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一三九章 曠了夫君那樣久,你要肉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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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
一時間,草地上,青石板路上,包括程安在內,紛紛爬滿哀嚎不止的侍衛,官兵。
他們伸手捂著雙眼,倒地打滾,仿佛這樣做能減輕雙眼帶來渾身的劇痛。
這些人,可能直到雙眼作廢,或直到生命終結了,都意想不到對他們出手的竟是百年逍遙穀的未來穀主――蕭其遙償!
而逍遙穀在世人眼中,從來,勿庸置疑,那是一個隻知救死扶傷,充滿醫者仁心,而且從不與朝廷作對的神醫之穀。
“賤人,表子!你毀了我的右眼,如今又毀了我的左眼!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攖”
眼睛的劇痛讓程安如得狂犬病般口中瘋狂地咒罵著,突然,正欲離去的那位白衫,他始終不曾言語,就連眼前他主導的這場紛亂,他始終不曾拿眼瞧過,隻是耳邊聽得程安那隻狂犬吠得也太入不了耳,於是,頭也不回,也未見他如何出手,又隻聽得程安淒厲地“啊”了一聲,便從此,永久地沉寂消逝了下去……
程安的生命已告終結,他的左眼在微光模糊中,隻能憑著最後的氣息,目送著那位白衫修長正護著身旁的黑衣窈窕,他們從容地穿行在紛亂的人群中,絲毫不顯淩亂,不顯慌張,仿佛滿地打滾慘叫的官兵,都隻是匍匐在他們腳下的螻蟻一般,低賤而渺小。
可能是回光返照的作用,瀕死的程安居然還能拚湊起最後一絲力氣,吹響了手中的哨子,聲音並不刺耳,卻足以起到警報的作用,頓時整個皇宮已經為之沸騰起來了,一時間,似乎在專為今晚而準備的,所有的角落,又迅速結集了大批士兵往廢棄花園這邊湧來。
楚弦自從程安的出現,刺激喚醒了某些不堪的記憶之後,整個人有一刻是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她的心神一直縮回在自己的天地中,絲毫感受不到周圍降臨的危機對她來說有多致命!
蕭其遙單手護著她,另一手時而以笛為劍,時而從袖中甩上一些藥粉,以迅速逼退湊上來的官兵。
在忙碌的時刻,他還不忘俯身低頭安慰呆愣的楚弦:“有夫君在此,弦兒,你別怕!人是多了些,卻全都是廢物!”
聽聞他這樣一說,楚弦卻突然從夢中醒來一般,神思突然清明,她疑惑地扭頭審視著四周圍著兩人越聚越多的士兵。
事情才不是他說的那般輕鬆呢!
突然大增的警覺讓楚弦暗罵自己,本來這是自己惹上的事,卻又要讓他來為她承擔,況且情況如此危急,而她卻自私地在遊神!
雖然蕭其遙說話那輕鬆的表情,仿佛事情果真如此!
可是,當他袖中的暗器,藥粉即將用謦之時,迅速湧上來的士兵卻如過江之鯽,一批多過一批,場麵有些棘手了,如若再不脫身,兩人不想被射成篩子,隻怕也要成為甕中之鱉了!
情急之下,蕭其遙抬眼望向假山之巔一直暗伏著的青翎,於是,在甩掉袖中最後一包粉末之後,趁著人群忙亂,他手上用力,摟著楚弦的腰身帶著她躍上了青翎的厚背。
薄薄的月光之下,突然籠罩過一片巨大的暗影,地上爬著的,路徑上前來增援的人群,都紛紛停下,舉頭仰望著頭頂正越飛越高的青翎,許多人表情相當驚訝。
這群人並不曾見過這樣飛上天的龐然大物,隻是在傳聞中,那是逍遙穀神奇的傳穀之物……
“逍遙穀的人!”
眼看著頭頂的暗影已經快要飛離他們的視線,人群這才反應過來,待他們紛紛舉起手中弓箭,對準目標之時,一切,晚矣!
任憑後知後覺的弓箭手再如何努力,都已經奈何不了高天之上那兩人的一分一毫了!
子時已過,高天之上的幾縷流雲旖旎縹緲,星月輝映,銀漢迢迢,幾顆星子遙望天邊玄月,此時,天幕靜謐幽藍如錦緞。
青翎雙翼輕展,龐然的身軀穩穩前行,宛如一張溫熱的絨毯,承載著那一白一黑兩個默然相擁的身影。
楚弦讓蕭其遙緊實的雙臂手箍得太嚴,身形稍微一動讓自己透了氣,這才發覺自己在“逃亡”的過程中,由於拉扯得厲害,她的發髻已經散亂,綁發的發帶已經不知飛向何處,就連一身勁裝的腰帶以及領口都已鬆動敞開。
為躲避後方官兵的追擊,在方才兩人縱身躍上青翎厚背時,她終於在心底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之感,還好,兩人都可毫發無損地全身而退。
當然,她也狠狠地暗罵了自己,這是她十多年殺手生涯中,最為狼狽和失敗的一次經曆,以前每次任務都做得太過順風順水,以致這次因為大意和無知,讓自己陷入如此被動和可怕的局麵,她實在無法放過自己!
