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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圖。”

    烏蓮娜忽的睜開雙眼,一掌劈在抱著她的那名禁衛軍的身上,伸手一抓,撲向東明鈺麵前發黃的羊皮卷。

    “將地圖給我。”

    東明鈺是防備著她的,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動作比她快,一個利落的轉身,擋在了她的麵前。那找到地圖的禁衛軍嚇了一跳,趕緊將地圖遞到東明鈺的手中,“城主!”

    東明鈺接過地圖,揉進了掌中,另一隻手迎接烏蓮娜的襲擊,輕而易舉將受傷的烏蓮娜給製住,“烏大小姐,我方才救了你,你就是這般感激我的?”

    “誰讓你救本小姐了。”烏蓮娜的一隻手被東明鈺緊緊的拽著,氣得俏臉忽青乍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不用你出手,本小姐也能對付得了那些毒蝙蝠。”

    她心底是很感激東明鈺的救命之恩,但是,素來強勢慣了,此刻被東明鈺鉗製著動彈不得,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你這個野蠻的女人,城主剛剛救了你,你不感激也就罷了,竟然還對城主口出汙言。”東明鈺尚未生氣,嚴戰護主心切,先皺了眉頭,“若不是城主宅心仁厚,你這潑婦早讓那些毒蝙蝠給吃了。”

    烏蓮娜聽嚴戰一口一個野蠻女人,潑婦,扭過頭來,憤怒的將他瞪著,咬牙切齒道:“你這臭男人,你罵誰是野蠻女人,潑婦呢?”

    “烏大小姐,你已身中蝙蝠毒,若是不想死,我奉勸你安分一些,免得一時激動,毒血攻心。”東明鈺拽著她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一下,淡淡在她耳邊提醒。

    烏蓮娜被他拉拽,一時不備,正好撞在了他堅實的胸膛上,“流氓。”

    東明鈺感覺胸口被撞痛,愣怔了一秒,他無意輕薄烏蓮娜,隻是覺得這墓葬裏太過危險,拉烏蓮娜在身邊保護著,“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烏蓮娜沒想到,東明鈺堂堂城主之尊,竟然會向自己道歉,更甚的是,她好像看見東明鈺臉上有些淡淡的紅暈。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找不到話說。

    轟隆!不知是誰,碰觸了一下墓室裏的機關,墓室裏發出一聲轟隆的巨響,旋即整個墓室都抖動起來,墓室中間的地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一條縫,縫隙快速擴大,紫色水晶棺,沉入裂縫之中,那裂縫又像嘴巴一樣,快速的閉合,但是,整間墓室的抖動感仍是沒有停止,且越晃越劇烈,四周牆麵上,天頂上貼著的寶石,嘩啦嘩啦的墜落。

    嚴戰臉色巨變,表情嚴肅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屬下,“誰讓你們亂動墓室裏的機關?”

    一旁的禁衛軍被嚴戰嚴肅的表情嚇得臉色煞白,誰也沒敢說話。

    烏蓮娜聽著耳邊轟隆隆不斷的響動,眸子犀利一轉,飛快掃了嚴戰一眼,“你這個蠢男人,這墓室都快塌了,你還在浪費時間,訓斥你的這些愚笨的屬下,是想死嗎?”

    “你……”嚴戰氣急,一臉怒容迎視著烏蓮娜。

    他乃堂堂禁衛軍統領,在海域,除了城主外,就屬他的權利最大,何曾被黃毛丫頭吼過。

    “你什麽你,罵你蠢,你還不服。”烏蓮娜收回視線,懶得再看他,“愚不可及。”

    東明鈺感覺墓室快塌了,迅速將那地圖收入了懷中,未征求過烏蓮娜的意見,打橫將她抱起,直奔出口,“嚴卿,帶人跟上。”

    “是。”嚴戰一揮手,所有進墓的禁衛軍緊步跟上。

    烏蓮娜感覺腳下懸空,反應過來,她人已經落入了東明鈺的懷中。

    “喂,登徒子,誰讓你抱本小姐了。”

    東明鈺一言不發,感覺到她在掙紮,雙臂微微收緊,將她緊箍在自己的懷裏。

    烏蓮娜被徹底忽視,氣得臉都紫了,“臭男人,你的手放哪裏呢?”

