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全都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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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宮儀父子倆黑著臉從禦書房裏出來,趕緊追上姬太後的鳳駕。

    “太後,您不能不管寧國候府啊。”北宮儀追上去,跪在姬太後的鳳輦前。

    北宮駿跪在北宮儀的身邊,“太後娘娘,徐氏並非北宮駿的良配,請太後娘娘替北宮駿做主。”

    若真娶了徐氏這個寡婦,他會成為整個汴都的笑話。

    姬太後揮了揮手,讓太監將鳳輦停下,“北宮駿,哀家知道徐氏非你良配,但是皇上執意要將徐氏配給你,哀家也沒有辦法,剛才在禦書房,哀家已經為你們北宮家求過情了。”

    北宮儀,北宮駿氣得說不出話。

    “哀家已經盡力了。”姬太後歎了口氣,“皇上性格如此,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隻能委屈你北宮駿,暫且娶了那徐氏過門。”

    “北宮儀,後麵要怎麽做,不用哀家教你吧。”說完北宮駿,她將視線移到北宮儀的身上。

    北宮駿一向自負,很難接受自己娶一個半老徐娘做正妻,光是想想徐氏那張老臉,他心裏就抓狂,犯惡心。

    “太後娘娘,迎娶徐氏,恕北宮駿辦不到。”

    “北宮儀,好好勸勸你兒子。”北宮駿話落,姬太後皺了眉頭,有些不悅的對身旁太監招手,“起駕,回宮。”

    最近,假幣案的事情已經夠讓她費心了,這北宮駿還給她添麻煩。

    “太後娘娘……”北宮駿看著姬太後鳳輦啟動,心裏有些著急。

    “駿兒,住口。”北宮儀覺察到姬太後的怒氣,趕緊將北宮駿拉到一邊,“太後娘娘已經為我們北宮家打算了。”

    北宮駿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黑著一張俊臉將北宮儀望著。

    北宮儀眼仁裏浮出明顯的狠毒之色,“駿兒,咱們不可抗旨不尊,你先聽太後娘娘的安排,娶了那個徐氏過門,等那徐氏過門後,咱們再想辦法解決掉。”

    “父親,如何解決?”北宮駿雙拳拽緊,“皇上口諭,不準咱們虧待那徐氏,還要孩兒在一年之內,讓徐氏有孕。”

    “咱們就按皇上的旨意照做,不虧待徐氏。”北宮儀奸佞的笑了笑,“但是,生老病死,不是人力可以控製的,若是徐氏自己福薄病死了,皇上就怪不到咱們北宮家頭上了。”

    北宮駿恍然大悟,“父親說的是,孩兒怒氣攻心,倒是沒想到這些。”

    鳳棲宮這邊。

    姬太後回去就一直深鎖著眉頭,臉色很不好看,伺候在她身旁的太監,宮女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瑤兒見過姑媽。”姬家唯一的嫡女,戶部尚書姬權的女兒姬瑤輕步走進鳳棲宮的寢殿。

    姬太後十分疼愛這個侄女,姬瑤每次來鳳棲宮,幾乎都不用宮女通報。

    “瑤兒來了。”姬太後正皺著眉頭想事情,聽到姬瑤黃鶯出穀般的聲音,抬起一雙鳳目,兩道視線落在姬瑤的身上。

    姬瑤淺笑梨渦,蓮步婷婷的走到姬太後的身邊。

    姬太後將她盯著,瞧她一身淡粉色宮裝,出落得亭亭玉立,伸手拉她到身邊坐下,“一段時間不見,瑤兒又漂亮了。”

    “姑媽,你就會取笑瑤兒。”姬瑤一副含羞模樣,往姬太後身上靠了靠。

    姬太後越看姬瑤,越覺得滿意,“哀家沒記錯,瑤兒應該滿十四了。”

    提到姬瑤的年齡,姬太後凝眉沉思了幾秒,皇上越來越不好掌控了,是該找個人放在他的身邊,隨時盯著,姬瑤,正好合適。

    姬瑤剪水般的眸子將姬太後瞧著,粉霞色的小臉,七分嬌俏,三分含羞,“回姑媽,瑤兒上個月才滿的十四。”

