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渣穿孩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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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時候,一座破舊簡陋的茅草廬中,雲沫睜著惺忪迷離的雙眼,目光久聚在一處,她醒來有幾分鍾了。

    此時,她身下躺的不是熟悉的席夢思,而是硬邦邦的木板床,頭頂不是豪華的水晶吊燈,而是鬆鬆垮垮的茅草垛子,幾隻拇指般大的黑蜘蛛正在茅草垛上結網,緩緩轉了轉眸子,床前是一張爛木頭飯桌,飯桌旁配了四條同樣殘破不堪的凳子,沒有高檔的歐式壁櫃,沒有花樣複雜的落地窗簾,什麽都沒有,黃泥巴地麵,坑坑窪窪,壁坑下有幾個黑漆漆的老鼠洞,還有幾隻蟑螂在床前爬來爬去。

    見鬼了?這是什麽地方?

    將房間掃視一圈後,雲沫收回視線,瞳孔縮了縮,陷入深思……

    她記得,昨夜熬夜加班,然後……估計是累趴在辦公桌上,可是,這尼瑪是個啥情況?睜開眼睛天地都變樣兒了?

    黃昏時候,天邊掛著晚霞,幾縷昏黃的霞光透過殘破的竹窗,映照在桌前,撒下斑駁光影,突然,一陣風刮進屋來,那扇破木門被吹開一條縫,在半空晃啊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娘親,娘親,你醒了嗎?”

    一道稚嫩甜糯的童聲自門縫中傳進來,音線中透著明顯的擔心,緊接著破木門被一隻瘦黃的小手推開大半,一個小男孩擠身走進屋來。

    雲沫循聲而望,視線落在小男孩的身上。

    小男孩大約四五歲的樣子,麵黃肌瘦,頭發枯糙發黃,穿著一身破舊發白的青色小褂子,膝蓋處還打了補丁,雖然小家夥麵黃肌瘦,但是五官卻生得極漂亮,尤其是那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像極了兩顆璀璨的寶石。

    見雲沫正側臉盯著自己,小家夥興奮得咧開了嘴角,露出幾顆潔白的小門牙。

    “娘親,娘親,你終於醒了,嗚嗚……你都昏睡了一整天了,我還以為……以為你不理我了,嗚嗚……”

    雲曉童笑著笑著就哭了,哭得小鼻子抽搭抽搭的,模樣生生可憐。

    他很少哭,這一次,是真的傷心,害怕了。

    娘親?

    聽雲曉童說了半天,雲沫猛揪住了最關鍵的兩個字,娘親?搞什麽鬼東東?她什麽時候生了個兒子?若是她沒記錯,她那層膜都還在呢。

    雲沫忍不住伸手揉上眉心,心裏糾結,再一次陷入沉思。

    雲曉童抽搭幾下鼻子,望著正擰眉沉思的雲沫,立馬又展開了可愛的笑臉,小心翼翼的端著一隻裝了熱水的破陶碗,一顛一晃的走到床前。

    “娘親,你昏睡了一天,一定口渴了,我燒了熱水,你喝一些。”

    說著,小家夥就準備喂雲沫喝水,隻是那破木床有些高,床沿幾乎齊到了他的耳邊,想要將碗口送到雲沫的嘴邊,著實是有些困難。

    稚嫩懂事的話語入耳,不由得令人揪起一陣心疼,雲沫將手從眉心處移開,支起手臂,慢慢的坐起身來,伸出手,從雲曉童手中接過碗,順帶幫他擦了擦臉上的灶灰。

    由於她這一挪動,頭突然劇烈的痛起來,顱中鈍痛陣陣,似被刀劈鑽鑿。

    伴隨著陣陣鈍痛,一些不屬於她的,零星的記憶碎片浮現在了腦中,逐漸的,那些零星破碎的記憶片段串聯了起來,像倒帶一樣在她腦中刷過一遍。

    北燕國,昌平候嫡女雲沫未婚生育,敗壞門風……

    吸納完所有記憶,雲沫擰了擰眉心,額前香汗淋漓,已是額發浸染。

    緩了緩,一條信息電閃般滑過她的腦海,她這是……穿越了?還好死不活的穿越成了昌平候府的棄女,人人喊打喊罵,恨不得侵了豬籠的*蕩婦。

    抬頭看看蜘蛛網,低頭數數臭蟑螂,再瞅瞅身旁麵黃肌瘦的小豆丁,雲沫一顆心都沉到了穀底,眉心劇烈跳動了幾下,想哭都沒了眼淚花兒。

    “娘親,你快點喝水,喝了就有力氣了。”

    正當雲沫心如死灰,心如刀絞的時候,雲曉童眨巴著忽閃閃的眸子,將小臉湊近她一些,乖巧的提醒了一句。

    “……好,娘親喝。”

    雲沫一咬牙,一橫心,咽下一泡辛酸淚,端起手中破陶碗,將大半碗溫水一口一口給幹了,有種飲苦水的感覺。

    這顆小豆丁是打這具身體裏蹦出來的,不認也得認了。

    隻是,尼瑪,早知道熬夜加班會猝死,她就不那麽拚命幹了。

    她的五十家連鎖大飯店,她的法拉利跑車,她的望海別墅,該死的穿越,這下全他媽打水漂了……

    真真應了那句,辛辛苦苦幾十年,一穿回到解放前。

    雲沫幹完一碗白水,將那破陶碗放在床頭上,雲曉童見她皺著眉頭,模樣很鬱悶,立即牽過她的手,小眼神擔心的望著她額頭上的傷,“娘親,你是不是頭疼?我幫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以前他摔傷了,娘親就是這樣做的。

    雲曉童的話直接暖進了雲沫的心窩子。

    前世,她身家數億,擁有龐大的美食集團,卻是孤家寡人一個,死了,財產都沒人繼承,錢財再多,有個屁用,如今穿越了,身邊卻多了這麽個乖巧懂事的兒子,用前世幾億身家,換一個乖巧懂事的兒子,也算值了!