想來確實無比後怕,若是沒有身後這個男人,恐怕……此時她早成了任人宰割的獵物。
比起落入敵手為人魚肉,她此生頭一次由衷地慶幸,她遇見的是這樣一個奪人國奪人城還奪人心神奪人魂魄奪人呼吸的男子!
她不僅由衷地慶幸還真誠地疑惑,歹毒陰狠殺人如麻還見利忘義的她,這一生,怎會如此有幸,能得他庇護得他救助得他怒罵得他嘲諷得他追尋得他霸占得他豪奪!
有一絲對自己徹底嘲諷和鄙視的笑意,自心底漫延在她的丹鳳眼梢,她這樣一個罪孽深重的女子,這樣一個無心無情的絕情女子,這樣一個死後一定要被打入阿鼻地獄的邪惡女子,在方才與他相攜而行的“逃亡”中,居然感受到他攥住她腰身的手,是如此緊張和在意!
那一刻,她確實體會到來自心間,那種與誓要他患難與共,同生共死的絕然!
那一刻,她了悟自己的心意和他的心意,如此契合!
身子任由他嚴實圈住,此時她單薄的背,緊貼著他堅實的胸膛,不知是因為他正生氣抑或其他,她感覺他的胸腔起伏太過劇烈,那散發的體溫,毫無顧忌地燒灼著包裹著她。
兩人靠得毫無間隙,雖然初春的氣溫依然冷寒,隻是他灼熱的呼吸噴灑而出,縈繞在楚弦的後頸,令她感到不絕如縷的暖意正傳遍周身。
楚弦搖頭輕笑,在決心下定,心意明了之後,突然有莫名的輕鬆和喜悅!反觀身後之人,他的那一身素白依然線條流暢,令他的模樣依然清風不染纖塵,他的發髻紋絲不亂,他的神態優雅從容,仿佛方才那匆忙狼狽的“逃亡”,根本不足以影響他此時的風輕雲淡!
楚弦悄悄在心裏罵了句“衣冠禽獸”,便撇過臉專注地看著青翎扇動的雙翼。
說來可笑,與他相識也不過三月有餘,可前後兩次於這青翎的背上所發生的事,卻令她感歎不已。
起先,她與他的初相遇,開頭太不美好,那時候,兩人都因為一個要殺人和一個要救人,都恨不能立即掐死對方,那時候,她與他是有你無我的仇敵!
那時候,若不是中毒需要解藥,他恨不能將她掐死在這青翎背上。
可如今,她與他做了夫妻之事,雖不是夫妻,卻已是小別勝新婚,還想著要同生共死的愛侶!
兩人關係轉變,前後反差如此之大,用時不過三個月。
想到此,她又感歎,這世間,有些人,有些相遇,確實無須刻意,隻須一眼,而這一眼,便是一生!
“蕭其遙,如今是我連累了你,你恨我吧!”
想起劫牢未成,又暴露了身份,想來北越皇帝不想就此善罷幹休,回去後,逍遙穀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蕭其遙的這番任性的“作為”!
想到此,楚弦心下一陣內疚,她反轉身子,輕輕地坐上蕭其遙的腿根。
“比起恨你,我更想吃掉你!哼,故意躲我,還曠了為夫那麽久,要你肉償!”
蕭其遙想起一個多月前,他回了趟逍遙穀後沒幾天,又再度前往君悅樓汀蘭閣,卻發現身上這個該死的女人莫名其妙地去向不明,她居然敢給他唱“空城計”!
之後,他隻得抓住舒妙顏又是威脅又是誘哄,這才知道,原來這無情的女人又接個任務,跑到北越皇宮去打探什麽地牢,救什麽人,連北越都不曾來過的人,居然有膽敢來劫皇宮的牢,她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品性,確實令人相見恨晚!
本來這筆帳還沒和她好好清算,如今,她又以這樣“誘人”的姿勢坐上他的腿根,把她自己送到他的身上來,雖然她可能是無意的,並未覺得這樣坐有何不妥。
可是,她的*連著臀部的肌膚都是如此緊實吹彈可破,那兩條藕節般的藕根,甚至還時不時地磨蹭到他的男性,瞬息之間,他那一處的驕傲立即就有昂首之勢,它仿佛已經鍛造成一把利刃,時刻準備著配合著他,狠狠地懲罰身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雖然她可能是無意的,可是他卻不能因為她的無意舉動就此放過她!
哼,既來之,則享用之!
---題外話---真的感謝一直堅持看文的親,不管我有沒有上架,感謝你們一如既往的支持!
看的人不多,但我已經很知足!
我不是專業寫手,寫文隻是工作之餘的愛好,感謝我要闡述的這個愛情故事,恰好也入得你們的胃,不勝榮幸!
我一直堅持在這個文,至少要在八月份寫完,主要生活中因為雜事較多,加上住學校用網很不便,所以會出現不能每日更新的情況,抱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