    “瑤兒是大姑娘了,是時候,該給瑤兒挑個如意郎君了。”姬太後笑了笑,將姬瑤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

    姬瑤是姬家的嫡女,將姬瑤放在皇上的身邊,她大可以安心,讓姬瑤進宮,一則可以留意皇上的動靜,二則,若是有幸能產下皇子,那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有了這個孩子,姬家在朝堂上至少還可以屹立幾十年。

    姬瑤身為姬家唯一的嫡女,從小就被灌輸皇後夢,此刻,聽姬太後這般說,她大概明白了姬太後的意思。

    “瑤兒的婚事,全憑姑媽做主。”

    姬太後很滿意姬瑤的表現,方才在禦書房所受的氣,頃刻間一掃而光,心情頗好的拉著姬瑤去逛禦花園。

    禦花園裏,小明子公公正陪著燕恪在釣池子裏的金魚玩耍。

    小明子聽見細碎的腳步聲,循聲看去,恰見姬太後,姬瑤在一群宮女的簇擁之下,朝池子這邊走來。

    “皇上,太後娘娘來了。”他壓低聲音,向燕恪稟道。

    “怎麽朕走到哪裏,都能遇見那個老妖婆。”燕恪不耐煩的將魚竿丟給小明子,“真沒勁,回去。”

    姬太後領著姬瑤走過來,目光隨意一掃,瞧了一眼小明子公公手中的魚竿,皺眉將視線移到燕恪的身上,“皇上,你這是在做什麽?”

    “朕在釣魚,難道母後看不出來。”燕恪踢了踢腳下的草,很隨意的回答。

    姬瑤視線落在燕恪俊朗的臉上,抿唇笑了笑,福身道:“瑤兒見過皇上。”

    燕恪睨了她一眼,目光未作停留,“起身吧。”

    “皇上,這池子裏全是觀賞魚。”姬瑤側著臉,瞧了幾眼水裏五顏六色的金魚,轉眸將燕恪望著,“皇上釣這些魚做什麽?”

    “朕覺得悶得慌,隨便釣著玩。”燕恪依舊一副紈絝不化的模樣,說話的功夫,腳下的草已經被他踩平了。

    姬瑤聽他的回答,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燕恪沒心思搭理姬瑤,應該說,姬家的人,他都不喜歡,隨便回答了姬瑤兩句,他將視線轉到姬太後的身上,“既然母後興致高,要逛禦花園,那,朕就不和母後爭了。”

    “小明子,擺駕回禦書房鬥蛐蛐。”說話,他抬起手,向身後的小明子揮了揮。

    小明子對著姬太後行了一禮,趕緊跟上去。

    姬瑤盯著燕恪離去的背影,咬了咬牙,對姬太後道:“姑媽,瑤兒覺得,皇上好像不怎麽喜歡瑤兒。”

    姬太後揮退身邊的宮女,看著姬瑤,道:“自古帝王皆薄情,瑤兒,你是姬家的嫡女,目光應該放長遠一些,別為兒女情長所困,哀家的話,你可明白?”

    “謹記姑媽教誨,瑤兒明白了。”姬瑤咬著唇點頭。

    姬太後看著她點頭,心裏甚為滿意,牽起她的手往前麵逛去,“明白就好。”

    秭歸縣,陽雀村。

    “王,皇上已經下旨,將徐氏指婚給了北宮駿。”收到汴都那邊的消息,無邪馬上稟告給燕璃。

    燕璃滿意的勾了勾唇角,“記得,安排個人陪徐氏嫁到寧國侯府,保證她的安全。”

    “是。”無邪領命,“屬下這就去安排。”

    王安排人保護徐氏,寧國侯府的人想動歪腦筋,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徐氏,幾乎不可能了。

    想到北宮駿以後都得對著徐氏那張老臉,他就深深的同情。

    “高進進戶部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燕璃想起錢監一職至今懸空,順口問了問情況。

    “高進做事算機靈,基本已經取得了姬權的信任,隻是……”說到高進,無邪有些心虛的瞄了燕璃一眼,欲言又止。

    燕璃挑眉,“隻是什麽?”