    她一邊罵,一邊用手試圖想掰開,東明鈺鉗製在她腰上的手。

    整個紅菱墓還在劇烈的晃動,東明鈺等人穿梭在墓道裏,不斷有抱大的石頭從四麵八方飛來,稍不留神,就會喪命於此,偏然,烏蓮娜還不消停。

    “住嘴。”東明鈺容忍了她片刻,實在忍無可忍,“蠢女人,再咋呼不停,我直接將你丟在這裏。”

    烏蓮娜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眨了眨秋水皓澈般的眸子,盯著東明鈺嚴禁英俊的臉,奇跡般的沒有回嘴。

    東明鈺抱著她前行了一段,突然悶哼了一聲,一枚海碗大的石頭從前方斜飛而來,本來是要砸中烏蓮娜的頭,千鈞一發之際,他腳下一轉,抱著烏蓮娜敏捷的轉身,用自己的後背,硬生生擋住了那塊飛石。

    “城主……?”嚴戰等人驚呼。

    烏蓮娜震驚了,瞪圓了眼睛將東明鈺看著,“喂,你怎麽樣了?”

    頭一次,有男子用自己的身子為她擋去災難,而且,這個男子還是她的死對頭,東明鈺,她怎能不震驚。

    東明鈺緊抿著的唇動了動,一滴血從他唇縫裏溢出來,滴在了烏蓮娜的身上,“沒……事,還死不了。”

    轟隆隆!眾人腳下踩的地,晃動得越來越頻繁,抖得如篩糠一般,令人站不穩。

    東明鈺顧不得身上的傷,抱著烏蓮娜,快速轉過身來,繼續對著出口飛奔,同時吩咐嚴戰,“嚴卿,加快速度,這墓葬快塌了。”

    “所有人,加速前進。”嚴戰全身神經繃緊,對著身後的禁衛軍揮手示意。

    眾人不敢稍作停留,一口氣奔出了墓葬,剛出墓葬,就聽轟隆隆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連墓葬外的地表都跟著猛烈的抖了幾抖,眾人回頭一看,原本宏偉的一座墓,塌陷成了一堆黃土,高聳的墓誌銘,轟然倒在一堆亂石之上,被黃土掩埋掉了半截。

    東明鈺,烏蓮娜,嚴戰皆是臉色大變,一群緊隨而來的禁衛軍更是嚇得臉色鐵青,心裏一陣後怕。

    這要是晚那麽一步兩步,豈不是沒命出來了。

    東明鈺見安全了,手上一鬆,將懷裏的烏蓮娜丟在了地上。

    烏蓮娜沒防著他這招,屁股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喂,你這人怎麽這樣,懂不懂憐香惜玉?”

    東明鈺垂下眸子,輕睨了她一眼,淡淡道:“烏大小姐,你不是我要我抱嗎?我現在放你下來,不正如了你的意。”

    “你……”烏蓮娜氣得牙齒咬緊,“臭男人,你給我記住了,這筆賬,我遲早找你討算回來。”

    “不可理喻。”東明鈺懶得理會她,惜字如金吐了四個字,便從她身上收回了視線,眼神轉到嚴戰的身上,“嚴卿,派兩個人,將這個瘋婆娘送回烏家。”

    “城主……”嚴戰飛快掃了烏蓮娜一眼,一臉嫌棄,很顯然,不想派禁衛軍護送這麽個彪悍的女人。

    東明鈺道:“這是命令。”

    烏蓮娜心裏一暖,感動的同時,對東明鈺對她的稱呼,很是不滿,“東明鈺,我不是瘋婆娘,你給我記住了,我叫烏蓮娜。”

    而然,回應她的是東明鈺離去的背影。

    “臭男人,臭男人。”烏蓮娜碰了一鼻子灰,氣得一把抓起地上的野草,將那草當成東明鈺,揉得稀爛。

    “烏大小姐,你身中蝙蝠毒,我奉勸你還是安靜些。”嚴戰走到烏蓮娜麵前,居高臨下的將她盯著,“以免毒血攻心,枉費了城主救你一場。”

    話畢,一揮手,吩咐了幾名禁衛軍過來,護送她回烏家。

    烏府,華燈高點,照亮滿庭院,烏岩亭徹夜未眠,在大廳裏等著烏蓮娜的消息,濃茶飲了一盞,又一盞,卻還不見烏蓮娜等人回來,心中擔憂,不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大廳裏來回踱步。

