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若我非要帶她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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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時戈突然出現,讓整個宮殿的空氣,都凝結住了。

    良久,坐在鳳椅上的太後才反應過來。

    怒視著君時戈,問道。

    時戈,你做什麽?”

    聞言。

    君時戈轉瞬將視線從白露身上移開,微低了低頭。

    兒臣參見母後。”

    雖是恭敬拱手行禮,可太後的臉上,怒氣未減。

    你眼裏還有哀家這個母後嗎?為了一個低賤的侍妾,你竟敢在哀家麵前如此放肆!”

    太後怒吼,一雙眸子憤然而視。

    原本今兒將他支出皇城,就是為了懲處白露。

    卻不料,他竟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

    母後請息怒,她雖身份低賤,可也是兒臣的侍妾。若是因為她不懂規矩惹怒了母後,兒臣自會嚴加懲處。”

    哼……”

    君時戈話音落下,便見太後冷哼。

    繼而,說道。

    哀家看你是被這個妖女迷惑了心智,哪還舍得懲處?既然你舍不得,那就由哀家代勞,今兒哀家必須把這妖女處決了!”

    說著,太後猛的一拍鳳椅扶手,像是容不得任何人反對,語氣鑄錠。

    母後……”

    此時,一旁跪著的蒼煙若,開口了。

    一臉單純無害,時不時對著已昏迷過去的白露投去可憐的目光。

    既然皇兄來了,您就別再懲罰她了吧。再說,她已經隻剩下半條命了,您就看在煙若和皇兄麵上,饒她這一次吧。”

    蒼煙若語氣真誠,任誰聽了,都會於心不忍。

    然而,她卻低估了太後的怒氣。

    煙若,你若再為她求情,就別怪哀家連你也罰!”

    母後……”

    閉嘴!來人,送皇後回宮,禁足三日,沒有哀家的命令,誰也不得進出鳳禧宮。”

    太後突然下令,讓蒼煙若萬萬沒有料到。

    一瞬愣住,略有所思。

    當反應過來,委屈對著太後行了行禮,任由宮女攙扶著,一步步離開宮殿。

    當走至君時戈身邊之時,忍不住偏頭,多看兩眼。

    對不起,沒能幫到你。”

    小聲一句話,讓君時戈微微蹙眉。

    待蒼煙若離開,整個宮殿陷入死寂。

    良久,低沉帶著磁性的男人聲音打破了死寂。

    母後,若是沒有其他事,兒臣就先告退了。”

    說著,君時戈微偏了偏頭。

    身後,夜白一瞬便懂起了他的意思。

    上前,欲將白露抱起,被在剛蹲下身子,便被嗬斥住了。

    哀家倒想看看,今兒哀家不放她,誰敢帶她走!”

    瞬間,夜白蹲在地上,臉色為難。

    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母後,若是兒臣今日非要帶走她呢?”

    霎時,君時戈眸子冰冷如寒,似是誰也阻擋不了他要將白露帶走的決心。

    與此同時,也對夜白使了一個眼色。

    夜白領會,再顧及不得太後的憤怒,將白露抱起……

    你,你……你當真是要氣死哀家嗎?這妖女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竟讓你為她這罪臣之女,不惜與哀家做對?時戈,你當真糊塗了嗎?”

    君時戈的目無長者的舉動,讓太後氣得不行。

    用手平複胸口,卻無濟於事。

    白夷族有沒有叛變,母後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

    冷言出口,讓太後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滾動木質輪椅轉身,再次冷聲道。

    時候不早了,兒臣就不打擾母後休息了,兒臣告退。”

    說罷,無視太後的怒氣,將白露帶出了宮殿。

    一路至宮門上馬車,君時戈都不曾發一言。

    直至,馬車緩緩行駛,朝著攬月軒的方向而去,才看了看一旁昏迷不醒的白露,開口。

    派人去紫竹居,務必把師父請到攬月軒!”

    是!”

    趕馬車的夜白聽命,猛的一甩馬鞭,讓馬趕得更快了。

    當馬車行駛至攬月軒,因為擔心一直在門前等候著的茗香,在看到白露昏迷不醒,全身血跡之時,眼眶瞬間濕潤。

    姑娘,姑娘,您這是怎麽了,怎麽會……”

    光是看著,茗香都覺得心疼。

    燒些熱水,給她換身幹淨的衣服。”

    是,奴婢這就去。”

    不管心裏有多擔憂,茗香還是清楚,她是婢女,現在唯有聽從命令,興許姑娘還能沒事。

    隨之,便小跑著,去了廚房。

    夜白抱著白露,欲是準備進入攬月軒,卻剛走了兩步,便被叫住。

    給我,你親自去紫竹居。”

    夜白一瞬錯愕,開口。

    可是,主子……”

    聽不懂嗎?”