    無邪鼓起勇氣道:“隻是為了他取姬權的信任,屬下讓他彈劾您奢靡無度,大興土木在京郊建造別院,姬權順坡騎驢下,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諫言,皇上無奈之下,將每年戶部該撥給你的那筆款給扣下了。”

    “從你的俸祿裏扣,抵本王被扣下的錢。”無邪說完,燕璃臉上看不出任何不悅的痕跡,但是,他說出的話,卻足矣讓無邪氣得吐血。

    無邪奔潰得想哭。

    他一年的俸祿就那麽點,就算讓他一輩子不吃不喝不娶老婆,也抵不完王被戶部扣下的銀兩。

    “王,你是在跟屬下開玩笑吧。”

    燕璃慵懶的靠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盯著無邪,不答反問,“你覺得本王像在開玩笑嗎?”

    雲沫走進來,正好瞧見無邪一臉委屈的模樣。

    她看了看燕璃,“你將無邪怎麽了?”

    瞧無邪那委屈的模樣,再瞧燕璃那飛揚跋扈的模樣,她怎麽有種基情四射的感覺。

    想到這裏,雲沫自動腦補——攝政王千歲看上了自己的屬下,而屬下不從,然後攝政王千歲霸道總裁強上弓,屬下抵死不從,然後委屈得哭了。

    “夫人,你在想什麽?”燕璃冷幽幽的話在耳邊。

    雲沫正在神遊,聽到他冷幽幽的話,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發現燕璃已經站在了她麵前,而無邪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沒……沒想什麽。”雲沫心虛回答,盯著燕璃充滿危險的眸子,咕咚,咽了口唾沫。

    燕璃伸手一攬,摟住雲沫的腰,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迫使她緊緊的貼著自己,俯下頭,一個熱情如火的吻落在雲沫的唇上。

    “夫人,不要懷疑為夫的性取向。”他將雲沫吻得癱軟,才放開,然後揚起一隻手,食指的指腹輕柔的劃過雲沫濕潤飽滿的唇。

    雲沫聽了他的話,頃刻瞪大眼睛。

    她真懷疑,這個男人要麽不是人,要麽就在她腦袋裏安放了探聽器,不然,如何能這般準確的猜測她的心思。

    “笨女人,我在乎你,將你放在心上,所以才猜得到你在想什麽。”燕璃瞧她瞪大眼睛的模樣,勾了勾唇,有些想笑。

    聽了燕璃如此深情並茂的話,雲沫的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蛋疼。

    她動了動身子,從燕璃的懷裏鑽出來,然後挪了兩步,離他遠遠的,一臉戒備的將他望著。

    這個男人如此能猜測她的心思,她在他麵前,且不是沒有秘密。

    “燕璃,我覺得,我們應該保持些距離。”

    “你說什麽?”雲沫話落,燕璃沉了沉眉,有危險的氣息在醞釀。

    雲沫直接無視他沉眉的動作,“我說,我們應該保持些距離。”

    “保持距離是不可能了,拉近距離,為夫很樂意。”

    攝政王千歲氣得磨了磨牙,直接粗暴上陣,以閃電般的速度將自己的夫人打橫抱起,一掌劈關了房門,然後抱著自己的夫人上床。

    無邪教他的,夫妻之間講不通的道理,可以上床解決。

    “燕璃,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雲沫還沒來得及掙紮,已經被攝政王千歲給壓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也快保不住了。

    攝政王千歲動作未停,揚著一雙深井般的眸子將雲沫盯著,“為夫覺得,隻有在床上,才能和夫人好好談話。”

    “燕璃,你丫的,現在是白天。”雲沫瞧著窗外豔陽高照。

    攝政王千歲完全不在意,“白天光線好,更看得清楚。”

    “……”

    半個時辰後,攝政王千歲吃飽饜足,古井般幽深的眸子溢出光華萬千,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勃發,一頭沾了點汗水的青絲貼在瓷玉色的肌膚上,帶著點慵懶的感覺,俊美無儔得似魔似仙。

    雲沫被折騰得像一灘爛泥似的,閉著雙眼,軟趴趴的窩在燕璃的臂彎裏。

    無妄之災啊,無妄之災。

    今日,她本來在趙家莊那邊看趙四他們種木槿花,若知道,回來早了,會遭這無妄之災,她就應該待在趙家莊,等天黑了再回來。

    燕璃瞧著雲沫一副累到不行,昏昏欲睡的模樣,靜靜的抱著她,陪著她睡。

    雲沫睡了半個時辰,覺得身上的酸痛感基本消失了。

    燕璃見她睜開雙眼,唇角勾出一抹溫和的弧度,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醒了?”