    “報,稟報老爺,大小姐回來了。”

    他正等得六神難安,心浮氣躁,烏府的小廝飛跑進來稟報,說:烏蓮娜回來了。

    “你不是說小姐回來了嗎?小姐她人呢?”他迎上去,不顧自己身份,一把將那小廝的肩膀抓著。

    那小廝被他抓得肩膀痛,趕緊再道:“小姐,小姐受傷了,被幾個禁衛軍抬回來的。”

    烏岩亭聽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傷了,臉色瞬間大變,推開那小廝,快步出去,直奔大門。

    嚴戰的屬下隻將烏蓮娜送至烏府門前,等著烏府的人來迎接,烏岩亭一口氣衝到大門處,一眼就看見烏蓮娜臉色煞白,嘴唇烏青的躺在擔架上,渾身上下,有好幾處傷口,另外,還有兩名烏家的屬下也是如此。

    “娜娜,寶貝閨女,你沒事吧。”烏岩亭心口發疼,走到烏蓮娜身邊去,將她從擔架上抱了起來,對著內院去。

    “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去給小姐請郎中。”

    “是。”他一聲吩咐,烏家的小廝飛快出門去請郎中。

    烏蓮娜被烏岩亭親自送回了自己房中,烏岩亭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蓋上了被褥,抓著她的手,心疼道:“娜娜,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是不是東明鈺那小子,你告訴爹爹,爹爹必不會放過他。”

    他見是禁衛軍將烏蓮娜送回來的,便自然而來的認為,是東明鈺傷了烏蓮娜。

    烏蓮娜微微搖頭,虛弱無力的開口:“爹爹,不是東明鈺傷的我,我入紅菱夫人的墓葬後,被毒蝙蝠咬傷了,是東明鈺救的我。”

    “東明鈺救了你?”烏岩亭很是詫異,萬萬沒想到,東明鈺竟然會救他的女兒。

    “爹爹,我覺得,東明鈺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城主。”烏蓮娜看著烏岩亭道:“爹爹,你說,咱們與東明家爭奪城主之位,對嗎?”

    在此之前,她一直覺得,海域的城主之位有能者居之,東明家坐得,他烏家也坐得,是以,費盡心機的助自己的父親奪取城主的寶座。

    烏岩亭被她這麽一問,沉默了許久,“娜娜,這件事,等你傷好後,咱們再議。”

    烏蓮娜緊抓著烏岩亭的手,再次虛弱開口,“爹爹,我覺得我們爭奪城主之位,或許是錯誤的,海域的城主不光要有能力,還要有一顆寬宏仁愛的心。”

    東明鈺能不計前嫌,救她這個競爭對手之女,便證明了,東明鈺有一顆寬宏仁愛的心。

    “老爺,大小姐,郎中到了。”父女倆正商討著,小廝進來稟報,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烏岩亭往門外掃了一眼,吩咐小廝:“快將郎中請進來。”

    “是。”小廝在門口應了一聲,帶著郎中入內。

    烏岩亭起身讓開,郎中走到床前,給烏蓮娜瞧了瞧,歎息著搖頭。

    “大夫,我閨女的情況怎麽樣?嚴重嗎?”烏岩亭見郎中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心急地詢問。

    那郎中從烏蓮娜身上收回視線,看向烏岩亭,道:“烏家主,請借一步說話。”

    “不必了,大夫,我是個什麽情況,你直說無妨。”烏蓮娜阻止烏岩亭隨郎中離開,“爹爹,你讓大夫直說就是,不管什麽情況,女兒都能承受。”

    烏蓮娜的內心,素來比男子都強大,烏岩亭深知,遲疑了一下,還是讓那郎中直說無妨。

    那郎中這才道:“烏家主,烏大小姐乃是身中劇毒。”

    “沒錯。”海域懂醫的人不多,就算懂醫,醫術也未見得有多厲害,那郎中僅看了看,便一語道出自己身中劇毒,烏蓮娜倒是高看了他幾眼,“實不相瞞,我今夜出門辦事,不幸被一種毒蝙蝠咬傷了。”

    “烏大小姐,咬傷你的,乃是食人毒蝙蝠,這種毒蝙蝠劇毒無比,隻在迷霧森林裏有,很少出現在海域。”郎中淡淡道。

    烏岩亭急問:“郎中,你既然知道,是食人毒蝙蝠咬傷了娜娜,那可有辦法解這食人毒蝙蝠之毒?”

