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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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素芳閣內,傳來彭安容陣陣撕心裂肺的嚎叫,不僅殿內的宮女太監個個心驚膽顫,就連問診的太醫也心驚肉跳。

    啊!你想疼死本宮麽?”彭安容倒吸了一口涼氣,對著為她包紮手腕的太醫張口就罵。

    婕妤娘娘恕罪,微臣輕點便是。”那位太醫雙手驀地一顫,牽動了彭安容的傷口,疼得她一陣齜牙咧嘴。

    沒用的廢物,給本宮滾出去!”

    那位太醫隱忍著俯身道:“還請婕妤娘娘讓微臣為娘娘檢查一下身體。”

    大膽,娘娘的身體金貴,可是你這樣卑賤之人近得身的?”彭安容的大宮女攔住那位太醫厲聲道。

    那位太醫微微握拳,咬牙道:“那微臣就去太醫院去給婕妤娘娘請位醫女過來,告退。”說完也不待彭安容吩咐,徑自退出了素芳閣。

    你——”那位大宮女氣的雙頰微紅。

    過了不久,醫女過來給彭安容檢查了一遍身體,又給她上了藥。她的腰部被嚴重扭傷,隻怕至少一個月都下不了床了,更不用說身體其他地方的撞傷和擦傷了。

    彭安容無力地躺在床上,恨不得咬碎一嘴銀牙。這後宮之人隻怕沒有人願意讓安文夕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她亦是如此。

    她辛苦部署了許久,還沒有來得及實施,結果卻被別人搶了先,而且好巧不巧的是,安文夕什麽事情都沒有,她反而成了那個倒黴蛋,她怎能不惱?

    娘娘,您別生氣,都是那個賤婢,才害的娘娘……”

    彭安容眼底劃過一抹狠戾,沒錯,就是安文夕身邊那個叫做歡涼的狗奴才才害的她這麽慘!她竟然敢拉她去給安文夕墊背!

    綠袖,結果怎樣,太後娘娘是將那個賤婢杖斃還是……”

    綠袖抿了抿唇,半晌才小聲道:“回娘娘,太後娘娘沒有處置那個賤婢。”

    什麽?”彭安容驀地半坐起來,一把攥緊了身上的錦被。

    由於她的動作太大,不小心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娘娘您慢點。”綠袖立即攙了彭安容一把,“太後娘娘說她喜歡那個歡涼,想讓她去長樂宮伺候,所以……並沒有處罰她。”

    哦,是這樣。”彭安容薄唇一揚,心裏頓時一陣暢快,那曹太後為人極是陰狠毒辣,她既然將那個賤婢弄進了長樂宮,就一定不會輕饒了她!

    娘娘,晴妃娘娘來看您了。”一個小宮女進殿通報道。

    彭安容聞言臉色頓時一冷,隻怕這江向晴是存心來看笑話的!

    妹妹,你沒事吧?”江向晴臉上掛著笑意,款款走來。

    彭安容臉上浮現一抹略顯僵硬的笑來,“姐姐來了,快坐快坐。”

    當時妹妹重傷,姐姐可是嚇壞了,這不百花宴一散,姐姐就趕緊帶了上好的跌打損傷藥過來看妹妹。”

    雪竹立即將帶來的傷藥和幾隻人參遞給了一旁的綠袖。

    彭安容臉上堆起了一抹笑,微垂眸光,“多謝姐姐,如今在這深宮之中隻怕也就隻有姐姐一個人肯來看我了。”

    誰不知道太後娘娘十分喜歡妹妹,她老人家定然記掛著妹妹呢!”江向晴的語氣有些微酸,下一瞬她微微歎了口氣,“可是,今日太後娘娘竟然沒有責罰那個害妹妹受傷的宮女,姐姐也很是奇怪。”

    彭安容不動聲色的冷哼一聲,雙拳微握。

    妹妹也別惱,姐姐猜測太後娘娘這麽做也是為了皇貴妃的麵子吧,畢竟這皇貴妃肚子裏頭的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就是太後娘娘以前再不喜那皇貴妃,如今也變了態度,妹妹也看開些。”

    姐姐說的是。”彭安容咬牙。

    妹妹別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值得了。”江向晴淺笑道。

    晴妃娘娘還有事情麽?”彭安容恨恨咬牙,恨不得將麵前的女人一掌掀翻。

    姐姐看見妹妹身體無礙,也就放心了。”江向晴起身,身子前傾,慢慢靠近彭安容,在她耳邊勾唇道,“姐姐勸妹妹下次出手學聰明點,別沒有扳倒安文夕反而把自己賠進去了。”

    綠袖,送客!”彭安容恨恨咬牙,厲聲道。

    江向晴滿意的勾了勾唇,娉婷的出了素芳閣,就連跟在她身邊的雪竹麵上都帶了絲淡淡的不屑。

    彭安容不禁氣得一陣胃疼,這個女人竟然說這次是她做的!