    雲沫恢複了大半的精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禽獸。”掀開身上的涼被,想起身下床。

    燕璃拉了她一下,重新將她拉回床上躺著。

    雲沫一個不防,頭重新落在了軟軟的枕頭上,“燕璃……”她正想說什麽,燕璃長臂一撈,突然一個擁抱,將她整個人都卷進了懷裏。

    “雲兒。”他將雲沫抱得很緊,整張臉都埋在了雲沫的頸窩裏,“雲兒,你告訴我,這一輩子,你都不會離開我。”

    雲沫聽出他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情緒好像有些不對勁。

    “燕璃,你怎麽了?”她從他的懷裏擠出一隻手來,輕輕撫摸上他光潔的後背。

    相識這麽久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燕璃露出這樣的情緒,他,好像在害怕失去什麽。

    燕璃動了動,一個帶著溫熱的吻,落在雲沫的肩上,“你先告訴我,這一輩子,你都不會離開我。”

    “隻要你不欺騙我,這一輩子,我肯定賴定你了。”雲沫淡淡回答。

    燕璃吻著她的肩,有些含糊不清的話音再次響起,“可是你的心裏話?”

    “自然是我的心裏話。”雲沫毫不猶豫道,“燕璃,你到底怎麽了?”她想不明白,這男人剛才還像頭凶猛的獅子,這才過了多久,就變得跟個小男人似的。

    “雲兒,你還記得北宮駿嗎?”

    燕璃將雲沫從自己懷裏拉出來,雙手掌住她的肩,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自從知道雲沫與北宮駿有過婚約,知道,六年前,雲沫甘願以身為北宮駿解毒,他就很吃味,這幾日,都在膈應此事。

    聽到北宮駿這個名字,雲沫的心,錐痛了一下,一種說不出的心酸感覺浮上心頭。

    燕璃覺察到她的異樣,一臉緊張,“怎麽了。”他緊張得重新將雲沫抱進了懷裏,薄唇湊到她的耳邊,用最輕緩的調子安撫:“如果,你不想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以後,我都不在你麵前提了。”

    他將雲沫抱在懷裏,極力地安撫她的情緒,可是,在雲沫視線不及的角度,他古井般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受傷。

    雲沫在聽到北宮駿三個字,情緒有異,他隻當雲沫是愛之切,傷之痛,恨之深。

    難道,在雲兒的心裏,他還不及北宮駿重要?即使他們已經成親,即使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

    雲沫皺了皺眉,甩掉心裏那種錐心的感覺,“北宮駿是誰?”她很清楚,剛才那種錐心的感覺根本不是她的,而是前身殘留在這具身體裏的情緒。

    若她猜得沒錯,這個叫北宮駿的一定與前身有著某種密切的關係,而且還可能傷了前身,所以才被前身選擇性的遺忘了。

    燕璃驚訝的抬起頭,將雲沫望著。

    雲兒竟然完全忘了北宮駿,不過,雲兒忘了北宮駿,這是他最樂意看到的。

    他也不隱瞞雲沫,自己讓六煞調查過六年前的事情。

    “雲兒,北宮駿是寧國侯府的世子,曾經,你與他有過婚約。”

    前身與北宮駿有過婚約……

    聽到這裏,雲沫大概明白了,前身為何會選擇性的將北宮駿遺忘,依她猜測,多半是這個渣男傷害了前身。

    燕璃看了雲沫一眼,見她神色恢複正常,繼續道:“六年前,你之所以*,是因為北宮駿,雲清荷,雲天嬌三人串通一氣,設計騙了你。”

    攝政王千歲將無邪查到的事情經過告訴了雲沫,不過,刻意隱掉雲沫錯上他床,將他當成北宮駿給強了的橋段。

    雲沫聽燕璃說完,臉都黑了。

    這個殺千刀的北宮駿,就算不想娶前身,也別設計讓人毀了前身的清白啊,前身真是識人不清,竟然會對北宮駿這樣的渣男毫不保留的付出。

    “像北宮駿這樣的渣男,就該讓他娶個又老又醜的女人。”雲沫氣得磨了磨牙,很為前身感到不值。

    “燕璃,你既然派人查了六年前的事情,那有沒有順便料理一下北宮渣?”