    “烏家主,恕老夫無能為力。”那郎中微微搖頭,歎息著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

    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哐當澆在了烏岩亭的心上,將他澆得透心涼,“大夫,大夫,你再想想辦法,不管你要多少診金,不管要什麽珍貴的藥材,隻要能救娜娜……”

    “烏家主,這不是診金的問題,老夫若是有能力救烏大小姐,豈有不救的道理。”

    “爹爹,你莫要強人所難了。”烏蓮娜出奇的平靜,“來人,送大夫出去。”

    “是。”一旁的小廝點頭,請了那郎中出去。

    燈光明亮的屋子裏,隻剩下烏岩亭,烏蓮娜父女倆,烏岩亭坐在床前,麵容憔悴的將烏蓮娜盯著,彷佛頃刻之間,老了好幾歲。

    “娜娜,都是父親害了你,若不是父親執意要與東明鈺爭奪城主之位,你豈會成中這毒……”

    “父親,這如何能怪你,是我自己提議,去盜取紅菱夫人墓中地圖的。”

    “若不是父親執意於城主之位,你如何會做這決定。”

    “父親,你別再自責了,人各有命,女兒不怨你就是。”

    烏岩亭惆悵不已,剛才的小廝送走郎中後,折返回來,“老爺,大小姐,城主府打發人送了口信過來。”

    “什麽口信?”烏岩亭擔心烏蓮娜,哪有什麽心情,隨口問了那小廝一句,連頭都懶得回一下。

    倒是烏蓮娜,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挑眉將那小廝看著,“趕緊說,東明鈺打發人傳了什麽口信?”

    那小廝道:“老爺,城主府的人說,要想救大小姐的性命,就趕緊打發人去東郊別院,請無情公子,說,那無情公子在大燕,是出了名的神醫。”

    烏岩亭心中頓時大喜,猛地轉身,對著那小廝一聲怒吼,“既然如此,你還愣著作甚,趕緊去備車,我親自去一趟東郊別院。”

    “是。”那小廝看了烏岩亭一眼,飛快出去備車。

    烏岩亭風風火火趕到東郊別院,燕璃,雲沫夫婦倆像是預料到了這一切,還未歇下。

    馬車停在東郊別院門口,烏岩亭掀開車簾跳下,見門口還掌著燈,大步流星走上前去,砰砰砰拉響了門環,“大燕攝政王,攝政王妃,烏岩亭冒昧求見。”

    他有事求助無情,倒是將姿態放得很低。

    燕璃,雲沫哄了兩個孩子入睡後,在屋裏下象棋打發時間,聽到急促的叫門聲,雲沫將手裏的棋子放下,揚眉看向燕璃,“夫君,你果真料事如神,烏岩亭果然來了。”

    今夜,烏蓮娜,東明鈺一前一後潛入紅菱夫人的墓葬,燕璃了如執掌,就連,那墓葬裏有食人毒蝙蝠,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算準了,以烏蓮娜自信過頭的性子,進墓去,必然會被食人毒蝙蝠咬傷,算準了,以東明鈺的性子,必會救烏蓮娜,也算準了,烏岩亭今夜不會來別院找無情。

    “雲兒,你這是在誇獎為夫嗎?”攝政王千歲被自己的夫人誇讚,心中甚美,俊美無儔的臉上瞬間浮上笑容。

    地圖的事,眼看就能解決了,雲沫心情大好,便順了攝政王千歲邀功的話回答,“夫君,難道,你聽不出來嗎?”

    “夫人,你既然誇獎了為夫,那,有沒有什麽獎品?”

    “那,你想要什麽獎品?”

    “比如說,獎勵為夫一個熱吻。”

    “你滾。”

    攝政王千歲大失所望,退讓了一步,“雲兒,獎勵一個熱情的擁抱也行。”

    “熱情的擁抱沒有,我獎勵你雞毛撣子,搓衣板,你要是不要?”( 就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