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誰敢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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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歡涼。”襲勻撇了撇嘴,這宮裏到處都是曹暮煙的眼線,就算他能瞞得了這一時,也不會一直瞞得了她,隻要他在夏宮,她遲早會知道,又何必在乎是早一時還是晚一時呢?
還沒有進入長樂宮,就聽到清脆的巴掌聲,安文夕眸光一沉,頓時加快了步伐,比她更快地是一旁的襲勻,隻見素白衣衫一擺,他已經踏進了長樂宮。
給我住手!”襲勻踏進內殿,立即將控製歡涼的太監掀翻,看著歡涼腫起的雙頰,雙目噴火,一把將歡涼從地上帶起,然後抬眸看向曹暮煙,眸內是毫不掩飾的憤怒。
疼不疼?”襲勻伸手拭去歡涼嘴角的血跡,又怕碰疼了她,不敢去摸她腫起的臉。
曹暮煙看到襲勻,先是一驚,然後臉上浮現巨大的喜悅,“阿襲,你怎麽來了?”
襲勻擁緊了歡涼,怒視曹暮煙道:“為何要對她動手?”
曹暮煙的眸光落到襲勻覆在歡涼腰間的手上,臉色的笑意逐漸凝固,冷冷道:“哀家一直都在找你,你就是這樣對哀家的?”
我問你,你為何要對她動手?”襲勻咬牙,恨不得上去將這個老女人給撕了!
放肆!”曹暮煙陡然厲聲道,“這個賤婢冒犯了哀家,哀家不過是給她點教訓,你就要和哀家大呼小叫麽?”
一旁守著的傅太醫將頭垂的低低的,早就傳聞太後娘娘養了個俊俏的麵首,好像叫作襲勻來著,難道今日殿上的清俊公子就是襲勻麽?
他感覺自己似乎知道的太多了,萬一太後娘娘追究起來,隻怕他會被滅口!
太後娘娘請息怒。”安文夕走進大殿道。
煙兒。”滄月眉頭略皺,飛快的掠到曹暮煙身邊,輕聲勸道,“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怎麽好。”
安文夕看到歡涼的紅腫的雙頰,眼神倏地變冷,銳利的眼風掃向曹暮煙道:“太後娘娘,臣妾這才走了一會,您就私自對我的婢女用刑,可否給臣妾一個解釋?”
安文夕,你大膽,你有什麽資格質問哀家?”
月無雙心疼的看著歡涼,然後怒視曹暮煙道:“歡涼是冤枉的,我從楓月穀帶來的一歲一枯榮分明就好好在我的房間內!”她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然後握在手中。
曹暮煙銳利的雙眸微眯,眼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看了眼月無雙手中的小瓷瓶對傅太醫遞去了一個眼神,“傅太醫,你察看一下她手中的是不是一歲一枯榮。”
是,微臣遵旨。”
傅太醫剛剛接過月無雙手中的小瓷瓶,隻聽得曹暮煙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傅太醫,你要看仔細了,若是膽敢欺瞞哀家,哀家可絕不會輕饒。”
傅太醫握著小瓷瓶的手頓時一顫,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垂頭道:“微臣不敢。”
傅太醫,你不必害怕,該是什麽就是什麽。”安文夕沉聲道。
過了片刻,傅太醫俯身道:“回太後娘娘,這裏麵的確是一歲一枯榮。”
什麽?”這不可能,曹暮煙怔怔的盯著傅太醫手中的小瓷瓶,她親自吩咐的事情,怎麽會這樣?她不可置信的跌坐回去。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謀害太後娘娘的另有其人,歡涼是冤枉的,太後娘娘下次在真相大白之前,還是不要濫用私刑的好。”安文夕冷道,然後看了眼歡涼紅腫的臉頰微微蹙眉。
我們走吧。”安文夕開了口,轉身便走,她身後的眾人立即跟上。
都給哀家站住!”曹暮煙徹底咆哮道,“你們以為哀家這長樂宮是你們隨便進出的地方麽?”
不知太後娘娘還有何事?”
那個賤婢不能走!”
曹暮煙話音剛落,便從四麵八方湧出了幾個黑衣暗衛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僅憑此並不能說明這件事不是這賤婢做的。”曹暮煙的聲音越發的陰冷。
滄月接過曹暮煙的話道:“指不定是這賤婢從宮外引進來的一歲一枯榮,畢竟廂房裏的書隻有這賤婢接觸過。”
月無雙聞言,火氣噌噌上冒,這一對老妖怪太可惡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證據不足就想耍無賴麽?”襲勻怒。
曹暮煙看著襲勻麵若白玉的臉上浮現的怒意,再看到被他護在懷中的歡涼,腦海中再次浮現二十幾年前的那一幕,大夏被滅,那安莫霖就是這樣護著莫虞從她身邊經過,不管她怎樣哀求,那個人始終都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恨意鋪天蓋地而來,她的雙眸血紅一片,十指緊握,厲聲道:“今日這個賤婢必須得死!”
