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之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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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過分嗎?這浴缸明明很幹淨,你卻故意刁難我,非要我來替你清洗浴缸消毒。”
我有些煩躁,忍不住低低吼了他一句。
“司徒爵,我到底欠你什麽了,需要你那麽記恨我?”
我當初離開他的原因不過是他不愛我,我不想留下來自取其辱而已。
“你欠了我什麽?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的話讓司徒爵的身上瞬間湧起一股暴戾之氣來,嚇得我不禁後退了一大步,遠離他可怕的視線。
“我不知道。”
許久後,我誠實地搖了搖頭。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自己欠了他什麽東西。
“你無辜的嘴臉一如既往地讓我討厭!”
司徒爵用發紅的眼睛狠狠瞪了我很久,久到讓我以為他要再次伸手掐死我的時候,他突然化去了全身的戾氣,無比陰戾地冷聲開口。
“陳小蝶,你欠我的東西你永遠還不清!我要不停地折磨你,用你的痛苦來還你欠我的東西!”
說完,他不顧我渾身的鞭傷,伸手把我推進了盛滿鹽水的浴缸裏。
“啊——”
鹽水一接觸我全身的傷口,讓我疼得立即慘叫出聲,眼睛也被鹽水刺得生疼。
“把浴室給我弄幹淨了,不然這樣的事情將會有第二次。”
司徒爵冰冷無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走了出去,挺直的背影是那麽的冷酷無情。
我手腳並用地從浴缸裏爬了出來,咳嗽著狼狽摔倒在冰涼的瓷磚上,衣服全濕了,我身上的不少傷口沁出了鮮血,把衣服都染紅了。
我好痛,幾乎到了痛徹心扉的地步,可我是那麽的軟弱,根本反抗不了惡魔一般的司徒爵。
最後,我含著淚把浴室收拾幹淨了,渾身淌水地走了出去。
“浴室收拾幹淨了,我可以走了嗎?”
司徒爵在房間裏並沒有離開,所以我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回去換身幹淨的衣服再過來,把我的房間弄幹淨,我不喜歡我的房間濕噠噠的!”
司徒爵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冷命令完我後,他叫我滾出去。
我咬了咬唇,握緊了拳頭走出了他的房間。
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間,我急忙脫下濕衣服,拿溫水擦了一遍身體,然後艱難地給自己上了藥,重新包紮了傷口。
換好了幹淨的衣服,我撐著快要虛脫的身體重新回到了司徒爵的房間,拿毛巾跪在地板上,我我弄髒的地方全部擦幹淨,但這還沒有算完。
“樓梯你也弄髒了,快去擦幹淨!”
司徒爵動動嘴的事情,卻要我做半天。
我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退出了他的房間,轉而去擦樓梯。
擦完了樓梯,我終於可以休息了,可管家卻來跟我說。
“外麵的那些花該鬆鬆土澆澆水了,爵爺讓你去做。”
“好。”
我有氣無力地答應了管家,拖著腳上昂貴的鏈子,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司徒爵想折磨我多久,或許我到最後會被他折磨到發瘋。
嗬……要是發瘋了也不錯,至少我的心沒有那麽痛了。
外麵的日頭很毒,我拿著鋤頭在花園裏給這些花草鬆土,有好幾次,我都快被這樣毒的日頭曬暈過去,但我硬是咬牙挺住了,直到天黑才把花園裏的活幹完了。
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我摸著自己扁平的肚子,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飯廳吃飯的時候,發現其他人早已吃完了,隻給我留了些殘羹剩飯。
我知道這一定又是司徒爵授意那些下人幹的,他無時不刻在想方設法地折磨我。
我沒有哭,反而十分平靜地走過去坐在了飯桌上,吃著那些冷冰冰的飯菜,告訴自己不要難過。
既然司徒爵想折磨我,想看我跟他跪地求饒的樣子,我就越要堅強,找到機會和唯伊打個電話,確認瑩瑩是不是還活著。
吃完了飯,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倒頭就睡,也不管傷口會不會發炎了。
我要保存體力在司徒爵變態的折磨下活下來!
一夜無夢。
第二天,司徒爵照例用這種折磨人的手段來對付我,我咬牙硬撐著,堅持了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對我的折磨越來越變本加厲,有時候就是無理取鬧,他明明沒有理,卻什麽理全都由他說了算。
感情是最經不起仇恨消磨的東西,這些日子下來,司徒爵在我的生命裏扮演了一個惡魔的角色,逼得我對他的感情一點點地消散下去。
以前我愛他,現在我恨他,人就是這麽奇怪,愛恨隻在一線之間,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而此刻的我已經深處在了地獄的最底端,快要萬劫不複了。
今晚我吃完晚飯從飯廳裏走了出來,立即被管家派來的人給叫住了。
“陳小蝶,管家叫你去大廳。”
通常管家叫我,就是司徒爵叫我。
都這麽晚了,我不知道他又要整出什麽幺蛾子來折磨我了。
我低著頭,跟著那個傭人來到了大廳,管家正在那裏等著我。
“管家。”
我上前恭恭敬敬地喊了管家一聲。
“你上去伺候爵爺洗澡。”
管家看了看我,冷冷地對我下命令。
“是,管家。”
我沒有反駁,拖著腳上的鏈子,扶著樓梯的扶手一步步走了上去。
司徒爵讓我去伺候他洗澡,無非是又心血來潮想折磨我了。
這些日子他折磨我折磨得還少嗎?
在推開他房門的一刹那,我在心裏自嘲地想。
房間裏的光線始終是一片昏暗,即使此時房間裏開了昏黃的壁燈,我的視線仍然處在一片昏暗之中。
“過來!”
司徒爵聽見我進來的聲音,坐在床邊背對著我,冰冷的聲音在這房間裏顯得格外的,沒有人氣。
我依照他的話走到了他的麵前,垂頭站在他的麵前不說話,等著他來發布命令。
“抬頭看著我,陳小蝶!”
我低眉順眼的樣子好像讓司徒爵非常的不高興,他命令式的語氣中透著絲絲的怒氣。
我在他眼中怎麽樣都是不順眼的,所以我索性抬起頭來看他。
他沒有戴麵具,那張臉依舊精致得讓女人嫉妒。