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咬舌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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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主審看著坐在大堂之中的女子,心中微驚,沒想到皇上如此在意她,而且如今又是皇上親自監審,他們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待此案。

    啪——”驚堂木一拍,左程立即問道:“皇貴妃,皇後娘娘稱你殺了晴妃娘娘一事,你可認罪?”

    安文夕輕輕撫著小腹,抬眸看向左程道:“左大人,你的驚堂木聲音太大,嚇到本宮肚子裏的孩子了。”

    左程聞言,頓時臉色一白。

    沒想到剛開始他就被皇貴妃給擺了一道!

    這時,徐明開了口道:“皇貴妃娘娘,針對晴妃娘娘被殺一事,你可有說法。”

    本宮已經說了,晴妃不是本宮殺的。”

    皇貴妃,這件事可是證據確鑿。”尚崇文看著安文夕,眼底一抹不易察覺的恨意漸漸蔓延,今日他就可以為他那可憐的女兒報仇了!

    證據?”安文夕勾了嘴角。

    皇貴妃,當日在場的奴才可都看見了你對晴妃出手,還有你身邊的嬤嬤親自給晴妃驗得傷,她的確是死於胸前那一掌。”江向晚厲聲道,時到今日,這個女人還要賴賬麽?

    是麽?”安文夕挑眉看了她一眼。

    江向晚不理會她,直接給左程遞了個眼神,左程立即開口道:“帶人證!”

    不過一會,幾個小太監就被帶了上來,他們哪裏見過這架勢,立即跪倒在地上道:“奴才給皇上請安,給太後娘娘請安。”

    左程習慣性的摸了摸手邊的驚堂木,驀地想起了安文夕剛才的話,遂訕訕的收回了手,捋了捋山羊胡,然後對堂下的小太監道:“本官問你們,那日你們可看到皇貴妃娘娘殺死了晴妃娘娘?”

    這幾個小太監聞言身子頓時一顫,有些吞吞吐吐道:“回大人,那日……那日奴才的確看到了皇貴妃一掌……打死了晴妃娘娘。”說完還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安文夕。

    皇貴妃,如今有了他們的指證,你可認罪?”左程看著安文夕道。

    而這時,安文夕突然起身道:“左大人,本宮沒有做過的事情,如何認罪?現在可否讓本宮問兩句話?”

    左程看了眼北宮喆,見北宮喆沒有反對便道:“皇貴妃請問。”

    安文夕走了兩步,來到那幾個小太監身前,嘴角噙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淡淡的盯著他們。

    那幾個小太監頓時感到頭頂上方傳來一陣威壓,立即將頭埋得更低了。

    本宮問你們,那日你們可看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安文夕清冷的聲音響起。

    那幾個小太監不敢抬頭,垂頭道:“奴才……奴才……”

    你們大膽說便是,哀家給你們做主。”曹暮煙冷冷掃了安文夕一眼。

    奴才的確看清了事情的經過。”

    安文夕嘴角泛著冷笑,“那本宮來問你們,你們可看清了晴妃口吐鮮血?”

    看到了。”

    那晴妃口吐鮮血之時,是在我出掌之後還是皇後娘娘接到晴妃之後?”

    安文夕話音一落,江向晚頓時一滯,忙看向安文夕厲聲道:“皇貴妃這是什麽意思,不管怎樣,晴妃口吐鮮血總是真的。”

    那小太監猶豫了一瞬道:“奴才記不太清楚了。”

    其他人立即附和道:“當時離得太遠,奴才們看得不是太清楚。”

    安文夕似譏似諷的勾了勾唇,“你們畢竟離得遠,看不清楚也正常,隻是本宮記得當時晴妃身邊還跟著一位貼身的宮女,喚作雪竹吧,想必她是看得清楚的,今日怎麽不見她來指證本宮呢?”

    見安文夕提到了雪竹,江向晚唇邊的譏意更大,她剛才還真的以為她有什麽法子呢,原來隻不過是虛張聲勢!

    傳雪竹!”徐明大聲道。

    過了片刻,一個小宮女跪倒在大堂內道:“回大人,晴妃娘娘突然遭遇不測,雪竹姐姐傷心過度,也隨著晴妃娘娘去了。”她說著眼眶微紅。

    去了?她倒是忠心耿耿。”安文夕譏諷道,“隻是,也太巧了些,到底她是傷心過度而死,還是被人滅口了呢?”

    安文夕,你大膽!”曹暮煙眼底浮現不屑,她明明沒有半點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實在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周旋什麽。

    皇貴妃,就算少了一個雪竹來指證你,這也是證據確鑿。”江向晚嘴角揚起一抹得意。

    曹暮煙揚了揚手道:“哀家看,這案子不必審了,到這裏就可以結案了!”

    慢著!”安文夕厲聲打斷了曹暮煙的話。

    敢問太後娘娘,晴妃與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殺她呢?”