安文夕右手不動聲色的摸向腰間的七節鞭,她已經好久沒有動過手了!
曹暮煙的眸光瞥見了安文夕的動作,譏諷道:“安文夕,就是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哀家勸你不要跟哀家作對!”
有本宮在,誰也別想動歡涼!”
哼,那你也得有這個能力!”曹暮煙不屑冷嗤,她的眸光微斂,頓時又湧出了一批黑衣暗衛,將她們包圍了起來。
歡涼不顧臉頰火辣辣的疼,咬牙道:“曹太後,我歡涼人就在這裏,你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你不要為難公主!”
哼,倒是有骨氣,來人,給哀家拿下!”
安文夕還沒有抽出腰間的七節鞭就被人按住,隻見襲勻將歡涼護在身後,上前一步道:“有我在,誰敢動她!”
曹暮煙的怒氣肆意翻滾,陰毒的盯著襲勻,尖利的聲音中似乎有抹同意,“阿襲,你這是在逼哀家麽?”
這件事是我襲勻一個人做的,和歡涼無關。”
好,好,你執意護她,哀家就成全你!來人,拿下!”
曹暮煙身後的滄月看著被暗衛扣下的襲勻,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解恨的笑意。
襲勻,你這是在做什麽?”歡涼怒道。
就是救不了你,我也會陪你一起。”襲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然後他轉眸對安文夕道:“小師妹,你別擔心,我會保護好歡涼,你先回未央宮。”
安文夕看了眼緊擁著歡涼的襲勻,眸光流轉,再看到曹暮煙眼底瘋狂的怒意,心中漸漸明了,隻怕襲勻越是保護歡涼,曹暮煙越是不會放過歡涼。
公主,你不要和他們硬碰硬,你不是對手。”歡涼看了眼身側的黑衣暗衛勸道。
還愣著做什麽,拿下!”
慢著!”安文夕厲聲道,然後靠在襲勻耳邊說了幾句話,襲勻臉色立變。
不行!”襲勻聽完安文夕說的話立即反對,他這會恨不得殺了那老妖婆,怎麽能……
這事沒得商量!”安文夕推了他一把道。
襲勻清冷的臉上半晌攢出了一抹淺淡的笑意,不舍的鬆開了歡涼,抬眸看向曹暮煙道:“煙兒,難道連我求情你也不肯答應麽?”
曹暮煙神色驀地一滯,眉頭微斂,她身後的滄月臉色一變,放在曹暮煙腰間的手不覺間加大了幾分力道。
你為了她求哀家?”
煙兒,她是我的師妹,我答應過師父,要保護她。”襲勻一步步朝曹暮煙走去。
滄月看著怒氣漸消的曹暮煙,不禁大怒,厲聲道:“來人,攔住他!”
慢著!”曹暮煙微微抬手,紅唇輕揚,“當真?”
當真!”襲勻走到她身邊,瞥了眼滄月然後不動聲色的攬住曹暮煙,濃鬱的脂粉味令他眉頭略皺。
安文夕嘴角的弧度逐漸擴大,這個曹暮煙對襲勻不是一般的縱容,她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曹暮煙眉眼之間有絲得意,輕挽了襲勻的胳膊,似嗔似怒道:“阿襲,不許再有下次。”
好,那你現在放了歡涼。”
不行,雖然她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曹暮煙微微靠在了襲勻身上,儼然一副小女子之姿,看的月無雙雞皮疙瘩陣陣迭起。
一旁的傅太醫不知道什麽時候悄無聲音的退出了長樂宮,直覺告訴他他再待下去,指不定會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曹暮煙高傲的瞥了眼歡涼,就先將她關在她整理書籍的廂房吧。”然後她靠在襲勻耳邊小聲道,“接下來就得看你的表現了,若是你讓哀家滿意了,說不定哀家一高興就會放了她,若是你再敢忤逆哀家的話,那麽她……”
煙兒放心,阿襲定然不會讓你失望。”然後他朝安文夕遞了個放心的眼神。
皇貴妃請吧,哀家的長樂宮太吵了!”
安文夕握了握歡涼的手,略略福身,“臣妾告退。”
滄月看著襲勻懷中的曹暮煙,臉色鐵青,緊抿著嘴角一言不發,煙兒明明就知道那襲勻就是有目的的接近她,為什麽還會對他那麽縱容,難道是因為那個人麽?
待襲勻和曹暮煙走進內室,滄月掃了眼一旁的暗衛一眼,厲聲道:“怎麽樣,那個人找到了麽?”
那暗衛立即單膝下跪道:“稟告滄總管,至今還沒有發現那個人的下落。”
鳳青軒呢?”
屬下查了,那鳳青軒並沒有什麽不妥,平時做的是青樓的營生。”
瀟湘館呢?”提到瀟湘館,滄月的臉色有陰鬱了幾分,眉頭不自覺皺起。
也沒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