    剛欲說什麽,卻被君時戈冰冷的聲音,嗬斥住了。

    是,主子。”

    輕輕將白露放在君時戈的懷裏,夜白看了昏迷的白露,轉身上馬,消失街頭。

    而此時,君時戈抱著白露,眉頭蹙緊。

    懷中昏迷的人兒,臉色煞白,像是沒有了氣息的屍體,全身冰冷。

    愣著做什麽?推本王進去!”

    見守門侍衛吃驚愣住,開口下令。

    侍衛一瞬回神,慌忙走至君時戈身後,將他推行進攬月軒。

    屋子裏,輕將白露放在床榻上,眉頭依然緊鎖。

    主子!”

    忽的,一個身影閃出,半跪在地。

    而這個人,正是君時戈的暗衛,夜鶯。

    本王可有說過,暗中護她,不得讓人傷她一分一毫?”

    屬下失職,還請主子責罰!”

    遽時,君時戈猛的一拍木質輪椅把守,整個輪椅像是在底下安裝了轉盤,輪椅轉動,正麵對上夜鶯。

    霎時,身上煞氣散發。

    從袖袍中,滑落出一把銀扇,握在手中。

    猛的一揮,夜鶯整個人,便是飛出了兩米遠,撞在桌邊。

    噗……”

    瞬間,鮮血噴出口中,卻不敢有任何怨言。

    知道本王為何打你嗎?”

    一瞬,夜鶯捂著胸口,再次半跪在地上,恭敬回答。

    屬下知道,屬下護白姑娘不周,理當受罰!”

    冷瞥了夜鶯一眼,君時戈轉頭,將視線落在了白露的身上。

    身為本王的暗衛,連一個女人都護不住,你還如何護本王周全?”

    聞言。

    夜鶯一瞬錯愕抬頭。

    原本以為,主子打傷她,是因為沒有護好床上的女人。

    卻不料,是因為……

    主子教訓得是,屬下保證,再不會有下次!”

    下去吧!”

    待夜鶯退下不久,茗香便燒好了水,端到屋子裏來。

    聽命君時戈的命令,替白鷺將身上的血衣換下,輕輕擦拭著她被打的背部和臀部血跡,眼淚滑落臉頰。

    剛擦拭完不久,夜白便回來了。

    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

    君兒,你這又是哪壞了?這太陽剛下山,就讓我這把老骨頭顛簸,也不怕你師父我在馬上一命嗚呼了啊?”

    隻見,老者提著藥箱,摸著下頜白花花的胡子,上下打量著君時戈。

    在看到君時戈安然無恙,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不是好好的嗎?”

    師父,不是我,是她。”

    在見到老者,君時戈冷漠的臉瞬間變暖,轉頭看著床榻上的白露。

    隨著君時戈的視線,老者蹙眉看了過去。

    當看到背部朝上趴在床上,偏頭露出半張臉的白露時,整個人一驚。

    慌忙上前,掀開蓋在白露身上的被。

    撕拉……”

    突然,雙手抓住白露的衣服,撕扯開。

    在看到她背上的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背時,搖了搖頭,道。

    恩,沒有胎記,不是她……”

    師父,不是什麽?”

    老者原本自言自語,卻被聽力極好的君時戈聽了去。

    一瞬,有些尷尬。

    恩?為師有說話嗎?君兒,你年紀輕輕,怎麽耳朵也不好使了?”

    聞言。

    君時戈微歎了歎,說道。

    師父,她傷得不輕,你看看還有救嗎?”

    隻見,老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舉動,讓人完全不解。

    到底有沒有救?”

    像是失去了耐心,君時戈再次問道。

    然而,老者卻轉頭瞪了君時戈一眼,道。

    年輕人就是氣盛,你著什麽急,為師有說不能救嗎?”

    聽了老者的話,君時戈放心吐出了一口氣。

    然而,這樣的心態,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不過,有救是有救,但也得看她的造化。”

    若是她生命意識不強,就算為師醫術再高明,也無力回天。”

    還有,她這一雙手,手指尖被紮進無數根繡花針,所謂十指連心,若是要拔出來,這種疼痛,恐怕比誅心還要痛上一倍。”

    她若承受不了,恐怕會熬不過去……”

    老者的話,讓剛剛臉色有些緩和的君時戈,再次蹙緊了眉頭。

    良久,隻看著白露,不言。

    君兒,她是你什麽人?怎麽為師看你,好像很在乎她的命。”

    突然,老者開口問道。

    這讓君時戈,一時愣住。

    恍然一瞬,回過神來,冷漠的臉上,毫無感情。

    並非是誰,一個侍妾罷了。若是能救,盡量保住她的命。”

    君時戈話音落下,老者卻是一臉懷疑態度。

    可從他的眸子中,又看不出什麽。

    最後,隻好作罷。

    罷了,就當我這把老骨頭行善積德吧,難得生這麽一張漂亮的臉蛋,死了也怪可惜的。”

    說著,伸手把上白露的手腕脈搏。

    可就在指尖搭上脈搏之時,老者卻是整個人,都僵住了。

    君兒,這女子,你到底哪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