    依她對燕璃的了解,既然查出是北宮駿幹的,就一定不會放過。

    “夫人與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燕璃寵溺的盯著雲沫,嘴角泛出炫目的笑容,“我已經讓皇上下旨,讓北宮駿迎娶皇上的乳娘徐氏。”

    “皇上的乳娘年庚幾何,長相怎樣,身材如何?”雲沫眼睛一眨不眨的將燕璃盯著,接連三問。

    她覺得,像北宮駿這樣的渣男,就該給他配一個甩餅臉,水桶腰,老得掉牙的女人,這樣,才對得起前身。

    “雲兒,你這是不相信為夫的辦事能力嗎?”燕璃感到雲沫對北宮駿深深的厭惡,這幾日來的憋悶感,頃刻間一掃而光。

    雲沫拉著他的手臂,迫不及待想知道北宮駿的淒慘下場,“快說,快說,別賣關子。”

    “皇上的乳娘是個寡婦。”

    才聽到第一句話,雲沫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讓堂堂寧國侯府的世子娶一個寡婦過門,啊哈哈哈,攝政王千歲果然比她還奸佞,不過,特解氣,她喜歡。

    燕璃瞧了一眼雲沫,見她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繼續道:“皇上的乳娘徐氏,今年四十二,中年發福,滿臉肥肉,水桶腰,將這樣的人配給北宮駿,夫人,可還滿意?”

    “滿意,非常滿意。”雲沫覺得心裏特解氣,“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北宮駿傷了前身的心,還設計讓前身失了清白,讓他娶這麽個老女人,簡直是活該,就是得委屈那位徐氏一把年紀了還要嫁給北宮駿那個渣男。

    “夫人,為夫的話還沒說完。”燕璃淡淡道。

    “還有什麽沒說?”雲沫將他望著,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燕璃將北宮駿娶徐氏後不得納妾,必須在一年之內讓徐氏懷上北宮家子嗣的事告訴了雲沫。

    雲沫聽完,覺得自己已經不能用腹黑這個詞來形容燕璃了,應該用邪惡一詞形容才恰當。

    徐氏年過四十,已經過了最佳生育年齡,北宮駿想讓徐氏在一年之內懷上北宮家的子嗣,估計鐵杵都得磨成針。

    “雲清荷,雲天嬌姐妹倆我還沒動。”燕璃伸手到雲沫的耳畔,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她耳畔的一縷頭發,將她的發梢握在手裏把玩。

    “我覺得,夫人應該更想親自動手解決這兩個人。”

    雲沫不得不承認,在這異世,燕璃是唯一一個知她心,了解她的人。

    前身選擇性的遺忘了北宮駿,但是,雲清荷,雲天嬌這兩個綠茶婊卻還在她的記憶裏,這兩個綠茶婊將前身騙得好苦,十幾年好姐姐的叫著,一朝,卻與北宮駿那個渣男聯手,巧設毒計毀前身的清白,害得前身與童童在這鳥不拉屎的小山村一待就是五年,更間接的害了前身的性命,若不是她的靈魂穿越過來,童童恐怕也……

    想到這裏,雲沫眸子裏浮出森森冷意,眼神冷厲得嚇人。

    她占用了前身的身體,自然會給前身討一個公道,但是,最讓她不能原諒的是,雲清荷,雲天嬌兩個綠茶婊害童童挨餓受凍了五年,這筆賬,她遲早要找兩人討算回來。

    雲沫將燕璃看著,凝著剪水般的雙眸,沉聲道:“你說得沒錯,我要親手撕掉雲清荷,雲天嬌姐妹倆的美人皮,將她們最醜惡的一麵暴露在世人麵前,我要親手將她們從高高的雲端拉下來,將她們踩進泥潭裏,永不翻身。”