    這……眾人驀地驚醒,仔細一想,這皇貴妃的確沒有殺害晴妃的動機!

    徐明看了眼大堂之上的女子,她的眉眼之間沒有半分懼色,嘴角始終都淺淺的勾著笑意,仿佛有一種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個自信,他突然發覺這樣的女子根本是不屑出手殺死晴妃的。

    那是因為晴妃想對你肚子裏的孩子動手,所以你就趁機除了她!”江向晚尖銳的聲音在大堂內響起。

    哦?”安文夕清冷的眸光直直逼近了江向晚的眼底,那帶著嘲弄的眼神刺痛了她的眼睛。

    來人,將人證帶來!”江向晚不容她開口便吩咐道。

    安文夕一滯,她還有人證?

    奴才參見皇上。”

    熟悉的聲音令安文夕驀然回頭,就看到小德子怯生生的看著她。

    竟然是他?

    安文夕再次想起今日早晨他去瓊華殿送衣服的那一幕,總覺得自己漏過了什麽。

    將你知道都說出來!”江向晚冷冷道。

    奴才是在未央宮伺候的,有一日奴才不小心聽到皇貴妃和歡涼小姐說……皇上宮裏的妃嬪太多,娘娘想要……清宮。”

    此言一出,眾人具是一驚,皆往安文夕看去,這位皇貴妃的心也太大了!

    歡涼雙目剜著小德子,厲聲道:“你胡說,娘娘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說沒說過,隻有娘娘心裏最清楚,而且娘娘還說第一個目標就是晴妃娘娘,因為晴妃娘娘張揚跋扈,最沒腦子,容易下手。娘娘說她現在懷著龍嗣,皇上就算是知道了她殺了晴妃也不會處置她的。”小德子不懼歡涼殺人的目光繼續道。

    皇帝,你看看這就是你盛寵的皇貴妃,簡直是大逆不道!”曹暮煙高聲斥道。

    北宮喆隻是冷冷的掃了眼小德子,冰冷的聲音道:“叛主,可是沒有好下場!”

    小德子身子頓時一顫,立即磕頭道:“奴才所言句句屬實,請皇上明鑒。”

    朕以前倒是不知道你這狗奴才是一條養不熟的狼!”

    經過北宮喆的話提醒,安文夕神情一動,似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走近小德子,看著他白白淨淨的麵龐,嘴角一勾,將手探向他的額頭,用力狠狠一扯,頓時一張麵皮便落到了她的手上。

    以前的小德子規矩的很,又是北宮喆親自選定的人選,怎麽會出來誣陷自己,這隻能說一個問題,眼前的這個小德子是假的!

    啊!”

    果然,被安文夕撕去麵皮的小德子立即捂住了自己的臉,因為麵皮粘的嚴密,而安文夕又用力過大,小德子的臉被扯破了皮,此時臉的四周一片血肉模糊。

    安文夕微微咬著下唇,剛才由於她右手用力,隻怕是傷口再次裂開了,此時正火辣辣的疼。

    北宮喆的眸光落到安文夕緊咬的唇瓣上,黑瞳驀地驟縮,然後對小德子道:“將手拿下來!”

    突然,原本捂著臉的小德子身子朝身後倒去,嘴裏流出的鮮血和臉上的鮮血混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怖。

    歡涼探了探鼻翼道:“死了,咬舌自盡。”

    短短一息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變化,就連三位主審官都怔怔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小德子。

    皇後娘娘,這不是小德子,你從哪裏找來的人來誣陷臣妾?”安文夕冷冷道。

    地上的人雖然臉上沾滿了鮮血,但是依稀辨認出來他的本來麵目,這既然不是小德子,那麽真正的小德子此時隻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江向晚臉上掠過一瞬間的慘白,她隨即眸光一閃道:“皇貴妃想必是誤會本宮了,本宮也是被這個奴才蒙騙了,是他跑到鍾粹宮,自稱是未央宮的奴才,口口聲聲要借機揭穿皇貴妃,讓本宮給他一個機會,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本宮也想知道他身後的人是誰,連本宮都被他給騙了!”

    安文夕嘴角的譏諷擴大,這江向晚真是越來越會演戲了。

    皇後竟然隨便相信一個奴才的瘋言瘋語來誣陷皇貴妃!”

    江向晚眸光一顫,有些不敢去看北宮喆,垂眸道:“臣妾知錯。”

    好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和本案無關,就不必再拿來說了。”曹暮煙神色之間有些不耐煩。

    安文夕,哀家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案就要結了!”

    多謝太後娘娘。”安文夕微微福身,然後將視線落到江向晚身上。

    皇後娘娘,你給臣妾看了這麽多的證人,現在臣妾也讓你見一個證人可好?”安文夕狡黠的笑了笑。

    看著她嘴角冰冷的笑意,江向晚隻覺得一陣心驚肉跳,心中頓時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