那裏,一動沒動,隻是靜靜地看著麵前的上官浩宇,那個她怎樣也看不透的上官浩宇。

    上官浩宇三兩下就把自己衣服脫了,趴到季安冉身體上方開始解她的衣服。季安冉一時慌亂,忙用手臂來擋。上官浩宇一把抓住季安冉的手臂,無意間看見了她手臂上火紅的印記。“這是什麽紋身”,上官浩宇懷疑道。還沒等季安冉想到可以快速解釋火紅印記的話,就聽上官浩宇堅決地說:“我不喜歡你去紋身,有時間去醫院洗了”。季安冉語塞,靜默一秒後,從嘴裏擠出這幾個字,“我怕疼不想去”。上官浩宇從季安冉的身上翻下,躺在她的身側,像是自言自語般:“紋的時候怎麽不怕疼”

    季安冉置氣,不想再多加言語,一身不吭地起身下床。從衣櫃裏拿了睡衣,進了浴室。嘩嘩的水聲,讓她得到了片刻安寧,這是屬於內心的安寧。可以什麽都不想,就這樣靜靜地衝澡。霧氣升騰著,水霧蒙上了鏡子,季安冉閉上眼睛,任水從頭澆灌下去。輕輕的一聲,上官浩宇趁季安冉洗澡突然闖進,從背後抱住季安冉,一雙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遊走。主臥的浴室門,是不帶鎖的設計,初入住時以為的浪漫,現在看來不過是疏漏。本無意回應的季安冉,卻是架不住上官浩宇的挑逗,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臉也發紅,像是動了情。上官浩宇等不及洗完鴛鴦浴出去再做,直接在浴室進入了季安冉的身體。

    好一陣之後,季安冉渾身癱軟,上官浩宇把她從浴室抱出來放在床上,不一會兒,季安冉就睡著了。

    夢裏,季安冉回到小時候,她看到了爸爸和他身後的女人。季安冉小小的身體蜷縮在二樓的扶梯旁,她就靜靜看著爸爸和媽媽激烈地爭吵,不明所以。季安冉的眼神飄向了那個女人——家裏的不速之客,她使勁瞅,卻還是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模糊的臉,模糊的笑。季安冉看到爸爸舉起了巴掌,她嚇得“啊——”的一聲大叫起來,樓下的人都被這尖銳的叫聲刺了耳。眼前的景象突然間扭曲直至不見,床上,季安冉猛地睜開眼睛,定神、坐起,取了枕邊的紙巾擦了擦眼角。

    季安冉下意識地往身旁看去,床上空空如也。拿起手機,屏幕亮起刺眼的光,“03:30”。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夜色凝霜,她的臉線條分明,極為精致,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起來像個高冷聖潔的女王。

    上官浩宇夜裏接到一個電話就急匆匆地驅車趕來北山療養院,此刻他已處理好事情,落座在休息室。一個小護士在門口探著頭往裏看了一眼,端著一杯剛泡好的奶茶進去,小心翼翼地呈給上官浩宇,眼神卻大膽地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上官浩宇喝了一口,皺起眉頭,“這是什麽?喝不慣,泡杯咖啡過來”。小護士回答道:“這杯是我泡的奶茶”。見小護士不速去準備咖啡,竟還接話,上官浩宇詫異地看向她,這一看不打緊,小姑娘倒是紅了臉。上官浩宇不肯廢話,自顧自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小護士悻悻地離開,前腳剛出門,院長就緊接著進來。“上官先生,這邊已經準備了一間房,您先歇著吧,天色太晚,不宜駕車,您就在這兒將就一晚吧”,院長大人滿是尊敬地說。“嗯,我也不是沒在這兒住過,帶路吧”,上官浩宇這話讓院長聽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甚是尷尬,到底是得罪過這個祖宗,改變不了啊。

    她的情況怎麽樣”上官浩宇在電梯裏起先一聲不吭,忽而發出這句問話。“奧,已經安置下了。令堂狀態一直很好,不知為何在這幾日突發狂躁起來,尤其是今晚太過意外,竟險些刺死一名護士”,院長如實回答,卻也戰戰兢兢,怕哪句話說得不妥,觸到逆鱗。上官浩宇聽了這話,倒也明了,過幾天就是那個人的結婚紀念日。她人雖瘋了,卻還記掛著老情人,她什麽時候也變得這般有情有義了?“嗬”,上官浩宇不禁發出一聲嘲笑。

    次日,上官浩宇趕早驅車回家,季安冉起床下樓便看到他在餐廳吃飯,已經差不多準備去上班了。季安冉覺得有些奇怪,昨晚,上官浩宇明明出門不在家呀,怎麽一大早的像往常在家裏吃飯。季安冉心中有疑,走路慢吞吞的,等落了座,傭人已經盛好飯端了過來。“過幾天該去墓園了,我已經預定了母親喜歡的紅玫瑰”,季安冉從婚後每逢祭日都會和上官浩宇一起去墓園拜見這位素未謀麵的婆婆。上官浩宇不急不慢地用餐巾擦拭了嘴,這才說話:“難得你還記著,有心了”。季安冉見上官浩宇不肯多說話,以為上官浩宇傷心,忙安慰了幾句。

    季安冉去事務所的路上接到了秦通打來的電話,有了好消息,他們調查楚雲希有了些眉目。季安冉自然是開心的,但也沒有多激動,因為楚雲希的心思絕不簡單,如有疏漏,難免不會遭她倒打一耙。

    辦公室裏,季安冉看著電腦上秦通發來的位置詳況,不免有些猶豫。長長的睫毛落下來,閉著眼,眼珠子卻因為緊張而在不停的轉動。

    思慮好一陣子,季安冉下了決心,打算下午請假去實地考察一番,她恨透了楚雲希,有機會反擊她為什麽要說不到了中午,上官浩宇要接季安冉一起去外麵吃午飯,被季安冉用和李淨芮有約推脫了過去。而季安冉自己請完假偷偷溜回家,顧不得吃午飯,手忙腳亂地做起了小蛋糕和曲奇。自己忙活著,不讓傭人過來瞧,鬼鬼祟祟的,做完收拾好就帶著這些東西走。如風刮過一陣,了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