    “為夫支持你。”燕璃無限寵溺的目光,在雲沫的臉上繾綣,“無條件的支持。”

    “嗯。”雲沫感動的點頭,與燕璃對視。

    兩人的眼神交織了片刻,雲沫神經跳動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燕璃,既然你查出了六年前的事情是北宮駿,雲清荷,雲天嬌合夥設計我的,那麽,你有沒有查到,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毀了我的清白。”

    這件事,也被前身給選擇性的遺忘了,她嚐試回憶了好幾次,也沒能想起什麽。

    “咳。”燕璃聽了她的話,握拳到嘴邊,心虛的咳了一聲。

    “這個……沒有查到。”他心虛的撒謊。

    第一,他害怕雲沫知道真相後,真飛他一把菜刀,第二,他擔心雲沫知道,當年自己是被強迫的那一方,會取笑他一輩子。

    “真的沒查到?”雲沫眼神狐疑的將他盯著。

    “真的沒查到。”燕璃有些不敢看雲沫的眼睛,“為夫這麽老實憨厚,怎麽可能騙夫人。”

    老實憨厚……

    雲沫聽到燕璃用這兩個詞形容自己,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眼白,“你若老實憨厚,天下人都成了傻蛋。”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大燕,汴都。

    “皇上,戶部錢監一職空懸至今,這很影響戶部的正常運作,老臣懇請皇上三思,盡快擇選合適的人,赴任錢監一職。”

    “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盡快擇選合適的人,赴任錢監一職。”

    “臣附議。”

    ……

    奉天殿,早朝上,以姬權為首的一群人向燕恪諫言,與其說是諫言,還不如說是,以姬權為首的一群人正在逼迫燕恪盡快決定錢監一職的人選。

    燕恪坐在龍椅上,有些不耐煩的聽群臣進諫完,最後將視線移到姬權的身上,“姬愛卿,朕不是說過嗎,茲事體大,需等皇叔回來再行商議。”

    皇叔料事如神,姬權這隻老狐狸果然迫不及待的攛掇群臣,逼迫他盡快決定錢監一職的任命,哼,好在皇叔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皇上,攝政王千歲遠在汴都之外,等攝政王回來再行商議,老臣覺得不妥。”姬權道。

    “皇上,老臣覺得姬大人言之有理。”姬權話落,寧國侯北宮儀站了出來。

    燕恪掃了他一眼。

    雖說寧國侯府早已經與姬家擰在了一起,但是,以前卻從沒在明麵上支持過姬家,今日,北宮儀竟然公開支持姬權,想必是,因為賜婚之事,惹惱了這個老家夥,不過,惹惱了又如何,有皇叔在,就算姬家與寧國侯府聯手,也不能撼動大燕的江山。

    “皇上,姬大人顧慮周全,言之有理。”

    “臣附議。”

    “臣懇請皇上盡快確定錢監一職的任命人選。”

    北宮儀站出來後,又有一批人支持姬權的進諫。

    燕恪一眼掃過所有人,皺了皺眉,一掌拍在禦案上,龍顏大怒,“姬權,北宮儀,你們是想逼宮造反嗎?”

    雖然皇叔已經安排好了,但是,做戲還是要做足。

    “皇上,請注意你的言辭。”燕恪帶著重怒的話音落下,姬太後拖著一身華麗的拽地鳳袍走進大殿,站在殿上,鳳目威嚴的將燕恪盯著,“姬權,北宮儀乃是我大燕的棟梁之臣,處處為大燕的江山社稷著想,何來逼宮造反一說。”

    “太後娘娘英明。”北宮儀馬上拍馬屁。

    “母後,你不在鳳棲宮歇息,跑來朝堂做什麽?”姬太後插手朝堂之事,令燕恪十分不悅。

    這個老女人早想垂簾聽政了,若不是有皇叔在,恐怕,這個老女人早在奉天殿上拉出一道簾子了。

    “哀家再不來,恐怕皇上已將姬權,北宮儀當亂臣賊子給拖出去了。”姬太後沉著鳳目,兩道犀利的眼神緊鎖在燕恪的臉上。

    燕恪與她直視,玩味卻不輸氣勢,“母後,後宮不得幹政,你身為太後,不會不清楚吧。”