    她彭安容最不濟,也不會傻到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賤人!”彭安容氣的胸口劇烈的起伏。

    娘娘,您別生氣,您若是生氣不剛好上了晴妃娘娘的當了麽?”綠袖立即勸道,慢慢的撫著彭安容的後背。

    江向晴出了素芳閣,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剛才看彭安容的反應,很明顯這次的事情和她無關,那麽到底是誰做的?她沒有想到在這夏宮,竟然還有這樣厲害的角色!

    ——

    入了夜,未央宮內燈火如晝,安文夕立在殿門口,望向瓊華殿的方向,歡涼拿了披風從身後給她披上。

    公主,皇上今晚可能不會來,夜裏涼,去寢殿歇息吧。”

    他說過的,他會來。”

    陌姑姑遠遠地看著她,搖了搖頭,“你身子不好,在這裏瞎逞什麽強。”

    陌姑姑。”安文夕擁了擁身上的披風,緩緩走向陌姑姑,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陌姑姑身後走來,接過陌姑姑手中的藥碗。

    你來了。”安文夕黛眉之間含了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陌姑姑,給朕吧,你去休息。”

    陌姑姑看了北宮喆一眼,歎了口氣,轉身回了房間,歡涼也識趣的退了下去。

    夕兒,進去吧,這手都冰涼了。”北宮喆將安文夕涼沁沁的小手握在手心,和她一起走向寢殿。

    藥都涼了,趕緊喝了。”北宮喆將藥遞給安文夕,待她喝完藥,他從袖兜裏摸出一顆楊梅遞到安文夕唇邊。

    安文夕一滯,片刻才將唇邊的楊梅卷入口中,“你竟然還記得?”

    北宮喆微微點頭,大手很自然的放在安文夕小腹之上,輕柔的撫摸。半晌他將安文夕打橫抱起,朝床榻走去。

    夜深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就寢了。”北宮喆清淡的聲音略略有些嘶啞。

    你……”看著他的眼中劃過的黯色,安文夕心中微微一驚,難道他上午的時候欲求不滿,今晚又要索取麽?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北宮喆已經將她輕柔的放在了床榻上,快速的褪去了她的衣衫。

    安文夕雙手環胸,緊緊的扣著胸前剩下的衣服,看著逼近的北宮喆,驀地往裏翻了個身。

    怕朕?”北宮喆薄唇微勾。

    怕!”他又不是沒有對她用強過!

    朕可有逼過你?”北宮喆說話間已經褪去了身上的衣袍,露出了精瘦的上身。

    有,那次在青末山莊!”安文夕一把扯過身側的錦被,將自己整個都卷了起來。

    北宮喆眸光微斂,似乎根本就不記得在青末山莊發生了什麽,他挨著安文夕躺下,撈起她身上的被子一扯,直接將安文夕卷入懷中。

    安文夕雙手撐著北宮喆的胸膛,不斷地扭動著身子,想要從他的懷抱中掙脫。

    別動!”北宮喆攬住她的纖腰將她緊緊鎖在懷中,她張牙舞爪的小手頓時點燃了他所有的欲望,他的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北宮喆炙熱的胸膛一下子燙紅了安文夕的臉頰,她忙往後退了退身子。

    隻聽頭頂上方傳來北宮喆略帶嘶啞的聲音,“不想讓朕現在要了你,就別再亂動。”

    安文夕聞言嚇得再也不敢動,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北宮喆拚命壓抑著的欲望。

    她的雙手覆在小腹之上,有些委屈的看著北宮喆有些迷離的雙眸,“北宮喆,月公子說了,前三個月不能……行房事。”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微不可見。

    這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一下子澆滅了北宮喆所有的欲望,他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閉上了眼睛,而放在安文夕腰間的大手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安文夕微微鬆了口氣,半晌似是想到了什麽,她偏頭看向北宮喆,咬了咬唇道:“北宮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看到北宮喆睜開閉著的雙眸,安文夕繼續道:“你以前這種情況的時候……是不是……是不是會去找別的女人來解決……”

    原本還想再問些什麽,看著北宮喆的臉色越來越黑,安文夕最終還是閉了口。

    突然,她的腰間一緊,她身側的北宮喆驀地重重的朝她壓了下來,而他的手卻習慣性的護著她的小腹。

    啊~”安文夕一陣驚呼,還未反應之際,一抹柔軟驀地貼上了她的唇瓣。

    緊接著,細密的吻接踵而至,他急切地想要得到更多,大手順著她纖細的脖子一路向下,即將要探上那處高聳之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頗有些懊惱的重重的在她的脖頸裏允吸了幾口。

    安文夕從北宮喆的狼爪下掙脫,立即和他拉開了距離,她不過就是問問他以前有沒有女人,他突然發什麽瘋?

    我要睡了。”安文夕扯過被子,背對著北宮喆。

    北宮喆微歎了口氣,又重新躺了下來,再次將體內的欲望壓下。

    半晌,安文夕的身後傳來北宮喆略略低沉的聲音道:“除了你這個小妖精,誰還能令朕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