    如此一想,雲沫心中釋然,收斂了方才的陰鬱之色,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童童,餓了吧,娘親去做飯。”她昏迷了一整天,童童一直守著她,肯定沒吃東西。

    雲沫一邊說話,一邊整理衣服要下床。

    聽說做飯,雲曉童舔了舔嘴角,一天沒吃東西了,他真的好餓。

    可是見雲沫要下床,他小臉立即皺成一團,擰著兩條小眉毛,很是擔心,“娘親,你慢點兒,慢點兒,我不餓,一點兒也不餓。”

    深怕雲沫再摔了,絆了,趕緊伸出自己的小胳膊去攙扶她。

    雲沫坐在床沿上,彎腰撿起一隻破單鞋,還沒來得及穿上腳,突然,“砰”的一聲巨響,破木門被人一腳踢得大敞開,連著整座茅廬都抖了三抖,從房梁上落下幾根茅草削,破門扇吱呀吱呀的晃悠,搖搖欲墜。

    “殺千刀的晦氣貨,別躺在床上挺屍,趕緊給老娘滾起來喂豬。”

    隨著一陣難聽的怒罵聲,兩名粗布衣裳的女人一前一後衝進了茅屋。

    走在前麵的是名粗壯婦女,大約四十來歲,方正臉盤,塌鼻梁,尖細眼,一進屋就橫眉豎目,咬牙切齒的瞪著床上的雲沫,她張口罵人間,露出一口老黃牙,那口黃牙活像被踩了多年的茅廁板。

    雲沫聽到巨響,利落的套好鞋,不悅的蹙了蹙眉,抬起眸子,兩道犀利的目光射向門口,冷冷的盯著那婦人。

    婦人姓周,叫周香玉,是陽雀村後生雲春生的潑辣婆娘,說起這雲春生,他乃是昌平候雲家的遠房親戚,按輩分算,前身得喚一聲表叔。

    “雲沫,你發毒瘟了嗎?別挺屍裝死,趕緊去喂豬,你發瘟了不要緊,別把我家的豬餓到了,你這條賤命,還抵不上我家那頭老母豬呢。”

    周氏嚎完,她身後的年輕女子接過話,繼續對著雲沫罵罵咧咧。

    雲沫冷盯了周氏兩眼,將目光挪到年輕女子的身上,望著她,眼神中流出森森寒意。

    年輕女子叫雲珍珠,十五歲,雲春生和周氏的小女兒,瓜子臉,濃眉大眼,模樣生得還行,從小嬌生慣養,被周氏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自從前身來到陽雀村,就包攬了雲家所有的雜活兒,雲珍珠徹徹底底變成了大小姐,養得細皮嫩肉。

    “哪來的母狗亂嚎,是發春了嗎?發春了就去找隻公狗。”

    周氏,雲珍珠罵得正帶勁兒的時候,雲沫斂下眸子,理了理褲腿,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話。

    茅草廬頓時安靜下來……

    周氏,雲珍珠傻愣愣的看著雲沫,動了動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才,雲沫那賤人說什麽了?

    茅屋簡陋,空間狹小,周氏,雲珍珠打屋裏一站,頓時遮擋了門口的光線,這令雲沫心裏火燎火燒。

    穿越成這窘樣兒,她咬牙認了,可是,這兩個賊婆娘打上門來鬧事,左一口發毒瘟,右一口晦氣貨,真當她雲沫是死人嗎?

    “這裏沒有公狗,滾出去。”

    這一句,雲珍珠聽得真真切切,“好啊!雲沫,你這個賤騷蹄子竟然敢罵我和娘,你別忘了,你和你下的野種住我們雲家的,吃我們雲家的……”

    “你以為,你還是昌平候府的千金小姐嗎?呀呸!”一口白唾沫吐在黃泥地上,像坨雞屎,“小姐身丫鬟命,*蕩婦,不要臉!”

    “滾出去。”

    “不準罵我娘親。”

    雲曉童聽周氏,雲珍珠辱罵自己的娘親,憤憤的咬緊一口小牙,一雙小拳頭也捏得死死的。

    雖然,他不太懂*蕩婦,發毒瘟的意思,但是,卻也知道,那些都是罵他娘親的話。

    他是家裏的男子漢,如今,娘親受傷了,他要保護好娘親。

    “壞蛋,滾出去,我娘親好好的,你們才發毒瘟,你們才是*蕩婦,你們才是晦氣貨……”

    “滾出去,有我在,誰也不準欺娘親。”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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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星兒花了不少心血,故事絕對精彩。

    一對一,爽寵文,無虐,男女主身心幹淨,有萌物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