    一句後宮不得幹政,堵得姬太後啞口無言。

    她盯著燕恪,臉色有些發黑,藏在鳳袍下的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若不是因為有後宮不得幹政這條規矩,她早就執手朝堂了。

    姬權見姬太後被堵得啞口無言,趕緊道:“皇上,太後娘娘這是關心您,擔心您年幼做出錯誤的判斷,這才不顧一切闖入朝堂,壞了太祖皇上定下的規矩。”

    關心?哼,燕恪在心裏冷哼,“如此,朕可得好好感謝母後。”

    “皇上明白哀家的心意就好。”姬太後順坡騎驢下。

    “姬權,北宮儀顧慮無錯,如今,攝政王遠在汴都之外,若等攝政王回京,再商議錢監一職的任命人選,恐怕有些晚,會影響戶部的正常運作。”

    “請皇上盡快決定錢監一職的任命人選。”

    “臣附議,請皇上盡快做出決定。”

    ……

    姬太後話落,朝堂上又是一陣騷動。

    “你們……你們……”燕恪緊皺著眉頭,顫抖的伸出手,指向那群附議的朝臣,裝出一副氣得不清的模樣。

    姬權得勢,心裏冷冷一笑,看著燕恪,道:“皇上,去年的金科狀元高進,才德過人,老臣覺得,很適合任錢監一職。”

    “臣也推薦高進。”北宮儀緊隨著道。

    燕恪眸子冷峻的盯著姬權,哼,演了這麽久的戲,老狐狸終於上鉤了。

    “姬愛卿,錢監乃戶部的重要官職,高進入仕不足兩年,如何能擔此重任。”

    “皇上,高進入仕雖不足兩年,但是才幹過人,老臣敢擔保,他足矣擔此重任。”姬權道。

    燕璃繼續做戲,與姬權周旋,“姬愛卿,你該不會誇大其辭吧。”

    “請皇上明鑒,老臣絕無誇大其辭之說。”

    “皇上,高進此人,哀家也聽說過,確實有些能力。”姬太後看了燕恪一眼,也淡淡道。

    “臣推薦高進任戶部錢監一職。”北宮儀進諫。

    “臣也推薦高進。”

    “高進任錢監一職,臣沒有異意。”

    ……

    朝堂上又是一陣騷動,燕恪細細聽著,全是舉薦高進任戶部錢監一職的諫言,心裏暗暗一笑,演了半天的戲,與姬權周旋了半天,時機終於成熟了。

    他轉了轉眸子,掃了一眼殿上進諫的朝臣,淡淡道:“既然眾愛卿都舉薦高進任戶部錢監一職,想必高進確實有幾分能力,朕準了。”

    “諸位愛卿還有沒有其他事啟奏,若無事,就退朝吧。”

    “皇上,老臣還有本啟奏。”姬權看著燕恪,又高聲道。

    燕恪盯著他的一張老臉,有些不耐煩道:“姬愛卿,你還有什麽事?”

    這老狐狸一天的事情真多。

    姬權稟道:“皇上,大燕皇室皇嗣單薄,老臣懇請皇上早日大婚,以安定民心。”

    “姬權,朕還未行成年之禮,你讓朕盡早大婚,是不是還沒睡醒,就來早朝了?”燕恪冷峻的臉帶著幾分薄怒。

    姬權這隻老狐狸,竟然妄想插手他的婚姻。

    姬老女人跟姬老狐狸打的什麽主意,別以為他不知道,不就是想將姬瑤塞到他身邊嗎?

    姬權感覺到燕恪的怒氣,撲通跪在地上,“老臣全然是為大燕的江山社稷著想啊,皇上雖未成年,但是盡早大婚,可安定大燕臣民的心呐,還望皇上三思定奪。”語調懇切,說出來的一字一句卻都是在逼迫燕恪。

    “三思個屁。”燕恪被他逼得徹底怒了,重重一巴掌拍在禦案上,“姬權,皇叔是輔政王,朕的婚事自有皇叔做主,還輪不到你操心,你若是還沒睡醒,趕緊回去再睡一覺,省得在殿上胡言亂語。”

    燕恪帶著薄薄的怒氣,冷峻的將姬權盯著,對他說話也十分不客氣,反正,朝野上下都覺得他這皇帝紈絝不化,那麽,他就紈絝給他們看。

    “皇上,你是天子,請注意你的言辭。”燕恪當著眾臣奚落姬權,姬太後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她話落,燕恪視線瞟過來,“母後,天子也是人,也要吃飯,睡覺,放屁,拉屎,說到底,天子也隻是個普通人,普通人尚且能有氣撒氣,有屁放屁,朕身為天子,反倒不能行使普通人的權利了?這是什麽道理?”

    “皇上……”姬太後聽得臉都綠了,“如此粗俗的話,皇上身為天子,不可說。”

    “粗俗?朕不覺得。”燕恪瞧姬太後臉都綠了,眉間有明顯的褶痕,心情頗爽,“母後,你覺得粗俗,難道你每天不用拉屎,放屁。”

    小明子伺候在禦前,微垂著頭,在眾人視線不及的角度,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皇上真是太邪惡了,故意說這些話來惡心太後跟姬權那隻老狐狸。

    燕恪話落,姬太後的臉色由綠轉黑,氣得扶住額頭,一陣氣血上湧,身子歪了歪,差點沒站住。

    “送太後回宮。”燕恪見狀,目光掃向殿外的宮女,“母後,既然身體不好,就好好的待在鳳棲宮歇息,你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朕會擔心的。”

    噗!

    姬太後氣得在心裏吐血,在宮女的攙扶下,黑著一張雍容的臉,看著燕恪。

    這小皇帝是想咒她死嗎?可惡……

    姬太後離去後,燕恪掃了眼朝臣,“朕乏了,退朝。”

    “皇上,您今天真厲害,將太後娘娘跟姬尚書的臉都氣綠了。”下了早朝,回到禦書房,小明子公公笑了笑,在燕恪麵前拍馬屁。

    燕恪睨了小明子一眼,“小明子,你什麽時候也變成馬屁精了。”

    說完小明子,他沉了沉冷峻的眉峰。

    雖然剛才在奉天殿上,將姬權跟那個老女人氣得夠嗆,逞了口舌之快,但是,依他對姬權跟那個老女人的了解,他們一定不會輕易罷手,一定會想方設法,將姬瑤塞到他的身邊。

    “啟稟皇上,太後娘娘差人送畫軸過來了。”燕恪正想著,一個太監的聲音從禦書房外傳了進來。

    他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真是擔心什麽,來什麽,根本就不用想,也知道那畫軸上畫的是什麽東西。

    那個老女人還真是迫不及待想將自己的侄女送進宮來啊。

    “小明子,你去拿進來。”他掃了一眼身旁的小明子。

    “是,皇上。”小明子恭敬的應了一聲,很快將畫軸送到了燕恪的麵前。

    正如燕恪所料,姬太後送來的是三幅人物畫軸。

    三幅畫軸被逐一展開,放在禦案上,燕恪隨意瞟了兩眼,如他所料,其中一副畫軸上的人是姬家嫡女姬瑤,另外兩名,也是與姬家關係密切的官員之女。

    “皇上,太後娘娘傳話,讓您在這三位中定下皇後,賢妃跟淑妃。”小明子道。

    嗬嗬……

    燕恪盯著三幅畫軸冷笑,“朕馬上就給她定。”

    小明子愣了一下,不知道燕恪想幹什麽。

    燕恪邪惡的勾了勾唇角,一揮手,“小明子,筆墨伺候。”

    “是。”小明子盯著燕恪嘴角泛出的邪惡,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沒問,趕緊磨墨。

    燕恪執筆,沾了點墨汁,刷刷刷,幾大筆落在姬瑤的畫軸之上,一邊畫,一邊自言自語,“想當皇後是吧,朕先讓你當烏龜。”

    三幅畫,無一幸免,全被邪惡的皇帝陛下給塗鴉了。

    小明子公公盯著被塗鴉後的畫軸,半天沒反應過來。

    暗處隱衛們瞧見皇帝陛下的塗鴉,一個個差點破功。

    “小明子,馬上差人送到鳳棲宮去。”燕恪盯著畫軸邪惡的笑了笑,非常滿意的放下手中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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